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尽是侵虐感爆棚的情绪,一丝一毫地涨满这密闭的空间。
落什月盯着他。
心在急速地跳动着。
不过,她还是保持着某种清醒。
陈老板是混迹夜场的人,他的调情当然要当玩笑话听。
落什月扯着唇,移开视线,“怎么,外面有人追着你玩游戏,你躲他们?”
陈尔三盯着她,玩味地说,
“可不是外面的事儿。”
落什月继续装傻,不接他话茬,
“哦…”
他身上的酒味闻多了有点发晕,熬夜又让她思绪滞塞。
看他是真不乐意出去,落什月也懒得和他打嘴仗,索性往旁边挪了一截给他让位置。
“你手铐怎么回事。”
陈尔三:“他们给铐的,钥匙丢泳池里了,懒得捞。”
到底是玩了什么劲爆游戏,连手铐都用上了?
落什月看了看电影屏的右下角,此刻时间,三点过一刻。
她本来想送完礼物就把电影房的门锁上,一个人蜷在这张小沙发上凑合一晚,反正她也习惯了在沙发上睡觉。
可现在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她倒不知道今晚该如何自处了。
这人不会一直赖着不走吧?
落什月缓了几秒后,她非常礼貌地对陈老板说,“要不然你出去吧?”
陈尔三眉尖挑了一下:“我去哪儿啊?”
落什月:“应该还有房间可以睡觉的。”
两层别墅,十个房间,他们二十来人除开还在外面通宵的朋友,完全足够用。
而且甜猫刚才去了隔壁的房间,还给她发了消息,说房里只有她和一个调酒师姐姐,大床房两个人睡起来刚刚好。
她那里空荡,其他房间应该也不挤。
陈尔三支着脑袋,不屑一顾地说,
“别的房间没什么意思。”
落什月:“…”
合着你待在这里熬一个困得要死的人就有意思了?这是要熬鹰啊?
落什月回想今晚生日宴,忽然觉得陈老板对她的针对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明知道她经济状况不好,买不起贵礼物,在其他人都送贵重东西的情况下,还当面向她讨要生日礼物,有故意让她难堪的嫌疑。
刚才传纸巾也有意耍弄她,一直往后退。
现在她送完礼物,又赖在她的小影房里不肯走,熏得满屋子酒气。
落什月嘴没把门地丢了一句,
“可我要睡了啊陈老板,你待在这里回头又掐我脖子怎么办?”
话音刚落,落什月原本只是口头玩笑一下,陈尔三的表情却瞬间有了变化。
他神色沉郁地,死寂的双眸看着她,像是回忆到一些让他很不愿意回想的事,
落什月见他这样,刚要说她只是随口一讲,其实没放在心上,也知道他那晚是无意之举。
陈尔三却把手伸了过来,金属手铐相碰发出细细的脆响,他的嗓音低沉缓慢又透着某种强势,
“你要是怕我掐你,可以把我的双手都拷上。”
落什月反应慢半拍地看向他的手,腕骨硬紧,青筋浮凸,卡着铐子的那一截皮肤红红的。
不对…
他刚刚说啥了?
让她把他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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