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

    挽月知道自己活不到18岁,她心里有些酸涩,她柔和声音笑道:“好啊!许辞,等到我们18岁,我等你送我礼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狗。”许辞和挽月拉着钩钧,大拇指盖上印记。

    “好啊!许辞。”

    许辞温柔的抚摸着挽月的头发,撒娇语开口:“那你可以换个称呼吗?比如男朋友,或者阿辞。”

    挽月脸瞬间红了,她羞涩开口:“阿辞……”

    “哪个,阿辞,学校不让带手机,先放在你宿舍吧!下午放假,我在拿,可以吗?”

    许辞把手机放在床上,男生宿舍不适合女生待着,他对挽月道:“我还要洗漱,你先去教室吧!”

    此刻时间已经6点半了,教室里有四个走读生了,江月看到挽月,喊了一问:“喂!挽月,过来。”

    挽月没有搭理江月,她可不想惹麻烦,走到自己的座位,从书包里拿出一本语文课本,翻开第二十四页背古诗词。

    “喂!你聋了吗?我叫你,你没有听到吗?”江月走到挽月旁边,用手推搡着她,语气十分嚣张。

    挽月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笔,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江月,语气冰冷:“你有事吗?没事,不要打扰我学习。”

    江月语气弱了下来,她只是想道歉,想和她交朋友,她压低声音:“哪个,挽月,我可以做你朋友吗?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啊?”挽月被问懵了,江月还是那个拽姐吗?那三个小跟班也懵了。

    “因为我看许辞体育很不赖嘛!我有点崇拜他,不可以吗?挽挽?”江月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她真心想和挽月交朋友。

    挽月没有说话,只是搞不懂江月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这些话。

    “对不起,之前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嘛!挽月”江月语气带着一丝撒娇。

    挽月沉默着,只是拿起笔,在语文书上写着,《春夜喜雨》杜甫,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江月见挽月不给自己面子,失落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学生,挽月抬头看了一眼,许辞还没有来,心里有点失落,齐木拥进教室大声喊了一句:“早上好啊!同学们。”

    教室里的同学异口同声的回应:“早,齐木同学。”

    齐木从老师讲台上拿出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着:今天星期五,下午放假。

    同学们立马欢呼起来,一个星期,最期待的就是星期五了,因为可以睡懒觉,可以出去浪,不用被学习束缚。

    许辞走进教室看到了这么欠揍的齐木,心想:怎么比自己还拽?

    咳咳!许辞咳嗽了一声,径直向自己的坐位坐下来,因为自己身后就是新来语文老师。

    新来的语文老师走进教室,齐木和其他的学生齐刷刷的盯着莫生的面孔,齐木脑子不过弯:“我靠,你谁啊?老郭呢?”

    语文老师是一位年轻的男教师,大概26岁左右,他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他的视线落到讲台上的齐木,他一步一步向齐木靠近:“我是新来的班主任,你们的郭老师已经辞职了,我将成为你们的噩梦。”

    许墨用木棍重重打了一下齐木的屁股,疼痛感使齐木捂着屁股,他赶紧跳下讲台,屁颠屁颠的跑向自己的位置上,嘴里还不停的说:“哎哟我操,还真打。”

    许墨把木棍放在讲台上,翻开第24页,他沉重的开口:“同学们,我叫许墨,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

    他的视线落在许辞身边的女生身上,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许辞莫名的心虚:“我操,我哥怎么来了。”

    “我们学习的是《长恨歌》白居易。”

    教室里异常安静,许墨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写着长恨歌,速度不快,很清晰。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炎热的夏天,屋顶空调旋转着,同学们被知了声吵得浑浑欲睡,齐木打着哈欠把书本立起来,心想:看起来挺年轻的,没想到这么让人入眠。

    江月也困了趴在桌子,眯了眯眼睛,挽月在怎样是好学生架不住天气的炎热加上这么枯燥乏味的课台,她眯了眯眼睛,使自己不犯困。

    许墨见状,拿起黑板擦砸向齐木,课本立着没砸到,只是落在他桌子上,齐木一个激灵,他以为许墨会过来,立马用手拿着语文书,他早编好了谎话。

    “齐木,江月和挽月过来。"许墨平静的语气开口道。

    齐木心想:我操,不按套路出牌。

    它们齐刷刷的走向讲台,许墨拿着木棍,盯着三人,冰冷的语气开口:“伸手。”

    它们伸出手,木棍落在齐木手中,手掌被打出红色的印记,他被打了四次,而到江月这边只是轻轻的打了三次,快要打到挽月这一刻,许辞咳嗽了一声,许墨找了一个借口:“挽月学习成绩好,天气太热了,正常的,齐木和江月从后面站着,就罚挽月擦黑板吧!”

    齐木和江月心里骂道:真偏心,傻逼老师。

    8点半,铃声响起,许墨在讲台上叮嘱道

    “这三节课,把长恨歌背完,才下课,后面两个站着背。”

    挽月用黑板擦擦着黑板,太高的地上她踮起脚尖,许墨见状,叹了口气:“你下去吧!剩下的我擦,去背长恨歌吧!"

    挽月停了下来,把黑板擦放回黑板擦架子上,点头示意,走下讲台,齐木和江月也走出来,江月抱怨道:“艹,这什么破老师,真他妈偏心,我以后再也不不认真听课了。"

    枯燥乏味的诗词,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背诉,许辞在怎么对学习过敏,面对自己的哥哥妥协了,他忍着书上的密密麻麻的字体念道。

    挽月举起右手:“报告,老师,我背好了。”

    许辞惊讶的问了一句:“小月亮,你这么快吗?”

