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极啊”慕炎不满，“多冷啊，条件多艰苦啊，我心疼我自己”

    “你可一边去吧，是谁从小就想看极光来着”徐老打断他的话

    “这能一样吗，那是去旅游，多自由啊，大自然最美的景色在天空中变幻，谁不喜欢啊。这儿呢，跋山涉水去吃苦，我上杆子找不痛快呢，我是有什么自虐倾向吗”慕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看来，是真的没人了”

    梁旭打开了手机，看了看北极的遥感图，颜色加深的很明显。

    慕炎瞄到了手机的内容，看到一片偏棕色的图，心头一颤：“北极？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走，走吧”慕炎低下头。

    ……

    【前哨站】

    “我带你们见见你们的队友”徐老师走在前面，敲开了木门。

    木门背后，暖气的支持下，坐着一屋子的“壮汉”，开门的动作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队的两位新人。”徐老师热情地介绍。

    “老徐，你这又是从哪骗来的小伙子啊”坐在中间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这长得白白净净的，能吃苦吗”

    “老秦啊，你可别说，这两个可都是精英，包你满意的啊”徐老搬了个椅子坐下，打算和这位好好介绍一下。

    梁旭视线扫过整个房间，很破旧，能遮风挡雨，御寒效果不是很好，桌上的酒显然也是御寒的工具之一。

    突然，他看到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蹲着一个脏兮兮的人，他走近，蹲下来，那人浑身发抖。

    “你很冷吗”

    摇摇头。

    “你饿？”

    摇摇头。

    见对方并不太想搭理自己，梁旭站起身来，好像听到来自角落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他有蹲下，想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听清，就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要完了……全没了”

    “你干嘛呢”慕炎喝了一盅酒，看到角落蹲着的梁旭，“过来喝酒啊，我都冻死了，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啊”

    梁旭重新站起来，脑子里面还回忆着奇怪的人的话。

    慕炎走过来把他拉到桌前，显然，没人注意到这个破败的角落里蹲着的颤抖的人。

    徐老和那位姓秦的先生还在争论，听着对话，对方也是一个老师。

    “我的学生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比这两个小白脸厉害”

    “就你的那些学生，除了那个什么，就姓鹿的那个小子，是长脑子的，我都不想说什么”

    “搞研究又不是只要脑子，还要灵活运用，就你们一直呆在实验室里，不去实地考察，纸上谈兵，有什么用，没有我们这群你们看不上的粗汉，你们哪来的这么多精确的数据啊”

    “……”徐老没说话，低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梁旭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徐老词穷了”慕炎凑到梁旭耳边，小声地说。

    纸上谈兵是没有用的，闭门造车不如出去看看。

    “哎呀，两位老师就不要争吵了，大家都很厉害，哪个人都不能缺。”慕炎赶紧劝和。

    “算了，算了，你都一把老骨头了，也懒得跟你争”那位秦先生先止住了，抓了把花生，走开了，“我去看看我的爱徒回来没有。”

    “爱徒？”梁旭喃喃自语。

    “就是他那个姓鹿的宝贝徒弟，奥，对了，叫鹿鸣，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但是力气大，人也聪明，是B大毕业的，人想读博来着，被老秦拐过来了，他那跟诈骗团伙一样。”徐老回道，“有机会是该带你们认识认识，是个天才，不过你们之后应该会成为同事。”

    梁旭记住了这个人。

    酒到正酣，外面起风了，门吱吱作响。

    一个年轻人推门而入，一进门，视线就与梁旭对上，空气凝固一秒。

    “哎哟，我们鹿大工程师回来了”一个男人站起身，“怎么样，前面能走吗”

    “不太乐观”鹿鸣摇了摇头，回道。

    “你好，我叫鹿鸣。”鹿鸣转身，向梁旭伸出手。

    梁旭礼貌地回了。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接着，秦牧老师和徐峥教授就回来了。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开组会。”徐老师坐下来。

    “首先，这次的项目风险很大，我们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前往北极……”秦老师先发制人。

    ……

    “所以，我们需要选出一个队长，在我和老徐不在的日子里指导大家。”

    “就投票决定吧。”

    “10：11，鹿鸣略胜一筹，成为本次任务的队长，希望鹿队长能够带领大家圆满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