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之约(改)

    纳塔战争期间,想换换脑子的你想到了系统这边,但回想恶魔本出来后面对的枫丹洪水,尽管原因不止这些,尽管有些事想不起来,总之过来后的你停在系统空间中,看着手头的霞光列表很是犹豫。最终,你打开侧影空间,想找张卡培育,结果其中一张侧影大放光彩,而后你落入了西装革履的易遇怀中:“姑姑……”那带着泣音的声音钻入你耳廓,怔愣间,他语带颤抖地说,“你终于回来了。”

    不等你抬头,四周变化,冰冷的雨淋在脸上,而后是一把黑伞挡在头顶,与你同高的曙光校服易遇从背后抱住你:“姑姑,不要丢下我。”

    那脆弱的语气,那带着水汽的微凉身躯,那微不可闻的泣声……

    但同样不得你看他,空间又一次变换,你被婚衣易遇按住床上,他满脸笑容地问:“新婚燕尔之夜,姑娘还在出神,是易某不够吸引人吗?”

    你错愕地张大嘴巴。

    而后头晕目眩地落入魔皇易遇的怀抱:“师傅,我等了你好久。”

    你脑子嗡嗡响:怎么回事?

    “你们……”你声音沙哑,“是要造反吗?还有为什么会……”

    不等你询问空间转换的原因,你感受到腿上的压力,眼前清晰,你看到了镜子后的恶魔易遇。他从背后拥着香肩半露的你,一只手捧着你的发丝轻吻,骨头的尾巴撑着你的腿,把你端在落地镜前,眼中满是欣赏。

    对上目光,他轻笑:“母神,好久不见了,要我侍寝吗?”

    你脑子一轰,双目失焦,记忆流冲出无形大门,似要在你的思维和灵魂上撞出印记。若有若无的硫磺气味被檀香取代,腿上和腰上的束缚尽数消失,你坐在风衣易遇的腰上,周围地地上是几个凌乱的牌位。

    你脸瞬间爆红,想到了渡见春副本中那不知是梦还是事实的事,那些牌位就是被你扯下供桌的。

    “易遇,你在搞什么!”恼羞成怒的你厉喝,以前你只知道侧影情感互通,今个才知道能空间转换。

    他抓着你的手按在脸上,语气委屈极了:“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太想把这份情绪告诉失联的你了。”

    你心下一软。

    然后一巴掌拍他胸肌上,手被他弹性十足的胸肌反作用震起。

    “所以搞了这番阵仗?”

    你冷声问,但心里怒火不多,思绪都被恶魔易遇那个听不清的称呼吸引,想要扒拉出那到底是什么词:但镜子里他被你的发丝挡住嘴唇,耳朵因为空间转换的气压嗡嗡响。

    “我怕你再也不来了,不管是副本世界还是现实世界,你已经好久没出现了,我怕你再也不来了。”

    你可以免费滞留在有夏老师、顾老板、柏运动员、易医生的现实世界中,但因为动用了非凡力量,你在现实世界基因崩溃,虽然系统为你雇佣了易医生24小时服务,还有数不清的文娱产品可看,但那一个病秧子身体很耗精力,还有随时误入迷惑性高危副本的风险,进去后你基本得用这个随时能病危的身体通关,不过在现实世界你过得不错,把那里当休息站的你可以受到四人的拱卫和关怀,因此你也不介意在那里病体沉疴。

    听着易遇的控诉,心里虽有不知名的疙瘩,但也没想直接切断联系的你解释:“放心,我只是家乡那边有事要忙,不是不要你们了。”

    易遇蹭着你的手:“这样啊,那是什么事,我能帮到你吗?”

    你摇头:“你帮不了我,那是一场战争,个人在战争中很渺小。”

    易遇抬头看你:“战争?”眼中尽是担忧,“你会有危险吗?”

    你眉宇忧愁散去:“放心,我很厉害的,也能保护自己。”

    易遇黯然:“可你也说了,那是个人力量渺小的战争。”

    你摇摇头,目光温和:“不用担心我,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好。”

    易遇:“可是,我想你。我怕你一去不回,我怕等不回你。”

    “好了。”你安抚性亲吻,“我会回来的,死亡也不会让我失约。”

    他的眼中满是不舍,但还是松手让你离开了:“我回去找你。”

    离开侧影空间,你看着简洁的系统空间,晃晃脑袋回提瓦特了。

    “好心累。真奇怪,怎么觉得那边很不想去了,是倦怠期吗?”

