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食堂里,
“……这就是恋爱中的男人祸害人的表现!”
降谷零还是一脸震惊:“可是……怎么会?和谁?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诸伏景光则显得温和许多,笑了笑:“如果是真的,那倒是件好事。阵平他……看起来确实开心了很多。”
他突然想起来,“怪不得有一周他连续请教我甜品怎么做。你们知道的他那异于常人的味觉,能泡个面、煮个饭就是极限了,还想做甜品,最后还是我严格控制剂量才像模像样。”
降谷零:“恐怖如斯、”
警校生A:“恐怖故事、”
警校生B:“恐怖奶奶、”
警校生C:“……魔童降世?”
“乱队形的叉出去!”萩原研二打散周围的警校生,“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抬头望去打饭处:“咦?怎么不见了。”
被打开的警校生C冒头:“靠门那边的同学传过来消息,松田阵平接到电话端着白米饭出去了。”
“路过时还夹走了同班同学的鸡腿。”
……
就在大家谴责松田阵平时,一直没说话的伊达航不知想到了什么,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和怀念。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旁边几人听见:“年轻人真好啊,可以这样无忧无虑地享受浪漫……”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震惊和八卦中的降谷零、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瞬间安静了。
“不要装得自己很懂恋爱的样子啊喂!”
都是光棍,干嘛感慨。
伊达航无辜:“我吗?我有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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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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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带着一种更加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他们一向稳重可靠的伊达航。
萩原研二嘴巴张成了O型:“班、班长……你……”
降谷零嘴巴张成了O型:“班、班长……你……”
诸伏景光嘴巴张成了O型:“班、班长……你……”
警校生们嘴巴张成了O型:“班、班长……你……”
伊达航被众人看得老脸一红,猛地咳嗽一声,恢复成平时稳重的样子:“咳咳!看什么看!这件事很惊讶吗!还有我不是你们所有人的班长,不要随波逐流阿喂!”
于是——
接下来很长的日子里,每个遇见松田阵平的警校生都会幻想出这小子与女友浪漫约会的场景,然后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凭什么是这小子先幸福上了!!
松田阵平满头疑惑,问自己幼驯染:“为什么感觉他们一直在挑衅我。”
萩原研二微笑:“没事,你值得。”
“?”
终于到了万众期待的周六,行程半透明化的松田阵平背这一个黑色旅行包走出校门口。
暗处里无数双眼睛汇聚在那个身影,不同方位都想起了呲牙声。
然后,松田阵平淡定地走出一步两步三步——转身回奔。
草丛,没有。
花坛,没有。
车后,没有。
车底,没有。
广告牌后,没有。
垃圾桶里,没有。
松田阵平迟疑再次走出校门:“奇怪,明明感觉到很多人在跟踪我啊。”
最后,躲在树上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小子真敏锐啊,差点被发现。”一个警校生欣赏。
“我也想要浪漫约会!”一个警校生不甘。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躲?”一个警校生疑惑。
“……”x n
一个教官出声:“但我们现在肯定不能下去。”
…………
万众期待的浪漫约会。
小情侣碰面,松田接过女友行李箱。
两人拥抱,牵手,嘴碰嘴,登上列车。
然后,一通电话铃响起。萩原研二声音欢快:“你们碰面了吗,小阵平~”
没想到电话那头异常爆炸:“今天不许随便给我打电话,混蛋研二!”
“我靠!要输了!挂了挂了!”
十秒钟后,松田阵平靠在女友颈窝里沉默。千随揽过他的肩随手rua这他的卷毛,笑嘻嘻安慰道:“不就是一次扳手腕嘛,输给我很正常。”
“实在不行,我们再来一次吧。三局两胜好不好?”
松田阵平已读回复:“第一局,千胜松输。此为一胜。”
“第二局,千胜一局松败一局,此为千二胜。”
“第三局,千二胜松二败,此为千三胜。”
“现在有请输者发表失败感言!”
松田扭头吻在千随脸上,迷迷糊糊说话:“输得起放得下,媳妇是老大我是老二。”
千随被逗得笑嘻嘻,和对方交换一个激动深吻,包间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过了很久坐姿颠倒,千随靠在松田怀里,松田摆弄着女友手指,玩着玩着香一口。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括号来自男友崇拜的心理。”
千随:“我从七岁就开始练舞——括号想听我的故事请回复111。”
“111。”
千随被松田这副又好奇又崇拜的样子逗得心软成一滩水,反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好好好,回复111。不过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松田阵平立刻摇头,把下巴搁在她发顶,摆出绝对专注的倾听姿态:“没有,先欠着”
就在千随清了清嗓子,“很久很久以前,你的老大才七岁,因为从龙之功被院长提拔为心腹。”
“从小你老大我就有股执念,学武很重要。然后就求奶奶告外婆拜托院长给我报了个武术班。”
“当时,七岁的我去到武术班和教练对打。教练总是防水,不肯拿真本事教我。很讨厌,对吧?”千随这时候需要和观众互动。
松田阵平认真聆听:“嗯,因年龄总放水学不到真功夫只有花架子。”
千随满意,继续道:“然后有一天,我让教练打我的时候、”千随边说边用自己的手揍自己的腮帮子,“我说,来,往这、打我。”
“教练她说:no——!!!
我哭着问:why not?
她说这在她们武馆是不允许的。
小孩是不可以打脸的,然后我出招,从这里、咣——!我自己摔出去。
教练腿从我身边踢。
全武馆的人问我:为什么你要做。
我说为什么不做,我是来学真功夫的啊。
她们就用一种很欣赏的眼神看着我,从此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拿手好戏教给我。”
“我也有了很多个厉害的师傅。”
……列车就在这么一句一句闲聊中,到达了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