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

    “ 什么茶这么贵?居然要一百两银子,能不能也请我喝两杯?”沈雁歌避过柳看剑方才那惊险一剑,身一仰手中小团扇也直削柳看剑咽喉,“但咱们得先说好,客是你请的,茶是我喝的。

    咱们最好是分工明确,你花钱请客,我晒脸喝茶!

    事了之后,咱们两不相欠!”

    柳看剑,“此言当真?但我就怕我敢请客,但这茶……姑娘你却未必敢喝呀!”

    沈雁歌冷笑道:“切!本姑娘连唐门的暗器毒药都不怕,难道还怕你在茶里下毒?当本姑娘是刚出来混江湖的小菠萝吗?你就说这茶你请不请得起吧?该不会只是说大话臭显摆的吧?”

    柳看剑,“姑娘当真要问?”

    沈雁歌,“那是自然!本姑娘今天非要知道究竟是什么茶,竟然能值一百两?你知道本姑娘要挣这一百两银子,那得多辛苦吗?本姑娘不只要翻医书,研药理,还得上山采药熬制,然后还得给人看病把脉配药开方子!可你竟然喝一杯茶就要一百两!

    今天,本姑娘说什么也要跟你问个清楚!

    不然,本姑娘跟你没完!”

    柳看剑无奈摇头一笑,手上剑式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好吧,既然姑娘执意要问,那我也就不瞒姑娘了。只是姑娘可不许反悔!”

    沈雁歌,“谁反悔,谁是狗!”

    柳看剑不由笑道:“其实吧,要说这茶值不值一百两,那也确实真不一定。但凡事也总有例外,比如说这茶是我自家制的,你说它值不值一百两?在我看来那何止值一百两,就算一千两也值!姑娘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柳看剑说得正起劲儿呢。

    可沈雁歌却突然有点儿想反悔了。

    “什么?你说这茶是你自家酿的?自家酿的,你就要卖一百两银子?甚至还想要卖一千两?你该不会是想钱想疯了吧?”

    沈雁歌被柳看剑气得直冒火,掌扇出手更是威力大增虎虎生风!

    “我说这位大哥,你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上衙门里告你欺诈?”

    柳看剑边打边退,无奈苦笑,“姑娘,现在衙门应该都已经关门了吧?再说了,我自家制的茶,我卖给自己喝,甭说一百两一千两,就算是两千两三千两,那衙门也管不着吧?我看是姑娘你想反悔了才是真的吧?但姑娘你可以说我剑术不精,但我柳看剑在茶艺上的功夫可是一绝!”

    柳看剑说着,忽然向楼上吹奏砗磲十八子的徐折玉望去,“姑娘你若是不信,不妨问一问他!”

    说罢。

    砗磲乐曲,戛然而止!

    柳看剑挽剑轻笑,倒有几分悠闲自在似的。

    沈雁歌目光冷凝,转向楼上,不由惊诧,愈觉存疑,“你也喝过他的茶?”

    徐折玉缓缓放下手里的砗磲手串儿,抬头看着沈雁歌微微一笑,“喝过,但就只有一次。因为以前他欠了我一个人情,所以他说他要请我喝一杯茶,就当是还我的情了。”

    沈雁歌摇着小团扇,轻挑蛾眉,托着腮对徐折玉的表情暧昧,吃吃一笑,转头又看着柳看剑眼神诧异意味不明,“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两个大男人之间,竟然也有……情咯?”

    柳看剑挽手看剑,冷冷道:“剑有情,人亦有情!”

    “啊?你说你们两个大男人之间竟然有……有奸情?不得了哩,那你们俩这可不得要遭万人唾骂天打雷劈的呀?”沈雁歌忽然举起小团扇,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可眼睛却还是震惊不已!

    柳看剑此时看着沈雁歌,连握剑的手都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小医女,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我可就真……”

    “真要做什么?当街杀人?还是想要杀人灭口,然后再毁尸灭迹?”沈雁歌冷笑道。

    墨晚竹看柳看剑这么威胁她家小姐,不禁也冲着柳看剑怒骂起来,“姓柳的你要再敢欺负我家小姐,我跟你没完!”

    可墨晚竹接着对徐折玉似乎试探性问的一句话,却又徐折玉、柳看剑和沈雁歌都哑口无言了,“徐公子,这姓柳的有什么好的,你看我们家小姐多好啊!会看医书抓药看病不说,还上知天文地理,又懂五音六律琴棋书画,武功高强,有才又有貌,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最关键的是她还救了你的命,你不赶紧对我家小姐以身相许,报答我家小姐对你的救命之恩,公子你说你还等什么呢?

    别等到我家小姐的心被人家给偷走了,到时候只怕你想后悔都来不及咯!”

    “竹儿,什么时候您老人家都开始操心起小姐我的终生大事了?信不信,赶明儿个,我就给你挑个如意郎君,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嫁出去?”沈雁歌狠狠瞪了墨晚竹一眼,却又温柔和蔼地微微一笑,吓得墨晚竹赶紧往徐折玉身后躲。

    墨晚竹躲在徐折玉身后,嘟嘴偷瞟了一眼沈雁歌,转头又推搡起徐折玉,要徐折玉给她当挡箭牌,“公子,小姐她不会真要把我嫁出去吧?公子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都是替你着急才惹小姐生气的呀!”

    沈雁歌不住摇头,连连叹气,“这丫头看起来,我是越来越管不了咯!也许我真该好好打算一下,要不要把竹儿的终生大事给操办操办了,省得把这丫头留在身边,不是给本姑娘惹麻烦,就是给我尽瞎添乱,惹得我生气又心烦!”

