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池绍两条大长腿都跟不上的那种。
“跑什么?这对你就这么难吗?”
池绍气喘,看着洞穴女子短暂的停顿后,突然加快了速度。
无奈下,池绍只能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眼前的一切极速褪去,犹如按下快速键,再次睁眼,池绍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张床上。
池绍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好久。
最后只能叹息一声,侧身沉沉睡去。
一夜安眠,第二天,池绍又是被一阵尖叫声吓醒的。
不同于上次的慌张,这次他慢悠悠的穿上鞋,出了门发现他的对面房,门前聚集着众人。
仗着身高优势,池绍能瞧到里面,死的是一个男的,房内流淌着鲜血,两只手臂不知所踪。
看到靳烨霖走过来,池绍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池绍:“你们今天还要出去?”
靳烨霖点头。
“那行。”池绍,他说::“你们去吧,今天我要休息。”
除外,池绍想到什么又和靳烨霖说了手帕的事,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带在身上。
靳烨霖应了声,没有过多停留,留下一句嘱托的话紧接着离开了。
门前的人群散去,又有一道房门被关上。
池绍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粥,食用完毕后返回房间途中,迎面遇到了刚进门的沙岳。
他目无斜视地直接从对方身旁经过,却未察觉到沙岳的目光一直紧随着他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怨毒。
池绍进入房间后,随手锁上了门,他走到窗边,透过窗户凝视外面的世界。
今天的天气依旧阴沉,厚厚的云层遮蔽了阳光,但街道上的情形较之昨日有所不同——稀疏的人群开始出现,几个行人匆匆而过,打破了这份死寂。
尽管如此,空气中仍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池绍拉上了窗帘,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即使刚睡醒但他今天依旧很疲惫,他躺在床上,不一会又陷入沉睡。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池绍坐在床上发了会呆,随后拿着拐杖走出了房间。
外出一天的靳烨霖和路和颂回来了,他们正坐在客厅,交谈着什么。
看到池绍,靳烨霖朝他点点头。
“醒了。”靳烨霖,他说:“过来坐。”
池绍点点头,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坐在了靳烨霖身边。
刚坐下不久,路和颂就端着什么东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端的什么?”池绍问,“不会又是粥吧?”
一连三天,池绍顿顿白粥,嘴里快淡出鸟来了。
“bingou,猜对了。”路和颂走过来,他说:“奖励你一碗白粥。”
“靳哥,这你的,我再去端一碗。”路和颂说着将另一碗递给靳烨霖。
靳烨霖接过碗,轻声道了声谢。
很快路和颂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了一碗白粥,三人在桌上吃了起来。
“你们今天去哪里转了?”池绍抿了口粥,看向靳烨霖突然问道。
靳烨霖咽下嘴里的粥,缓缓说道:“在周围的街区逛了逛。”
池绍:“那有什么发现吗?”
“你还记得石碑上那几个字吗”
靳烨霖接着说道:“我们曾在山后的祠堂发现一本日志,里面记载了这个村庄的历史,其中包括关于洞神新娘和蛊女的故事。”
池绍的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转向靳烨霖,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于是,靳烨霖讲述了他们当天的经历。
时间回归到白天。
靳烨霖和他的同伴们走访了几位村民,询问关于石碑的事宜,然而村民们无不面露惊恐,不愿吐露半点信息。
面对这种情况,靳烨霖和路和颂对他们进行了“精神上”的安慰。
待他平复下来,在他的引导下,他们在后山密林之中发现了一座显得颇为破败的房屋。
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墙壁颜色暗淡且剥落严重,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靳烨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供桌上的众多灵牌。"
上方供奉着的,正是他们在洞神庙见过的那尊泥塑神像,旁边则是一块刻有“洞女”字样的灵牌。
两者在这堆物品中显然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靳烨烨和路和颂并未在此过多驻足,他们的目光迅速扫过这些供品,随即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铁盒。
“靳哥,看这边。”路和颂示意道。
靳烨霖点头,随即走到路和颂身旁。
打开铁盒,里面躺着几本封面泛蓝且略显陈旧的本子。他们迅速翻阅起来。
这些都是族谱,上面密布着无数人名。
经过一番寻找,他们在最后一本中终于发现了所需的信息。
“每年的四月四日,乃是洞神的大婚之日。婚前,洞女需斋戒三日以净化身心;婚后,则需食用雨水和露水,并接受人们的供奉,实现信徒的愿望……”
这些是婚礼前的一些准备事项。"
至于剩下的则是婚礼的具体细节,靳烨霖和路和颂匆匆浏览之后便将其重新放入盒中。"
路和颂提议道:“我们将这些带走吗?”
