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说没事，慕柠不再纠结这个事情，她转而想到另外的问题。
“情绪阻隔弄不好是不是会造成心理问题？”
“是的，alpha本来就是冲动暴躁的生物，这种情绪阻隔的训练方式运用不当就会造成情绪无法及时排解，从而引发众多的心理问题，即使正常情况下也会造成alpha之间冲动好斗的情况。”
“这其实是一个死循环，精神体协同作战是必要的，但并不是所有的alpha都精通心理学知识，性格乐观开朗。”
顾凛耸了耸肩，“你知道吧，alpha其实都是一群疯狗。”
慕柠被他这种说法逗笑了，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起自己的职业前景。
“那，如果出现心理问题会怎么处理？”
“军区配备有精神力治疗师，他们会参与到军人日常的精神力训练，也会负责处理因训练产生的各种问题。”
“这样啊。”慕柠沉思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合理引申到自己身上。
“你是不是想问，怎样可以进入军区的治疗师队伍？”
慕柠猛地抬起头。
顾凛温和地笑着摸摸她的头，“没关系的，但凡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宝宝，宝宝下次可以直接问我。”
“每一个学年，军区都会统一向外招收精神力治疗师，但要求非常严格，对治疗师的精神力等级，专业水平，以及身体素质都有要求。”
“同时......beta的优先等级会高于omega。”
顾凛说到这里，有些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这虽然不曾写在招聘公告上，但却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毕竟，军队里大多都是alpha。”
“哦，知道了。”慕柠有些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她还以为能从顾凛这里得到什么内部消息。
现在好嘛，内部消息是有了，但却是网络上一直众说纷纭的，关于招聘时候的隐形性别倾斜问题。
军队只是一个例子，实际上目前社会上大大小小的医疗机构针对精神力治疗师的招聘都存在着这种隐形的性别倾斜。
大家总是在忧心omega是否可以胜任这一职业。
明明他们学院历年来成绩排在前面的都是omega。
然而到了omega这里，专业能力却成了考核的最末一项。
几乎每一个omega在面试时都会被问婚育情况。
已婚已育的omega在面试官那里永远占据着最低印象分，第二低的是未婚未育的omega。
“宝宝.....”顾凛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没事，这些我早就知道啦。”慕柠努力扬起一个笑脸。
“不说这个啦。”慕柠摇摇头，见他不安地看着自己，有些坏心眼地问道。
“如果主人对精神体的控制力度减弱，那精神体表现出来的是不是就是主人的隐藏性格？”
“是的。”顾凛斩钉截铁道，“精神体性格的本质是镜像......”
顾凛说到一半，看见omega笑意盈盈的眼睛，猛地反应过来什么，
他僵硬地往下看那只正在omega脚边翻着肚皮打滚的老虎。
“顾凛......”omega的声音又娇又软，带着十分的不怀好意，“你说精神体喜欢撒娇的话，主人是什么性格呀？”
顾凛咽了咽口水，感觉脸有一点红，他刚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突然意识到，omega心情似乎好转了一点。
“其实，如果精神体实在不听话的话，也不一定非要惯着它。”
说话间一张精神力编制的巨网突然出现将慕柠脚边的黑色巨虎吊在半空中。
黑色巨虎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慕柠，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慕柠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被吊起来打的具象化体现形式，她笑嘻嘻地上前，幸灾乐祸地隔着精神网戳了戳大猫咪，“怎么办，你要挨打咯。”
大猫咪在网子里四脚朝天，动都动不了，却依然坚持不懈地来舔慕柠的手指。
顾凛就这样在后面看omega和精神体互动，突然一条简讯传到了他的光脑上。
顾凛抬起手腕，点开光脑手表，是江临川，就没头没尾的四个字：你好骚啊。
呵，顾凛脸上表情不变，快速地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然后直接按熄了屏幕。他只回了江临川更简洁的三个字，单身狗。
看了一会，顾凛也上前撸了撸自己的精神体，“它就是很爱撒娇。”
“我小的时候还控制不好它，有一次喝醉了不小心把它放出来，它把家里各个角落都蹭了一遍，把所有地方都蹭上了我的信息素，还见人就打滚。”
“后来呢？”慕柠转过头有些好奇地问。
“它蹭家里人，大家都没说什么，但是当时家里还住着一个omega姐姐，它想去蹭人家，就被我哥拎着尾巴丢出去了。”
