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钱拍在了戴林菲的手里，飞快的跑上车，车尾在戴林菲面前划出一个弧形，呛得人直咳。
给孟飞中间插了这么一脚，想着能跟戴林菲再拉扯一番的汪直，扫兴的把钱往兜一塞。
——
综艺节目的火爆，推动了巅峰男团里几个人气高的选手的单品。
他们的周边，小到手链、耳钉、衣服，大到出行坐驾，均有人去购买同款。
孟飞的线型耳饰，更是出了情侣款，还有人COS了他之前的广告表演。
清露公司趁势，将“秋天的第一吻”的广告放在了公演片头，一下子，那句“色号不需要选，我只负责喜欢就好。”冲上热搜，挂了十天。
很快孟飞和徐兰清又拍了广告的续集，让不少路人粉磕到他们俩荧幕CP，去他们拍摄实景地拍照打卡。
五江宿舍内。
七个人各种姿式玩手机。
同时还有空在清露广告群内，发出几张微博上粉丝分享的口红照。
蔡东宇阴阳怪气【孟飞，看脸你也不是最帅的，粉丝都在晒口红，销量冲上千万，这得多少女生抹口红。全是冲他去的。】
福扬【他C位，当然冲他还冲你啊？】
蔡东宇【你个群演少说话。】
福扬【背景板，你都没有词】
蔡东宇【对你词多，啊，就没了】
两人逗得欢实，顾静冒出一句【徐兰清在微博上回复她的粉丝，孟飞没有关注她】
蔡东宇【飞哥，快，人女孩子主动了】
福扬【他不在】
蔡东宇【他潜水中】
福扬【屏蔽】
顾静【你们谁有他手机，关注一下徐兰清，她粉冲我微博下喊话了】
顾静在群内甩出一张截图
@顾静守护双鱼座，叫＠孟飞只爱带你飞回关一下@徐兰清，好好营业，别让我们家兰兰一个人扛销量
蔡东宇【孟飞出来营业，有点职业精神】
顾静【再不出来，她可能会堵人】
三人同时在群里发出大笑图片。
估计都是想到次强吻的事。
孟飞从洗手间出来，擦着头上的水，点了一下手机微信。
三十分钟前戴林菲发了一个银座包房的照片。
这是告诉他今天有应酬，等会联系的意思。
他抄起手机，无聊的点开游戏，打了几分钟，被人骂太菜，在线上骂对方，被踢出去。
想了想，又用戴林菲的号登陆上去，这次他打得很菜，全程偷着不出来，结果屏幕上，一句接一句“妹，哥带你升级”的谄媚话。
他骂了一句“老子是男人”，然后暴笑着下线。
去到他们的宿舍时，顾静正在通话中，他冲孟飞扬了扬手机，“有人找。”
孟飞接过：“谁呀？”
对方声音温柔无比：“孟飞我在楼下。”
孟飞：“什么事？”
“上次录综艺时，你是不是掉了一个线耳。在我这。”
孟飞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
他扔回手机给顾静，说了一句：“谢谢。”快速出去。
大家都站起。
顾静：“营业了。”
蔡东宇：“合体了。”
福扬翻着白眼：“酸死了。”
五江小区路灯下。
徐兰清一身蓝色连衣裙，长发齐腰，化着妆，手拎LV站在孟飞跟前：“你要怎么谢我?”
孟飞：“你要钱啊？”
徐兰清：“你才签公司，能有什么钱。”
孟飞点头：“找林菲要，她有。”
徐兰清听他说得跟喝水一样轻松：“你跟你经纪人关系真好。”
“当然，”孟飞只想快点打发她走。
“我觉得这一个月来，你都不怎么跟我互动。”
孟飞有些不耐烦：“之前不是做了营业，口红销量起来，你也涨粉。”
“你的意思，以后就不再互动了吗？”徐兰清还想再争取一下。
“看公司的安排。”
“那至少你要关注我的微博，”徐兰清拿出手机，点开，“你看我发的你没有关注我，这条被转发点赞了十几万。”
“这东西都是虚拟的，你太当真了。真的，师姐，我觉得我们都有很多工作要做，比起营业，作品更重要。”孟飞握着手机，插在裤口袋里，上身稍稍后仰，全身都在抗拒般的边说边退。
“孟飞，你才开始，可我已经在这个圈子里五年了，这次的机会，我无论如何要抓住。”她目光里曾经的少女羞怯，换成在名利场里练就的妩媚，“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只在微博网络上面互动，一定不会影响彼此的私人空间。”
她的香水味包裹的身体，渐渐靠近，像是兰若寺里飘出的幽魂，有着夺目美艳的脸，内里已虚空的悬浮空中。
“哪怕什么都不说，就转发一下也行。”她卑微的冲他请求。
“在这寂寞的夜里，我正在想你……”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两人对话。
孟飞拿出手机转身，“在哪？”
“在看戏呢？”
手机里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讥笑和玩味。
“你到我这来了？”孟飞四处张望。
戴林菲从车里下来，“我早来了。”
