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

    第二章

    骆承默想了一晚上都想不明白自己现在与哪位女士已经认识了。脑袋里空白一片,他甚至从幼儿园阶段开始回忆。

    坐他旁边的倒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小时候他就是皮猴一只,把人家烦到一个饭盆扣他头上,人家应该看不上他,那他为什么现在还记得这件事呢?因为他妈隔三岔五的把这个案例放餐桌上讲。

    从小学起,他在的班级男生永远比女生多,又因为个子长得高,一般跟男生做同桌,再往后他的社交圈子里就没交到过女性友人,他甚至想到是不是公司里的同事,但是他的秘书或是直接接触的下属,要么是男性要么是已经订婚或结婚的女性,他不喜欢老牛吃嫩草,三十岁的年纪找个二十岁的姑娘也不太可能,那公司里的普通员工也不太可能,到底这个已经认识的人是谁呢?

    他想辗转反侧,但是身旁睡了一个奶呼呼的小团子,他怕压到她。在睡不着的时间里,他自己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孩子,睫毛长长且卷翘,他回忆起他妈智女士的相面总结:“睫毛长的人脾气倔得很。”

    好像确实如此,今晚睡前洗漱,这孩子一定要小黄鸭图案的毛巾,没有就不洗脸,生活助理买的普通毛巾,孩子抗拒的紧。

    “妈妈说了,我和小黄鸭一样可爱哒。”孩子噘着嘴,梗着脖子。

    骆承默打开外卖软件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家在卖,待东西送到,好不容易催她去洗漱成功,结果临睡前又开始折腾。孩子睡前一定要听故事,问就是以后的爸爸都是要讲故事的,为什么现在不讲,达不到目的就一直闹,闹到骆承默开口为止。

    第二天一早,骆承默在孩子清脆的巴掌声里醒来,他睁眼时,一张大大的脸凑到他面前,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像海豹一样拍着他的脸,拿起手机一看,闹钟已经响了五分钟了。

    “起床啦起床啦。”骆望舒还在拍他的脸,虽然不疼,但声音还是很清脆,“爸爸上班不能迟到哒!”

    骆承默伸了一个懒腰,孩子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你已经刷牙洗脸了吗?”

    “对呀,但是我不会梳头发,要爸爸梳。”

    骆承默觉得这个孩子很独立,已经7岁的年纪可以自己起床,穿衣服,洗漱,甚至于叫大人起床。

    “你以后也是我帮你梳头?”

    “对呀,妈妈偶尔会帮我梳头。”

    回想起昨天那个可爱的丸子头:“昨天你的发型是谁扎的?是妈妈吗?”

    “那个是奶奶扎的,妈妈一般会给我扎小仙女发型。”

    骆承默拿起梳子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给孩子扎头发的经历。

    “你这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骆承默将骆望舒的头发全拢在一起才发现孩子脖子上有一根线绳,拎起来一看,是一块玉。因为昨晚孩子是自己洗漱的,平日里又藏在衣服里,所以现在梳头的时候才发现。

    “妈妈给我的平安健康玉牌,以前是妈妈的外婆给她哒,后来妈妈送给我啦,妈妈说不能丢哒,哎呀爸爸,头发扯得疼。”

    “哦,对不起。”

    头发终于扎好,经此一战,他发现原来孩子是一个永动机的事实——她是怎么能做到被人揪着头发还能不停的晃?

    在无数次“别动”,“快好了”,“再忍一下”的念叨里,以及互联网教程的加持下,骆承默首战告捷,终于梳好了一个——有一撮没扎进去的马尾辫。

    骆望舒小朋友就这样顶着一个歪歪的,松散的马尾辫与她的父亲骆承默先生出现在了公司办公室里,引起秘书办全体秘书的注目。

    骆望舒很乖巧的拿着骆承默的平板看着动画片,高秘书看着小朋友的发型再看了一眼认真工作的老板,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又怎么了?”骆承默被人盯得难受。

    “学长,再怎么说孩子也是你亲生的,这个造型是不是有点太……呃潦草了?”

    高秘书曾经是骆承默的学弟,在骆承默还是学生会主席时,高秘书已经是骆承默最得力的帮手了。

    毕业后本身学金融学的骆承默决定跨行做自己最喜欢的游戏行业,与同学一起做了一个游戏工作室,因为运气不错,第一个游戏被看上卖了一个不错的价钱。随后同学与他散伙,考公上岸,他独自一个人创业,注册公司,开新项目,在可预计范围内的,骆承默忙不过来了。

    最后结果就是,与自己学长分开两年的高秘书重新做起了学长的秘书,直至今日。

    因为比较亲近的关系,高秘书有时候会说话更直接一些,骆承默不是一个喜欢一言堂的人,他接受,并且认可高秘书的很多建议。

    “如果她真是我亲生的话,我会好好学习怎么照顾一个孩子。”他耸耸肩,“如果不是亲生的,下午就去一趟警局。”话是这么说,但是骆承默已经在打算晚上回家再找找编发教程。

    说得像真舍得似的。高秘书腹诽着,一边说着不是亲生的,一边来上班的时候倒是把孩子的手拉的紧紧的,生怕孩子丢了。

    亲子鉴定的结果是高秘书去取的,下午四点,三个文件袋放在了骆承默的办公桌前。

    孩子被高秘书带出去了玩儿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骆承默后知后觉的手心开始发汗,呼吸滞涩,甚至觉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会是我的孩子吗?”骆承默想。

