丢脸的比试

    体修在修炼时注重肉身的不朽和经脉的会痛,往往练就了比同修为还要坚硬抗打的身躯。

    两仪宗的体修公良昊与陈仰义同等修为,沈鸢不得捏了把汗。

    钟声一响,公良昊如猛虎般直接冲着陈仰义出拳,一拳出带起周边凌厉的风,陈仰义身法很快,连忙急速退后,展开防御。

    陈仰义敏捷的躲闪,非但没能让公良昊收敛攻势,反倒如同点燃了火药桶一般,彻底挑起了他的战斗狂性。公良昊双眼泛红,战攻势愈发猛烈,越战越勇。

    几个回下来,陈仰义一直处于下风。

    廖凡垂头丧气,“这下肯定输了。”

    沈鸢倒是自信,“别急,还没有到最后一刻。”

    第一轮比试只要不被攻击下台或是倒地不起都不算输,虽然现在局势不佳,但是一炷香还没燃尽,时间还没到,就还有希望。

    陈仰义绕着擂台来回躲,两人围着擂台来来回回,像极了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公良昊急着想把陈仰义打出擂台,可一直捉不到他,陈仰义灵活地穿梭在场上,时不时地借擂台边的柱子的力躲着体修的攻击。

    他是不是想耗尽他的体力,公良昊不由得揣测着陈仰义的意图,不过陈仰义如果真有这种打算,那可就错了。

    半柱香已过,他甚至不觉得累,这点运动量洒洒水啦。

    廖凡在台下专注地看着陈师兄,不由得问出自己的疑问,“陈师兄为什么一直绕柱呀?”

    墨灵溪一脸寻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布阵。”

    沈鸢也若有所思地表示认同,陈师兄并不会像陆舟晚一样挺到香燃尽,他定是憋着大招。

    下一秒,陈仰义踏完最后一个柱子落地,双手拍了拍灰尘,公良昊见他终于落地,心急地想要出拳,可谁知刚走到他面前,就动弹不得,脚底下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符文。

    “是九灵阵。”两仪宗的此番派了三个法修的修士来,一眼就认出了陈仰义布的阵法。

    “九灵阵威力高,但布阵难度也高,没想到玄天宗竟有如此强的符修。”两仪宗一名叫李然星的符修说着。

    另一法修也附和着:“我们宗门擅符法修,陈道友若能来我们宗门便好了?”

    能布出九灵阵的符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实力不差的。

    一直不说话专注看比赛的叶尧津反倒开口了,“在场的玄天宗弟子又不仅陈道友一人实力强,你们若是有挖墙脚的打算的话一起打包来。”

    两仪宗善才,极喜欢挖墙角,一般大宗门的墙角难挖,那他们就会去小宗门挖些有天赋的修士来。

    叶尧津说完侧头看向站在荀济旁边的沈鸢,好像除了在永泉镇,他俩就一直贴在一起。

    荀济敏锐地捕捉他灼热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挡住了叶尧津的视线。

    叶尧津不满地收回眼神,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心里腹诽连看都不让看了。

    李然星以为自己的师兄叶尧津在看荀济,“嗯,荀道友制器厉害,若是能挖来两仪宗,对于宗门来说如虎添翼。”

    叶尧津不知他是怎么猜想得到荀济的,连忙打断:“不是他。”

    不是荀道友的话,总不能是那个蹲在地上和自己的灵兽大眼对小眼的廖凡吧。

    擂台上的柱子符纸显现,每张柱子都贴了两张符,一张是隐身符,一张是九灵符。

    正因为有隐身符做底,所以一开始陈仰义贴九龙符时并没有惊扰到公良昊,况且公良昊急着近身,也没注意到陈仰义多变复杂的绕柱行为。

    公良昊:“是我输了,承让。”

    陈仰义:“承让了,公道友。”

    又比了几轮,现在定风宗和玄天宗输赢次数持平,都赢了四局。

    接下来就是廖凡和定风宗的兽修东方渺的对决,现下两宗门成绩打平,如今只看两人的对决便能知晓谁是仙门大比的第一。

    两大宗门的弟子都围在擂台下的首排紧张看着这一场大比。

    廖凡带着自己的鹰盯着万众瞩目的期待上了台。

    两人在台下提前约定好这场比赛二人不动手,只有灵兽对比。

    廖凡起先不同意这样的规定,可思及对方是金丹后期的修士,自己上场大比定会输个彻底,不仅输得惨还会受重伤,思来想去,他答应对方的约定。

    当然,鹰鹰单纯,对他内心复杂的弯弯绕绕并不知情。

    比试开始,东方渺的灵虎恹恹地爬在自己主人的脚边,反倒是鹰鹰面对着比自己大了好几倍的灵兽并不害怕,它抬头挺胸,气势汹汹地朝着对方走去。

    很好,虽然结局势必是输,但气势上不能输,沈鸢心里夸赞着鹰鹰。

    鹰鹰绕着灵虎的身体走了几圈,灵虎无动于衷,只浅浅抬了个眼皮,不把鹰鹰放在眼里。

    鹰鹰见对方不动,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跳到灵虎的头上,拔他的毛。

    拔他的毛?沈鸢闭上眼睛,又睁开,又闭上又睁开,好吧,她没有看错就是在拔毛。

    荀济紧绷了一天此刻终于笑出声了。

    墨灵溪惊讶:“灵兽之间是这么比试的吗?”

