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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烦躁什么?

    边子尧发现,周嘉楠旁边的这个哥哥,身上天然带着几分贵气,给人的感觉和上次那个表哥截然不同,那位看起来也很贵气,是那种会混迹在各大酒吧娱乐场所的公子哥。

    但面前这位,他身上除了贵气,还有一种无形的迫人气场,无不外乎很夺人眼球,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很难让人忽视,但同时他也是清冷和疏离的,是很难接近或者攀关系的那类人。

    果然,他们还没再说什么,只听薄敬白清冷的声音,对周嘉楠说道,“聊完了吗?该走了。”

    边子尧是个自来熟,连忙说,“表哥,既然都碰上了不如一起爬吧,我们社团人多,大家都有个照应,有个什么事都能互相帮助。”

    薄敬白轻轻一笑,“不能,我不喜欢人多。”

    周嘉楠不动声色扯了下薄敬白的衣袖,示意让自己来说,她对边子尧说,“我们现在要下山,你们一会儿还要往上爬吧?咱们方向不一样,应该不能一起了。”

    “好吧。”边子尧遗憾的说,“那等回了学校再一起吃饭吧。”

    “好的。”

    周嘉楠让薄敬白稍等一会儿,她走去那边,和社团几个相熟的人都打过招呼,和边子尧告别,才和薄敬白继续下山。

    这个小插曲过去,周嘉楠的注意力又回到相机上面,她拍了很多照片,再一次悄悄把镜头转向薄敬白时,却见他看着天边的云彩若有所思,她走过去问,“怎么了?”

    薄敬白说,“天气可能会变,我们得加快速度下山了。”

    周嘉楠也看了一眼云彩,点了下头。

    下山的路上,她想联系边子尧,或者社团的其他人,但手机没有信号,最后,周嘉楠只好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边子尧,短信左边一直在转圈圈,状态始终是正在发送中。

    周嘉楠叹了口气,把手机装回包里,手刚垂下就被薄敬白握住。

    十月份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毫无征兆,在他们快到山脚下时,一阵闷雷滚滚袭来,薄敬白记得来之前,在马路旁边见过农舍,不算是正经的房子,因为山脚下有人种庄稼,所以农舍算是他们临时的休息点。

    他带着周嘉楠朝那边找寻,走了两段路,果然看见一个伫立在路边的农舍院子,院子里有一对中年夫妻正在收谷子,薄敬白说明来意,这对夫妻很热情的答应让他们躲雨。

    天色已经又阴又闷了,他们前脚刚进屋,后脚大雨就倾覆而下,那雨就像不要钱的豆子拼命往下洒。

    两人的衣服还好,没怎么湿,这样的天气冷的厉害,气温极速下降,农舍主人端出炭火盆来烤,见他们坐在门口看雨,给他们面前也放了一个炭火盆。

    周嘉楠感激说,“谢谢。”

    她撑开袖子,在火前晾着那一片湿潮,“不知道社团的人怎么样了?”

    薄敬白说,“不用担心,山上有救助站,他们也经常爬山,应对这种天气也有经验。”

    周嘉楠点点头。

    她白净的脸微低,看着袖口上倒映摇曳的火光,薄敬白问农舍主人借来两个衣架,一个挂着她的衣服,一个撑开她袖口湿着的那片,他们在门口,炭火盆上面正好有门栓,能挂衣架。

    周嘉楠一直举着的胳膊垂下,脱掉外套后,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卫衣,眼下两人也没有多余的衣服,薄敬白拉开冲锋衣拉链,朝她张开,周嘉楠心念一动,转头看一眼身后的农舍主人。

    他们还在低头挑谷子。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周嘉楠朝他怀里靠过去,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胸膛上面,他将外套一拢,亲昵的把她圈在怀里,没一会儿,周嘉楠就觉得身上热乎乎的。

    不用抬头,她能感觉到,薄敬白的下巴一直抵在她头顶上,她只伏在他怀里,舍不得动,看着门外的夜色雨幕,只觉得这一瞬间,好像水天相接,夜色混沌一片。

    但她在薄敬白怀里,一点也不紧张,一点也不害怕。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她也不用顾忌什么,她可以一直待在他怀里。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薄敬白偶尔会低下脸蹭蹭她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雨幕中,忽然出现人影,急匆匆,步伐凌乱的一群人影,周嘉楠立刻从薄敬白怀里退出来,她站起身,一直看着不远处的来人。

    直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先认出边子尧,这是学校社团的人,每个人都被雨淋湿,狼狈不堪,周嘉楠一怔,立刻对他们说话,边子尧已经没空惊讶在这里又遇到他们。

    他摸了把脸,神色严肃又焦急的对周嘉楠说,“有人受伤了!”

