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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胜回朝

    “华兄上回描述应家三姑娘也是这几个词哈哈哈。”

    “廖兄勿笑话,小生虽说不会夸姑娘,确是实在是这么觉得的,你们瞧瞧这幅美人赏菊图,就数符姑娘最惊为天人。”

    此话一出众人亦是几声应下,无人反驳。

    “符姑娘?遇阳你见过么?”少姜吃着手中的糖饼,看着那群书生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转头朝着对面那埋在包子堆中的脑袋,抽抽唇,发出了疑问。

    齐遇阳进食的嘴巴顿了下来,点点头,又摇摇头,拿起一旁的汤碗吞咽了一口,方清清嗓子开口。

    “见过,她还是……额……见过。”

    齐遇阳有意撒谎,但是他却不擅长撒谎。

    “还是什么?”

    少姜也好奇起来,到底还是什么令他不能讲出来。

    “还是……皇后的侄女,对,皇后的侄女,嘿嘿。”齐遇阳说罢又抓起个包子继续吞,活像刚被关押数日未见荤的犯人。

    “哦……”

    少姜点点头,也继续吃着自己手中的糖饼,就在端起粥碗要饮一口时,一旁的书生又换了话题。

    “可惜了,人家只对那个刹阎王有意……”

    “给你愁的,便是无意,与你又有何干?还能嫁给你啊哈哈。”

    “刹阎王?是那个晋王……”

    “滚滚滚,嘴闲的慌口水又臭,回老家喷口在田里当粪水浇田不整好。”

    少姜望着方才还坐在对面的齐遇阳,彼时正叉着腰向那群书生面前喷出嘴中的包子皮,吓得那群书生开了扇子挡在头上跑开了。

    “少姜你别听他们混说,一个个嘴长的可以绕大肚子十圈了,整日里就喜欢……”

    “我又不在乎,怎么你如此激动,莫不是,你也喜欢人家符姑娘?”

    少姜说罢捏着最后一点糖饼放进嘴里,又优雅的饮了口粥,与对面急躁的齐遇阳直接就似有一道分水岭。

    “我?嘁,本公子怎么会喜欢她,矫揉造作的女人,也就那些酸书生当她是个仙女了。”

    齐遇阳切了一声,满脸无所谓得开口。

    “哦……那你是喜欢晏如温了?”

    少姜随即玩笑话逗逗齐遇阳,看到他更是气的摔掉包子,奋力狡辩着,她也乐的哈哈笑。

    二人又到了几家衣饰铺子挑了好些少姜喜欢的物什,直到齐遇阳手中拎得满满的才慢慢悠悠得赶回去。

    “诶?你瞧那男子像不像齐小将军。”街中一酒贩瞧着齐遇阳满手满身的东西,向一边的布鞋摊贩打听到。

    “我看就是他,行为做派,京中没人能比他潇洒了,不过不是他在边关吗,怎么会回来的?”

    “你看他身边那姑娘,样貌身形,哪样不是顶好的。故而不用问,定是教齐夫人喊回来相看的呗。”

    “你说的有理,我瞧亦是如此……”

    晚霞粉紫,醉倒一片湖景,金日拨开一层层霞云探出,看向这片沉睡的大地。

    “小妹回来了,一路辛苦了。”

    军营大门前,正有几人立着迎接他们,霞光从他们的铠甲反射出,却柔亮异常。

    “阿兄、齐将军、郭副将……晋王殿下。”

    少姜也笑着扫了一圈,温和的少锡、和蔼的齐老将军、恭敬的郭副将和冷脸的晏如温。

    “少姜这次都要将甜点铺子买空了,要不是人家店家要收摊了,多少她也得再定下一整炉子。”

    “还不是你边走边吃,没出城门就吃掉大半……”

    晏如温行在几人末尾,眼神冷中带刺扎向某人,若是某人此时回头,应会吓哭。

    众人到了食营,但见当中摆着一大桌饭菜,正冒着热气。

    “哇,备了这么多菜,晋王殿下真是太关怀下属了,知道我们这一路辛苦了,特地大摆筵席来犒劳我们的。”

    齐遇阳顿觉手中的甜点不香了,随手扔给郭副将,便寻了个座位一屁股坐下来,凑近饭菜左闻闻右嗅嗅。

    “臭小子,不准乱动,晋王殿下还未入席。”

    齐老将军上去就是朝齐遇阳的脑袋一拍,力道适中,不至于将他的脸砸进鸡汤中。

    晏如温徐徐走到主位,待众人站定后方领着一同坐下。

    “近日营中疫病孽生、军心受扰,幸有诸位夜以继昼,方得消除患疾,我深表谢意,先敬在坐一杯。”

    众人举起酒杯,皆无言饮尽。

    “再来,我要特别敬一个人,此番皆因她不惧险阻,深入营帐解疾制药,我军得以尽早恢复如初。”晏如温语顿,然在坐数人皆不约而同望向少姜。

    “少姜姑娘,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少姜莞尔一笑,亦举起酒杯对着晏如温。

    “殿下言重了,自从您救我兄长,又将我从夏国解救出来,咱们便是同盟之友了,从此便未有利害,唯有共进退。”

    二人相视共饮。

    “好一个共进退,殿下,咱们几时进攻金国边关,我的鳌鞭与鳌戟早已苦诉孤寂多时了。”

    齐遇阳双手按着桌子,双肘打开,作势就要立起来,在齐老将军的眼神攻势下又卸了力。

    “鳌鞭与鳌戟?”少姜歪歪头,这俩又是什么?