池绍说的是那些族谱。
靳烨霖望向铁盒,又瞥了一眼那些被供奉的灵牌,然后说:“带上吧,可能对我们有帮助。”
“好。”路和颂应了一声。
在路和颂合上盒子时,靳烨霖打量着周围,突然瞧见地上躺着一张纸。
兴许是刚才从书里面掉出来的。
靳烨霖随手捡了起来,打开来发现是一张记账表。
上面记录着这些东西。
“1998年,四月五号 +40元”
“1999年,四月五号 +45元”
“2000年,四月五号 +35元”
……
“2014年,四月五号 +40元”
“2015年,四月五号 +40元”
这一笔笔账,都是四月五号收款,而且都是大婚的第一天。
靳烨霖看着这一串串数字,心里若有所思,随后将它收了起来。
正在这时,大门处处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红色的手帕被扔了进来。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大门紧闭,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等路和颂跑过去也只能愤然的砸门。
路和颂:“艹,哪个傻狗做的,快开门,听见没有,要不然你爹我把你的头打肚子里去。”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嚣张的在门上敲上敲了敲,嘲笑他们。
路和颂听到这声音,直接上脚踹门,但门依旧丝毫不动。
“你踏马的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踹完之后,路和颂脸色的难看的看向靳烨霖:“靳哥,怎么办?”
靳烨霖也是脸色难看的看着地上被扔进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红色的手帕。
红色的手帕躺在地上,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滴鲜血在空中蔓延。
靳烨霖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就在他念头刚落,供桌上的灵牌开始剧烈摇晃,发出低沉而震耳欲聋的响声,整个房间似乎都为之震动。
尤其是那块‘洞女’的灵牌,摇摆得愈发激烈,仿佛要挣脱一切束缚,凌空跃下。
随着灵牌的剧烈摇晃,扬起的尘埃如同一团团灰蒙蒙的烟雾,在室内弥漫开来。
将一切笼罩其间。
“然后呢?”
池绍看着滔滔不绝,手舞足蹈的路和颂,忍不住将桌上路和颂他的粥递过去,“喝点,润润喉。”
路和颂接过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然后继续兴奋地说下去,“就在那一刻,生死攸关之际,我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
之前所讲的一切,皆是出自路和颂之口,而靳烨霖仅补充了一些关于‘洞女’的背景知识。
等路和颂讲完了,池绍看向靳烨霖,他问:“知道谁想害你们?”
“知道。”靳烨霖他回答道:“是郁坚诚。”
池绍:“郁坚诚?”
“对对,就是他。”路和颂有些激动,他抢答道:“这个龟孙悄悄跟在我们后面,想等我们拿到线索,杀了我们。”
“但他太小瞧我们了。”路和颂轻哼一声,“惹到我们,他算是踢到铁板了,我们给他回了个大礼。”
“他能活下来,我倒立……”
说曹操曹操到,路和颂誓还没发完,池绍就看到一脸狠色的郁坚诚就带着他得同伴走了进来。
与之前温温柔柔的模样不同,此时的他脸上多了几道伤疤,身上也是破破烂烂。
可见靳烨霖和路和颂他们送给郁坚诚的大礼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的。
郁坚诚走进来,目光扫过桌前平静用餐的靳烨霖和面带复杂之色的路和颂,脸上掠过一抹微妙的变化,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微笑着向三人点头致意。
池绍猜想他或许并未察觉自己身上的伤痕与二人有关,亦或是心知肚明却不愿当场挑明。
郁坚诚在楼下与他们闲聊几句,但得到的回应不过是敷衍的嗯嗯啊啊,以及沉默的沉默。
见状,郁坚诚不再多言,向众人告辞后,缓步走向楼上。
客厅里又只剩下三人了。
池绍看向默不作声喝粥的路和颂,他调侃道:“你刚才说倒立干什么?”
“啊?我有说什么吗?”路和颂眼神乱飘,他说:“我去厨房在吃一碗去。”
路和颂说着,随即拿着碗小跑进厨房。
池绍只是笑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
夜幕降临,外出的玩家们也陆续归返。
“怎么想的?”
池绍轻抚着玉佩,虽未提名道姓,但靳烨霖心照不宣。
靳烨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了。
听到靳烨霖说的,池绍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和他猜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