    你在提瓦特的名字是“契”,能将原神们对空的认可和羁绊拆解,形成临时赋予给空的招式,这有点像是现实世界游戏的抽卡加养成面板。

    你:搞得我跟那个“下不为例”的系统一样,都能提供卡池。

    你见到了空和派蒙。

    派蒙扑向你:“契,契,你去哪了,快让我们看看新卡池!”

    空担忧道:“契,怎么了?你似乎很困扰的样子。”

    “啊?”正欣赏空美颜和细腰的你回神,“没,没什么。”因为提瓦特这边没什么人能一直记住你,你就习惯了自娱自乐,比如正大光明的欣赏美人,“只是快要到时间了。”

    空闻言了然。最近你们一直在搞纳塔最小牺牲的回档,然而每次抉择都很困难,选择牺牲小的,也有可能会把曾经认识的放弃。你和空已经在这个节点卡了好久,都很疲惫,派蒙倒是好点,不知道时间循坏的她只知道你们最近下遗迹下得很勤快,跟着你们四处飞也是早就习惯的事。(游戏里玩家调整时间的能力好像与派蒙无关,我这就当玩家权柄了,就像咱们开背包和地图能时停一样(话说咱们要是开小号,温迪那句又见面了不就有解释了吗?配合时间能力,就像是咱们又开启了一个世界线)

    “来看看吧,最近因为钟离先生和大审判官对你的认可提高,我又拆解出了他们的命星,可以再给你的原神模板升星了,另外还有……”

    派蒙问空:“空要哪个?”

    “唔,那个都要不起啊。我的原石现在少得可怜。”空忽然垮下肩膀,“好伤心啊,欧洛伦都叫我爷爷了,结果上期一次都没抽到。”

    闻言,你乐不可支,你喜欢看空因为大事件四处奔波和卡池坠机后的痛苦的样子:“这可与我没关系,你得去问那个表面老实的小子。”因为欧洛伦曾把空的灵魂拉去充满深渊气息的夜神之国,对此颇有意见的你平白多了个大孙子也感觉亏了

    空抱臂:“欧洛伦那小子,看着很老实,实际老实的让人心梗。”

    派蒙冒问号:“这有区别吗?”

    你点头:“是啊,那小子有主意的很呐,可惜我没有看到茜特菈莉教育乖孙子的现场版,只能听空事后转述,虽然他很快就溜走了。”

    空视线飘移,想起窥视欧洛伦回忆时看到的你,没把这部分告诉你的心虚空伸手:“契,我手里积着不少任务,你能替我做几个吗?”

    “好啊,但我要先大吃一顿。”你喜笑颜开,握住他的手,下一秒,视角拉近,你进入了空的身体,空的意识到了你的意识神殿中,派蒙见此动用了你送给她的神国手环(在须弥时由草神转交,由花神替你保管的神国寄存媒介,你送给了派蒙),整个人也到了你的神国中,与空相会。

    “放松一会儿吧,空,派蒙。”你用着空的身体回到璃月。

    在这个世界,你存在感微弱,人们好似三秒记忆的金鱼,一不留神就会失去关于你的记忆,只有神之眼的拥有者能记住,但他们是转头忘,而后在重逢时再度回想起来。就连魔神也不能避免,你和空的相遇就是因为温迪记不住你才有的交集。在你和空相遇并契约后,他凭借你获得原神们的力量助力,你则可以在他同意的情况下使用空的身体四处玩。

    (风花节中,你从热闹的人群中走出,孤零零的来到风起地,捏着胸前不知来历的玉璧发呆。

    温迪找了来。

    你与他接触,泪崩。

    温迪:不是遗忘哦,只是在呼唤你的名字时总有什么呼之欲出,但又想不起来,所以才会语塞的。

    你呜咽哭泣:……

    温迪愧疚:天空有你的位置,但却没有属于你的命座,或许是因为这个,让你难以留下痕迹。

    听到这话的你更加委屈,不管不顾地大哭,形体有崩碎之象。

    温迪:别哭别哭,我这就走。

    温迪:荣誉骑士!荣誉骑士!江湖救急啊!快帮我安慰一个人!

