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9)

    东京的夜晚被霓虹灯切割成无数碎片。你站在酒吧门口,重金属音乐的鼓点透过厚重的门板撞击着胸腔。

    在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后,你推开那扇贴着海报的门,声浪和热浪瞬间扑面而来。

    舞池里人影攒动,镭射灯扫过一张张模糊而亢奋的脸。你避开肢体碰撞,径直走向吧台。

    酒保是个金发、唇钉在灯光下反光的年轻人,正漫不经心地擦拭玻璃杯。

    “打扰一下!” 你提高音量,试图压过背景噪音。

    酒保抬眼,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几秒——年轻,素净,漂亮。

    他挑眉:“喝点什么?”

    “不…我想打听个人。” 你凑近些。

    “你知道…哪里能找到………男模吗?”

    “特征很明显:黑发,身材特别高大壮硕,左边嘴角有一道疤。名字叫伏黑甚尔。”

    酒保的表情凝固了,他放下杯子,身体前倾,劝诫道:“小妹妹,成年了吗?听哥句劝,以你的样貌,犯不着往这坑里跳。”

    他嗤笑一声 “男模——那就是群吸血的蚂蟥!专挑你这种看着单纯好骗的下手。砸钱无底洞,心思比下水道还脏。”

    “为个脸上带疤的糙汉?脑子进水了?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他的直言不讳让你脸颊发烫,你急切地辩解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须找到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酒保却只是摇摇头,转过身去继续擦杯子,摆明了拒绝交流。“省省吧,这种借口我听得多了。下一个。”

    见金发酒保这里撬不开嘴,你目光扫过吧台,锁定了一个正和几个熟客谈笑风生的调酒师。这人看着人缘不错,或许路子更广些。

    你凑过去,等他忙完手上一杯花哨的调酒,递上同样的问题,声音压得更低:“打扰,想打听个人。伏黑甚尔,黑发,很高很壮,嘴角有疤。听说…是做‘那行’的。您有印象吗?”

    调酒师擦着杯子,闻言挑了挑眉,摇摇头,语气圆滑:“伏黑甚尔?抱歉,这名字和人,都对不上号。”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 “不过嘛…小妹妹,你要是真想找‘男模’,我知道个地方,路子最野,什么样儿的都有,打听消息也方便。喏…”

    调酒师飞快地撕下一角杯垫,龙飞凤舞地写了个地址塞到你手里, “去那儿试试运气吧,保管‘方便’。”

    接下来的几天,你跟做贼似的,利用放学后短暂的空隙,穿梭在东京几个知名的赌马场。这里空气污浊,汗味、廉价雪茄的浓烟和钞票的油墨味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在一个烟雾几乎凝成实质的小场子角落,你找到了目标——一个穿着丝绸衬衫、手指戴着金戒指的胖老板。你挤过去,不动声色地塞过去几张钞票。

    “老板,打听个人。”

    “伏黑甚尔。黑短发,大个子,嘴角带疤。以前是这儿的常客?”

    胖老板斜睨了你一眼,掂量着手里的钞票,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

    “伏黑甚尔?呵,那尊煞神谁不认识?”

    他嗓音沙哑,“出手狠,输赢都跟玩儿命似的。脸上那道疤,比名片还管用。不过…”

    老板弹了弹烟灰,眯起眼,“有日子没见了,少说两三个月。怎么?他欠你钱了?还是欠了风流债?”

    你强忍不适,又抽出几张钞票塞过去:“都不是。如果他再来,立刻联系我!”

    你迅速写下一个一次性邮箱地址(不敢留电话),“有重谢!”

    胖老板咧嘴笑了,黄牙在昏暗灯光下格外醒目:“行,小姑娘够上道!他要是露面,我准保告诉你。不过嘛……”

    他收起钱,眼神飘忽,“那家伙滑溜得很,跟泥鳅似的,我看悬。”

    调酒师给的地址,成了最后的希望,尽管感到不安,你还是踏入了那条藏在小巷深处、仅靠一盏暧昧粉灯标识的门洞。

    推开门,浓烈到发腻的劣质香薰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陈腐的气息。灯光昏暗得只能勉强视物,俗艳的红色绒布装饰透着廉价。一个油头粉面、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坐在吧台后。

    “老板,找伏黑甚尔。” 你尽量让声音平稳。

    老板的目光像黏腻的舌头,从你明显稚嫩的脸庞舔舐到你裹着校服外套的身体,最后锁住你紧张的眼睛。他扯出一个假笑:“小妹妹,成年了吗?身份证看看?”