    陈仰义:“灵兽与主人都是灵体相绑的,打架的方式也是由主人操控的。”

    “廖师弟的打斗方式真独特。”荀济好长时间没开口说话,沈鸢差点忘记身边这个人,掀起眼皮抬头看了他一眼,恰此时荀济也在看她。

    两人对视,明明没什么,可沈鸢还是不自在地躲起了眼神,转身将注意力继续放在台上。

    台下因为鹰鹰独特的打斗方式吸引了很多人围观,一时间场面安静至极,只听见鹰鹰挑衅地乱叫。

    墨灵溪捂脸:“好不想承认廖凡是玄天宗派来的。”

    陈仰义:“别这么说,毕竟廖师弟也有些……”本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及时噎住了,他好像撤回。台上的鹰鹰一直扯着灵虎的毛,见对方无动于衷,转而想出了一个新奇的方法——蹲在对方头上排泄。

    沈鸢见鹰鹰的举动顿感丢脸,周围人也大为震惊,对台上的鹰鹰和玄天宗议论纷纷,甚至对于他们也投来了打量的眼神。

    台上局面壮观,她作为剑修自认为经历了无数黑暗血腥的画面,但还是屈服于此。

    一双手敷上她扭曲的表情,捂住她的双眼,属于荀济身上的香气袭来,“如果感觉不适,就不要看了。”

    墨灵溪一手拉着陈师兄一手拉着被捂住眼睛的沈鸢,“此时不走还待何时?难道想等鹰鹰带着它的排泄物被打下场吗?”

    沈鸢想了想鹰鹰被打下场面的情景,可能自己身上会沾上鹰鹰的排泄物,二话不说任由墨师姐拉着。

    她的手抚上捂住自己双眼的两只手,转而十指相扣,带着荀济和墨师姐一起离开了。

    台上的灵虎问道一股臭味,明白了这头死鹰在自己的脑袋上做了什么?他怒啸了一声,将鹰鹰震出了擂台,连带着它的排泄物。

    “鹰鹰!”廖凡大喊着。

    “唧唧!唧唧唧!”鹰鹰痛苦落地。

    台下靠得近的极为修士不幸中招沾上了鹰鹰的排泄物,脸色一沉,想抓来那头灵鹰,可仙门大比有规定,不得蓄意伤人,他们只好作罢,心道晦气,捏了好几个清洁决。

    此局输了,不仅输了还给玄天宗树敌无数。

    廖凡垂头丧气地走下擂台,可直走他上台前玄天宗几人所站的位置此刻空无一人。

    他一脸茫然,人呢?怎么都不在了?

    难道是生气他输了比赛?

    他又在人群里找了几圈,都没找到沈鸢几人,心下更惶惶不安起来,随后他接到了陈师兄的玄天镜。

    【仰望】:我们几人刚刚身体不太舒服,先行回房间歇息,看不了师弟的比试真遗憾。

    廖凡原本不安的心被抚平,还好他们不是因为他输了比赛而生气。

    【鹰鹰最强】:陈师兄,我比完了,这就来看望大家。

    他在擂台下抱起被甩晕的鹰鹰回到了两仪宗为他们安排的房间。

    景平岛上尚未开发,房间数量不多,每个宗门只有一间房供歇息。

    沈鸢和其余玄天宗几人表示无所谓,他们来参加比赛的,并不是来享受的,可青云宗的弟子对此颇为不满,吵着闹着要一天一件房,最终被执事威胁如若不满可打道回府他们才消停。

    “师兄师姐,你们还好吗?”廖凡还没进门,他的声音就传来了。

    荀济立马堵在门口。

    廖凡要进来,被荀济拦下,他施了数十个清洁决给廖凡,廖凡不解地问:“荀师兄,这是?”

    荀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眼下大家身体不适,多有防备,廖师弟莫怪。”

    廖凡表示自己明白,注重卫生才不容易染上病。

    待给廖凡清洁完,荀济又捏了好几个清洁决给自己。

    房间里分别摆放着五张床,每张床前都有一道屏风挡着,廖凡直接来到沈鸢的床榻前,墨灵溪师姐守在床边假装看病。

    廖凡:“沈师姐这是哪里受伤了?”

    沈鸢咳了咳,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还是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说谎,“嗯,刚刚比试受了小伤。”l

    “啊?可我刚刚看了沈师姐的比赛,好像陆舟晚没有攻击过沈师姐。”廖凡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

    荀济此刻来到沈鸢身边,补充了一句:“旧疾。”

    沈鸢连忙点头:“嗯,是旧疾,不碍事的。”

    “原是如此。”廖凡恍然大悟的样子,沈师姐为剑修,平时常在岸边走,受伤和有旧疾很正常。

    “真的很遗憾错过廖师弟的比赛,可当时沈师妹突然晕倒,我们迫不得已,还望廖师弟见谅。”陈仰义也有些尴尬,别着脖子,不与廖凡对视,生硬地说着刚刚沈鸢安排好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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