    如果孩子不是亲生的,好像会觉得有一些难过,不得不承认,虽然只和这个孩子相处不到48小时的时间,但他并不觉得这是负担,他很享受与这个孩子的“亲子时光”。

    但是如果真是亲生的,根据自己洁身自好的程度来说,那么孩子说的“来自以后”,反而成了最大的可能性,骆承默隐约觉得这个孩子的背后隐藏着很多他不愿意面对的情况,但是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催促他打开鉴定结果。

    第一份,认定骆承默与骆望舒是父女关系。

    第二份,认定骆承默与骆望舒是父女关系。

    第三份,认定骆承默与骆望舒是父女关系。

    没有任何混淆,偏差,骆望舒就是自己的女儿!

    心脏跳动的很快,打开办公室门,看到女儿正坐在门口高秘书的工位上打着扫雷游戏,高秘书正站在边上引导着她避开地雷,小家伙因为每一次成功躲过地雷,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睛笑成了一个弯月。

    太可爱了,骆承默想,这是他的女儿,亲生的女儿,他要带着她体验这个世界,最高的山,最蓝的海,最馥郁的花香,他还想做她最坚韧的后盾,他的女儿要用全世界去衬托她,她只能是她自己。

    高秘书在带着孩子玩儿的同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自家老板的状态,从老板露出慈父般的微笑时,他就知道现在这个坐在他工位的小孩子是老板家的了。

    骆承默看了好一会女儿,便开口道:“骆望舒,少玩会儿电脑,今晚我们去爷爷奶奶家。”

    骆望舒立马收住了笑脸,现在的爸爸口气变得跟以后的爸爸好像,唔,有一种终于是自己爸爸的感觉啦。

    骆承默将三份报告整齐收好,他望向窗外,天气渐凉,太阳落山的早,黄昏是粉紫色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给父母打电话,等待铃不出三秒,就接通了,骆承默向父母说明今晚要回家吃饭。

    电话那头是骆母:“今天回来吃饭?这么突然?都没准备什么好菜,你早点说啊。”

    总裁办公室与高秘书的办公室相连,中间是一块透明的玻璃。他望向门外的小小身影,唇角忍不住勾出一丝淡淡笑意:“有个小客人,今晚也一起过来,妈麻烦你再做道糖醋排骨吧。”

    这是骆承默问骆望舒晚上想吃什么菜时,骆望舒的回答:“奶奶的糖醋排骨好吃。”

    七点,夜色将整个香馥市笼罩。

    骆承默带着自家闺女,敲响了他父母位于茗香苑的家门。

    茗香苑是老房子,房龄已有二十多年,是当年他爸骆教授分到的房子,骆家父母对于物欲要求不高,虽与市中心有些距离,但是茗香苑距离骆教授的工作地点香馥大学仅仅隔了一条街,附近三公里内超市,商场,地铁交通一应俱全,加之两夫妻半辈子的朋友,同事都在这附近,因此实在是不愿意挪窝了。

    骆望舒一边熟练的跺脚,将楼道里的感应灯弄亮,一边着急的拍着大门,好想爷爷奶奶啊,老旧的门吱呀打开。

    “来了来了,今天的敲门声怎么这么大声啊?”骆母赶来开门,却被门口的场景吓了一跳。

    自家儿子牵着一个小小的孩子站在门口,孩子乐呵呵的笑着,手臂还呈现着拍门的样子,还怪……怪可爱的。

    骆父是跟在骆母身后一起来开门的,在他看到门口的一大一小时,也是吓了一跳。

    “真带了个小客人啊,什么情况?”

    “我妹呢?她今天怎么不在?”骆承默的妹妹骆知暖女士,比自己小4岁,26岁的她今年刚研究生毕业,虽然与哥哥一样学的金融学,但在研究生期间,做起了旅行博主,现在满世界到处飞,根本找不到人。

    “去西藏了,说是要拍几个广告,还要找素材,打算玩三个月。”骆母随口回答,又紧接着将话题转回来,“你从哪里骗了个小孩来。”

    “骆望舒,怎么不叫人?”骆承默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背,示意她进去,自己跟着进门开始换鞋。

    “爷爷奶奶好~”骆望舒喊人时嘴巴甜甜的。

    “哎好,谁家小孩啊,这么漂亮?”骆母笑着问。

    “就咱家的,我女儿。”骆承默换上拖鞋,随口回答,语气平淡。

    “你再说一遍?”骆母听到着话,语调都升高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骆承默,这个玩笑不好笑,我和你爸从小跟你说要做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不要给我做道德败坏的事情,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小姑娘的事情?”她抽起自己的拖鞋,就开始往骆承默身上拍,骆父也一脸严肃的看着骆承默,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给出一个解释。

    “别别别,你们听我解释啊!听我解释!”骆承默一边护着自己的脸,一边大声嚷嚷。

    一旁的骆望舒眨巴着眼睛,她从没见过这么激动的奶奶,有点害怕,紧紧攥住爸爸的裤腿,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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