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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得跟沈姑娘说

    沈谨贤惋惜道:“王首辅乃淑太妃的外戚,后宫之中,皇后亦要照看她三分颜面,兰阙园一行,首辅之女王音姝伴随凤驾左右,景王妃非她莫属了。”

    “老爷,若想宦海得意,可换个法子。”柳梦娴凑近,在他耳边低语道。

    案前堆满了御马监数年来的账本,陆理一筹莫展,眉头愈紧。侍女奉茶时小心翼翼,轻放茶盏。

    陆理愈发糟心,将账本扔在案上,揉揉眉眼,说道:“御马监的马匹从均州,连州,大梧购入,大梧的胡马高大耐力足,价格也较昂贵一些,茶马司的账目找不出一丝破绽,可那日御马监的马匹却是些次等马,若非门道中人,瞧不出区别。”

    林暄说道:“御马监以次充好,蒙蔽陛下与皇室宗亲,中饱私囊,经年已久。”

    陆理捻着账本的一角,说道:“无利不成事,如今他们愈发张狂,现下御马监太监乃夏疏认下的干儿子洪才彦,夏疏乃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也纳入麾下,势力可谓如日中天,这些账本你能轻易拿到,一切皆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林暄愤然道:“幸而茶马司主官是我们的人,否则内宦插手战马采买,后患无穷!”

    陆理合上账本,起身拂袖道:“许久未游逛京城,明日瞧一瞧,看一看。”

    林暄提醒道:“殿下,明日非休沐日。”

    陆理迈步下楼,轻佻道:“那群言官抓着本王不放,反复弹劾,本王听得耳根起茧子了,明日称病,也让他们的笔杆子,嘴皮子也歇一歇。”

    积雪消融,水滴沿着陡峭的屋檐而下,房中檀香萦绕,王松鹤柔声劝道:“姝儿,今日天不错,多出去走走,闷在府中于身心无益。”

    王音姝闻言回过身来,不悦道:“爹,姝儿不愿嫁于景王,雁州苦寒之地,何况景王何等作风为人,您最清楚不过,您这样岂非亲手将我推入火坑中?”

    王松鹤语重心长道:“姝儿,你是爹的掌心明珠,爹怎会忍心推你入火坑中呢,别的事情,爹皆可随你做主,可婚嫁大事,不能马虎。”

    “您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王音姝负气背过身去,“姑妈已老,您恐大局不稳,您便将女儿嫁入皇家,巩固你在朝中的地位。”

    “胡说!”王松鹤变脸,“爹是为了你的前程,有朝一日你便会明白,景王是你最好的夫婿人选,此事不可任性,有爹做主!”

    王音姝闷闷不乐地坐在马车中,无奈道:“京城虽更繁华,可若是由我,我宁可在连州呆一辈子,离那个人更近一些足矣。”

    照月低声阻止道:“小姐,此话您可莫要在外人面前说漏嘴了,易惹来了闲话。”

    王音姝掀开帘子,漠然道:“我知,我与他路途漫漫,若我嫁给了景王,我与他此生再无相伴之路了。”

    马车停在珍宝阁前,柳梦娴细细地端详着簪子,沈遥百无聊赖地在一旁等候。

    “遥儿,这支双飞蝶簪与你甚是相配。”柳梦娴为她簪上,拿着手持铜镜照映着她的模样。

    沈遥一脸不情愿道:“娘,我的首饰填满了妆奁,您快一些,我要回家。”

    “我还不知道你?急着回家闻那些药材。”柳梦娴对坐问道:“沈芜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一门心思修习医术。”

    沈遥正色道:“内宅女子不易,若我能为自己走出另一条路,也无愧来这人世一遭。”

    “什么路?”柳梦娴不解地问道:“寻良缘择良婿是你要走的正道,我柳家世代经商,家财浑厚,可备受世人低眉相看,你外祖为了搭上官宦之家,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将我送入沈府做了姨娘,阿娘不想你余生艰辛,你可明白阿娘的一番苦心?”

    沈遥不愿与她辩驳。

    王音姝步入阁中,掌柜殷勤地迎了上去,将现下时兴的款式送入内室供她挑选。

    柳姨娘打听道:“小二,方才那位小姐是?”

    小二低声道:“这位小姐可大有来头,当朝内阁首辅的千金。”

    柳梦娴如获至宝,重金买下一支金簪,嘱咐道:“掌柜,劳你转赠予王小姐。”

    王音姝拿起金簪问道:“沈柳氏?”

    照月贴耳说道:“沈柳氏乃户部侍郎沈大人府中之人,膝下育有一女,不过兰阙园一行中,沈家二小姐并不在其中,而是沈家嫡女沈芜。”

    王音姝吩咐道:“掌柜,劳你将簪子送回沈府柳氏之手。”

    王音姝漫无目的闲逛于市井之中。

    陆理仔细地察看马匹,马贩子随候身侧,说道:“公子,寻遍京城,我们的马匹最为上乘,您再也找不到第二家。”

    陆理说道:“掌柜,您出言猖狂啊,血统纯正的胡马源自大梧,若运至京城,路费养护消耗巨大,你这价格莫不是蒙骗人吧?”

