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

    很快,陆昭昭就意识到沈星河的异样,或许跟她今天晚上绑定的这系统有关。

    沈星河冷淡却锐利的眸子恍惚了一下又一下,他的眼神开始在陆昭昭的双眼和唇齿流连。

    陆昭昭:……

    意识到这一点后,陆昭昭立马弹射到三米外。

    夭寿!

    她那被系统强行拔高的魅力,居然影响到了这位终极冷淡风!!

    系统绑上之后一直没怎么动弹,不像她追的那些小说里能说话能聊天的系统们,特别有存在感。

    她都差点不记得她绑了个系统。

    陆昭昭在心里头双手合十,对着远远坐在沙发上终于眼神清明冷淡的沈星河反复默念了好多遍,【僭越了!僭越了!】

    这位,可是长辈啊!

    虽然陆瑾年平常总说陆昭昭在他面前没大没小,但其实陆昭昭心底里,一直认为陆瑾年是长辈。

    受陆瑾年的庇佑长大,陆昭昭有事总求他,陆瑾年虽然嘴贱,却也都事事照拂着。

    陆昭昭潜意识里很自然的认为自己比陆瑾年矮了一辈。

    而与陆瑾年同龄的沈星河,当然也被算成了长辈。

    将近凌晨2点,陆昭昭匆忙说了个晚安,吱溜一下窜回了客房。

    沈星河垂垂眸子,眸色黯了黯。

    陆昭昭的睡眠质量很好,属于沾枕头就能呼呼大睡的那种。

    她不认床,在哪都能睡得香。

    陆瑾年说,这完全是因为她缺乏对于危险的警惕,以及过于具备安全感。

    说的好像他自己睡觉能有多警惕一样。

    前年半夜她都感觉到地震了,陆瑾年却睡得跟死猪一样。

    要说缺乏对于危险的警惕和过于具备安全感,陆瑾年绝对更胜她一筹。

    逃家第一天,陆昭昭在沈星河家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客房里睡得超香。

    她很奇怪,这间客房如果常年无人居住,为什么床单被罩都带了阳光的香气。

    像是沈星河会经常清洗,时刻等待着谁的光临一样。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陆昭昭想,或许沈星河等的是他的白月光?

    那自己住这客房更不好了,万一沈星河的机会来了,却倒腾不出给白月光住怎么办?

    不就耽误人家大事了?

    还得要住出去的,等一个星期后实习工资到手了,她看看搬到哪儿去吧。

    梦里,陆昭昭断断续续的想起了沈星河恍惚的眼神,在她双眼和唇齿间流连。

    陆昭昭在梦里很没出息的双膝下跪,对沈星河跪拜道:僭越了!僭越了!

    这人她不能渣啊,这可是她哥的好兄弟。

    她哥美好的未来,坐上火箭已经开始起飞的事业可全系在沈星河一个人身上。

    她要是把沈星河渣了,她哥分分钟完蛋!事业直线坠崖,好兄弟也没了……

    这可是,大罪过。

    如此想来,沈星河家的客房不能长久的蹭。

    等有空了,得出去找找房子。

    但沈星河的这间客房,好香。

    有一种跟他身上冷香气息很不一样的,属于阳光的花草香。

    陆昭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死过去的,再睁开眼,是因为房门被敲响。

    不同于陆瑾年的砸门,沈星河敲门敲得温和又节制。

    他应该是曲着两指叩的门,不像陆瑾年喜欢用拳头捶门。

    陆昭昭急急忙忙去开门。

    相比于日常趴床上懒声回应陆瑾年的捶门,陆昭昭对不是很熟的沈星河客气很多。

    她拉开门,很规矩的回应叫她起床的沈星河:“嗯嗯,起床了。”

    陆昭昭的魂还在梦乡游荡,转头她趴床上还能再趴半个小时。

    陆瑾年会锤她脑门子,把她踢去洗手间。

    但沈星河让她清醒只用了一秒钟。

    沈星河举起手机,屏保上显示了时间。沈星河淡淡阐述:“抱歉,昨天你好像没说公司的具体位置,现在这个时间赶过去算早了吗?”

    八点过三分。

    “天哪!”陆昭昭惊呼,“八点了!!!”

    她啪地甩上门,三分钟后换好衣服,像个小龙卷风一样刮进洗手间。

    中途还记得抽空对刚刚突然甩门进去换衣服有点不太礼貌的行为,向沈星河表达了简单但诚挚的歉意。

    沈星河勾勾唇角,像是在笑。大约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提醒了句:“粉色的牙刷和漱口杯,是你的。”

    咦?

    陆昭昭这才想起来,她离家出走到沈星河家,除了换洗衣物,她什么也没带。

    沈星河什么时候买的?今天早上?

    他睡这么晚,起这么早?睡眠时间是不是有点少?

