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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了

    明明做好了忍耐的准备,可闻人瑨没想到的是宝月竟会突然中药,或许是他自己早已习惯了看到每月从宫中送来的“美婢”,所以并没预料到宝月这个新人回会毫无防备地喝下那侍寝宫婢递来的酒液。

    尽管他和她迟早会有这么一日,可第一次毕竟是难以忘记的,闻人瑨只想她清清楚楚地说愿意,说喜欢,牢牢记住每一个步骤。

    混乱的开始带来的,很可能是无休无止的错误。

    于是在面对狼狈不堪地女子时,太子只勉强地,递过自己的一只手掌。

    “殿下,能不能再给个别的东西。”宝月双手比划着一个他们彼此都很清楚的东西。

    “不行,只有这个。”男人背过脸,没有自信再看她一眼。

    宝月哼了一声,倔强地不肯牵,可是越来越多黏黏糊糊的东西,让她好难受。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并拢的膝盖放松,让温暖的大掌抚平内心的混沌。

    “嗯啊…”不知是拨动到了哪根琴弦,女子发出了小奶猫一样可爱的声音,随后随着弹奏地力度加深,太子看到了她蜷缩成熟虾似的粉白脚掌。

    枝头刚开始成熟的水果,纵然表皮从青涩变得红润,可内里却还没蓄好糖分,贴近了鼻子也只能闻到似有若无的果香。除非用心浇灌,否则又怎能从生硬浅淡长成为光滑柔软,让食客从果肉中品尝到令人垂涎的甜香。

    宝月只依稀记得自己像块被放在了热锅上烙的牛油,凝固白脂被火烤得融化四溢。

    良久后,一方洁白柔软的巾帕被人从热水里捞出来拧干再摊开,随后又被丢回泛着蒸气的水盆里浣洗,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四五次,直到少女终于洗得一尘不染,那只朴素无华的帕子才被抖晾开,一点点压平皱褶存在的痕迹。

    压平每一处皱褶后,微哑的嗓子无意识地唤了一声,轻飘飘黏进了男人耳朵里,太子将她翻了个面,那张汗水打湿后的桃粉面容此刻愈加生动起来。

    药效逐渐退去,可打颤的双腿却没那么快平息,宝月一边哭一边把脑袋埋进了太子的胸膛,贪恋的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

    太子捧起她的脸,舔干了眼泪,又将咸味重新带进她的舌尖。

    温泉山庄四季如春,于是每一间寝室外都种满了鲜花,忙碌的蝶在月色中反复拨开层层叠叠的花瓣只为降落在饱满鲜嫩花蕊里,夜深露重摇摇欲坠的晶莹随风被吹皱扁拉长,直到风彻底平息才迅速恢复成弹润可口的圆球。

    果真像个吃人的妖精。太子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又忍不住化身垂饮清露的夏蝉。

    —————

    连着两日宝月都没再见到太子,她当然也很清楚殿下那句公务繁忙有多不可信,于是为了避开太子专门安排阻拦她的那两个婢女,宝月硬是溜进了太子的专属浴池。

    可闻人瑨此时却已经带着半干的发走到了浴池外的更衣之处,屏风上挂着的是刚换下的衣物,那件顺着衣袖落下的小衣,是那日用完一只干净帕子不够,从她身上解开的。

    只湿了一小块,现已干涸,带着某种西域进贡的水果香气,无比诱人。

    于是刚沐浴完换好衣裳的太子,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

    晚膳时,宝月端着一盘自己亲手做的糕点终于敲开了闻人瑨的房门,毕竟还有三四日便得回京,她此时也顾不得害羞,只想尽快完成任务拿到“免死金牌”,母凭子贵这件事吧虽然不道德但眼下再也没有比保命更重要的事了。

    吃完饭二人还平平淡淡用了些水果点心,闻人瑨正觉得奇怪这小娘子今日竟会学乖,下一瞬耳边便传来那熟悉的语气。

    “多谢殿下那晚的照顾,殿下真是天资聪颖什么都擅长呢,是不是经常自己玩呀?”

