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假期终于到了，学生们像归巢的鸟儿般纷纷离去。薇薇安和苏珊、安琪拉依依不舍地交换了地址，拍着胸脯保证彼此的圣诞礼物一定会准时送达。
至于里德尔，这家伙最近神出鬼没得厉害。薇薇安几次想在图书馆或走廊偶遇他，都扑了个空。放假前最后一晚，她甚至裹着厚斗篷，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蹲守到宵禁钟声敲响，也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又不知道钻到哪儿去了，”薇薇安搓着冻僵的手指往回走，算了，只能让自己的猫头鹰麦里给他留个信。
第二天一早，薇薇安就去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借用了一下他的壁炉回家。一阵天旋地转的绿色火焰后，她稳稳地落在了猪头酒吧。
薇薇安抬眼就看到了吧台后穿着厚实毛衫、围着围裙的阿不福思：“亲爱的阿不福思叔叔！想我了没！”混合着酒香和炖菜的熟悉味道，让她有种回家的温馨感。
阿不福思头也没抬，正用力擦拭着一个顽固的酒渍：“回来得正好！赶紧干活！杰克那小子请假了，就剩我一个老头子，忙得脚不沾地！”
“杰克圣诞不是不回家吗？而且家里还有三个家养小精灵呢！”薇薇安抱怨道，双手呼噜着墨格毛茸茸的脑袋，“小墨格，想不想我呀？”
“他？”阿不福思停下动作，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谈了个女朋友！圣诞节跑去人家家里献殷勤了！”
“什么？！”薇薇安吃惊道，“谈恋爱？！杰克叔叔？！真的假的？他们怎么认识的？”这可是她身边第一个脱单案例！
“好像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巫，阴差阳错跑到这儿来了。那阵子我正好不在，等回来，俩人就好上了。”阿不福思摸着胡子，眼神有点复杂，“看这架势，明年怕是要跟着人家姑娘走了。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那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记得再招一个！别把自己累垮了！”薇薇安摆出大人的模样，拍着胸脯，“家里的开销有我呢，别担心！”
“小鬼头，操心的事倒不少！”阿不福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你这个年纪，好好念书才是正经！在学校怎么样？”
“学校哪有家里自在呀！”薇薇安立刻撒娇，随即又皱起小脸，“学习嘛还行，就是施咒的时候，总觉得魔力控制不好。”
阿不福思给自己倒了杯黄油啤酒，坐到吧台边的高脚凳上：“魔法这事儿，靠的是心去感受。你才一年级，慢慢来。”他灌了一大口酒，“在赫奇帕奇没受欺负吧？交到朋友了？”
“当然！大家都特别好！我还交了几个特别好的朋友！”薇薇安捡着好听的事情说道。
阿不福思哼了一声：“我怎么听阿不思说，开学第一天，你就把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崽子揍了？”
怎么还有通知家长这一环节！薇薇安心里咯噔一下：“他先欺负我的！我要是不打回去，以后被当成软柿子天天被捏来捏去怎么办？阿不福思叔叔，你忍心看我被欺负吗？”
阿不福思还想说什么，目光瞥见门口探进来的脑袋。他挥挥手：“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碍手碍脚。安迪那小子，眼看放假了，天天得过来跑一趟，烦人！玩你的去吧！”
“遵命！”薇薇安如蒙大赦，蹦蹦跳跳的出去，“安迪！走！先去蜂蜜公爵看看！”
“这么冷的天，去三把扫帚喝杯热可可多好！”安迪搓着冻僵的手，耳朵尖都红了，但眼睛亮晶晶的，“正好给你汇报下我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蜂蜜公爵最近新出了圣诞典藏版礼盒，人可多了！”
“先去看看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薇薇安小手一挥，颇有气势，“今天消费薇薇安买单！作为我唯一的首席运营官，就当你的圣诞节福利了！”
“尊贵的薇薇安小姐，小心脚下！”安迪瞬间精神百倍，殷勤道，“你指东我绝不往西！我就是你最忠实的仆人！”
年底的雪又厚又密，等两人到蜂蜜公爵门口，薇薇安感觉袜子都湿透了。
