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想象一下,战队宿舍的一个普通晚上,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莫姓老弟说他突然失恋了。这位老弟和我关系挺好,以至于都敢提出“将神圣之火改为移动施放且施放后技能圈跟随目标移动”这种倒反天罡的银装设计要求。

    当然虽然那位不愿透露姓氏的莫姓老弟坚称自己是失恋了,而不是连暧昧期都没有就被女方ban掉了——要知道在这群母单solo二十多年的电竞选手中,就算仅仅是和妹子有过暧昧期都是值得炫耀的。

    老弟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黯然神伤,对着他和她的聊天记录久久发呆。

    然后我们几个活宝拉上窗帘、关了灯,把手机手电筒打开,摇晃着合唱张杰的《他不懂》。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我的张佳乐Q版斜挎包里放着两个荒!谬!鹅!蛋!沙!锤!!!

    在这个极其搞耍的合唱团里,拥有专武的我,对其他人简直是降维打击。

    只此一役,我就牢牢锁死了百花抽象大事年表的断层第一名。

    但是眼下,我觉得这个宝座得让给张佳乐和孙哲平。

    “……这是什么?”在某次“袭击”后我秉承着野生动物的直觉和本能逃掉了,但碍于刚跟孙哲平借了钱的债主淫威而不得不忍气吞声虚与委蛇嬉皮笑脸。厚着脸皮跑到义斩准备蹭土豪们的专机跟去青岛,我忽然被孙哲平塞了一个很可疑的盒子。

    天鹅绒包的外壳手感、正正方方每个等边长的六面盒子。

    瞬间脑补了一大堆狗血剧情,我如临大敌。

    孙哲平不知道为啥笑得很诡异,特OOC的那种诡异,将一张快递面单在我面前一晃而过:“张佳乐寄过来的。”

    “?”

    考虑到最近□□上张佳乐一直在跟我闹别扭,整天高贵冷艳地不是在“哼!”“哼。”“哼!!!”就是在“饼饼你混蛋!”“饼饼你又在干嘛!”“饼饼你不准去找大孙!”;我觉得这个时候他寄过来的东西虽然不一定会装炸弹,但绝对有诈。

    我全副武装、做好万全准备,戴着绝缘橡胶手套猛地掀开那个诡异的盒子,然后——一只涂装土豪金、竖着最长的那根手指的拳头金光璀璨摇摇晃晃地闪现在我眼前。

    我:“……”

    不管这个东西是张佳乐寄给孙哲平的还是寄给我的,又或者只是孙哲平谎称张佳乐寄过来实则是他自己网购来整我的,总之最终且受害最严重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一只饼。

    “孙·哲·平。”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一个猛虎下山扑过去就要揍他;结果刚飞到一半就被孙哲平牢牢接住了。

    “……”为什么这一出整得好像我在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都是无良作者的错!她害我OOC了!不是我想OOC的!!!

    孙哲平又把我像猫条一样从头到脚捋了一遍,好整以暇地点点头:“这两天胖了点哈?”

    会心一击。

    “……”我硬了,我拳头硬了,我尸体也硬了!!!

    亲们,你们知道在北京这个美食荒漠要长胖居然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吗?!

    天天吃外卖就行了啊!

    我在痛苦面具、我在蓝瘦香菇、我在痛哭流涕。

    孙哲平有些诧异,把我捋顺了立正站好后抬手,捏捏我脸颊:“胖点不是好事吗?”

    我哽咽:“吨位增加是好事,但我依然打不过你啊。”

    他好像被我气笑了。

    要知道打得过张佳乐却打不过孙哲平,是一件不怎么意外但还是很悲伤的事情。

    要知道打不过孙哲平还欠他钱,是一件更令饼悲伤的事情。

    “大孙,”我抬头,用一双噙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的、KiraKira的眼睛“深情”而悲伤而诚恳地凝视着他,“我能不还钱吗?”

    孙哲平笑着摸我脑袋:“不能。”

    我:……

    孙哲平你在乎那点钱吗?!

    你是那种人吗?!

    你丫的都有本事在冬天穿短袖短裤去义斩当通天代!

    你丫的连挑战赛十几万的奖金都不在乎能说不要就不要!

    你还要跟我斤斤计较那三千块钱?!

    你丫的就是想有个把柄可以威胁我!!!

    饼想尖叫。

    饼想怒吼。

    但饼不敢。

    ……

    饼好悲伤。

    -

    我的算盘打得很响亮。

    我的算盘打得很精准。

    虽然回国时间比较晚了以至于抢不到全明星周末的票了——连黄牛票都抢不到的那种,但没事,我神通广大!

    我人脉广着呢!

    义斩那边是不能要亲友席票的,肯定会被孙哲平暗箱操作弄到他旁边去,那不是在饼入虎口吗?

    霸图那边也是不能要亲友票的,我觉得比起孙哲平,想手撕了渐鸿然后再生吃了我的张佳乐威胁性更大——各种意义上的吃。

    木得关系——咱还有人脉——兴欣的!

    然后我的笑容在得知兴欣为了凑资金,已经把所有霸图分给他们的亲友席票全部高价抛售完的时候,僵在了脸上。

    我泪流满面:“哥们,你们那么穷的吗?”

    叶修十分理直气壮:“是的,我们很穷。”

    他又补了一句:“都是方锐的错!”

    他那边好像传来了方锐的尖叫。

    ……嗯,我懂的。都是鼠鼠的错。

    我只能悄咪咪地去找宋奇英。

    小宋童鞋,看在我给你弄了金光璀璨瑞气千条威风凛凛的虎虎furry拳套的份上,帮忙弄两张远离选手席的亲友席的票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咱们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啊不对,不要在打枪的旁边!

    然后趁着开幕式全场灯光暗下来之时,悄默声地摸到座位上的我和渐鸿——看到了坐在位置上,下颚线绷紧的张佳乐。

    我:……

    我再次泪流满面。

    现世报来了。

    -

    坐在我左手边的张佳乐看不清脸色,但我感觉我命在旦夕。

    坐在我右手边的渐鸿则在搞抽象行为艺术。

    他戴上了防弹头盔。

    他穿上了防弹背心。

    他戴上了防弹护膝。

    他全副武装,防御力MAX。

    相较于物防拉爆的渐鸿,我觉得我现在简直是在寂静岭怪物遍布的街道上果奔。

    完了,我现在坐的不是火炉,是针板。

    但张佳乐居然一直一反常态地沉默着,直到台上韩文清和张新杰并肩而立、观众席上掌声遍起。

    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地。

    十年。

    而自网游中拳法家【闲花影】和弹药专家【百花缭乱】相遇起,也近十年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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