    沈星河不仅买了牙刷、漱口杯,还给陆昭昭买了脸帕。

    粉色的,角落里还绣了几朵小花。

    还挺好看。

    客厅桌面上有两包子,还有两油条,

    陆昭昭没多想,肯定有一个是买给她的。

    沈星河的饭量她见过,是普通饭量。

    没可能一个人吃这么多。

    陆昭昭很自然的叼了个油条,把剩下的早餐往沈星河手里一塞,左肩膀挂着她的小书包,右肩膀挂了沈星河放在茶几上的电脑包,急急忙忙道:“走走走,快快快,要迟到了。”

    本来是不想那么麻烦这位仁兄的,她昨天都想好打车了。但拥堵的早高峰里,她马上就要迟到了,打不着滴滴,只能麻烦这位好像愿意送她的仁兄了。

    陆昭昭急急忙忙坐上副驾驶,急急忙忙催冷冷淡淡慢条斯理的沈星河,都快把她自己急冒烟了。陆昭昭求他:“哥哥,能不能快点!我迟到扣贰佰呢!”

    实习工资本来就打了八折。

    贰佰的份量很重很重。

    沈星河嘴角勾了勾,系好安全带的第一句话是:“公司在哪?”

    哦!对!

    关键信息忘记告诉这位司机。

    陆昭昭赶紧把公司地址报了,因为要导航,连带着公司名字也秃噜了。

    昨天陆瑾年上蹿下跳了一晚上没问出来的东西,陆昭昭这一秒全部坦诚相告。

    陆昭昭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咦?陆瑾年大早上没发现我不见?他没来找你一起去帮忙找我?”

    陆瑾年当然发现了。

    大早上六点不到就醒了,生生在客厅坐到七点。

    感觉陆昭昭这睡眠时间差不多够了,准备把人翻出来理论一下。

    喊人起床的时候,陆瑾年发现陆昭昭不见了。

    据沈星河说,陆瑾年非常生气,气到七窍生烟,正围着小区找她。

    陆瑾年凭借对陆昭昭的了解,推断胆子不大的陆昭昭,肯定气鼓鼓的等在小区附近巴巴的盼着他去找。

    但陆瑾年也不放心,一个小时前还问沈星河起床没有,有没有空帮着找陆昭昭。

    陆瑾年这人,也真是不客气。什么事情都告诉沈星河,什么事情都好意思找他帮忙。

    陆昭昭呵呵笑。

    小区附近可找不着她。

    但同时陆昭昭也警告沈星河:“你别跟我哥告密哦!”

    “我肯定跑得比你告密快!”

    这一回,她是真叛逆,不会在小区门口等陆瑾年让步接她。

    要不是实习工资就要发了,以及期末考在即这两件事情吊着她,她绝对跑到天涯海角。

    沈星河淡淡嗯了声,声线有些低。

    显然不太满意她的警告。

    可能是因为刚刚陆昭昭的语气不太礼貌。

    的确。她什么东西,好意思警告让出客房给她落脚的好心人。

    陆昭昭能屈能伸,立马搓着两只手,像个小苍蝇一样,恳求沈星河:“拜托拜托。”

    沈星河:“嗯。”

    这一声的回应有点轻,听着不冷也不硬了。

    温温和和的,大约是愿意帮她的。

    陆昭昭在心里记着小本本:沈星河这人吃软不吃硬。

    装乖装弱小装小白兔什么的,她超会!

    完全属于陆昭昭的业务范围。

    她生来就是家里最小的那一个,夹缝求生长大,最会装乖装弱扮可怜,但同时倒打一耙甩锅告黑状什么的,也非常熟练。

    陆瑾年总结的很好,她不是什么小白花小白兔,她切开黑。

    要不是脑子不太好,腹黑这个词是适合她的。

    可惜了,脑子不太聪明。

    只能耍点小心机。

    早高峰的街道,沈星河都能飙车。

    180的智商,果然干什么都是人才。

    看着冷冷淡淡的,车开得这么野,陆昭昭完全没想到。

    早知道沈星河开车这么野,她还能在床上多躺10分钟。

    临下车的时候陆昭昭问沈星河:“你明天还送不送我啊?”

    如果愿意送,就晚十分钟起床。

    沈星河瞧着她不答反问:“明天星期六,你们公司不休息的?”问话的时候,满脸都是对她公司的不赞同不满意。

    好像他那公司多人性化一样。

    陆昭昭说:“大哥,你公司不也连轴转过吗?”

    据陆瑾年描述,他带着团队跟沈星河连轴转过三晚。

    上吊都没时间,差点要了命。

    陆昭昭秃噜嘴,一个没留神口出狂言。

    眼见沈星河脸色一沉,陆昭昭心里一咯噔,赶紧改口:“哦,不对,你们公司现在福利待遇好,未来一片光明,不像我们公司,……”

    陆昭昭贬低的刻意又真心:“我们公司是小垃圾。”

    她是真的觉得她实习的这家公司是小垃圾。

    被恒方集团搓着揉来揉去,报告改了三十多遍了,还要改!

    她一个月的心血,临要跑路了方案都没有完成。

    陆瑾年要知道了,绝对得笑掉大牙。

    陆昭昭咬牙切齿的改了一天报告,临下班的时候跟张菱说:“这一遍再不通过,我要使美人计了!!”

    MD。

    她人生中第一份工作,怎么也得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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