“哎呀！我们的小薇薇安！我就估摸着你这几天该回来了！”店主弗鲁姆一看到她，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可不是嘛！天气越来越冷，在教室里上课都给我冻成冰雕了，你根本想不到，教室的窗户居然还漏风！”薇薇安抱怨道。
“哈哈！霍格沃茨的年纪，可比我们加起来都大！”弗鲁姆大笑着，掏出两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尝尝！你上次给的配方改良的新品！”
薇薇安剥开糖纸，将巧克力放入口中。外层的巧克力融化后，里面的夹心在舌尖跳动起来，像极了麻瓜的跳跳糖！
“加了点比利威格虫的蛰刺粉，怎么样？还有覆盆子、薄荷好几种口味呢！”弗鲁姆得意地眨眨眼。
薇薇安和安迪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口齿不清地赞叹：“太棒了！”
“我这次来想买几套圣诞糖果礼盒，顺便谈谈今年的年终总结。”薇薇安切入正题，“毕竟我们假期只有两周。”
“早就给你备好了，就等你来呢！”弗鲁姆笑得更开心了，引着他们来到二楼一间堆满糖果样品的小客厅坐下，然后去旁边一个木质柜里取出一个账本。
“自从我们联手推出新产品，特别是小仙子盲盒，”弗鲁姆笑得合不拢嘴，手指点着账本上的数字，“销售额翻了快一倍！今年总利润，能有三十多万加隆了！听说在德姆斯特朗，小仙子盲盒都被炒到原价的几倍了！要不是产能实在跟不上，我都想自己当二道贩子了！”
薇薇安咋舌，没想到魔法世界也有黄牛党的存在。
“那几款新产品反响怎么样？”她追问。
“火爆的不得了！特别是各种口味的魔法爆米花，简直是圣诞采购的标配！人手一份！”弗鲁姆说着，递过来一把黄铜小钥匙，“按照约定，小仙子专利和新产品配方入股的百分之十利润，都存在古灵阁的金库里了。今年给你凑个整，三万五千加隆。钥匙收好，可别弄丢了！”
安迪听到倒吸一口凉气。他以为自己这一年跑前跑后赚的两千多加隆已经是笔巨款了，没想到薇薇安才是真大佬！
“那就谢谢弗鲁姆叔叔啦！提前祝你圣诞快乐！”薇薇安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把钥匙揣进内兜。
“圣诞礼盒已经让家养小精灵打包好了，直接给你送到猪头酒吧去！”弗鲁姆热情地送他们出门，还不忘把他们的口袋塞满了糖果。
走出温暖香甜的糖果店，寒风扑面而来。安迪语气激动：“老大！你太神了！三万五加隆！我以为我赚两千多已经很厉害了！”
“你那主要是跑腿的单子，客单价低，利润自然薄点，很正常。”薇薇安拍拍他的肩膀，“对了，你魔力还没反应吗？要是去不了霍格沃茨，有什么打算？”
安迪的情绪低落下来：“我爸想让我继承他的手艺，可我还是想跟着你干，这个赚的多。”
“那正好！”薇薇安停下脚步，站在风雅牌巫师服装店那挂着冬青花环的橱窗前，“明年我打算在对角巷开一家店，专门做精品代购和特色商品，到时候交给你负责，怎么样？”
“真的吗？！”安迪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他一直担心自己的哑炮身份会被薇薇安嫌弃。
“当然！你负责开拓渠道、管理店铺日常运营。收益嘛，”薇薇安想了想，“我拿四成，剩下的六成包括运营成本、工资、雇佣人手，都归你支配。以后让他们都直接跟你对接。”
“没问题！老大！”安迪用力拍着胸脯保证。
“好！现在，进去挑你的圣诞礼物！”薇薇安推开服装店的门，暖气扑面而来。为了迎接圣诞，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冬装现货。
安迪相中一件织着跳舞圣诞树的毛衣。薇薇安则给阿不福思挑了一件看上去就极其暖和的山羊皮翻领厚外套，搭配一条经典的红绿格纹羊绒围巾。
她自己选了一顶毛茸茸的白色兔皮帽子，拿了两条质感极佳的深灰色羊绒围巾和两件同色系的羊绒毛衣，一件毛衣明显是男款尺寸。
给邓布利多校长选了一双厚实的羊绒袜。最后，给山羊墨格和两只猫头鹰各买了一条迷你版红色围巾，多吉挑了个精致的红色领结。
看到安迪选的那件毛衣，薇薇安又顺手拿了件同样厚实的羊皮外套递过去：“给艾伦叔叔的圣诞礼物！今天太冷了，我就不专门跑一趟了，替我带个好！”
“那我先把这些送回猪头酒吧！”安迪抱着几乎要把他淹没的衣服，还不忘正事，“我的工作汇报还没说呢！”
薇薇安忍俊不禁：“村里应该有送货服务吧？”安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交代店员送货地址。
回到猪头酒吧，在靠窗那张小桌旁，安迪掏出他的记账本，翻到最后一页汇总，清了清嗓子：