    你听他要身份证,心里有些慌张,大脑飞速运转:“没………没有。他……他是我爸!伏黑甚尔!他…他不要家了!在外面被那些女人养着,生活费一分不给。我…我要找到他,问他要钱。”

    “噗哈哈哈!” 老板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像是听到了笑话,“你爸?哈哈哈!行,行!没成年也没关系。”

    他站起身,绕过吧台,带着一股浓重的古龙水和汗味凑近你,压低声音: “反正咱这儿干的买卖,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懂吧?跟我来。”

    “反正就那疤头嘛,改姓之前姓禅院的那家伙。”

    你点点头。他引着你穿过一条更暗、贴满廉价金箔壁纸的走廊。推开一扇挂着塑料珠帘的门:“等着,我去看看能不能把你‘爸’揪出来。”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磨损的沙发和小茶几。你坐立不安,在这地方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你神经紧绷的时候,走廊外突然响起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和严厉的呵斥:

    “警察!临检!所有人原地不动!双手抱头!”

    ………扫黄?!

    未成年,在这种地方,被警察抓住——夜蛾老师去警局领人——“咒术高专学生涉嫌□□被捕”。

    你这辈子还要不要脸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让夏油杰或五条悟知道,你拿着杰出任务挣的血汗钱来找“男模”伏黑甚尔………

    绝对不行——拼了!

    你冲到被封起来的窗户前,用尽全身力气撞开生锈的插销。刺耳的“嘎吱”声在死寂中格外惊心。窗外是漆黑的后巷,三层楼高。你手脚并用爬上窗台,纵身跳下。

    “呃!” 下坠的失重感让胃部翻涌,你拼命伸手,粗糙冰凉的排水管硌得手掌剧痛。你死死抓住,接着快速向下爬了一层。隔壁房间的窗户透出灯光,半开着。手指扒住湿滑的窗沿,用力翻进去,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你蜷缩在散发着霉味的杂物堆后,背靠冰冷的墙,大口喘息。

    外面警察的盘问声、呵斥声清晰可闻。你捂住嘴,身体因后怕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靠………比跟特级咒灵打架都刺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喧闹似乎平息了些。你屏息凝神,捕捉到断断续续的对话:

    “…妈的,那小妞跑得真快!属兔子的?”

    “吓唬一下而已,反应这么大?差点把老子魂吓飞!”

    “算了,跑了就跑了,反正‘保护费’到手了。”

    “老板那头怎么说?这单算成了吧?”

    假的!串通好的骗子!

    “混蛋!” 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从地上站起。接着悄无声息地摸到门边,拉开一条缝。走廊里,三个穿着劣质仿警服的男人正背对着你,嘻嘻哈哈地数着钞票。

    你猛地拉开门,瞬间欺近最后一人身后,右腿如鞭,狠狠扫向他膝窝。

    “咔嚓!”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那人像截木头般栽倒。

    “谁?!” 前面两人惊骇回头。

    迎接他们的是你愤怒的拳脚。精准、狠辣。一记凶狠的直拳捣中左边那人的胃部,他捂着肚子跪地呕吐。同时,你的左腿一个低扫,狠狠踢在右边那人的胫骨上。

    “嗷——!”

    “让你们装警察!”

    “让你们吓唬我!”

    “让你们骗钱!”

    不到一会,三个假警察像破麻袋一样瘫在地上,鼻青脸肿,痛苦呻吟,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你喘着粗气,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转身,带着一身煞气,大步走向老板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你“砰”地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里面的老板正端着茶杯,吓得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烫得他嗷嗷直叫。看到是你,再看到你身后走廊里隐约的惨状和呻吟,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你…你…”

    “闭嘴!” 你几步跨到他桌前,

    “伏黑甚尔!名字、长相、特征,你都清楚!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把他的联系方式,或者他未来三天内必定出现的确切地点、时间,给我挖出来!”

    老板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小…小姐,你听我解释,我…”

    “解释?” 你打断他,

    “解释你怎么和外面那几个废物串通起来敲诈客人?解释你这‘不是正经生意’的场子里有多少非法勾当?黑发,刺猬头,嘴角疤,身高近一米九,力气大得吓人。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老板额头冷汗涔涔,瘫坐在椅子上,连连点头:“认…认识!我认识!伏黑甚尔!道上都叫他‘术师杀手’!他…他接活儿,行踪不定,但…但我知道他有几个固定的‘信息源’和落脚点…我…我马上去问!马上去!”

    “不是‘去问’!是必须拿到结果!” 你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今天是4月29号。5月2号前,也就是72小时之内,我要看到我要的东西,发到这个邮箱。” 你扔下一张纸条,

    “如果到时候我邮箱空空如也…” 你故意停顿, “组织□□、敲诈勒索、非法拘禁未遂、雇佣他人冒充公职人员…数罪并罚,你这破地方,还有你,” 你手指点了点他,“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老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拼命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别…别报警!我发誓!三天!三天之内一定给你消息!我用我全家性命担保!”

    你冷冷地瞥了他最后一眼,不再废话,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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