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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事件

    海选结束后一周,落什月果然收到了节目组发来的录制通知,上面有第一轮公演的分组名单和表演曲目。

    那歌儿选的,落什月看一眼差点撅过去。

    …王心凌的《honey》

    这风格跟她也差太远了吧!

    落什月已经想象到自己在电视上唱跳这歌,被从前的队员还有同学凶狠嘲笑的画面。

    她花了一点儿时间,极力地把弃赛这个念头从脑袋里踢走。

    就这曲目风格,她现在想找瑶姐教跳舞都没用。

    因为酒吧的DJ跳舞走的是劲爆性感路线的,和甜美可爱八竿子打不着。

    录制时间在三天之后。

    其他人现在肯定已经加班加点地练习了,落什月却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尝试着看手机跟跳,跳得还不如机器人练广播体操。

    和甜猫通了电话,她拿到的曲目是蔡依林的舞娘。

    家里人已经给她请了私人舞蹈老师,每天十小时,一对一在她家里进行教学。

    啧,这该死的选秀,不仅拼颜值才艺,现在还拼上家底了?

    落什月趁着徬晚时间,在中心街区转悠。

    她找了好几家舞蹈机构,私教一对一的价格都在一百五一个小时左右。

    她现在手里还有六七百块钱,别说要留一笔基本开销撑到发工资,就是不留,她全部砸进去,凭她的舞蹈基础,三四个小时也学不会一只舞。

    落什月盘算着,她现在还是需要钱。

    回到酒吧后,因为刚好快到工作时间,大家基本都在,落什月打算把她熟识的人都借一遍。

    到化妆室里问瑶瑶借,她月光族只給借了两百,又问阿渡借,她说身上背着房贷,不方便再外借。

    问了几个人,最后只借到两百。

    落什月把眼光放到一层卡座,酒吧的管理层正在开小会,疾南风,臣送,红姐,曲火,还有陈老板都在。

    臣送红姐她不熟,曲火肯定不可能借,陈尔三是个爱磨人的铁公鸡,她想借,估计也得付出点儿代价,不然先问疾南风借点儿?

    她需要的也不多,一天五个小时学习,三天十五个小时,抛开她自己手头的钱,再多一千块钱就足够。

    看他们会要开完了,落什月探身过去,眼睛撇向坐在角落的疾南风,轻声地说,“南风哥,我找你有点事儿,你有空吗?”

    叫哥就算了,还他妈的南风哥,还他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疾南风瞬间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他慌乱地摸了摸后脑勺,又摸脖子,手乱七八糟地在头脸打转,

    “有啊…有…我都有空的。”

    开会的人兀自散场,臣送提着电脑离开,野叔往酒吧大门去,准备安保工作,火姐虽然有点儿在意,但她做为领班晚上还有工作,多瞅了几眼便也离开。

    红姐却是坐着抽烟瞧热闹。

    因为她看见本来要走的陈尔三忽然没走了,手抄兜里,黑沉的目光直直地投去某个方向。

    红姐薄薄的红唇便带起一弯笑弧。

    疾南风急匆匆地到落什月面前。

    她今天还没上妆,仰着的一张素净白皙的脸蛋就像一颗小小的鸡蛋,线条柔和饱满,清透的眼瞳,唇瓣是自然的淡粉色,如一朵微圆的花苞。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连她眼皮上的毛细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疾南风的呼吸放轻了,打起了十万分精神才能把注意力从她清纯漂亮的脸蛋上撕开,放在她说话的内容上。

    “你可以借我点钱吗?”

    疾南风:“嗯…?”

    落什月:“我现在需要钱,可以找你借点儿吗?”

    疾南风虽然不像他哥一样富裕,但硬掏个几千上万出来给他喜欢的女人还是没问题的。

    “你要多少。”他语气豪壮地问,一副自己有多少钱都可以给她挥霍的大男人架势。

    落什月:“大概一千…”

    疾南风愣了一下,皱眉想笑,“才要这么点儿吗?”

    他还以为要借多少。

    “额,你方便借更多?”

    落什月的打算是撑到第三轮,如果每次录制前都要提前练舞,那她需要的资金恐怕还不止这几天学舞的钱,少说得五千起步。

    能帮助她,让她依赖自己的感觉让疾南风无比满足。

    他眼睛亮亮地,像金毛小狗一般热情而信誓旦旦与她说,“当然了,你要多少我都能借。”

    落什月仔细地算着账,忽而,一只夹着烟的手忽然搭在了疾南风的肩上。

    “借钱呢。”

    陈老板冷淡玩笑地搭话。

    落什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老板的手在疾南风的肩头懒懒地拍了两下。

    他比疾南风高出半个头,这样讲话像极了黑老大在勒索钱财,语气也是冷冰蔑然地,听着让人极为不适,

    “我记得南风最近不是刚付了首付吗?”

    “这个月房贷还清了?买的手机分期付款还完了?”

    疾南风确实有装的嫌疑,但掏个几千出来,对他确实不是难事。

    他哥明显有种故意揭他老底,又让他丢脸的恶意意味。

    疾南风心里火得不行,特别想直接翻脸。

    但看到陈哥睥睨俯视的眸底深处,那股强势冰冷的威压沉重无声地碾过他的视线与头顶,疾南风又怂怂地憋了回去,反驳都无法说出口。

    他知道,根本原因不在于他到底出不出的起这几千块钱。

    而是在于,他哥不允许他和他抢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来借钱的落什月倒被整的里外不是人。

    继续说要钱吧,疾南风还有房贷手机贷,她这样多少有些不体谅人。

    不借的话,她又请不到舞蹈老师,到时候公演,她肯定要出大丑。

    落什月的唇角僵硬了,冷冷地,如看着仇人一般看向陈老板。

    要不是他多嘴,她也不用被道德绑票,犹豫不决。

    陈尔三,“你要钱做什么?”