“我哥还把我叫醒了揍。”顾凛看了omega一眼，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哥嘴硬说不喜欢人家，但是他那天揍我揍得比平时狠。”
慕柠没忍住笑出了声。
于是顾凛再接再厉，给她讲了好几个自己小时候因为精神体出丑的事情。
omega笑弯了眉眼，脸蛋也红扑扑的，顾凛看了一会，手指动了动，有点想摸。
慕柠转头就对视上他的眼睛，他眼里满是温和的笑意和宠溺。
慕柠嘴角的笑意一僵，猛然间想起什么，本来渐渐变好的心情再次被又酸又涩的情绪填充，她低头抓了抓头发，遮掩住自己的思绪，“把它放下来吧。”
“好。”顾凛温声应道。
大猫咪一被放下来就往慕柠身后躲，慕柠被撞得站不稳，又笑着去推它的头。
顾凛将自己的精神体扯过来不让它去蹭慕柠。
“你手怎么了？”他手伸过来，慕柠才看见他掌心的血迹。
“没事。”顾凛不着痕迹得用了用力，掌心刚刚凝固的伤口再次崩开，血又流了出来。
他若无其事地将手往身后藏。
“什么没事，都流血。”慕柠把他手扯过来，又连忙叫了管家机器人拿医药箱过来，将他扯到沙发这边坐下。
顾凛顺从地跟着她过去，看她拿出棉签，小心翼翼地按在自己伤口上。
温软的呼吸喷洒在指尖，顾凛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指尖，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在升高，全身的血开始向某处汇集。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仅仅只是简单的手指触碰，他就快忍不了了。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来在他的预想中，今天早上不应该是这样度过的，他想和她亲亲抱抱，还想要很多很多。
“好了。”慕柠将修复液小心翼翼地涂到他的伤口上，看着血不再流出来才松了一口气，“记得先不要碰水。”
慕柠边说边抬起头来，就撞进了他的眼神里，alpha的眼神带着某种心照不宣的侵略性。
慕柠吓了一跳，连忙想缩回手。
但他快了一步，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稍稍用力，慕柠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他倾过去。
他保持在一个很亲密但没有触碰到彼此的距离。
“宝宝，让我亲亲好不好。”他低下头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气息喷洒在慕柠耳边，泛起一片通红的痒意。
“不……不行。”omega睫毛不住的颤抖着，目光移开盯着沙发的纹路，声音又细又抖。
“为什么不行？”顾凛再接再厉，“之前还教我抱，还教我亲，还教我动，为什么那个时候都行，现在不行？我不会伤害你的……”
omega半带羞恼半带窘迫的眼神瞪过来，顾凛立马就改口了，他放低声音诱哄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只亲一下，好不好，不做别的。”
alpha的信息素暧昧地缠过来，带着试探和挑逗，没一会儿，慕柠身子就软了，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出现的某些变化，咽了咽口水，身.体开始燥热起来，生理期的情.潮再次被他勾起。
慕柠低垂着眼睫不敢看他，“只许亲一小会，不许做别的。”
连说话的声音都细细小小的。
“好。”alpha低低笑了。
然后下一刻，慕柠就被他拉进了怀里，还没得及发表什么意见，下巴就被他扣住抬起，他的吻落了下来。
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但没过一会儿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急切，近乎放肆地在慕柠这里攻城略地。
天旋地转间，慕柠被他放倒在了沙发上，
分开的间隙，他一手护在慕柠后脑，一手撑在她身侧，在很近的距离里，额头抵着额头垂眸用目光描绘她的眉眼。
慕柠气喘吁吁，又受不住他目光，只好将头偏到一边，红着脸嘟囔，“都说好了不许做别的。”
“哪有做别的。”顾凛一下一下啄吻着她的唇，“我哪一次没有听你的。”
慕柠还想再说点什么，他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唇。
当爱意浓烈到无法用语言表达时，肢体才是更好的选择。
慕柠陷在火热的怀抱里，alpha的吻落在脸颊颈侧。
她发出微不足道的抗议，然后被他一句这不是在亲亲吗，给堵了回来。
慕柠混沌的脑子思索了一下，没想出反驳的词。
alpha真的有点像狗，他渐渐地不再满足于亲吻，而是试图轻轻咬慕柠。
不疼，没有留痕迹，是一种类似于动物的直白地表达爱意和欲.望的行为。
“可不可以，宝宝。”又亲又咬了一会，顾凛再次抵着慕柠的额头，声音沙哑而暧昧，“我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