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2/2)

    “看来我需要给你们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羽稚翻了翻外套口袋里的怀表,“我可以等你一个小时,再晚一点我会很困。”

    羽稚就要离开了,费德里科轻轻拽着她的手腕,她回过头,就看到了玛丽安震惊的眼神。

    羽稚不会在自己征服世界之前得罪西方联盟的重要人物,她所以不会像欺负米哈伊尔一样欺负丹尼尔。

    她只苦恼了一会,就率先开口:“听我解释,费德里科不是我的情人,我也不是他的私生子,说起来他今天能出现在这里确实是因为我,但我只是有事找他而已,我确实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请你理解我。”

    玛丽安松一口气,她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羽稚的身份,如今仔细打量才意识到这个东方的女性是那位陈国的长公主。

    “您是陈国的长公主殿下呀。”玛丽安的语气带上了对小孩子说话时特有的尾音,“传闻说您是一位天真稚气的孩子呢,没想到本人意外的成熟呢。”

    “谢谢你。”羽稚微微欠身行礼,“不过,我挺好奇关于我幼稚的传闻是谁说的?”

    玛丽安想了想,说:“瓦伦蒂诺。”

    不远处,亚诺尤什里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一群人,他向羽稚那边靠近,被米哈伊尔拦了下来。

    “你要带着一身女性的香水味去见陈羽稚吗?”

    亚诺尤什里停下来脚步,苦涩地笑了笑,“说起来这应该是你的责任呢。”

    “不必了,我不想引入注目。”米哈伊尔淡淡地说,却试图挡住他的视线,好在他不想立刻去见羽稚,就转身离开了。

    米哈伊尔再看他们时,只剩下玛丽安一个人在原地了。

    “我陪你?”米哈伊尔走过去,给玛丽安递了一杯果汁,“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玛丽安看上去有些沮丧,她摇摇头,说:“没告诉我。”

    他们就这么靠在沙发上,也不坐着。

    “我还以为费德里科会出现在这里是要参与中午的议会呢,结果真的只是为了见朋友。”玛丽安习惯性晃了晃果汁。

    米哈伊尔真的有很认真在思考她说的这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见朋友就不值得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吗?

    “抱歉,我不太能理解,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比我们知道的要好得多。”

    羽稚和费德里科离开了皮尔沃特大教堂,他们进入一辆马车里,羽稚才感觉没这么冷。

    “你是故意让我来西陆的吗?明明你可以把东西直接寄给我。”羽稚说。

    “是呢,因为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他想捏一下羽稚的脸,却被羽稚疏远的目光看得愣了愣,只能放低手,帮她整理一下外套,“在诺德克的生活还好吗?有没有被人欺负呀?”

    “没有人欺负我。”羽稚突然抓着他的手,还是那副淡淡地表情,“我好不习惯呀,明明我们应该很熟悉的才对,现在你在我旁边我却不自觉想远离你。”

    费德里科瞳孔收缩,被羽稚抓着的手完全不敢用力气。羽稚把他细瘦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帮我把记忆恢复吧,我们一起瞒着瓦伦蒂诺,他不知道就不会生气了。”

    见费德里科没有回应,羽稚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拒绝,就继续说:“瓦伦蒂诺把我的记忆装在瓶子里了,你可以去他房间里帮我找出来吗?”

    议会已经开始了,米哈伊尔并不需要与亚诺尤什里一同参与,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三三俩俩为一组,只需要派遣一个人去参加会议就好了,剩下的人会留在大厅内社交。

    米哈伊尔还是那么受欢迎,他被一群年龄不等的女性包围着。这样的场合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他并不会觉得享受。

    米哈伊尔非常明白,所有人都是通往未来的素材,从来都是权力享受人,上位者男性享受女性的簇拥,上位置女性享受男性的讨好。

    刚刚好歹有亚诺尤什里为自己分担,羽稚在自己旁边的时候莫名其妙没人会靠近,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好不容易米哈伊尔才找到借口离开,他向门口的服务人员打听羽稚的下落,“有没有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和黑色头发的女生离开?”

    这样的组合应该很显眼才对。

    “有。”服务人员想了想,皱眉回应他,“我就看到他们从大厅里离开了,然后往前走……然后两个人突然消失了,去哪里了我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

    米哈伊尔只能回到大厅里,与其去找羽稚,他还不如想一想该怎么把责任推到亚诺尤什里身上。

    ……

    “那……今天晚上你跟我回去?”费德里科笑着说,“你可以自己去瓦伦蒂诺的房间里找,我不会告诉他的,但是不要忘了把东西放回原处。”

    羽稚点点头,这就是她的目的,“你们现在换地方了吗?我很担心他没有把东西带走。”

    “那斯卑弥从来没有更换过位置呢,你怎么把我教你回来的方法都忘记了。”

    费德里科打开马车窗户,外面的场景已经不是皮尔沃特了,是一片看不到边界的深林。树木非常密集、壮大,路面上爬满了树根,凹凸不平,但羽稚在马车上完全没有感受到晃动。

    甚至这里是夜晚。

    羽稚带着惊讶把窗帘完全拉开,她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到这个地方的,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使用魔法的波动。

    “这是哪里?”羽稚不安地后退了一些,眼中的惊恐完全藏匿不住。

    “你怎么在害怕呀。”费德里科看着窗外,“看来我亲爱的小公主已经忘了那斯卑弥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了,愿意听我再说一次吗?”