    徐折玉手里捏着那一串砗磲手串儿,歪着脑袋,眼珠子不停转着,在墨晚竹、沈雁歌和柳看剑三个人的脸上转来转去。

    转了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只感觉自己眼睛越转越晕乎,脑子里也很一团乱麻似的,扯来扯去都扯不清楚,到底这三个人是不是脑子都出了什么毛病?

    但……

    “诶!你们俩说这徐公子半天也不说话,就俩眼珠子在咱们三个人身上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沈雁歌倍觉困惑的一句话,忽然又打破了沉默。

    柳看剑想了想,“嗯。他总不能是觉得咱们都有病吧?”

    墨晚竹在徐折玉身后,把脑袋左边冒一下,又往右边去一下,左右来回了好几趟,把徐折玉折磨得就差没有跳起来骂人了,“不对呀!我记得很清楚啊!我们几个人里面真正有病的人只有公子一个呀!而且公子好像还病得不轻呢!

    白天要不是我家小姐救得及时,公子怕不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要是认真说起来的话,我家小姐先为公子截住了那枝暗处射来的利箭,然后公子旧疾突发的情况下,又再次出手救了公子一命。

    这岂不是等于救了公子两次,再加上今晚这批神秘杀手针对公子而来的暗杀。

    那可就是救了公子第三次!

    也就是说,现在公子已经欠了我家小姐三条命了,是吧?

    但现在,公子却反而觉得我家小姐也有病?那公子此举岂不是对我家小姐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徐折玉被墨晚竹念叨得一身冷汗,吓得都急促咳嗽了起来,“咳咳咳,竹儿你这么能说会道,你家小姐居然也敢把你留在她身边。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你们一主一仆两个有多厉害了。本公子现在就跟你们俩认错道歉,还不成吗?但你能不能先别再往下念叨了,你要再这么念叨下去。

    我这一身沉疴旧疾,恐怕又得麻烦你家小姐跟阎王爷去抢人了!

    我这行将就木的一个将死之人的命死不足惜,要是真死了倒也没什么,只怕连累你家小姐又要为我忙得满头大汗费心救治,还得时时刻刻担忧着会不会忙到最后,却只是徒劳一场。

    那我徐折玉可就真得是罪该万死了。”

    柳看剑抬头看着徐折玉,却似乎对徐折玉这种说法不以为然,“折玉公子,当真身患重疾无药可治了吗?那往后这沧鹂王朝的天下岂不要徒作黄粱美梦一场,拱手让于他人之手?

    倘真如此,折玉公子你可能甘心?”

    沈雁歌两手在背后转着扇柄,却突然冷笑道:“不甘心又如何?他们徐家的天下本就是凭借着前朝逆臣与各地藩王反叛拥立才得来的。

    想当初他们徐家也不过就是只得晋州一块小小封地的商贾世家,就连藩王都算不上,只因祖上曾出过一位匡乱名臣徐逐臣,所以历朝历代多少都给他们晋州徐家几分薄面。

    除了税收军政须受朝廷节制之外,仍为徐家保留了晋州这块,徐家祖上留下来的小小封地。”

    蓦然,沈雁歌抬头望了一眼月色。

    “若非前朝昏聩致使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各地藩王甚至朝中大臣都蠢蠢欲动,意图谋反篡位改朝换代,却都不够声望资质,亟须一位深得人心受各方拥戴的世家大族贤人名宿出面带头起义,又怎会轮得到他们晋州徐家来坐这江山呢?

    可如今徐家虽然得了这江山。

    然而才不过短短十一年的时间,沧鹂王朝也将面临内忧外患的政局动荡!

    朝堂江湖暗流汹涌,藩王叛乱屡有发生,更有外敌窥伺时常叩边侵掠边民。

    当此大乱将起之时,王朝内外危机四伏之际,沧鹂王朝各个皇子却都各怀鬼胎,甚至公主也阋于墙内觊觎大位,长此以往下去,沧鹂王朝这天下又还能继续繁华强盛得了多久呢?”

    徐折玉手中砗磲突然攥紧,目露精光注视着沈雁歌,“沈雁歌,你不怕……死吗?”

    与此同时,之前暗中跟随徐折玉一起潜入豳风城的太子暗卫也纷纷现身。

    顿时。

    墨晚竹吓得畏畏缩缩地赶紧躲到了一边去,“这……我还是先躲起来吧,免得到时候打起来,我想逃都来不及了……”

    柳看剑却抱剑冷笑道:“哟呵,今晚我这客栈还真是热闹了!”

    可沈雁歌却依旧转着扇柄,临危不乱,冷冷轻笑,“我沈雁歌会怕死?说什么笑话呢!我沈雁歌自从投身医卜悬壶济世以来,差不多每天都在跟死神阎王打交道。死?那不过我沈雁歌的日常功课每日练习罢了。但对我沈雁歌来说,救人那是轻而易举,杀人更能让我心情愉悦如释重负!”

    乍然风起!

    沈雁歌轻转扇柄,斜睨一眼,便已将四周拔刀现身的太子暗卫的所有样貌,包括佩刀、衣着、神态、动作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怎么样,你们也想试试吗?”

    沈雁歌环顾四周冷冷一笑,扇柄轻旋,杀气逼人!

新书推荐: 罗小黑战记丨会馆专员入职手册 山雀儿 只好当男主嫂子了 婚后情动 出赤金乡 逆途 抱错反派大腿后我扶持他登基了 你叫我什么 纵风扬 幽冥锁g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