    空:还有你做不到的事?她不喜欢你的音乐和诗歌吗?

    温迪:我把她惹哭了,我感觉这种情况下她更想让我走远点。

    空:我去看看。)

    来到万民堂,恰好香菱也在。

    空的朋友们都知道空有一个会使用他身体活动的伙伴,也知道你能具象化他们之间的羁绊,使之成为空战斗的助力,见派蒙不在,香菱再仔细观察你,笑道:“是契!来来来!我根据你的新菜谱做了新尝试,你先找个位置坐下,我这就去给你做。”很奇特,当你使用空的身体,你可以留下不被常人瞬间遗忘的痕迹,长久相处的也能分辨出你和空的区别。

    吃完饭,你翻着冒险手册,悠闲地往城外走,路过一处茶摊,看见了悠闲品茶的钟离,欢喜上前。

    “钟离先生!”

    钟离瞥了你一眼,泛红的眼尾魅惑勾人。你下意识吞咽口水。

    感觉心脏狂跳的空一愣,然后无奈摇头,继续和派蒙研究新出现的卡池《星海之约——世界之外》。

    “契。”他开口呼唤你的名字,你有种神魂被拉扯的感觉,然后真的晕乎乎地出现在钟离身边,跌落间被他揽入怀中,坐在了他腿上。

    空的意识无缝上线,捂着因你羞窘而烧红的脸,幽深的金眸注视着坐在钟离腿上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切号了?契你没事吧?”

    你回过神,捂着脑袋起身,钟离和空各自撑住你一条胳膊。

    你坐在了钟离旁边的凳子上,恍恍惚惚地想着怎么融魂解除了,当钟离推来斟满茶水的茶杯,你又开始回想刚才的情景自己有没有顺手做些不好解释的事。在现代的十年前,系统为了补偿给了你两个身份,其中一个被你捏成了钟离,双开的你面对另一个气度非凡的自己难免失了分寸,回到正常时间线后也会当玩偶抱,但现在似乎、可能舞到正主面前了。

    派蒙出来:“空,契,你们的脸怎么都好红,出什么事了?”

    空:“我没事。”

    你理不直气也壮:“欣赏美色的副作用罢了。”完全忘了不必向派蒙解释,不管是你被遗忘的特性,还是派蒙有吃的会健忘的性格,你完全没必要特意解释一句,不过,身边有尊魔神,解释或许是必须的——吧?

    你悄悄看向钟离。

    钟离淡定地喝茶,好似刚才的小插曲不存在一般。当你对上那双菱形瞳仁的眼睛,你紧张的心跳加速。

    放下茶杯的钟离开口:“我观几位气色不佳,眉头紧促,煞气环绕,心神不宁,可是遇了什么难题。”

    你拿起茶杯喝茶,然后看空,一副你跟钟离一伙,现在要听空讲故事的架势。而纳塔的事确实是空讲述更好,在这一路上,除了空说的你和斯卡拉姆齐清剿的雷音权现,基本上是空跑委托(被通缉)等,你在城里和各种人约会散步,比如钟离就是你在空躲通缉时寻宝遇到的,还有如今被你取名为朔风的斯卡拉姆齐,在空做森林书前,你们在须弥城逛,还被朔风送了一套当地特色华服,而后花神诞祭当天,被轮回搞崩溃了的你穿着华服逃去了系统空间。

    空沉思,满饮一杯,而后诉说起你们的难题:如何最小化牺牲。

    钟离提了不少建议。

    本是推脱的你听进去,那因莫名原因升起的莫名坚持软化,对于纳塔战争终于有了决断:“没错,不该再折腾了,时间也该前进了!”

    钟离看向你:“怜悯非罪,只是有时候需要选择更合适的路。”

    你点头,看向空:“这段日子辛苦你陪我劳心劳力了。”

    空摇头:“能有机会改变那份牺牲名单,这也是我愿意做的。况且到了后期,都是你在忙碌了。”

    纳塔战争后期,你以第三视角作为指挥官融魂空,使空能完全变化成原神并使用他们的力量,上一次轮回你们完全达到了最低牺牲数。

    派蒙疑惑挠头:“我怎么感觉你在说些我没参与的话题?”

