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莫尔斯倒吸一口气,伸手把你按开,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都被你咬红了一块。
“……不行,不能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你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你的背,语气难得柔和:“乖孩子,睡觉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你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没有拒绝。
于是莫尔斯开始絮絮叨叨地讲了个美人鱼救王子的故事。他的声音低沉,可你听着听着,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莫尔斯讲到后面都困了,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变得懒洋洋的,像是随时能睡过去。
就在他快要沉入睡梦时,耳边突然传来你冷静的声音:“然后呢?”
他愣了一下,半睁开眼,困倦地看你。
你眨了眨眼,又问:“你要睡了吗?”
“嗯……”莫尔斯迷迷糊糊地点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那你以后都让我吃,我就睡。”
莫尔斯已经困得思考不过来了,随口应了一声:“……嗯。”
下一秒,他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莫尔斯睁开眼,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他低头看了眼,发现昨晚被你咬的地方肿了一块,连穿衣服时稍微摩-擦一下都疼得让人皱眉。
不过奇怪的是,来的时候他们一路上风雨大作,差点翻船,但回去时,天气却好得出奇,海面平静得像面镜子,连风浪都少见。
这让船员们都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而莫尔斯这次出海,收获颇丰。
他带着满船的金银回到镇上,一下子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豪。
镇上的人都传他财运亨通,一-夜暴富。
更让人称道的是,他不仅带回了满船的钱,还带回了一名孤女,也就是你,并正式收养了你作为养女。
莫尔斯给你取名为贝芙丽。
“莫尔斯先生真是大善人啊!”
“是啊,赚了钱不忘行善,收养了这么可怜的孩子!”
“以前都说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现在看来,传言未必是真。”
人们纷纷称赞他,甚至有人开始尊称他为慈善家。
莫尔斯自然乐得享受这些名声,他出身很差,小时候在烂泥里打滚,饥一顿饱一顿地活着,如今却能穿上最华贵的衣服,出入上流社会的宴会,跟那些衣冠楚楚的富人谈笑风生。
而你,也被他养在最优渥的环境里,吃最好的食物,穿最漂亮的衣服,住在装饰华丽的房间里。
别人都说你是最幸运的孤儿,因为你被莫尔斯收养了。
但只有莫尔斯自己知道,他从来不是什么真正的善人。
钱带来的光鲜外表让他看起来像个上流社会的人,可背地里,他依旧做着那些脏活,依旧为了钱不择手段。
莫尔斯身上的肮脏气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哪怕他穿得再体面,说话再有风度,骨子里依旧是那个能在死人堆里活下来的混-蛋。
而你从不在意那些东西。
你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偶尔在他路过时,舔了舔嘴唇。
*
莫尔斯对你几乎是溺爱。
即使在仆人面前,你随口说一句鞋好像没穿好,他就立刻跪下去,细心地帮你整理好,动作比仆人还轻柔,生怕弄疼你。
你不喜欢烟味,他听到后,立刻把嘴里的烟掐灭,从那天起就再也没碰过烟,哪怕偶尔有人递过来,他都只笑着摆手。
即使是那天,被莫尔斯压迫失去工作的工人绝望刺杀莫尔斯时,他都一个人拦在你面前,刀穿透了他的身体,鲜血汩汩流出,他却咬牙撑着最后一口气,将你抱紧在怀里。
“别怕,乖孩子……”他的声音带着血腥气,却依旧温柔地安抚你,手轻轻抚摸着你的头发,“还有我呢,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的……我会拯救你的……”
说完,他两眼一黑,身体一沉,重重地倒了下去,手却还死死拽着你,仿佛怕你从他身边消失。
你低头看着他,发现莫尔斯似乎对“拯救你”这件事格外上心。
他不仅拼命护着你,甚至在你开口的时候,毫无底线地满足你,哪怕是你随时随地的口欲……
莫尔斯的那处已经被你咬得红肿不堪,哪怕穿着衣服,也能透过布料看出明显的痕迹。
他本来不以为意,可出席宴会时,被几个贵妇盯着看了许久,还小声议论,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回到家,莫尔斯脱下外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皱起眉。
红肿、淤痕,还有些地方像是被含过太久,颜色发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站在一旁,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忽然翻出自己的内-衣,递给他:“要不然你试试这个呢?这样就看不见了。”
莫尔斯一怔,低头看着你手里的东西,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开口:“以后这种东西,别给其他人看。”
“哦。”你点点头,似懂非懂地收回了手。
最终,莫尔斯还是自己去买了乳贴。
当他站在镜子前,皱着眉撕开包装,沉默地把r贴贴到自己胸口时,心里隐约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
*
你最近总觉得身体里有种奇怪的冲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地生长,撕扯着你的血肉,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夜里,你躺在床上,周围异常安静,可你似乎听到了某种声音。
黏稠的粘液在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低语。
你闭上眼,耳边的声音更清晰了。
……滴答……滴答……
像是什么正在缓慢地渗透,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莫尔斯去了拍卖会。
他对这种场合一向没什么兴趣,今天也是被朋友硬拉着来的,坐在包厢里,兴致缺缺地看着拍卖品一个个被抬上台。
直到拍卖师拿出一颗鸽子血钻石。
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深红色的光芒,透亮得像是新鲜的血液。
莫尔斯盯着它,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你的红色长发。
你那头漂亮的红色长发,在阳光下流动着血一般的光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宝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莫尔斯沉默了一瞬,随即举牌,直接报出了一个高价。
竞拍者们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想继续竞价时,莫尔斯已经以极高的价格拿下了这颗鸽子血钻石。
坐在旁边的朋友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对这些没兴趣吗?怎么突然想买这个?”
莫尔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随口道:“适合贝芙丽。”
莫尔斯兴致冲冲地回家,像个献宝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把那颗鸽子血钻石递到你手里。
可一进家门,空气安静得不对劲。
他下意识皱起眉,扫视了一圈,却没看到你的身影。
莫尔斯随手把外套搭在椅子上,迈步往你房间走去。
门是锁着的。
他顿时停下脚步,伸手扭了几下门把手,纹丝不动。
“……贝芙丽?”莫尔斯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莫尔斯心里浮起些许不安。
你没有外出的消息,你现在只会在家里。
他抬手急促地敲门,砰砰砰,敲得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声音,可屋里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莫尔斯深吸了口气,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转身去找房间钥匙。
当他一边喊着你的名字,一边匆匆赶回来,手里握着钥匙开锁时,心里隐约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像是多年在海上漂泊时,某次误闯进了不该去的海域,周围一片死寂,只剩下暗流在水底涌动的窸窣声。
咔哒。
锁打开的瞬间,莫尔斯几乎是立刻推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