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言离红着脸轻声嘟囔了一声，望着洛雾离开的方向轻轻皱了皱眉。
“枫奶奶，我觉得小雾马上要遇上那个人了。”
枫树枝丫轻轻拂过言离的头顶。
言离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虽说如此，但她确实不能被瞒着一辈子。”
……
洛雾睁开眼睛便回到了屋内，她垂下眼睛果然看见自己手心躺着一片枫叶。
洛雾动了动手指，将枫叶往自己的手心揉去。
枫叶化作一抹红光顿入了洛雾体内，洛雾感觉一抹温暖划过，自己的四肢正在渐渐恢复直觉。
洛雾舒了一口气静静等待自己的直觉恢复。
“阿雾。”
陆子苓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洛雾吓了一跳。
洛雾抬头看到陆子苓推门进来，只能暂时装作还动不了的样子冷脸看向他：“怎么？”
陆子苓眼尾低垂，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子走进屋内。
他看到洛雾冷淡的神色后，眼神微微一顿，神色中的哀伤溢出。
洛雾看到他手中的木盒子，眯了眯眼感觉到了什么。
盒子里是灵器。
“这是你的灵器，现在还给你。”
陆子苓将盒子递给洛雾，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不敢上手再触碰她了。
“我的灵器？”
“对，是归昭师傅传给你的那把。”
洛雾抬眼看了陆子苓一眼，眼神示意自己自己现在还不能动。
虽然有了枫奶奶的枫叶，但自己的直觉还没有完全恢复。
如果陆子苓能够良心发现帮她那就最好了。
“啊，这个药效这么长时间吗？”
“抱歉，我没有解药。”
陆子苓不敢直眼看洛雾，轻咳了两声后伸手摸向了木盒子。
“我来帮你打开吧。”
洛雾抿了抿唇，看着陆子苓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内静静躺着一本书？
通体黑色的书籍静静躺在盒子里，书上点缀着两三点墨玉。
洛雾垂眸看着眼前的书，有一种淡淡地熟悉感油然而生。
她不自觉地张口，轻声喊到：“墨玉？”
“嗡”
墨玉书发出强烈的共鸣，它的书体微微颤动。
洛雾闭了闭眼，感受着空气中传来的灵力波动，很熟悉的感觉。
看来陆子苓没骗她，这确实是之前阿雾所使用的灵器。
不过洛雾在记忆中看到拿在她手里的明明是乐器？
“你认出来了？”
陆子苓突然神情落寞地说了这么一句。
看到洛雾疑惑地看向他，陆子苓睫羽轻颤着侧过了头轻声嘟囔：“你都没认出我……”
洛雾眨了眨眼，有些无奈。
其实自己也是半猜测的，因为这本书上有几块墨色的玉，所以才试探着问出来的。
“真的准备给我了吗？”
洛雾试探性地问了句。
陆子苓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墨玉本来就是你的灵器。”
“只不过当年断了契约，现在重新契约就好了。”
洛雾点了点头，想起了契约霜月和灼华时是靠自己的血契约的。
“那你帮我放点血吧？”
洛雾抬眼看向陆子苓，轻声问道。
陆子苓疑惑地歪了歪头：“放血干什么？”
“与灵器契约不是要沾血吗？”
听完洛雾说的话，陆子苓似乎有些气愤：“谁说的！”
“你的血那么珍贵，怎么可以为了契约就放血啊！”
洛雾被他突然气愤的神色惊得微微一愣，随后轻咳了一声：“我以为都是这样的。”
“那还有别的方法吗？”
“有啊。”陆子苓重重点了点头，随后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洛雾的额头。
“契约的联系都存在与识海中，像墨玉这种灵器已经认你为主的情况下，只要在识海中与它建立联系就可以契约了。”
洛雾听完陆子苓说的话，闭上眼睛潜入自己的识海。
洛雾还未曾如此正式地进过自己的识海看过，识海内宽阔无垠，正中心霜月和灼华的剑身静静立在那里。
此时霜月和灼华应该在言离那里玩，所以这里只有她们两点的剑身。
洛雾皱了皱眉，目光落在一旁安然睡着的粉白大兽身上。
她并不记得自己有与这种灵兽契约过，她跟言离并没有契约。
系统不可能让自己契约来历不明的灵兽，也不可能是原主自己契约的。
原主当时都断了与墨玉的契约，所以这个灵兽……
洛雾眯了眯眼，轻轻捂住了心口。
内心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洛雾退出了识海睁开了眼睛。
“那这个契约可以解除吗？”
洛雾看向陆子苓。
本来痴痴看着洛雾的陆子苓听到洛雾的声音突然回过神，轻咳了两声：“可以。”
“不过如果单方面解除对修士的影响应该挺大的，具体要看是哪种契约。”
洛雾点了点头，记下了陆子苓过的话。
洛雾动了动手指，轻轻碰了碰木盒子，将墨玉收进了灵戒中。
“现在不契约吗？”
陆子苓看着洛雾的举动，歪了歪头轻声询问。
“你准备放我走了吗？”