    空给她塞了零食就打发了。

    钟离拿出一颗九转玲珑珠:“既然问题解决了,要探宝吗?”

    你欢喜地接过,而后好奇:“说起来,钟离先生真有意中人吗?”帝君遇刺期间,偷走龙的你捡到了九转玲珑珠,公子说最初的九转玲珑珠是藏宝图用,里面藏着帝君和其意中人的纪念物,之后一起探宝的你们遇到了钟离,为了让你归还仙祖法蜕,签订了不平等契约讨你欢心……

    “有!”钟离看着你说。

    你好奇极了,但公子也说过帝君的意中人是没了的,便不敢多问。转而拿出放大镜查看镂刻内容,这次的地形地貌是荻花州,但最终找到的似乎是魈的时间胶囊。你最后把留言纸条拿给了魈,他看着颇为感慨。

    “最初帝君做九转玲珑珠,是为了给封存的纪念品留个念想,后凡人憧憬效仿,制珠藏宝。帝君见之,为铭记逝去者们,每年都会在璃月港散布一批以地区为范围的、雕有当年历史风貌的九转珠,将无法归还的遗物和一些值得纪念的物品收纳,待有缘者寻。学者们根据雕刻解读出千般文献,被仙人们当做闲暇读物。学者们也会收藏自己的著作,制珠传承给后人或得意门生,千百年来那些地方已成共识,其传承者会拿走旧本补上新本的,也有慕名来访或寻求学问的人来抄录的,就算传承珠遗失,一些发掘的道同者也会为其换新。”

    派蒙惊叹:“好厉害!就感觉很有力量,浪潮一般前仆后继!”

    你也点头:“很厉害的传承,听着就心潮澎湃。”

    空:“这么说我在璃月找到的是那些宝箱都是这么来的?”

    你僵住:“呃,所以要补的吗?”

    魈看着你俩:“无需忧心,那种打开会消失的箱子是地脉淤积,而有些记载也不适合给所有人看。”

    你立即放松:“还好还好,这提瓦特这么多宝箱,我会补破产的。”

    派蒙歪头:“话说回来,这些宝珠的箱子就没人端走吗?毕竟是传承许久的东西,就算是手抄本,也算是有价值吧?比如盗宝团一类?”

    魈:“最初自然是有的,凡人们商议了约定俗成,那些要无限传承下去的箱子是异形锁,需要和九转玲珑珠配型才能打开。后来又觉得这样会限制一些求学者,就干脆在箱子外形上下功夫,并在箱内刻‘传承’。一些因为坏了而后人仿制的东西,也会在箱中刻载解释。到了近百年,这种被更换下来的箱子已是一种商品,由七星收录后按期更换和售卖,但其中的物品还由民众们自行处理。”

    派蒙了然:“怪不得我们打开的一些箱子里有米粒小的刻字,这么久的时间,这得记录了多少事。”

    空摸下巴:“那些刻字虽然简言意骇,但如今也到了和九转玲珑珠一样耗费工匠心血的地步了吧?”

    你:“也许这份工艺也是宝箱能成为官方商品的理由之一。”

    派蒙:“看来我听说的买箱子更要买证书说得就是这个了!”

    空沉思:“要是我们虚构一段传承并雕刻宝箱,会不会很赚?”

    魈回忆:“帝君说他买到过这种箱子,还说上面的内容若非是他亲历者他也会信,但使用元素力,可以看到上面没有沉淀,是新箱子。”

    派蒙倒吸凉气。

    你叹息:“这就是天然的碳元素检测方式了,作假好难。”

    魈:“这种箱子也容易卖,不管是充作古物还是做现物卖,都有人愿意购买。稻妻的大御神就很喜欢,他们的民众也很喜欢这种箱子。”

    你又精神起来,但想起神里绫人家收藏的那些古语箱:“这文字太简言意骇了,我也不会编啊!”

    魈:“若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懒惰的你打起退堂鼓。

    空说:“当个兴趣弄就成,不必这么纠结,你可以先编故事。”

    豁然开朗的你点头:“对!先把故事写出来,神里绫人把那些箱子叫古语箱,我这个就叫故事箱!”

    空:“那我负责做箱子。”

    派蒙举手:“我我我,我也要弄个风景箱,里面刻我的画!”

    魈轻笑,你向日葵回头,但看到的只是他如旧的神情: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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