    许墨让挽月站起来,她把书合上,把长恨歌一字不差的念出来,许墨点了点头:“坐下吧!不错。”

    三节课长达三小时,陆陆续续的学生背诉,叮铃铃!

    齐木大声喊道:“老师,放假了,你可不能拖延时间了。"

    许墨喊了一声许辞的名字,告诉其他人:“你们先走吧!”

    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的离开教室,齐木“哦豁”一声赶紧拎着书包跑走,他可不想在这里呆一秒钟。

    挽月没有走,只是等着许辞,她想和许辞约会半天,许辞和许墨一直死死地盯着对方,许辞率先开口道:“哥哥,你来了?”

    挽月愣住了,许墨竟然是他的哥哥。

    许墨摸了摸许辞的头发,对挽月招了招手开口道:“走啦!我带你们去玩?怎么样?挽月?”

    “可以,但是我要回家一趟,给我父母说一下。”

    “对了,小月亮,我走宿舍把手机拿出来,你和哥哥先上校园门口等着我!”

    许墨拎着挽月的书包,慢条斯理问道:“我弟弟对你很好啊!”

    它们并肩慢慢在楼道里走下楼梯,挽月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墨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等着许辞,挽月心里的疑惑的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家庭啊?”

    “许辞嘛?我们不是亲兄弟,他的父亲因为胃癌死掉了,后来遇到我爸爸了,当时我母亲也去世了,虽然我很不欢迎这个弟弟和母亲,但一想到他妈妈也才20多岁,许辞也很讨厌她妈妈,我也无所谓了。”

    挽月没想到他的家境也和自己差不多,心里感到惋惜,许墨平静的语气带着温柔:“许辞很讨厌患有胃癌的人呢!他没有走出那段阴霾。”

    她患有胃病,也不知道告诉许辞他会怎么想?不如不告诉他了吧!

    许辞拎着两个袋子从宿舍里冲出来,奔向挽月,他气喘吁吁道:“给,小月亮,你的手机,对了,还要办一张银行卡和手机号。”

    挽月拿过手机,她这是第一次拥有手机,她柔和道:“阿辞,你真好。”

    许辞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蓝色华为手机,他告诉挽月:“我们一人一个,情侣款,你觉得怎么样啊?小月亮?”

    许墨受不了了,他开口道:“好啦!走吧!我们去挽挽家里吧!和她父母说一声。”

    许辞把手机放进口袋里面,挽月想说些什么,被许辞拉住自己的手,心里感觉暖暖的。

    许墨从口袋里掏出汽车钥匙,它们一起走出校门口,门外停着一辆京A,周围的围满了学生,猜测这是谁家的车?

    许辞大声喊道:“都让开,大小姐驾到。”

    周围没有学生了,只是围观的吃瓜群众,它们上了车,许辞坐在后面,挽月坐在副驾驶,许墨开着车。

    汽车缓缓的启动,车速很慢,许墨问:“挽挽,你家住在哪?”

    “花园小区2栋1002。”挽月目不转睛的回答。

    汽车拐进一个小区,停在一栋楼下,挽月打开车门下了车,许辞也一并下车,他笑了笑开口:“小月亮,让我见见你父母呗!”

    挽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它们一起上楼,挽月拿出钥匙打开门,许墨和许辞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醉酒的父亲,家里只有他一人,挽父听到动静,躺在沙发上喝着酒,他醉醺醺开口:“小月亮,回来了?来,陪爸爸喝杯酒。”

    挽月没有答应,她语气带着冰冷:“爸爸,我和我朋友出去玩去了”

    挽父从沙发上站起来,脾酒肚,光秃秃的脑袋向她袭来,他一边喝着酒,一边骂道:“臭婊子,你敢出去吗?”

    挽月想逃出去,她被挽父一把拽着她的头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挽父从裤腰带抽出皮带打在她身上,嘴巴里散发着酒气:“你敢出门,你试试。”

    许辞听到楼道里一阵骂声,他踹门而入,挽父见状,扔掉手中的皮带,把挽月从地上扶起来,挽月疼的喊了一声:“阿辞,我疼。”

    许辞死死地盯着挽父,她喜欢的人就应该像被公主一样呵护,他的姑娘受到委屈,眼前的人必须受到责任。

    许辞从他手里夺过酒杯,举起右手重重的砸向他脑袋。

    “砰!”的一声,酒杯砸到挽父脑袋上,瞬间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挽父醉薰薰的眼神看到了许辞,他伸手要打许辞,被许墨一个擒拿手,将他按在桌子上。

    “法律法规,殴打自己的孩子判3年,你等着坐牢吧!”许墨声音带着一些嘲讽

    许辞心疼的从地上抱起挽月,轻声细语哄道:“小月亮,小月亮,阿辞在,不要害怕。”

    挽月双手环着许辞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膛,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我没有爸爸了,我妈妈思想封建,你可以保护我吗?许辞。”挽月撕心力竭地哭着说。

    许辞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小月亮,我会守护你长大,你可是我的小公主啊!”

    许墨报了警,警察五分钟把挽月扣走了,他也跟着离开了,如果让挽月坐牢,需要请律师,恰巧自己有律师资格证。

    许辞抱着挽月向沙发上走过去,沙发上有一条白色连衣裙正是他送给小月亮的礼物,被谁划了一道道衣皱,还有红色的酒液,他不禁做呕,他不知道小月亮的家境,但没想到他的父亲这么恶心。

    他问了一句:“小月亮,你的房间在哪里?”

    挽月指着左边的房间,语气弱弱的开口:“卧室。”

    许辞抱着挽月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卧室里面虽然简单的一张床和木柜,但也很洁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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