“薇薇安老大，去年全年业务汇总：校内订单总计1374单，校外订单97单。总收入为2583加隆10银西可8铜纳特。按照约定，我的工资是总收入的20%，即516加隆12银西可1.6铜纳特。”
“零头都算你的了！”薇薇安大方地一挥手。
安迪在本子上划掉零头：“那我的工资就算517加隆整！给罗尔兄弟的分成是347加隆，备注：因后期分成模式调整。剩余利润1720加隆整，都在我房间里！明天给你送过来！”
“安迪，你该让艾伦叔叔带你去古灵阁开个账户了。”薇薇安满意地点点头，安迪做事一向靠谱。
“好！那我先回去了，冬天天黑得早！”安迪站起身，接过薇薇安从吧台边拿来的超大圣诞糖果礼盒，脸上乐开了花。这可是他抢了好几天都没抢到的限量版！
看着安迪抱着礼盒欢天喜地的背影，阿不福思从吧台后踱了过来，粗声粗气地调侃：“哟，我们的小金融家，生意谈完了？你这小鬼头，满脑子都是金加隆！”
薇薇安今天钱包鼓鼓，很是开心：“阿不福思叔叔，等着收我的大红包吧！今年我孝敬您！”
阿不福思嫌弃地挥着手：“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小富婆了，别在这儿碍事，赶紧上楼暖和去！” 眼中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对了！”薇薇安抱着蜂蜜公爵的礼盒刚踏上楼梯，又回头喊道，“风雅牌服装店送衣服来的时候，记得让小精灵给我拿上来！里面有寄给朋友的圣诞礼物！”
“知道了！啰嗦！快上去！”阿不福思粗声粗气的回应从楼下传来。、
圣诞节这天，薇薇安的桌面上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礼盒，她带着拆盲盒般的兴奋，开始检阅自己的战利品：
安琪拉送的是一副嫩粉色的手套，薇薇安立刻套上试了试，真暖和！苏珊送的是一个大号密封罐，里面装满了姜饼和黄油曲奇，罐子上还贴着一张手写的小卡片：“祝薇薇安圣诞快乐！——苏珊和妈妈”。
罗尔兄弟的礼物盒包装的花花绿绿，里面是正在下雪的霍格沃兹城堡水晶球。
连莫林·格林格拉斯也送来了礼物，薇薇安挑挑眉拆开，里面是一支镶嵌着绿宝石的华丽羽毛笔。礼物价值不菲，但透着一股公式化送礼的感觉。
相比之下，他姐姐缇娜的礼物就实在得多，印着格林格拉斯家族徽记的魔法文具套装，卡片上只有简洁的一句：“聊表谢意。缇娜·格林格拉斯。”
纽特送来的是一张明信片，画面里他正和一只圆滚滚、黑白相间的大熊猫的合影。她笑着翻到背面：
【亲爱的薇薇安，
圣诞快乐！希望你在霍格沃茨一切顺利。
这张照片是在中国南方意外碰见的动物，当地人叫它熊猫。你无法想象它有多可爱！多希望你能亲手摸摸它柔软的肚皮。
听闻禁林近期不太平静，假期务必注意安全。
白色小姐最新的作品我已经读完了，非常期待你的新作！
祝好，
你亲爱的朋友，
纽特·斯卡曼德】
“天啦，这家伙可真会跑！”薇薇安感叹着，将明信片珍重地收进抽屉。
正午，猪头酒吧的后厨充满了食物香气。
薇薇安、阿不福思、山羊墨格、护树罗锅多吉、还有猫头鹰麦里围坐在一起，享用了一顿丰盛午餐。三位家养小精灵早已经享受他们的五天假期去了。
阿不福思红光满面，身上穿着薇薇安送的山羊皮大衣，围着崭新的围巾。他正乐呵呵地数着礼盒里的金加隆，那是薇薇安给他的圣诞红包，足足有520枚。
“阿不福思叔叔，晚上我想去霍格沃茨参加圣诞晚宴，”薇薇安往面前的热牛奶里加了一大勺蜂蜜，“得把给朋友们的礼物亲手送过去。”
“记得多穿点！霍格沃茨那城堡，大冬天的，石头缝里都透着寒气。”阿不福思挥挥手，正好他晚上也打算去三把扫帚，听说新来了位性感的美女酒保，顺便也让老朋友们看看自己的新行头，“直接用飞路粉去阿不思的办公室，方便。”
“知道啦！我就穿这件！”薇薇安指了指刚拆开的、水貂皮长款大衣，这是阿不福思送她的圣诞礼物。
晚上薇薇安抱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从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壁炉里走出来，轻轻拍掉身上的炉灰。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可能已在去礼堂参加晚宴。她将带给邓布利多的礼物和一个超大的蜂蜜公爵圣诞礼盒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通往礼堂的走廊空空荡荡，甚至薇薇安都没见到一只幽灵。
走进礼堂，温暖的灯光和食物的香气包裹住了她。高高的教工席上，邓布利多穿着暗蓝色高领丝绒衬衫、外罩一件镶着金色暗纹的深蓝色大衣，看到薇薇安，他温和地朝她举了举手中酒杯。
