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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可以继承的

    弗里家族的沟通魔咒,来自祖上一位声名显赫的巫师。

    追溯到几代前,弗里家族的人皆热衷于研究魔咒。其中这位就创造了仅有弗里家族的人才会使用的魔咒。

    它不是靠血缘联系的,而是一句简单的咒语。这很难形成弗里家族特有的沟通手段,于是又有人在这句咒语上加了句束缚——想要学会它,需要上一人交出自己挚爱的物品,并诚心教学。

    对你的父母而言,这很轻松,不是吗?可对一个陌生人讲,这怎么可能。

    所以埃洛温在听见这道年轻的声音时,内心已经出现某种恐怖猜想。

    她愧疚的害怕,装作自己只是胆子比较小而已,继续盯着书看。

    ……

    离开图书馆后,本该分道扬镳。哈利却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看着埃洛温略显孤寂的背影走向另一条走廊,他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哈利:“埃洛温,等等。”

    埃洛温停下脚步。

    哈利张了张嘴,神情却像被什么绊住,眉宇间拧着一股难得的、截然不同的苦恼。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刚才……在图书馆,穆迪教授说的那些你别往心里去。”他努力组织着语言,眼神真诚地看向她,“我知道他那样子很吓人,说的话也……但我不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你很特别,或者别的什么。我的意思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的词不达意感到懊恼,轻轻“啧”了一声。

    “我是说,埃洛温,我觉得你很……不一样。但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一个我真正信得过的朋友。你别因为他的话就觉得有什么不好或者需要躲开。”他终于把核心意思说了出来,

    埃洛温有一丝质疑,她嘴唇微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一阵刺耳尖利的歌声猛地从天花板上炸开。皮皮鬼倒挂着突然出现,手里抓着一个滴着墨水的墨水瓶,奸笑着猛地朝他们脚下的石板地砸去!

    “哈利·波特——追——女孩——啦!”他尖声唱着,还学着亲吻的声音。

    “滚开!”哈利涨红了脸,伸手去抓,可皮皮鬼穿过天花板消失不见,只留下回荡的笑声。

    又一个墨水瓶被丢下来。

    皮皮鬼是霍格沃茨里一个热爱捣蛋的幽灵。最可恨的是,你没法抓到他。

    “快走!”哈利小声催促。拉着埃洛温转身就跑,逃离这片狼藉和可能引来更多注意的现场。

    两人顺着楼梯一路跑到二楼拐角,哈利气喘吁吁地推开最近的一扇门,将埃洛温拉了进去,然后猛地关上门,将外面的世界暂时隔绝。

    盥洗室里安静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凝滞。哈利松开手,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埃洛温看了他一会,也低下头。

    然而,几秒后——

    “哦……又是你,哈利·波特?”

    一个带着哭腔的幽幽声音从最里面的隔间飘了出来。半透明的桃金娘从水池上方缓缓升起,她歪着头,用一种夸张的受伤表情看着哈利。

    “你总是这样!带一个又一个漂亮姑娘到我的盥洗室来嘲笑我!嘲笑可怜的、哭泣的、已经死了的桃金娘!”她尖声哭诉着,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产生回响。

    哈利捂住额头,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被砸了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这样的,桃金娘,”他试图解释,声音里带着无奈,“我们只是暂时躲一下,没有人嘲笑你。”

    “哼!”桃金娘根本不信,她的目光猛地转向一旁的埃洛温,上下打量着她,透明的身体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波动。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整个灵魂猛地向后一缩,发出一声更尖锐的哭喊:

    “不对!她身上!她身上有股讨人厌的味道!带着你讨厌的味道滚出我的盥洗室!”

    “埃洛温——”

    哈利的话还没说完,桃金娘似乎被那种她感知到的“味道”彻底激怒了,或者说,她被哈利维护另一个女孩的态度激怒了。她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猛地朝他们俯冲过来,并非攻击,而是重重地砸进了他们旁边的那个水池里!

    埃洛温被折腾的脸色发白。

    她抬手擦掉脸颊上被溅到的水渍,那双紫色的眼睛像被水冲洗过一遍似的。随着手指慢慢收紧,她的唇角轻微颤了下,沉默的就想离开这里。

    “别。”哈利说,“皮皮鬼还在外面。”

    “也许,”埃洛温疲惫的说,“也许穆迪教授是对的。”

    “埃洛温?”哈利感到莫名其妙。“是我想和你做朋友,罗恩和赫敏也是。”

    他以为埃洛温还在因为穆迪教授说的话产生别扭。

    埃洛温说:“对不起,我只是需要一些空间,你也是。现在。”

    她很喜欢救世主和他的同伴,但她的心异常乱。而且,她从来没有焦虑时向朋友倾诉的习惯。

    “为什么?”哈利还以为是自己哪做错了。

    但是,他的这句话像戳中了埃洛温的脆弱。

    “因为那样更安全。”埃洛温说,这是她极少有的情绪外露,“对你,对我,都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跟他说这些。

    她只想安静的待一会,难道做朋友就必须共享每分每刻吗?

