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抓着苏丽芬的手一脸痛恨,真不知道妈妈以前为什么要退让,这一切本该是她们的。
一想到她还在为生活蝇营狗苟的时候,白皎皎却过着骄奢富贵的生活,一丝狠戾在苏晚脸上闪过。
“小姐,先生给你约了一个医生,您想去看看吗?”杨管家眼瞅着白皎皎就要上车离开,干脆上前询问。
“看什么的?”
“心理方面的。”杨管家适时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担忧地看着白皎皎。
“我知道了,等会儿让司机送我去。”
杨管家一脸诧异抬头,小姐没有变。
虽然这几天的举动是有些失常,但小姐还是那个乖巧的小姐,他一定会帮大小姐护住小姐的。
霎时,杨管家眼含热泪,“好,小姐你好好吃饭,我交代司机。”
“嗯。”杨管家这么感性的吗?
她关上车窗,一脸无奈,心理医生吗?
白庭礼格局不够大啊,应该找个抓鬼的才比较对症吧。
不过,去看看也无碍,以前没钱去看心理,现在的她有钱有闲,倒是也有点想了解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白皎皎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对劲儿,但为了省那么一点点钱一直自己挨着。
“白小姐,结果显示您有点轻度抑郁,这个症状很好解决,回去找些感兴趣的事做就可以了。”
要不是知道人小孩没必要来诓他玩,杜荐笙脸上的笑意都要挂不住了。
“好。”
看着护士把白皎皎送到门口,他立马找出白庭礼发过来的资料。
白皎皎从小到大生活富足,父母疼爱,最大的打击也就是十八岁时母亲去世和最近小三进室。
没错呀,难不成习得性无助跟小时候的经历无关?
不可能,一定是白家不厚道,给资料的时候还藏了一手。
“白小姐,这些资料您拿好。下次来的时候直接来前台报名字就可以了,杜医生这边已经给你留了后面的空档。”
护士把白皎皎送到门口后就回去了。
习得性无助是因为长期缺爱…
“啊,”想的入神的白皎皎一时不察撞到了人,她下意识抬头。
一双朦胧茫然的双瞳突然对上一双黝黑的深眸,面冷如冰。
男人给人的冲击性太大,白皎皎眼神不自觉躲闪,怯怯的,“对不起。”
看她站稳,他微微颔首往前,一身单薄修整的衬衣不像是来看医生倒像是来看望朋友的。
“傅先生,杜医生已经在里面了。”护士姐姐看到傅砚辞眼神一亮,每周最快乐的事就是迎接傅先生了。
每次看到他和杜医生两个人总是让人感叹女娲造人的时候真是偏心,现在要加上白小姐了。
傅砚辞面容冷淡,“刚刚出去的是?”
“那是白小姐,你们认识吗?”护士姐姐雀跃道,果然,好看的人都是扎堆的啊。
傅砚辞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就去心理室,只是垂下来的手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原来他就是傅砚辞,长这么大个的,虽然很好看不过感觉攻击性好强。
白皎皎边往外走边想,下到停车场时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迈巴赫旁打电话。
Z68,嗯,这不是傅砚辞的车吗,今天林特助没有跟来?
白皎皎探头探脑试图透过防窥窗户看到车内的情况。
不管了,赌一把。
‘张叔,你先回去,我遇到个熟人坐他的车走。’
白皎皎给司机发了消息后又溜回诊所大堂。
该怎么说呢?
白皎皎在门口来回踱步,努力思索着怎么说才能和傅砚辞搭上话。
“嗨,你好还记得我吗?…不行不行,傅总您好,我是白庭礼的女儿……”
啊,好难,谁知道怎么让一个超级i人搭讪有多恐怖,两辈子,没有一次这么难过。
十分钟前。
“砚辞,今天感觉如何?”杜荐笙放下手中的资料起身拍了拍傅砚辞的肩膀,
“呵,不错呀,最近又练了?真不知道你哪来的精力,每天那么忙还有空锻炼。”
杜荐笙默默放下手,不想承受这打击,他高中时和傅砚辞是同学,两人现在相识了也有十来年了。
这十来年来他最佩服的就是傅砚辞从不间断的锻炼,哪像自己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只有一块肉了。
“你不锻炼,怪谁?”傅砚辞就近坐下,眼尾扫到桌面上的资料,定了定神,“白小姐的资料有问题吗?”
“啊,没什么大问题!”杜荐笙讲桌上的资料一收往抽屉一塞,“客户机密,你是我朋友也不能看。”
“呵,”傅砚辞转动着指戒,“最近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傅砚辞尊重朋友的工作,这些东西私下自己查就是。
“行,那我们还是做下常规测试。”杜荐笙拿出一堆表格给傅砚辞填写,之后将他带到他专属的训练室。
“确实好了很多,很快你就可以战胜幽闭了,看来我还是有神医的潜质。”杜荐笙庆幸的拂了拂胸口。
差一点儿就晚节不保了。
傅砚辞7岁时父亲出轨,同年父母离婚,外祖家对他如临大敌,深怕他染上傅家的恶劣基因,一旦做的不好就是让他去祖祠禁闭。
外祖家重礼教。
祖祠也是遵照传统摆设,因此在傅砚辞15岁以前照明一直都是用的蜡烛,晚上更是从不点燃,因为曾经有一次底下的人不用心差点就将祖宗的牌位烧毁。
如果不是林阿姨身体康健一直陪着他成长,傅砚辞的性格怕是会更加激进。
“行,报告你扫描了发我,我有事先走了。”说罢,傅砚辞大跨步往门口走去,途中差点撞到门口的果盘。
“你好,我是白皎…”傅砚辞虚扶着撞进他怀里的白皎皎,揽在她腰后的手从半揽变成了全揽。
“白小姐,您还没回去?”
白皎皎撑着傅砚辞的胸膛,轻声说着,“我在等傅先生您。”
“等我?”傅砚辞摸了摸她不停扑扇的睫毛,明明怕得要死还在那强装,他很吓人吗?
白皎皎缩着脖子,试图避开眼皮上的痒意,“谢谢您昨天没有撞到我,昨天我脑子不清楚惊扰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