    男人一下被抓了把柄,脸上难免有些不自在,只是再怎么压制,他的耳尖还是红了。食五谷存七情六欲的凡人,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过。最近一次,还是因为她。

    “有意思吗?”宝月乘胜追击。

    ……

    “这样啊,那我今晚也试试。”

    男人瞠目结舌,这丫头从沉默里居然也脑补了这么多内容,“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又不碰殿下。”

    “你一个小娘子怎么能…总之,不行。”

    “没尝过的东西才总想试试滋味如何嘛,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总觉得一知半解的东西要是有人能教教我就好了,有殿下在身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觉得挺安心的。”女子一边说一边偷看他,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

    安心?只要在她身边,太子自己都对自己害怕得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明日…来栩芳园,你想学的,孤都会教你,但是你只能从孤这里学,除了孤,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可以…”

    “殿下真霸道,连我你都嫉妒呀?”

    “别废话了,先回去。”

    “我不殿下,你可不可以先亲一下人家嘛。”

    “亲哪里?”

    宝月咬着唇眼神闪躲,想要什么不言而喻,太子宠溺地低声笑了笑,随后俯身。

    明明是亲吻,可总让人觉得太子是想将那一朵完整的花拆吞入腹,宝月已经双目失神了不止一次,攥紧床单的纤长手指也转移阵地,在男人脊背上留下鲜红爪痕。

    陌生的、愉悦的、令人头皮发麻忍不住沉溺其中的快意,危险又迷人。宝月本就是个没什么自制力的小女郎,何况在这混乱的当下,她也根本抽不出脑力来思考明日该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她只想贪图这一时的舒坦,越快活越好,最好是把今晚当成是末日来尽情狂欢。

    明明就差一步便是水到渠成,可突然一阵腹痛让宝月浑身脱力,昏倒时还差点砸在太子锁骨上。

    —————

    亲自把人抱回自己房中的闻人瑨,刚进门就已经催了三四遍太医。那老太医的住处本就安排得远,等汗流浃背地赶来时太子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座山丘。

    侍从们见太子脸色不对立刻小跑着领太医去给太子妃诊脉,生怕太子妃出了一点儿毛病害得大家都挨罚。

    “她怎么了?”太子将那只诊完脉的玉手轻轻塞回被子里,随后走出帘幕。

    “回殿下太子妃的症状十分特殊,女子通常每月一次月信可据您描述她从未有过流经血之兆,这本是天生不孕症,可微臣观其脉象发现太子妃的废血竟是流向暗经,此类病患虽然能够生育,可淤血滞涩易发恶疾多数难以长寿。”

    “可有医治之法?”

    “殿下,此病罕见故而难医,臣有幸看过一本古籍恰好提及类似的病症,这病若是想要医好便要常吃通血补身之药。”

    见太医眼神犹豫,闻人瑨立刻警觉问道:“还有何处不妥?”

    “若是常吃这药,太子妃便不能有孕。”

    “无碍,下去开药吧。”

    孩子究竟有什么好,闻人瑨自己有十多个兄弟姐妹,最小的如今不过三岁,不管那些亲族是否支持自己他就是一个都不喜欢,因此比起宝月能不能生,太子在乎的只有她的康健。

    但醒来得知实情的宝月却对此事有点难以接受,不能生育意味着她除了太子口中那份虚无缥缈的喜欢,什么保命的办法都不会再有,如此算起来治好病症色衰爱弛后也许并不会比不吃药活得长久。

    “哭什么。”闻人瑨吻了吻她的额角,手指蘸着眼泪刮了刮宝月的鼻尖。

    “人家娶妻妾都是为了给家里开枝散叶,我这不争气的身子,竟还妄想母凭子贵,殿下会不会不要我了?我不想流落街头…”

    “孤不需要你做多余的事,你好好听话,孤会一辈子把你带在身边养着你。”

    “那您可要多开些工钱给我,不然我年纪大了没个依靠,孤独终老也太惨了。”

    “孤保证不会让你当下人老死,你别一天到晚没事找事。”

    “就知道殿下最好,宝月最喜欢您了。”说完她用力亲了亲闻人瑨的喉结,又将病蔫蔫的小脸埋进他的锁骨,“殿下,仔细想想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用的,以后宫里别的娘娘们有孕的时候,我都有空侍寝,绝不让您寂寞。”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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