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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的妹妹

    “嘘”

    黑夜里,盛予白被捂住了嘴。

    喘声、哭泣戛然而止。

    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眼眶因缺氧而充血、泛泪,委屈巴巴地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拉拽。

    小心翼翼地、轻柔地、带着一丝讨好。

    示弱性的动作让他楚楚可怜,应秋心漏掉一拍,不自觉松了点手。

    稀薄的空气挤入鼻腔,盛予白的喘息复起。

    应秋圈紧他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几乎是面贴面:“帐篷不隔音,如果你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就小声一点。”

    低声的警告,混杂着压抑的欲望,盛予白后脊酥麻,直接软了半边身子。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此刻完全属于她,精神的满足将他送上了极乐。

    可他的空虚又是那么真切,那么清晰。

    天堂、地狱,在瞬秒之间切换,令人疯魔。

    “秋......唔”

    应秋的掌心用力,将未完成的发音捂在掌心。

    帐外的光线一晃而过,在身后的帐帘上映出相拥的轮廓,应秋按住盛予白的肩,将他压在身下。

    “先去看一下予白哥,我可以不告诉他,替你保密......”

    “但要是予白哥身体不舒服,我们必须马上带他去医院......”

    乔梓希的声音稀稀拉拉地传入帐篷里,进了两人的耳朵。

    应秋没有太大意外,渐渐松开捂住盛予白的手。

    他虽有疑惑,也知道现在不是讲话的时候,尽量平复呼吸。

    帐篷里静悄悄的,他们紧紧相靠。

    耀眼的灯光照过帐帘,黑夜霎时如白昼。

    “予白哥,你睡了吗?”

    盛予白摒住了呼吸。

    翻涌的信息素一股股冲撞着身体,他咬着唇,硬生生地忍耐。

    乔梓希没有得到回复,心里不自觉地发毛。

    “予白哥?”

    她持着手电,慢慢靠近帐篷。

    帐内的光感愈发强烈,盛于白喉结微微滚动,紧闭起双眸。

    “予白哥予白哥,你睡了吗?”

    隔壁的帐篷传来蒋书回暴躁的声音:“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嘶......”

    蒋书回都被喊醒了,盛于白没道理不醒啊。

    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乔梓希真的慌了。

    “予白哥,你醒了吗?”她正要去拉帘子:“我进来一下哈。”

    帐帘上的人影越来越大,眼见着就要闯入。

    这个时候,盛予白不能再沉默。

    他松开紧咬的唇,颤颤巍巍:“我,我在。”

    帐帘上的人影这才不动了。

    “予白哥,你不舒服吗,怎么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应秋侧耳贴在他胸前,听着他飙到临界值的心跳频率,忽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也想看看,盛于白的底线在哪儿。

    “唔。”

    “予白哥!你要是不舒服的话,”

    “没事,我刚睡醒,嗓子有点干。”

    他全力维持着声音的体面,而罪魁祸首还在幸灾乐祸。

    看到帐帘上的人影渐远,盛予白这才平复好心情。

    他脸颊缠上热意,狼狈难堪。

    细细的,脆脆的,猫儿似哼声传入耳,她在笑。

    “你还笑我。”明明是她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应秋笑颜大开,食指贴合在他的唇中,悄声提醒:“人不一定走了哦。”

    “予白哥,你在和谁说话吗?”

    盛予白警铃大作,放松的身体再度紧绷:“没有,是手机的视频声。”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啊。”

    他不敢再说话。

    满肚子的疑惑也只能转成手机上的文字:

    【我的情况,和他们有关吗?】

    微弱的光夹在两人胸前,照亮了应秋冷淡的眉眼。

    她盯了几秒,抬眸,眼神问他:‘确定要知道?’

    随着他点头,应秋接过手机,在上面打了几个字:

    下药了,有人要睡你。

    她没有直说是谁,也算是留了最后的体面。

    一时之间,盛予白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还要继续吗?”

    她用指尖拂去他额前的碎发,征求他的意愿。

    药劲儿还没过,应秋的安抚也有限。

    盛予白的状况不见好转。

    “还是去康复中心吧。”

    “不要。”

    盛予白用尽全力抱住她,“我可以的,我能感觉到,你是可以安抚我的。”

    紧紧抱住的双手不肯松开,越收越紧,恨不得将自己嵌入应秋的血肉。

    他有私心,他想用这种不得体的手段,让应秋彻底记住她。

    “我会好起来的。”

    黏糊糊的语气含着不舍,他粘着她,像颗软趴趴的糖。

    “盛予白。”应秋严肃地告诉他:“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冷静、客观,不受一点情绪的影响。

    这就是应秋。

    “我没有......”

