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看你印堂发黑,一定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你看这里有驱邪避凶的法器,要不要了解一下。”
我走过一个流动摊位,就见一位老者对我推销道。
此人看上去仙风道骨,再加上之前宋卡的关照,让我停下了脚步。
“这块玉佩怎么卖。”
我拿起一块看对眼的白色玉佩。
“嘿,这位小哥有眼光。”
熟悉的台词,熟悉的套路,让我不得不联想,这里的老板伙计是不是出自同一位培训师。
“我没有修为,也能用?”
没有听他继续吹。
“这个~,要不你看看这块。”
得,又是一个大忽悠。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有人在试符箓。”
“走,过去看看。”
听着别人的对话,我放下了手中的玉佩,在老者的问候下,走向了人群聚集地。
灵符斋,坊市专卖各种符箓的店铺。此刻店铺外被围得水泄不通,火光与爆破声在里面交织,防御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里面是谁啊,动静如此之大。”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钟家那位流浪儿。”
“怎么说?我记得,不是去年才从Z国找回来么。”
“嘿,你可别小瞧了这小子。。。。。。”
我站在一旁,听着这些人议论,心中大致了解了一些。
根据对方几人所述,在里面搞出那么大动静,是一位刚满18岁的少年,名叫钟有浩。他并非钟家嫡系,而是旁系在凡俗中生的孩子,一年前才被家族找回。然而,回归家族的他并未得到应有的尊重和接纳,反而成为了同辈嫡系子弟们嘲弄的对象,就连一些旁系也对他爱答不理。
钟家的嫡系子弟们可以修习各种高级心法,法术,享受最好的资源。而钟有浩,一个被遗忘的旁系子弟,却只能靠自己。但,对方并未自暴自弃,反而默默刻苦修炼,尤其是对教内传承的符箓绘制。
这不,一年的打磨钻研,今天练有所成,所以拿了一些自己绘制的符箓来寄卖,赚点生活费。
“当、当、当。”
又是几声清脆的金属声传来,同时里面还有惊呼声传出。
“中品,是中品金刚符。”
“什么,中品,让开快让开,让我进去,这中品金刚符我要了。”
又是一阵喧哗。
我踮着脚,向里面望去,就见全是人头,根本挤不进去,只能摇摇头。对于钟有浩这个名字,我默默记下了,这不妥妥的剧本男主角么,有机会一定认识一下,怎么说都是外面进来的是吧。
夜幕降临,坊市越发热闹,但我却无心再逛。
“唉~真的太穷了。”
我沮丧的看着手里一个巴掌大的瓷瓶,瓷瓶里则是装着20粒灵石一般大的丸子。就这些,老板娘却收了我五颗土元石,也就是五十万。
辟谷丹,没错,就是吃一颗能顶一天饥饿的辟谷丹。问我为什么不去吃饭,呵呵,我也想啊,但饭店吃一顿最少也要一块元石,这消费水平吃不起。
来到阁楼前,拿出大长老给我的令牌,心中忐忑。这令牌是进入阁楼的唯一钥匙,但我却忘了问如何使用。
思索了片刻,我深吸一口气,将令牌直接按在大门上,阵纹浮现,光华流转,大门缓缓开启。
“嘿,果然是这么用的。”
我踏入阁内,大门则自动关闭。
盘坐在床上,撕开瓷瓶上的封条,看着封条上写着不认识的字,我有点迟疑。“老板娘当时说什么来着?”
回想当时,老板娘忙着做生意,在我走出店铺后才对我喊了几句,当时人太多并没有听清。
倒出一粒,凑近闻了闻,一股米香,舔了舔无味。二话不说直接扔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
数息后,一股饱腹感传来,再过了数息,是撑着的感觉,之后就是一股腹痛传来。
“啊~”
我挺着腰,捧着肚子,就见肚子肉眼可见的鼓起,剧痛让我冷汗直冒。
“不行了,救命,救命。”
我拼尽全力呼喊,但没人回应。
在腹胀与剧痛双重折磨下,最终晕死了过去。
就在我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我手腕上的乾坤镯突然散发出耀眼的白光,篆刻的凤纹开始金色琉光闪现,随着闪动越发的剧烈,我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托起,肚子也在肉眼可见的恢复,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噗~”
一道悠远而又绵长的出气声,响彻整个房间。这声音持续了整整一刻钟之久,随着肚子的恢复而逐渐减弱。最终,乾坤镯的光芒散去,恢复了平静
而我,则躺在床上,呼吸匀称,陷入了沉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床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股异样的臭味瞬间涌入鼻腔,而也就是这臭味,犹如按下了泄洪的开关。
“哎呀,不好!”我猛的坐起,顾不得细想,立马冲向厕所。至于接下来,那就是省略一万字。
虚弱的提起裤子,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瞬间一阵后怕,至于如何得救的,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待会有时间去老板娘那问问。
也就在这时,阁楼下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我心想“不好,居然来的那么早。”等我匆忙穿好衣服,房门口已近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吴师兄,起来了吗。是我,爷爷叫我来带你去学校。”
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昨天引路的小胖子—周有财,他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说:“这个楼怎么一股味儿啊?那些人也不知道时常来打扫一下,爷爷也真是的,真抠。”
我此时尴尬的双脚能再扣出一座阁楼。我立马关上门,尴尬的说道:“大长老让你来接我的?”
小胖子周有财听后这才回过神来,“是的,爷爷让我来接你去学校,你好了吗。”
“好了,好了,咱们现在就走吧。”我一把搂住对方的肩,半退半拉的朝阁楼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