    埃洛温看着这个头发凌乱,绿眼睛里写着固执和关切的男孩。

    “别说了。”埃洛温退后半步,声音沙哑,“如果你再追问我……那你根本不该说是我的朋友。”

    她真害怕自己会伤害他。

    哪怕她已经这么做了。

    走廊里空旷而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嬉笑声,衬得此处的沉默更加震耳欲聋。正午的光透过高高的拱窗,将石板地照得璀璨。

    她说的那些话立马就如锋利的箭,转瞬间刺向了自己。

    她被桃金娘的话刺激到了,什么叫讨厌的味道?难道她——埃洛温·弗里,就因为这个姓氏天生邪恶吗?

    如果她即将邪恶,她该怎么面对所有人?

    弗里家族现有的人除了她自己,就只剩母亲和父亲。

    埃洛温隐隐觉得,可能是父亲要回来了……

    她也知道,瑞克·弗里的归来,必然会带来某样可怕的东西。

    ……

    十二月的苏格兰高地,寒意已经浸透了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块砖石,更是肆无忌惮地在这之外的场地上蔓延。禁林边缘,这种冷意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质感,带着雪地底下掩藏着的潮湿气息。

    埃洛温披着斗篷,即使在白天,这片森林也显得阴森而神秘。她溜了进来,往深处走。

    靠近岸边的湖水凝结着一层冰,这层冰看起来并不结实,边缘透明,泛着一种脆弱的色彩,越是靠近湖心方向,冰层就越厚,颜色也更加深。

    她还记得自己和哈利提起过滑冰的事,这与魔法的辉煌或黑暗都无关。她极其小心翼翼地,将一只脚的靴尖,试探性地踏上了那侧看起来最厚的冰面。

    冰面似乎承受住了。小小的胜利感掠过心头,冲淡了周遭环境带来的压抑。她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轻轻碾了碾,想象着冰层之下冻结的湖水和水草,以及更深处那些奇特的水生生物,淡淡一笑。

    “你来了?”脑海里的声音拖着长音说。

    埃洛温转身,重心忽然失控,脚下一滑,靴子在脆弱的冰面上再也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咔嚓——嘣!”

    清晰而刺耳的碎裂声,在她听来如同惊雷。那层薄冰在她脚下彻底背叛了她,轻而易举地碎裂开来。黑暗的湖水瞬间张开了巨口。

    “啊——!”短促的惊叫终于冲破喉咙,但立刻被涌入的冰冷液体扼杀。她掉了下去。

    湖水黑得令人绝望,即使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晕,

    肺部像被铁钳紧紧夹住,最初的震惊过后,求生本能让她拼命挣扎,试图向上浮,但厚重的冬季斗篷吸饱了水,变成了沉重的石头,无情地把她向下拖拽。冰冷的水呛进她的鼻子、喉咙,带来一阵无声的窒息感。只有更多的湖水涌入,恐惧,纯粹而原始的溺水恐惧,像水草一样缠绕住她的意识,往下拉,往下拉。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任由黑暗包裹自己的时候——

    一个黑影猛地破开水面,搅动了这致命的宁静。强有力的手臂箍住了她正在下沉的身体,阻止了那可怕的拖拽。接触的瞬间,带来一种蛮横的的力量感。她被猛地向上带离那冰冷的死亡拥抱。

    “哗啦——!”

    冰冷刺骨的空气再次接触到脸颊,像无数根细针扎刺。埃洛温立刻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肺叶痛苦地收缩着,拼命挤出呛入的湖水,贪婪却又痛苦地汲取着稀薄的空气。牙齿不受控制地格格作响,除了冷,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意识模糊,

    终于,她的脚触碰到了岸边的冰渣和碎石,但虚弱和寒冷让她根本无法站立,几乎就又要软倒下去。那双手臂再次及时地撑住了她,把她整个提了起来,踉跄着走上岸。

    她瘫跪在地,水不断从她的头发、衣服上淌下来,在脚下积成一小滩。

    她模糊的视线首先看到的是同样湿透、滴着水的黑色裤腿和靴子,就站在她面前,是阿拉斯托·穆迪。她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劫后余生的愤怒和巨大的尴尬同时涌上心头。

    “你……到底……”她开口,声音嘶哑破碎,被又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她颤抖着,用尽力气,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目光顺着那湿透的裤腿向上,越过滴着水的鼹鼠皮大衣下摆,想要看向这个引她来,又故意吓唬她的怪人,兼噩梦傲罗的脸。

    眼前的……不是阿拉斯托·穆迪。

    根本不是。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他同样浑身湿透,棕色的头发——比穆迪那黄白杂乱的发型要浓密、深色得多——被湖水彻底浸湿,一绺绺地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他的目光里有一丝残存的疯狂,有近乎残酷的冷静,有一种让她脊椎发麻的强烈兴趣,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扭曲的……满足感?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意外,正是他精心编排,并且如愿以偿达到目的的一场戏。

    “你到底——是谁?”埃洛温终于完整的说出来这句话。她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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