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留了一张便利贴就出门了,但等到两人满手都提着食物袋子回来,这几个人还是睡得不省人事。
魏语竹提着早餐在他们旁边晃了一圈,食物的香气唤醒了沉睡的灵魂。
“我没睡着,我没睡着。雷克斯讲到哪了?”汪大东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开始不自觉的写写画画。
听到声音,煞姐、王亚瑟还有丁小雨都迷糊着动起来。
魏语竹和雷克斯把早餐在餐桌上摆好,悠闲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逗,“东啊,起床吧。雷克斯老师已经等你等到快七点了。早上七点哦!”
“早晨七点!”煞姐惊讶的出声,连头发乱成一团都没来得及管。
王亚瑟已经熟门熟路地带着丁小雨去一楼的洗漱间洗漱了,魏语竹也领着半梦半醒的煞姐去楼上洗漱。
雷克斯则是在楼下帮着汪大东,给他爸妈解释昨晚补习补到昏倒这件事情,在听到汪大东睡的口水流出来这件事情,汪家俩家长开朗地笑出声,表示理解。
混乱的起床战争终于结束,六个人齐聚在桌子上吃早饭。
魏语竹热了一包药,正要混着早餐一口闷下去,煞姐坐在旁边疑惑地问她:“小竹,你在喝什么,味道又苦又辣的,好怪。”
“药啊,补气血的。”魏语竹第一次喝药的勇气被打断,眼珠一转,打趣的心思起来了,“小煞,你要不要尝一口啊~”
“谢谢你小竹,我觉得我气血可太足了。”
雷克斯吃着饭,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到魏语竹身上。
他就坐在旁边,原来她身上散发的味道,那股沉浮隐现的药感,是来自这碗苦药。他每日都可以闻到,不就代表她每天都要喝。
难道,那个流血就可以增加战力值的方法,还有她伤口愈合的那么快,代价就是要每天喝这种东西?
他看着魏语竹一边喝一边脸几乎皱成一团,手指都蜷起来,以他多年的吃药经验光看着就知道这味道绝对苦涩难咽,偏她还一口闷进去,喝完了长舒一口气还面色平淡的和他们打趣。
原来你也每天自己一个人在空荡的房子里,还要每天吃药吗?
和我之前的生活一样。
他突然想给她塞一颗糖,就想自己小时候期待的那样。但翻遍口袋,才想起最后一颗糖在昨天已经给她了。
“走走走,上学去!”睡足一晚,早晨丰盛,汪大东又重新精神抖擞。一行人收拾妥当后,准备出门向学校进发。
魏语竹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面,雷克斯也是陪着她一起。
在两人出门之前,雷克斯的袖子被拉住,他的书包里还有口袋里,甚至怀里都被塞进几包各种口味的松仁奶糖,比第一次那个奶糖堆多了很多。
奶糖馈赠者,又一次给恶龙先生派发了她的糖果,还用口型无声说了一句,“给你补货。”
门口王亚瑟已经开始催促,魏语竹朝雷克斯眨眨眼,“我们的秘密哦。替我把门关上!”
说完,她就像只轻快的鸾鸟,奔向自由。
独留雷克斯看着书包里鼓鼓囊囊的糖果盒发愣了几秒,然后关上门,心情似乎也变得有些甜蜜。
……
“晕车了吗?”雷克斯看着从车里出来脸色就没那么好的魏语竹,耐心地问候一句。
魏语竹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声音回答他:“没有欸,可能今天没涂口红看着有点气色不好吧。但王亚瑟今天确实开的急,这刹车踩得我都要晃出去了。”
王亚瑟刚停好车就听见这两个人大声蛐蛐自己,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转头和丁小雨讲话,
“小雨,你看有些人啊,自己蹭车还要说别人开的不好。是啊,某些人开得是好,好到都被爸妈禁止买车了吧。下次我们就应该给她扔下去挤早高峰的捷运,你说对不对?”
一番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成功的获得了魏语竹双手呈上来的几包新口味糖果,还有她连声的告罪当做赔罪礼物,这才息事宁人。
几个人在校门口汇合,一踏入校门,煞姐就亦步亦趋地跟着汪大东,夹声撒娇道:“东东~人家的头头被风吹得有点痛痛耶~”
魏语竹在后面听着她的夹子音,都笑出声来了。
她突然玩心大起,开始模仿煞姐,轻捶了一下雷克斯的肩膀说:“雷克斯斯~人家的头,也痛痛的内~”
“小竹!”煞姐很久没被别人调侃过了,顿时有些炸毛。
两个人就绕着这几个人来回跑,最后魏语竹直奔终极一班,煞姐也是拔腿就追。
雷克斯看着她神采飞扬,脸上都是鲜活的快乐,一点都不像自己曾经的凄风苦雨。
好事。
汪大东看着自己发小一脸的阳光和希冀,一把搭上他的肩,也开始说说笑笑。
贾勇站在门口狠狠擦了擦眼睛,恨不得把眼睛从眼眶里拿出来看,这才敢确认这几个人,真的是终极一班的那群不良少年。
他们今天竟然没有卡点跳大门来,甚至汪大东还开始遵守校规,没有将他的机车骑进来!
“主任,天上有什么?”苏布启跟着贾勇一起望向天空,发现只有刺眼的阳光和几朵白云后,他在贾勇面前晃晃手。
贾勇一脸不可置信,语调沉重,“看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
苏布启挪开两步,偷偷摆出嫌弃脸,他怕智商低这件事情会传染,这样校长就不会让他当主任了。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明天就考试了,还不快去影印考场顺序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