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眠的大门勉强向张海客敞开,然而今天已晚,大家商量过后,一致决定明天再聊。
张甍秋回到房间,然后吴邪也跟了回来。两人的卧室是最大的,还有个露天小阳台,有一道推拉门隔开。
张甍秋先打开空调除湿,然后开始卸妆。其实就是卸了眼影什么的,本来也没怎么化。吴邪脱了九千岁,热的直接去洗澡。
“吴邪,你觉得他会整什么项目啊。”张甍秋半是抱怨半是期待的问刚冲完澡回来的吴邪。
吴邪没回答,而是从背后抱住了张甍秋。
张甍秋:......你变了吴邪,你以前不是一言不合就抱我的。
“咋了?”张甍秋向后伸手揉了揉吴邪的头。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有点粘糊糊的,加上沐浴露的淡香,撩的张甍秋真想下一秒不做人了。
矜持。张甍秋告诫自己,就问:“吃不吃荔枝?昨天刚来的。”
吴邪点点头,又道:“我要喝‘浮月白’。”
张甍秋点点头,下楼去厨房,找了个好看的玻璃大碗,装了点荔枝,然后去自己的冰箱找“浮月白”。
冰箱里七个系列都有:
远山黛,葡萄
浮月白,荔枝
青鸾泪,晴王
千山尽,青梅
兰陵笑,桃子
醉花阴,草莓树莓蓝莓
广陵散,柑橘
张甍秋环视了一周自己的伟大产业,然后给吴邪拿了一瓶浮月白,自己拿了一瓶醉花阴,就上去了。
屋里,吴邪已经简单穿了点,张甍秋收起蠢蠢欲动的色心,将荔枝和酒摆到桌子上,两人坐下对饮。
喝了一口,张甍秋戏瘾上来了,就给吴邪扒了个荔枝,指尖轻捻,递到他嘴边,又夹了个嗓子:“本宫亲手扒的荔枝,吴公公可还喜欢?”
吴邪嗤笑一声:“若我不喜欢,你就要去给那位世家公子吗?”
张甍秋愣在当场,这对吗?
她迅速找补:“不会,我自己吃。”说完拿回来“啊呜”一口进嘴。
对面的人很显然把这句话当耳旁风,抱着酒瓶一个劲的吨吨吨。
张甍秋只好又扒一个,递过去。吴邪咬住荔枝,趁机舔了一下手指。
张甍秋:!
她试探着问:“吴邪,你咋啦。”
吴邪看着她,深邃的瞳孔像是望不到的头的星河,不语。
张甍秋:你倒是说啊?
“因为.....张海客吗?”张甍秋喝了一口醉花阴,继续试探。
吴邪很爽快的点头。
“上次,他出现的时候,”良久,吴邪才缓缓地说道,“害得你差点......”他没说完,因为张甍秋凑过去印在了他的唇上。
这个吻一触即离,张甍秋若无其事的继续一口一个妃子笑:“所以?”
“所以,我不想看见他。”吴邪低下头。
张海客和汪家是合作不错,但他是张起灵在汪家埋下的暗桩。张甍秋这才意识到张起灵这个族长的职责与权力。但是,对于汪家人的提议,张海客真的一点也不动心吗?
汪家若是输了,他自然是功臣;可倘若汪家赢了,吴邪死了,汪家要履行承诺,届时又会怎么样呢。
这谁也不好说。
张甍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在吴邪耳边问:“他怎么还那么年轻?”
吴邪也小声说:“听说他注射了麒麟血。”
张甍秋瞪大眼:“那会爆体而亡的呀!”
吴邪点点头:“当时他和汪家的人一起在香港,我们也不敢联系,这是暗桩传回来的消息。”
张甍秋摸了摸下巴:“有魄力。”
吴邪点头:“确实。”
“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成功了,”张甍秋无意识的看着吴邪白皙的双手,“可是......”
吴邪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你在内疚?”
张甍秋不想承认:“没有。”
“佛说,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吴邪幽幽的叹道,“你对他这么好,我会不高兴的。”
张甍秋笑不出来:“因为我,已经让这世上多了两个长生者了。”
“对了,张海杏怎么样了?”
“她去了西方,”吴邪说,“张海客没让她参与,他们吵了一架之后,她就易容去了西欧,隐姓埋名,开了家公司。汪家想找她来着,不过都失败了。”
“嗯,他们支脉本来就擅长做生意,”张甍秋道,“再加上易容,很容易脱离汪家视线。”
两人沉默静坐了一会,张甍秋打了个哈欠:“睡吧。”
吴邪起身将荔枝皮打包扔掉,将玻璃碗和酒瓶子拿下楼放好。张甍秋趁机冲了个澡,然后换上睡衣洗脸刷牙。
等吴邪洗漱完关上卫生间的灯时,张甍秋已经抱着吴邪的枕头进入梦乡了。
吴邪将她往床里面抱了抱,然后关上灯,自己爬上床,将张甍秋手里的枕头抢回来,抱住她。
“不许想他了。”吴邪威胁的捏捏张甍秋的侧脸。
“啥?”张甍秋迷迷糊糊的醒来,“谁想他了。”
张甍秋很快睡过去,但是身边的人却是心绪万千,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