洛雾正了神色，抬眼看向陆子苓。
他把灵器给了自己，不就是给了洛雾的离开增加筹码吗？
陆子苓坐到床侧，目光有些不舍地直直盯着洛雾：“我不舍得。”
洛雾眼神平静地望向他，静静等待他的后话。
“但我也没有办法了。”
“当面那样做了都没能把你留在身边，现在还是被你知道了真相。”
“阿雾，我早该想到的。”
“你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离开的那几年，我很难过，却无处可寻。”
陆子苓的目光深深注视着洛雾，目光灼热赤诚。
“在星国待了这么长时间，我承认是我的懦弱在作祟，我妄图在那里寻找我们曾经的回忆。”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其实我在期待你会认出我，但又害怕你认出我。”
“所以第一天晚上我兴奋地跑过去找你，就算被当成敌人也要触碰你！”
“后来我明白了你确实已经忘了我，毕竟你的记忆在我这里……”
说到这里，陆子苓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
洛雾眯了眯眼，示意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本想着我可以和你重新开始，重新认识你，那样我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
“可是我好像又搞砸了，我看到你对他人微笑，与他人肢体接触，却对我毫不在意礼貌客气……”
“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所以你就把我抓过来了？”
洛雾挑了挑眉，静静看向他。
“我……我只是想让你多看看我，明明我们才是陪伴对方长大的人。”
陆子苓垂着头，又不敢直视洛雾的视线了。
洛雾叹了口气，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
“陆子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一个人。”
“你做什么事都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思。”
“当然，如果你不尊重我，我就会把你当成敌人。”
洛雾故作凶狠地瞪着陆子苓，看见陆子苓脸上出现惊慌后又收回了眼神。
“我很感谢你能把这些话讲给我听，而不是一味地再把我关在这里。”
“若是你一开始就将我的我的记忆还给我，或许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
“现在还也可以。”
陆子苓突然抬起眼睛，双眼亮晶晶地注视着洛雾。
洛雾不确定地后退了一步，他怎么突然激动了起来？
“怎么还？”
看着陆子苓期待的目光，洛雾还是轻声询问了一下。
没想到洛雾刚说完，陆子苓三下五除二就开始解腰带了。
“！”
洛雾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
洛雾转过头去不看陆子苓，嗡声询问道。
“将记忆还给你啊。”
陆子苓眼角泛着笑意，抬手间已经解去了外衣。
洛雾一瞥眼就看到了他领子下藏着的胸膛和白皙的脖颈。
“阿雾，你怎么脸红了？”
陆子苓带笑的声音传了过来，连带着气息也向洛雾凑近。
“你脱衣服干什么……”
洛雾垂下眼眸，咬咬牙轻声问道。
“为了把记忆还给你啊。”
“因为用的是血族秘术，所以只要你喝了我的血就可以拿回你的记忆了。”
听完他的话，洛雾无奈地伸手抚了抚额。
“那我先不要了，你穿上衣服吧。”
记忆在他那里就在那里吧，反正自己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还不还回来都没差。
“真的吗？”
陆子苓略显失望的声音响起，随后听话地把自己的外袍穿上了。
“哦对了，你那几年的灵力跟你的记忆一起在我这里，你确定不要回去吗？”
陆子苓的后半句话突然让洛雾愣了片刻，随后瞪大眼睛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的灵力？”
陆子苓点了点头，停下了系腰带的手，轻轻眨了眨眼：“当年归昭师傅带我们入了道。”
“但不知为何，他一直压着你的境界不让你突破，所有的灵力都由墨玉承托。”
“但这个秘法会将记忆和灵力一起吸取……”
洛雾眯了眯眼，几年的灵力？
若是自己有了这灵力，应该能突破金丹了吧？
洛雾捏了捏手指，看着陆子苓的脖颈眨了眨眼。
要不然还是拿回来吧？
陆子苓察觉到洛雾的眼神，红着耳根悄悄凑近洛雾。
心下犹豫着洛雾伸手拽上了陆子苓的领子。
“阿雾……”
陆子苓偏头红着脸庞轻声呢喃。
“砰！”
门突然被踹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