    周嘉楠立刻去和农舍主人沟通,因为社团的人有些多,至少七八个人,农舍只有两间屋子,他们此刻站进来,已经有些逼仄了,农舍夫妻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农舍有床,在最里面的那间小屋,受伤的是个男生,边子尧把他淋湿的衣裤都脱掉,和其他几个人把他放床上,周嘉楠站在旁边,注意到这个男生受伤的是左腿。

    他的左腿大腿内侧,有一片鲜血模糊,被粗糙的绑着一件半袖止血,周嘉楠问,“怎么受伤的?”

    边子尧说,“和你们分开以后,我们刚往上爬了一会儿,就看见天气不对,立刻返身下山,但走到一半路就开始下雨了,当时着急的在跑,小刘没注意,被树桩拌了一下,摔了个大跟头,树枝从大腿内侧插进去了。”

    周嘉楠心已经有些发紧,不忍心的看那个男生一眼,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边子尧眼神一沉,对周嘉楠说,“等着去医院肯定来不及,楠楠,你敢吗?”

    仅仅是一句问话,周嘉楠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他们两个是医学生,会救治,但是她还没有实习过,现在所学都是一些理论知识。

    周嘉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垂着的手。

    边子尧却是明白她的想法,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拍了拍,“你相信我,我来做,你给我当助手。”

    边子尧今年已经读到医学系大五,他的成绩很优异,有过一年的医院实习,他的面色沉稳,在说此刻最好的方案,周嘉楠最后还是答应了。

    一时忙起来,社团的人都翻包找救治用品,能用上的,用不上的,都齐齐的被放在桌子上,边子尧去问农舍主人借酒了,周嘉楠抬头,看见薄敬白在人群的最后面,靠着屋墙,正看着她。

    周嘉楠走过去,轻声问,“薄先生,您的东西可以借我们用一下吗?”

    我们?薄敬白微微挑眉,目光里暗暗沉沉的,但转头给她去取了。

    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后,又端进去一盆热水,屋门就关起来了。

    社团剩下的人,农舍夫妻,还有薄敬白,都等在外面。

    薄敬白坐了一会儿,走到屋门口,看着夜色缭绕的雨雾,外面的雨还在下,已经迷失了天地的分界线,他点起一根烟,慢慢吸起来。

    他回想自己刚才站在屋门口看到的场面,边子尧的当机立断,周嘉楠的犹豫不决,后来他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劝说,周嘉楠对他点头,女孩的侧脸白净柔美,她看一眼雨幕,又看着床上的人。

    不知道是从哪个动作开始,薄敬白心里就有了一些焦躁,为什么急躁呢?可能是因为周嘉楠对他的信赖?又或者是两人之间的某种默契,他无法插进去。

    这是他以前从来没体会过的感情,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但面对周嘉楠,却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几次感情失控。

    烟尾升起的淡淡雾气早已被寒冷的空气吞没,薄敬白又想起昨晚莫修远说的那些话,他以前从未如此认真审视过,但隐约想起之前那几次,看见或者听到她和其他男生的亲密,他就会不高兴。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生物科学概念,每个雄性动物都会对自己的爱人有浓重的占有欲。

    薄敬白一怔,他的占有欲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是因为很喜欢?

    ……

    薄敬白手里的半根烟没抽完,被冷气浇灭了星火,他在门口一直站着,身影料峭挺拔,半个小时后,最里面的那间屋门被拉开,社团的人一拥而进,薄敬白也转头看了一眼。

    看见汗湿着脸但在笑的边子尧,他旁边的周嘉楠明显放松,两人手上都沾着些血。

    边子尧和社团的人又进屋里去了。

    周嘉楠转头看一眼他们,向薄敬白走去。

    她手上还有些血,薄敬白本想找个东西接些水给她洗手,却见她径直在他旁边蹲下,伸手在倾斜的雨幕中,用雨水洗起手来。

    洗完手,周嘉楠转头冲她一笑,竟是难得的轻松和明媚,薄敬白看着她,神色微怔。

    他将门上挂着的她的外套拿下来,周嘉楠才后知后觉有点冷,她立刻接过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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