    **

    “你是真不要命啊!盛予白!”

    盛予白被送到康复中心,值班的正好是替班的华姐。

    她拿出检查报告,逐字阅读:“信息素紊乱指数严重超标,建议做进一步检查。”

    急诊室的床边,应秋懵然地听着。

    报告被塞进盛予白手中,华姐插着兜:

    “晚上CT不开,先住个院吧,等他们明天上班了再检查。”

    住院是需要半住院手续的。

    盛予白点点头,拿起床头柜上的身份证。

    “哎。”

    华姐拦住了他,抽走了他手里的身份证,递给应秋:“你帮你哥哥去办一下住院手续,他身体不太方便。”

    使唤式的命令让盛于白捏了一把汗,“要不还是......”

    他怕应秋不高兴,伸手就去要回来。

    “我知道了。”

    应秋接了。

    她只是照做,看不出什么情绪。

    离开的脚步一深、一浅,走得不太稳。

    连续开了两个小时的夜路,从野外赶到康复中心,应秋怎么可能不累。

    盛于白的心疼溢出眼眶,有些控诉地望向的华姐,“秋秋一晚上没睡了。”

    华姐插着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些无语:“你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想着她呢。”

    “秋秋没办过医院的手续,太繁琐了,她会不开心的。”

    “......”华姐“嘶”了一声,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你,没事儿吧?”

    就一个住院手续,至于大惊小怪成这样?

    “这个应秋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这样死心塌地成这样。”华姐掌心按住额头,两眼发昏:“Alpha不要,调岗升职也不要,宁愿守着这样一具烂到家了的身体,你至于吗?”

    华姐很想劝他多关心自己,少把应秋当回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盛予白的最高法则。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华姐下巴朝向他手中的检查单:“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给你拒绝标记了。”

    “我就没有选择喜欢的人的权力吗?”盛予白仰靠在枕头上,安静的身体里囚禁着翻涌的信息素。

    不知道何时开始,他逐渐习惯欲望的煎熬。

    他知道,他想要的,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他可以忍受求而不得的折磨,但若有朝一日,将应秋从他的精神中剥离,盛予白一定疯。

    不会有人明白的,就连应秋都不明白。

    华姐提醒他:“天底下那么多Alpha,你放着不喜欢,这能怨谁?”

    想当年,盛予白清纯年少,多少领导介绍自己小孩来和他认识,但凡他点一个头,这会儿早就跨阶级飞跃了。

    也就他,为了个脾气臭的妹妹,守着工作不放,熬成了大龄Omega。

    她还想说什么,看见应秋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瞬时闭了嘴。

    华姐不太喜欢盛予白这个妹妹。

    毕竟,盛予白吃的苦头她都看在眼里。

    “手续办好了。”

    应秋递给华姐了一叠单子,便没了话。

    她在外人面前话不多,情绪也没什么起伏,深不见底的眼眸,高深莫测。

    人们对神秘的事物好奇的同时,也会有恐惧。

    华姐也不例外,在应秋面前不自觉地端起架子,“行,我去协调一下床位,你今晚要陪着住吗?”

    “不用了吧,让秋秋回去睡......”

    “我留的。”

    同样的场景好像在不久前发生过。

    华姐歪着脑袋,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脑袋,“行的。”

    急诊室里有几十张床位,每张床之间用门帘隔开,或近或远的交谈声偶尔响起,护士医生的身影匆匆穿过。

    缓解信息素紊乱的药剂缓缓滴入软管,体内的那股躁动慢慢平复,精神开始疲惫,想要依赖她的心不减。

    公开的场合,盛予白不敢太亲昵,只是将身体稍稍往床边挪了挪,靠近了她的气味。

    应秋陪在床边,心思却不在他身上,紧紧地盯着屏幕。

    兴许又是她的工作吧,盛予白这样想着。

    他将被子捂紧,视线黏在她的侧脸:“如果明天结果不好,我想去切除腺体。”

    “嗯,嗯?”

    应秋从发亮的屏幕上抽出视线,用力眨了眨眼:“切除腺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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