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没有赢,她疼得直哭,他也没有再忍让着她的脾气。
他的包容、耐心统统不见,不知道是因为和她一样丧失了理智,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她抽抽噎噎地被他压在身上,却依然同他共赴情海。
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哪里最戳人,他们就往哪儿扎,谁也不让谁。
她哭得厉害,扣着他的指节的手却也没松开。
宋潇语还没明白,自己早就在秦献和贺嘉棋之间做了选择。
她的心有了选择,但她不愿面对。
她疼,浑身上下都泛着疼。在他发泄结束的一刻,她才得以喘息。宋潇语只顾着哭,忘了还抓着他的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是在发泄情绪还是发泄委屈。
从秦献电话打来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注定没有平静。
“你滚。”
她的身体并不舒服,平时笑起来亮晶晶的双眸,此刻已经哭红。大概是感觉到他起身,宋潇语才浑身失了力气,相握的手垂落在床上,她像破败的洋娃娃。
的确是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她不想看见贺景棋,也不想回去见秦献。似乎怕他再做什么,她抽过床头的枕头,往他身上砸。
“我不要见你!”
贺景棋发泄过了,又觉得自己好像稍微有点过头,粗喘着呼吸,想着该不该找点什么话来缓和。
只是他刚刚起身,枕头就砸到了他的身上,“啪”的一声,又落到地上。
他扭过脸,对上她红肿的眼睛。当初头一次见,就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现在这双眼总是在他面前被泪水浸满。而这张嘴,亲吻过他,又总说着关联着他名字的否定词。
诸如“不要”、“不是”、“不行”、“你别”。
他真想在这张嘴上狠狠地咬一口,咬出血来的那种,看看能不能讲出些好话来。
贺景棋想到了,就去做了。
只是他把人捞过来,口却咬在她的锁骨上,吸吮着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他觉得自己这气也生得挺窝囊的,这时候还担心她的嘴唇被咬破了或者亲肿了,她回去以后不好交代。
那样的话,她又还会哭。
贺景棋撒开了手,拿起了床边的烟和火,烟都凑到了嘴边,又烦躁地夹回两根手指之间,既不抽、也不放。
她还抽抽嗒嗒的,比她的高C还要久。
“你不要见我,不要我碰你,是认真的吗?”
宋潇语刚刚也说了不少混蛋话,但贺景棋偏就只挑了这两句。
她被人捞进怀里,以为他又要干嘛,锁骨上一疼,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她不喜欢他留下痕迹,因为被秦献看见的话,很难说清楚。但她现在也不想回秦家了,刚刚的电话,她听得很清楚。秦献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固执地将自己蜷在一起。听着他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没管他到底要干嘛。直到听到他莫名其妙问起的话,宋潇语坐不住了,她是昏了头和他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可,是他先开始的。
“有区别吗?”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觉得这个地方也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她揉了揉被他咬疼的地方,扭头红着眼瞪着他:“你刚刚还骂我呢,你说我上赶着不要脸,白给你玩。”
“贺景棋,我才有病,看见秦献泡女人的时候我一点都不难过。”
宋潇语没骗人。昨天来的时候,的确是因为秦献的原因有的冲动。但看见贺景棋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吃了苦、受了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贺景棋。至于后来的事情,和秦献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免得给你爽了还要骂我不要脸。”
她觉得贺景棋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郁气更是难以疏散。她没想到贺景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没想过两个人为什么会因为这个事情吵架。她这会满脑子都是贺景棋说话不算话,他说不会欺负她的,她抓着手边东西朝他扔,却也都是丢在他身边的地方,没有一个落在他的身上。
她赌气说着话:“我回去就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