    “齐小将军的坐骑叫鳌戟,佩剑叫鳌鞭。”郭副将好心向少姜解释。

    “……他是个会起名字的……”少姜眼角微抽,他到底姓齐还是姓奇啊。

    晏如温神情坚定眼神如飓,由众人一路望过去,穿过营帐跃上丛蝥,直达山巅。

    “我军全体,整休五日,再战金兵。”

    “再战金兵!再战金兵!再战金兵!”

    顺康十五年冬,赵军夜袭金国边疆,历时四月,以一万军力击退五万金兵数百里,直夺越河,共得疆土万顷,城池六座,史称越水之战。

    次年春,晋王晏如温严整赵军,不期将班师回朝。

    金色迎春与粉色玉桃于各自的山头对立,柔风划过绿水,唤醒万花。

    “我说你们俩男人怎么都不出去骑马,马车再大也不须坐满吧?”少姜望着左右俩人一怒一静对看着,神色很是无奈。

    “明明说好了轮流进来休息,他一坐便不出去了,那我何必受冻骑马。”齐遇阳环抱着胳膊,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此番仅你二员大将回朝,都不在外面领兵,京城百姓见着了,赵军威风何在?”少姜耐心地对二人劝解着,然二人依旧动也不动,她只得摇摇头,抬手系紧披风,低头就要出去。

    “诶?你做何要出去了?”齐遇阳伸伸脖子,想用头挡住少姜去路。

    “我去了也算半个人吧,说不得人家看见是我驾马,还当你们二人身负重伤了,尚能体恤一二呢。”

    少姜拍拍齐遇阳的肩,错着从车门探了出去,发梢略过某人的耳尖,染上红晕。

    “好好在车中养着吧。”

    少姜出去后,齐遇阳的肩上又被重拍两记,但见晏如温也抓着披风出去了。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俩且当我是多余的吧,本公子还就偏不在里面待着。”齐遇阳也一脚跳下马车。

    三人又是三马并列骑着,没半日就到定城了。

    “此城好静啊。”齐遇阳不由得感慨,难道是百姓畏惧赵军森严,不敢声哗。

    少姜亦发觉此处有些蹊跷,可城中商铺、摊贩与百姓人虽不多,却都正常在买卖,又是何处不对。

    “遍城无妇孺,百姓不喧呼。”晏如温亦是观察了一圈,寻到了问题关键。

    正是如此,街上尽是男子与老人,鲜少见到妇孺,亦可讲说没有。

    糖画摊前无人围,胭脂摊后男人坐。

    “你们看前头。”齐遇阳直指军队前端街头,走出几位妇人,皆怀抱着幼孩,缓缓地于队伍两旁下跪,渐渐得,人数越来越多。

    直至三人行至,两旁已跪有十几位妇人,怀中孩孺年长的有十一二岁,幼小的方四五岁。

    “停。”晏如温簇着眉,抬手将队伍叫停,又扬身下了马,行到少姜一旁,抬手要她扶着下马,少姜此次倒是不扭捏了,既然人家总是好心,自己也不好太刻意拒绝。

    三人走到头首的褚色布衣妇人身边,那妇人却并未开口请求,只是几人疑惑已久,只能主动请问。

    “夫人们如此是为为何?”少姜看着妇人手中虽包裹严实却露出一双鞋的幼孩,疑问丛生。

    “姑娘既随赵军,可是从京中而来的医师吗?”

    “我确是名医师。”

    “还请菩萨施救我孩等。”

    妇人声下,身后众妇人亦随之呼声而起,剩余男子老人亦随之高呼。

    “还请菩萨施救我孩等。”

    少姜凝住眉头,上手掀开妇人怀抱着的身子,薄被之下的孩童面容肿大,自两边耳垂直至侧腮,整片圆鼓如球,双唇不得合,垂涎直脸下,形似青蛙。

    她又向前几步,将一排的薄被尽掀开,有人单边肿胀,有人双边肿胀,有人不肿不胀却浑身红疹。

    “大头瘟……”少姜回头朝晏如温望去,面色难得凝重。

    晏如温垂眼看了看少姜,又看了看眼前一应百姓,捏捏背后的手,扬声下令。

    “所有赵军,随谢中将城外空地扎营,营内休息,不得吵闹、不得随意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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