孟飞神情微愕：“那刚才？”
戴林菲轻轻点头。
孟飞更加错愕。
戴林菲伸出手，插进他的手和手机之间的缝隙里，夺过手机，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转而看向徐兰清，脸上切换成工作状态，“你的微博……”手指点了几下，关注，转发，点赞，没有迟疑，一通操作行云流水。
做完这一切，手机还给还在呆愣中的孟飞：“走吧。”
孟飞如梦方醒，“好。”
徐兰清：“……”
戴林菲：“其实我蛮同意孟飞说的，拿作品说话，毕竟国内一点不缺少长得漂亮的，但做得漂亮红得更久。徐小姐，祝你在娱乐圈一路长红。”
说完，她还拍了一张徐兰清和孟飞的合照，配文：“今夜的口红很配这样的邂逅。”随后点了发送。
徐兰清手机屏幕闪了闪，照片拍得很路人，不显得故意。
她看出眼前这个经纪人，才是能说动孟飞的人，心领神会的笑道，“那以后是不是可以经常互动。”
戴林菲低头看着孟飞几个社交账号，大方的一个一个给了她，最后还不忘记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徐兰清心满意足：“菲姐，以后多关照。”
戴林菲：“其实工作上有合作，当然得配合营业。他们的手机一般不在本人手上，难免回复消息有点慢。”
徐兰清：“啊，管这么宽吗？”
戴林菲：“对呀，毕竟未成年。”
徐兰清的笑僵在脸上：“啊，这样啊。”
戴林菲：“所以，他的社交平台，回复这些通常有专人打理，最近事情太多，有时没有及时回应。不过我们男团里的顾静、段华、简泽都已经成年，他们的手机管理不会像孟飞这样。”
谁都听出这是推辞。
可又挑不出刺。
徐兰清离开时，孟飞一直在算戴林菲出现的时间。
直到戴林菲扔回手机给他，他才不满的道：“营业营业，我不是演员，拉着我拍短剧吗？”
戴林菲反问：“不喜欢？”
孟飞：“当我没说。”
“只是线上互动。”
“那又怎么样？”
“你还想线下让人亲一口？”戴林菲瞥视着他质问道。
孟飞：“……”
戴林菲走路带风，心中有一股被徐兰清堵着炒CP的反感，同时又有另外一股必须对娱乐圈炒作手段默认的无奈，来回拉扯着她。
数据，数据，还是那杀千刀的数据。
哪个鳖孙搞起来的用数据判定一个人的价值。
资本的游戏规则，就是给每一个想成为顶流偶像，戴上沉重的金冠。
谁想戴，就得被各路人马淬炼。
她想挣钱，想要得到这位子。
到了这个位子，又被规则推着去做自己以前不屑做的事。
像个傀儡。
烦躁的她，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号，对着徐兰清账号盯了几秒，果断取关，拉黑。
孟飞跟在后面目睹一切。
进到电梯时，孟飞才问：“你在生气？”
戴林菲：“这是我的私人号。
孟飞：“你工作号关注了她?”
戴林菲：“工作号是老板给的，才到我的手上。我也是才发现我的工作号和私人号都关注了她。”
孟飞：“你也被监控？”
戴林菲：“你以为，我也是跟公司签合，受他管的。”
孟飞：“……”
“这CP炒到什么时侯？”
“等到下一个项目开始。”
“啊？！”
“嗯。”
“不做行不行？”
“可以。”
“真的？”
“你的手机让六少管理。”
“什么？”
“怎么不行？”
孟飞握紧手机：“这可是我的账号。”
戴林菲给他一个理解的笑：“这是你的工作账号。”
电梯门开，戴林菲先走出去。
孟飞深吸一口气，跟出去，在她身后道：“我要再买一个手机。”
戴林菲回眸一笑，赞赏的回道：“孺子可教。”
回到住处。
戴林菲已经累到不行。
在临上闭眼前，她还是坚持在床上给六少发了一个消息：“六少，孟飞的社交账号，以后由你管理。”
六少：“菲姐，我管？那不是又要加班。”
戴林菲：“他事少，也就偶尔跟徐兰清对线一下就行。”
六少的声音立即兴奋了几分：“徐兰清啊，CP炒上那个。怎么个对法？”
戴林菲轻笑：“你披着孟飞的皮，跟她互动转发点赞什么的，就这些。”
六少：“不能炒得深入点？”
戴林菲：“今天有张照片，我发你……收到没。”
六少：“菲姐，你这种老抽做派，10后不喜，得再配几个。”
戴林菲：“你行你上。在线上演戏还得是你这个老戏骨。”
六少：“好，给我一点自由，还你一发不可收拾。”
戴林菲：“辛苦六少，下次团建，你选地儿。”
六少的声音明显变得欢腾：“谢谢菲姐，姐我能带个人吗？”
戴林菲：“带人？”
六少：“绝对可靠，不会乱说的人。”
戴林菲：“行。我挂了。”
“唉，等等姐，有个料，听不听。”
“听着呢，你说。”
“姐，我听说徐兰清演了一个电影……截的是然然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