    在艾尔维亚西方大陆流传着一个被粉饰过度的传说,有三个强大的魔法师共同创建了一个属于黑夜的“乌托邦”,那个地方有时候在森林里、有时候在湖边、有时候在草原。

    由于那三个魔法师仅仅三人就能比配一个大国的战力,以及他们时不时在艾尔维亚大陆的重要会议上露面,他们得到了一个自立国许可证。

    核心成员就三个人,只要他们带着许可证离开这一片土地来到那一片土地,就能完美地实现国家的转移。

    “可是每次搬家都好麻烦,我们收留的孩子们也不能带着沉重的行李与我们四处游荡。”费德里科扶着羽稚走下马车,“我就使用空间魔法把整个小镇位移了,白天会吓到别人,晚上也不免会被人看到了。不过人的总是很快就能忘记这些事情。”

    他们来到一处院子里,屋顶上有十字架,这里的房子都是简易实用的,没有过多繁复的修饰。

    每一个窗户都透出明亮的白光,羽稚以为是精金石供能的灯,进去后才看见是特制的水晶灯罩把烛光变成了白色。

    “这里的时间是凌晨,他们还在睡觉呢。”

    羽稚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休息时间。”

    “别担心,我并不需要这样的休息。”

    四周一片沉寂,羽稚这才有心思感受费德里科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很安静,说话很轻,语调一直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连带着周围也一同变得稳重缓慢。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气场吗?羽稚在心里感叹,当然她本人是否认的,她知道费德里科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沿着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房间里有书架和深色的办公桌椅,还有一套茶桌,桌面上的数学教科书更让羽稚觉得这里是一座学府了。

    “这里是西方的学院吗?”羽稚坐在沙发上,费德里科从茶壶里给羽稚道了一杯红茶,是热的。

    “也可以这么说,但更像是那些孩子的家。”费德里科看着羽稚把茶递到嘴边,突然来了一句,“当然我也不介意你也留在这里,南边有一间房间采光很好呢,是为你留着的。”

    羽稚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没敢喝一口,她把茶杯放下,端端正正坐着,“不用了,谢谢你,我还有父母。”

    “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呢。”费德里科笑道。

    羽稚有些害怕,甚至眼神都不敢停留在费德里科身上,她甚至一度认为瓦伦蒂诺不让自己接触费德里科是正确的,是保护自己的一种行为。

    对,自己不该怀疑瓦伦蒂诺的决定,瓦伦蒂诺永远不会害自己。

    “瓦伦蒂诺的房间在哪里?我想我该快点回去了,他们会找我的。”羽稚手指不安地拽着自己裙摆,在起身时把外套扔沙发上了。

    “跟我来,他房间的东西很多,我们一起找也要找很久呢。”费德里科在前面带路。

    瓦伦蒂诺的房间不大不小,跟刚刚的办公室差不多,一张单人床、书桌椅子、一张矮沙发,书架上很多书,木柜子里很多瓶瓶罐罐。

    羽稚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排玻璃瓶,上面贴着很多人的名字,她叫费德里科过来看,费德里科从里面拿出三个瓶子,上面贴着“incomplete”。

    “就是这些了。”费德里科说。

    羽稚不明白为什么瓦伦蒂诺要给自己标注这样的标签,她毫不犹豫把瓶盖都打开了。

    突然,她感觉一股气猛地窜入她的脑子,就像吃了一口芥末一样,她被冲得摇摇欲坠。

    “羽稚?你怎么样了?”费德里科急忙扶着她。

    羽稚捂着脑袋,细细回味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

    “想起来了吗?”费德里科问。

    “嗯。”羽稚一把推开他。

    羽稚想起来了,费德里科和瓦伦蒂诺一样,脑子都不太正常。

    费德里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辩解,羽稚打断了他,完全不似刚刚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了。

    “别废话了,把我要的东西给我。”羽稚伸出手,目光充满了不悦。费德里科把一条红宝石吊坠递给她,她问:“直接挂对方身上就能暂时封印对方的魔力了吗?”

    “嗯……不过这么说并不准确,这条吊坠的原理是封印对方特有的魔法能力,是可以保存魔法能力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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