薇薇安挥挥手打过招呼，迅速锁定了坐在斯莱特林长桌老位置的里德尔。他正姿态优雅地切着盘中的牛排，手边放着一杯深紫色的果汁。
当看见薇薇安在他身边坐下时，里德尔眼眸中掠过一丝真实的惊讶：“我以为你正和家人共度节日？”
薇薇安凑近他手边的杯子嗅了嗅：“未成年巫师可不能饮酒，里德尔先生。” 随即，她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推到他面前，“圣诞节快乐！”
里德尔接过盒子，语气却带着惯常的讥诮：“只是加了微量火焰威士忌调味的覆盆子汁，邓布利多小姐。倒是你，莫非是家里无人相伴，太过冷清？”
薇薇安瞪了他一眼：“我是特意来给你送圣诞礼物的！放假前根本碰不到你！虽然给你留了言，但我总担心麦里不能按时把礼物交到你手里。”
薇薇安看到里德尔只是把礼物放在桌上，推了推他的胳膊：“快打开呀！你的当着我面打开，并且表示非常喜欢才对！”
里德尔脸上掠过“真麻烦”的表情，但还是顺从地将餐盘推开，把礼盒端放在面前。
里面是一件质地极佳、触感柔软的深灰色羊绒毛衣，还有一条同色系的羊绒围巾，一端用银绿色丝线绣着三个小小的字母T.M.R.。
里德尔的目光在字母上停留一瞬，侧过头看向旁边写满了快夸我表情的薇薇安。他淡淡开口道：“虽然邓布利多小姐的审美，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不过，”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柔软的围巾，“还是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哼！”薇薇安对这个评价显然不太满意，她给自己拿了个热乎乎的南瓜馅饼，又倒了杯香浓的榛子巧克力牛奶。
“你的礼物，我放在休息室了。本来打算晚些时候让杰里给你送去的。”杰里是里德尔的猫头鹰。
“真的？那等下我跟你去拿！”薇薇安立刻又开心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晚宴接近尾声，邓布利多还在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热络地聊着什么。
薇薇安看里德尔似乎准备起身，连忙交代：“等我一下，我去和邓布利多教授打个招呼就回来！”
“薇薇安小姐，是什么风把你从温暖的猪头酒吧吹来了？难道是霍格沃茨的圣诞布丁格外诱人？”邓布利多笑道。
“邓布利多教授，圣诞快乐！你的礼物我放在办公桌上了，阿不福思叔叔特意交代了，让我亲自送来的！”薇薇安乖巧地回答，又礼貌地向旁边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问好，“不打扰两位教授了，圣诞快乐！”
里德尔看见薇薇安回来，便也起身，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斯莱德林的公共休息室。
即使壁炉烧的旺旺的，休息室里也透着一股凉意。巨大的落地窗外，一只格林迪洛缓缓滑过，留下一片深蓝。
薇薇安坐在离壁炉最近的墨绿色天鹅绒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别的学院的休息室。
里德尔在她身旁坐下，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里面是一本字迹工整的手抄本，封面写着：《古代如尼文变体解析与相关应用实例》。薇薇安猛地抬头看向里德尔，眼里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里德尔移开视线，语气漫不经心，“只是在禁书区刚好看见了，顺手抄录了一份。”
薇薇安将手抄本紧紧抱在怀里：“谢谢你，汤姆！我很喜欢这个顺手的礼物！”
壁炉的火光跳跃着，薇薇安兴致勃勃地分享着假期的趣事：墨格偷喝羊奶被逮住，蜂蜜公爵盲盒生意火爆到引发黄牛。里德尔则一如既往的点评：山羊食用自身乳制品是效率低下的行为。利用稀缺性制造需求是典型的资本家陷阱。
礼堂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薇薇安已经困得快睡着了。
“圣诞快乐，汤姆。”薇薇安揉揉眼睛，“我得回去了。”
“圣诞快乐，薇薇安小姐。”里德尔的目光落在薇薇安颈间那条与他收到的礼物同款的灰色围巾上，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