    “……”

    落什月暂时不打算告诉身边的任何人她参加了偶像选秀节目。

    尤其是,第一轮比赛还抽到了卡哇伊风格的曲目。

    不敢想象,酒吧的同事看到她穿公主裙在舞台上跳honey的样子。

    想一想,她都后背发凉。

    “我最近想学拳击,报班需要学费。”落什月随便编了个理由。

    疾南风:“…”

    认真的吗?原来借钱是这个作用?

    陈老板扯唇一笑:“你想打谁,跟我说说。”

    落什月撇开眼,生怕陈老板误会她是想揍他,“…没谁,就是手痒。”

    说起来,她做的每一件事陈老板都喜欢追根溯源,她亲爸都没这么“关心”她。

    这么离谱的理由,陈尔三也没直接戳穿她说谎,而是不依不饶地往下问,“你借钱的原因可以和我讲清楚,理由正当的话,我可以替你出。”

    “不是借,是出。”

    疾南风:“…”

    他哥真一脸狗相,想给人花钱就直接给呗,还拐弯抹角的,急死个人。

    落什月细想了一会,“我想报个舞蹈班,今后离开酒吧,不能唱摇滚了,我可以试试往别的方向发展。”

    这由头好,虚实结合,真假参半。

    陈老板又说,“学跳舞也可以,那带我去一下你的舞蹈机构吧,老板亲自给你交学费。”

    落什月的手臂皮肤上,鸡皮疙瘩在一颗一颗往外跳。

    他真是个变态。

    怎么会这么喜欢渗入进别人的世界里,跟透析身体的精密仪器一样。

    落什月抿了下唇,偏要与他作对一般,“我就不能找南风哥借吗?不找你不行?”

    南风…哥?

    叫第二遍哥了。

    疾南风感觉他哥压在他肩膀的手臂好像有千斤重似的。

    “你南风哥哥没钱,他的钱还都是老子给的。”陈尔三阴阳怪气地冷声。

    疾南风现在是有钱也给不了,想走也走不掉,还得看他哥这么扭曲病态的跟人示好,七拐八拐地要把钱送出去,他还不乐意跌份,疾南风都替他累的慌。

    疾南风叹息着,使了个坏心眼把脏水泼回去,“陈哥,就几千块钱而已,你别这么抠门嘛。”

    疾南风刚讲完这一句,肩膀都快要被他哥给压垮了。

    男人,果然在女人面前还是太好面子。

    落什月:“…我不会带你去舞蹈机构的,如果你不借,我还是找南风哥借。”

    陈尔三撤了手臂,忽然很利落地说,“行,钱我借你,要多少。”

    落什月也没多要,给了他一个数:“五千。”

    陈老板点了只烟,咬在唇间,越过她往酒吧大门的方向走,“跟我去取吧,就现在。”

    落什月和此刻一脸苦相的疾南风对看一眼,随后追上了陈老板的脚步,跟在他身后。

    酒吧外,漆黑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地面上,晕湿成深色的海面。

    街对面刚好有两台自助取款机,在霓虹遍布的街道上。

    取款机隔间里温润的暖白光衬得那小小的空间像一个隔离世外的安全房,如此平静安宁。

    陈尔三拉开最左边的取款机门,示意她先进,落什月也没多想,抬步进了门。

    “请注意尾随…”

    门扣落锁。

    玻璃门上面一半是封闭视野,看不见外面,下面一半,却能看见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脚步。

    优雅的红底高跟,青春的白色运动鞋,搽得油光蹭亮的黑皮鞋,来来往往都是行人。

    陈老板靠着玻璃房的一侧。

    他腿太长,如此窄小的空间,落什月只能重叠站在他的两脚之间。

    “你不是取钱么。”

    他光盯着她看,也不掏卡,落什月忍不住发问。

    外面是冰凉的雨滴,把玻璃打湿,室内,两人交融的热烫气息把玻璃湿润。

    陈尔三看着她许久,忽然有点儿烦躁的说,“你好像挺喜欢随便叫人哥。”

    落什月:“…”

    刚才在外面说的挺利落,直接给钱给她,现在临到头了,他又忽然找她的茬。

    陈尔三这人,表面上看着敞亮圆润,兜里也有钱,原来心眼是真小,还记仇,还爱别扭。

    看来今晚上这五千块又得靠她拍马屁说好话才能到手了。

    落什月操一副无奈讨好的口吻和他解释,“我这不是要借钱嘛,总得先拉近一下关系。”

    “其实我和疾南风没那么熟的,跟陈老板比差远了。”

    陈尔三顺势说,“既然差远了,不如你叫我一句更亲的。”

    落什月仿佛看到她的五千块在很遥远的地方向她招手,她绷着脸苦兮兮地问他,

    “…那你又想听什么?”

    可千万别又出来很肉麻的称呼,她能陪陈老板玩玩的尺度可不是无下限的,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陈尔三盯着她,慢慢倾身。

    手不知不觉地撑到了她的耳边上,压低的嗓音低沉坏意说,

    “就,叫一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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