    马贩子拍着胸脯保证道:“公子,您放心,我们的马乃纯正的胡马。”

    林暄说道:“公子,现已开春,京郊的马场须添十多匹胡马,以备草青之时,策马玩乐,须得仔细挑选。”

    马贩子闻言,心下一算,喜笑颜开,今日遇到大买家了。

    “公子,不瞒您说。”马贩子上前低声道:“我们的马匹直接从大梧人手中购入,不经二手,价格划算。”

    “哦?直接购入?”陆理来了兴致,说道:“何以证明?”

    “一月前大梧使者来我大庆献贺,带来了几百匹胡马,数十匹悄无声息流入我们手中,您尽可放心。”

    大梧一路赶胡马来京,定有损耗,为保预献的数目,大梧自备多一些马匹,而入京之后,大梧仅献贺三百匹,奏折中陈述胡马途中死伤百余匹。

    陆理拍摸马背,夸赞道:“马儿确是上等马,不过本公子守法遵规,若是他人知晓.......”他点到为止,正身往前走,林暄惋惜地瞄了一眼马贩子,马贩子捕捉到他的眼神。

    “公子且留步。”马贩子紧随其后,挽留道:“公子尽可放心,咱家的生意有贵人撑腰。”

    林暄问道:“贵人?”

    “若非无贵人背后指点,岂敢刀尖上做这舔血的买卖啊。”

    “如此这般,本公子要这个数。”陆理手指比划着数目。

    “好嘞,劳烦公子先交定金立契。”

    二人离开了马市。

    陆理声音低沉吩咐道:“林暄,跟紧他,本王倒要看看他背后的贵人所为何人!”

    马车停在百济堂前,王大夫说道:“沈姑娘出外看诊了。”

    林暄一路尾随,潜藏进了一处寂静后院的暗处。

    一位女子行色匆匆打开后院角的门,门外停着一架马车,百济堂的车夫正欲上前接药箱。

    “东子,别过来!”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暄倾身探出半个头观望。

    “沈姑娘,为何?”

    “院中发了一起异病,恐会传人。”沈芜镇定道:“现你记下我所需药材,替我取来,我须留在此处!”

    车夫快速返回百济堂,沈芜关上大门,寻了一处角落,背过身去替换面纱和手衣,扔弃于地上点火焚烧。

    管家鬼鬼祟祟地走在前边,似在探路,他扬手示意,几位蒙着脸的汉子抬着竹担架走出来,上面蒙着白色的布,是人!

    管家低声吩咐道:“手脚麻利一点,将她扔到荒郊野岭去!”

    沈芜恰返至院中,与他们迎上,看穿了他们的意图。

    “站住!你们不能随意出入,且把人给我放下!”

    管家不耐烦道:“我们的事情姑娘莫要插手为好,诊金既已付了,姑娘莫要逗留此处,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沈芜毫无惧色拦在他们身前,正色道:“此病不明病因,但与她同一小院居住之人,现已出现不适症状,恐会传人!尔等与她多次相触,亦有被传染之患,绝不能出此门!且等我探查病因,开方诊治!”

    “休要多管闲事!”管家上前以狠厉的目光紧盯着她,威胁道:“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我定然找人烧了你的百济堂!”

    马车急刹,马儿扬起前蹄,嘶鸣着。

    “王大夫!出事了!”东子呛了几口朔风,连续咳嗽。

    “发生了何事?”王大夫的手为他拍打着背部,却不见沈芜,心中警铃大作!

    “沈姑娘在何处?”王大夫满是惊恐地追问道。

    东子缓过气来,述说了来龙去脉。

    王大夫命人快速地捡齐了药材。

    陆理适时地说道:“王大夫,本公子曾受沈姑娘药石之恩,允我一同前去。”

    沈芜张开手阻拦道:“即便你烧了百济堂,今日我也不能让你们出了这个院门,否则一旦传人,百姓危矣!”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让开!”管家忽然出手将沈芜推倒在地。

    “尔等休得对沈姑娘无礼!”林暄执剑,泰然自若地走出来,走至沈芜身前。

    沈芜问道:“林护卫怎会出现在此地?”

    林暄一时语塞,而后糊弄道:“我.......恰巧途径此地。”

    沈芜心中了然此处是何处,低声说道:“陆公子一贯风流,现下若是在此处,可摊上大事了!”

    林暄当即否认道:“公子并不在此处。”

    沈芜语气上扬道:“哦,林护卫风流随主,今日你仗义相助,我必替你守好口风。”

    管家愤然地指着他们,骂道:“你们当我不存在呢?死到临头了,竟敢当着我的面畅谈!”

    他扬起双指,凶恶道:“来人呐,将他们给我绑起来!等待贵人发落!”

    几个大汉放下竹担架,而后将他们团团围住。

    “沈姑娘,蹲下!”林暄话音未落,已将剑收回鞘中,剑鞘狠狠地扫打着他们的脖颈,腹部。

    沈芜闻言蹲下,察看着他的动作,低语道:“好快的招式!”

    “哎哟!”几个大汉吃痛地躺在地上。

    剑鞘精准地架在管家的脖颈处,他惊恐地求饶道:“大侠,饶命啊!”

    “这话你得跟沈姑娘说。”林暄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沈姑娘,小人有眼无珠,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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