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葱一睁眼,发现天花板不是原主家里,很明显,他现在躺在他哥家里。
很好,首先迎面走来的是他温柔似水的大嫂,随后紧跟的是他和蔼可亲的大哥……和大哥精致的烧火棍。
“小葱,没事吧你?”大嫂拖着温柔的腔调,眼瞎的人都知道,除去她过分发福的身姿,这小夹子音很难令人不喜欢。
但是欧阳大葱是一点也不喜欢,也一点不敢喜欢。为什么呢?难道是天生不喜欢温柔的女生吗?
当然不是!我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智商超过爱因斯坦的男主只能奉献给最伟大的事业,那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好意思串台了。
“别装了,不就是被烧火棍砸了一下嘛。装的跟病入膏肓似的,真没出息。”欧阳大蒜忍不住插嘴。
不是哥们儿,你那个烧火棍儿比我家房梁都粗,而且你这是高空抛物,我要去告你的懂不懂!欧阳大葱忍下吐槽,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呦呦呦,瞧瞧,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都这么大的大小伙子了,竟然还哭。你小时候我把你扔进狗熊洞,骗你去摘马蜂窝你也没像现在这样。难不成你还想讹我?”
“你快别说了。小葱,饿了吧?大嫂给你做点好吃的,吃完就睡一会。你大哥就是心直口快,没坏心眼。”大嫂打断了他大哥的杀弟回忆。
“不用了,大嫂。我爹呢?”
“他先回去了,好像有什么事要做。大蒜,你去和爹说一声,今晚先让大葱住咱们家吧。”
我靠,万万不可啊!这万一出点什么事,他大哥非了结了他不可。大葱瞪大了眼睛,蓄势待发准备拒绝,可是腹稿都没打好,他大哥先发话了。
“嗯,我也好久没见见娘了,不去确实不好看。那行,我很快就回来。”
“等等,把前两天老王送的烧酒拿上,你们爷俩喝上几盅酒,好好叙叙旧。”
“不是我的亲哥啊!能不能长点心啊?”欧阳大葱无能狂怒,心里话随口而出。
“点心?什么点心?你想吃点心?媳妇儿,家里还有点心吗?”
“也许有。”
“那我捎点回来。”说罢,欧阳大蒜扬长而去,空留欧阳大葱与他大嫂双双对坐发呆。
好嘛,这个家早晚得散。
“小葱,我听说你前两天从拖拉机上摔下来了?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大嫂。”
“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了?对不起,我知道我嫁给你大哥对你来说是一种残忍。但是家里的安排,我又怎能违背?”
“我理解的,而且我有未婚妻,怎么能和你在一起呢!大嫂。”欧阳大葱礼貌微笑,心里的吐槽声震耳欲聋:我理解个毛,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小葱。你真的不想我吗?一点都没有吗?”他大嫂缠上他的脖颈,整个人几乎都要坐到他身上了,“我可是很想你的,那次我们没成功,这次可没人打扰我们了。”
“哥们儿,不是,大嫂,你有点沉,我呛不了了,我要窒息了。”任凭欧阳大葱如何反抗,区区一个细狗又怎能与壮汉匹敌?
“救命啊!非礼啊!”欧阳大嫂显然没有料到欧阳大葱会这么喊,被吓了一跳。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大葱抓住这个机会,反手一推,把欧阳大嫂从自己身上扒拉了下去。
“你这么叫,吃亏的是你,我可是一个女儿家,他们只会认为是我被你欺负了。”大嫂莞尔一笑,尽显娇媚,接着说:“你可要想好。”
说罢,欧阳大嫂开始一件一件的扒开自己的衣物。
欧阳大葱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拔腿就跑,可是没跑两步,就被欧阳大嫂堵在了门口。
“你情我愿,难道不好吗?非要弄得你名声尽毁,两败俱伤?”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苞米村怎么走?”一位少女一脚踹开了堵在门口的欧阳大嫂,抬头向欧阳大葱询问。
欧阳大葱活了18年,天使的模样终于就有了脸蛋。漂亮的瓜子脸,一双半死不活的眼神,仿佛在看垃圾,墨色的头发被简单的挽起,但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上身着朱红海棠金线袄,下身穿着墨色云纹锦缎裙,庄重华贵之气涌现。
“你怎么能私闯民宅呢!还出手伤人!我要拉你去衙门!”被一脚踹倒得欧阳大嫂也顾不上用夹子音了,捂着刚刚被踹伤的地方,敞亮的大嗓门,宛若久旱逢甘霖,一下子就畅通了起来。
“啊,对不起,没看到这里还有个人,您堵在门口,我还以为是大门。”
“你!你给我滚出去。”欧阳大嫂作势就要打那位少女,又怕打不过,四处寻找后发现了欧阳大蒜留下的烧火棍,于是顺手拿起来身边的烧火棍。
“我只是来问路而已,你还没告诉我苞米村怎么走,我不能离开。”少女面无表情的回答,眼神仿佛能冻死人,欧阳大葱不禁感到一阵刺骨的凉爬上胸口。谁要是娶她做老婆,家里不得冻成冰箱。
“我我我!我知道,我带你去。”有台阶不下,难道等电梯啊?
“你不能走!”欧阳大嫂一把拽住欧阳大葱的衣服,死死的握着,生怕他逃跑,“你要是敢走,我就跟全村的人说,你侮辱我。”
看着欧阳大嫂嘴角露出的狠毒的笑容,欧阳大葱在心底里感到恶心,他用力甩开了欧阳大嫂的手,“随你的便,反正我必须要走。”
一时痛快一时爽,事后奔向火葬场。这谁能想到呢,有人来救你,那当然也有人来救欧阳大嫂。原来我们的欧阳大嫂才是女主角。
而我们的男主角——欧阳大蒜,看到自己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心想不妙,便开着拖拉机,以四十迈的超速驾驶急匆匆的往家的方向狂奔。
刚一到家就看到这令人震惊的一幕——他亲爱的老婆正瘫坐在地上,一只手里拿着自己的烧火棍,另一只手捂住腹部,仿佛在抵抗着什么,她的衣服大多已经被脱掉,仅剩的衣服也因打斗显得十分凌乱,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态。而自己的好大弟现在正站在门口陌生人的旁边,衣衫微乱,脸色苍白,似乎发生过什么。
这似乎很难令人不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