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回家(捉虫)

    吃饭的地方在最热闹的街区,一路往南边开过去,到了一幢精致的商业化住宅门口。

    江明斐以为任务结束,她解开安全带,“那我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谢谢你,还得麻烦你再送下师兄。”瑞克打了个哈欠,在导航上输入地址,“门禁密码是191112。”

    江明斐咂舌,“你和他不是住在一块吗?”

    “怎么可能?两个大男人,我们又不是基佬,住一起传出去像话吗?”瑞克下车,笑着看着她,“你的思想很不纯洁。”

    江明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都是啥呀?她没想那么污,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这么浅薄么?关键时刻都不收留他一晚?

    让自己的下属送自己的上司,合适吗?

    江明斐见人已经走远,她扭头看着昏睡过去的某人,重哼一声,不能喝就别喝呀,害不到别人,害惨了她。

    沿途间,能直观感受到他住的地方很偏很偏,大晚上的,和她同行的车辆都没看到。

    三十八公里,它的车开到了电子门那边,通过认证,顺利进到了被绿色包裹的社区。

    依山傍水的一条路,绕过几道弯,把她都转晕了,导航才提醒到达了目的地。

    她借着车灯观望了一下面前的独幢美式花园别墅,推开车门走到后排,“喂,姓骆的,还活着吗?”

    骆煜没有动,双眼紧闭,呼吸很均匀。

    她想甩手就走,可惜这地方,估计根本就打不着车。

    “醒醒,没睡过觉吗!”她捏住他的鼻子,他被堵得咳嗽两声,睁开眼迷茫了片刻,借着昏黄的车内灯看清她的样子,“这是在哪?”

    “在天堂行了吧?”她不是怕把他一个人丢在车里死于二氧化碳浓度超标的话,她还真就可以不管他。

    骆煜笑出声,“或许是吧。”

    至少这里没有叶绪满,那他应该是下地狱了。

    他肆意地扣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跟前去观察她的样子,可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她觉得他莫名其妙,甩开他的束缚,反手拧住他的耳朵,“回家了大哥,你不动难道还要我背你?”

    他面露疑惑,“你说的是哪个家?”

    “行,显摆你房子多是不?装货!”江明斐使出吃奶的力把他拽下来,警告道:“站好,要倒地上,就不是男人。”

    骆煜刚才是坐着,后劲不算太明显,双脚踏在地上,他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抱住面前的支撑点,“我的头有点晕。”

    “活该,下次你喝酒可以,但还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的话,我和你没完!”江明斐单手把车门甩上,推开他的一条胳膊,搀着他往前走。

    “还有下次吗?”

    “没有!”江明斐借着手机灯输入密码,她按错了一位,直接拉起他的手,去试指纹,解锁成功之后,室内灯全部自动启动,空气净化器开启,玄关处还有一堆酒精、口罩和手套,把脚放上去,鞋底有自动清理机帮忙消毒。

    经历过疫情,江明斐倒是并不反感,她挤了点洗手液搓了搓,骆煜却越发觉得这是一场梦,她的动作太娴熟了,并不像是第一次过来。

    她和他是结婚了?

    伸手去触碰她掌心的泡沫,看着泡沫越来越多,大手包住小手,等待水流冲刷。

    江明斐神情怪异地看向他,他自然而然地将下巴靠在她肩膀上,鼻子则是在她颈侧嗅了嗅。

    江明斐被他整不会了,红着耳根推开他,“姓骆的,你喝醉就算了,怎么还不正经起来了?”

    她下手的力气不小,骆煜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地,望着头顶的灯光,神智逐步回归清明。

    “喂,你没事吧?”江明斐忘了他现在不比平常,见他一动不动,她拿湿漉漉地手在他面前弹了弹,他这才眨了眨眼睛。

    不得不说,这家伙也是个睫毛精,平时站着很难看到,现在居高临下,江明斐能看到他眼睛下面覆下的一层阴影。

    他扶着太阳穴揉了揉,“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明斐见他恢复以往的冷淡,算是明白他刚才应该是把她认成了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在这里?”

    骆煜放缓语气,“我没有不欢迎你,你不是和叶绪满走了吗?”

    “我确实有点后悔没提前走,不然瑞克也不会安排我送您这位大佛回来。”江明斐将手表晒在他面前,“十一点了,有多余的床吗?没有你就睡沙发,都是你害的!”

    “楼上右手边第一间,洗手间抽屉里面有洗漱用品。”他站起来,上厨房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心脏跳得很快,彷佛能听到回响,他方才差点就要亲她了。

    幸好她是讨厌他的,她把他推开了,否则事情就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她除了讨厌还会恨他吧?

    江明斐也不和他客气,拿起书包就上楼,发现是他的卧室之后,她颇有点膈应,话是那么说,他还真让她睡他的床呀?又不是小时候了,万一他的女朋友过来,到时候能说得清吗?

    不管了,是他让她睡的,大晚上她才不想铺床呢。

    走进浴室,把换洗衣物丢洗烘一体机里头,她慢悠悠地泡了个澡。

    骆煜洗了把脸,上衣帽间取了身睡衣,随便冲洗了一下就在书房里躺下了。

    可能是睡了一路,他现在精神十分活跃。

    拿起手机人脸解锁,里面的屏保是一张个人照,她穿着一件碎花裙,坐在草地上,画着蓝色眼影,那双黑白分明的单凤眼瞪着镜头,嘴唇只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膏,在聚焦之下微有点反光。眉毛被她拿睫毛膏向上抚去,根根分明之余反而透出一股野性自然的美。

    那是十七岁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明斐,张扬又不羁。

    他看了许久,猛然想到一件事,想也没想,从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跳了起来。

    一步作三步,他飞奔上楼,在江明斐错愕的表情中拿走了枕边的那件衣物。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就见他匆匆忙忙地替她带上了房门,“睡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江明斐放下放在胸前的双手,也怪尴尬的,她的衣服还没洗完,她才脱下浴巾,打算换上他的B厂工作衫。

    狗东西,是算准了时间来占她便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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