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叫他猝不及防。
宋潇语过来吻他,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木松味的清甜漫开,像打翻了一盅文火慢煨的冰糖雪梨。
贺景棋的掌心陷进她的腰窝,待她牵起了他的情动,她又跑了。
显而易见,这样解开禁制的宋潇语,是叫他的魂灵都要尖叫的。
血气上涌,他像是被她引诱。
贺景棋挨了过去,低下头,轻啮着她。
抽着缝里,他又跟她说:“不许在秦献面前这样。”
这句话不是往日的那种询问,而是一句祈使句。
他可不想秦献也看到她这个表情。
这个贪吃的表情,只允许他看见。
宋潇语的鼻腔里发出的哼吟,不知是回答他的话,还是表达自己的愉悦。
身体先一步沉沦,贺景棋不生气的时候,对她是足够的温柔,总是能让宋潇语轻易陷入其中。
“贺景棋,你好笨。”
他笨得挺可爱的,至少现在很可爱。
他咬了她一记:“只能在我面前这样。”
她有些想要,但想起刚才被他折腾的样子,她又不想开口。
被他咬的那一口,宋潇语嗔怪道:“你属狗的?”
总是在她身上,故意留下咬痕。宋潇语这会儿又娇又媚的,哼哼唧唧地催着要。
“那以后也只跟你?”
她脑子一热,突然就说出了口。一开口就老实了,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说这种话,脸顿时像熟透的虾子。
宋潇语难得害羞,像恋爱中的小姑娘,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贺景棋的感情悄然生根发芽。
“那……你也只要我好不好?”
娇媚的宋潇语叫人发狂,贺景棋只觉得对这个女人爱不释手。
他极力地卖弄与取悦,像是在赔偿他刚刚的冲动,他也没想过他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
“好,你说的。”
一个“好”字,既是为她的前一句话,也是为她的后一句话。
“只要你,没别人。”
迟来的几个字,似是在为此前她反反复复纠缠的问题作出更直接的回应。
宋潇语在这上下其手里,迎来一阵阵的战栗。而他还意犹未尽,叫她的盛情一波又一波。
他自己也忍受得艰难,但还恪守着她刚才施加给他的“你不许先”的禁令。
只是眼里的情愈发得深,呼出的气也愈发得炽热。
“潇潇。”
他叫着她的名字,暗示的意思是明晃晃的。
她稀里糊涂地回应着,渴望让她不再纠结之前的争执。或许是因为得到了他的答案,她笑得眉眼弯弯:“可以了。”
“景棋,你别生我气了,你……你让让我。”
她软着嗓子,就像是水库里开了闸的水,哗啦啦地咆哮着轰鸣着完成自由落体。
解除了禁制的贺景棋还没等她说完话,就开始了行动。
怎么就索取不够呢?他也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但亢奋的细胞占据了神经中枢的高地,完全不给理性的思维任何生存空间。
“你也知道,我是生、你的气啊?”
他的唇抵着她的,气声将话头从他的嘴里渡进了她的。
带有一点点的惩罚性,他的节奏断了一拍。
在她迷蒙的眼神传来疑惑之前,他的唇角弯了起来。
他又吻上前面他吸吮过的锁骨,在那一处红蕊上留下了温软的爱意。
“别总是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
“伤人。”
她知道他生气了,却没有细究根本原因。
宋潇语一直没有认真审视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感情。
对她来说,她和秦献也是真真切切有过感情的,无论他们的婚姻为何会到这一步,她想她也有责任,就像她对着秦献就做不出凡此种种的情动。
宋潇觉得,贺景棋时时刻刻、无时无刻地想将她占有。
“错了错了,我错了……”
宋潇语脑子乱糟糟的,觉得他太久了,久到她神魂颠倒,最后只能央求着他停下来。
“慢点?”
贺景棋结束了严肃话题的交流,专心致志地把两个人的交往专注在眼下这件事上。
他调笑了一句。
“这样?”
他像是放了0.2倍速。
“还是这样?”
一圈两圈三四圈,三五公分,来来回回。
“这里?”
他在这浅浅的弯道里浅尝辄止,眼见着她的眼底被春色折腾到涣散。
他拉过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
网上有种说法,说男人在这个时候,有着致命的亢奋,随后便是急转直下,一副贤者姿态。
但贺景棋不觉得自己有这个状态。
首先他不是对任何一具身体有兴趣,甚至在面对有些浪荡的女人的时候,他只会觉得厌恶,根本谈不上兴奋。
其次,他觉得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就该要有始有终,拔D无情这种事他做不来。
尤其是对着宋潇语,她那绯潮欲退的样子,很叫他怜爱。
他又抱着她亲吻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