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

    极其相似的话语,快把林初给气笑了,这两个小妾是什么心思,只是这两个小妾居然这么不识大体,着实让人心烦。

    “张氏?”

    巧了,洞房花烛夜的一天,两个小妾都要把她叫出去,还都是病了。

    “你告诉她们,有事找太医,不用来找我,我也不会治病。今日是什么日子,她们心里面清楚,那些该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一收。”

    林初没好气,直接打发走了那两个侍女,那侍女也不好多说,只敢低着头离去,不过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估计这两位娘娘要听见这话,该气死吧……

    萧锦最受不了这样的一套,可现在自己若是稍微装一下……岂不是,把林初牢牢的套在手心里了?

    “殿下……你要不,还是过去一趟吧。我知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两位妹妹病着你不过去也不好啊……我不想让殿下因为我伤了殿下的名分,我可以忍受殿下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留的……”

    萧锦故意装成一副委屈巴巴可又故作坚强的样子,他就不相信林初会不吃这一套。

    “行了,你知道我是不会过去的。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烛,虽然我不会碰你,可也绝不会让你失了面子。”

    林初虽也是个女人,可对于同样的女人却是不差的,她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所以虽然她自己当不成女子,但她也一定会保护好其他的女子。

    “殿下,你对我好好,从生下来到现在,除了父母亲,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好。”

    萧锦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却已是无比熟练,他必须抓住林初的心,这样不管是以后辅佐她,还是干什么,一定都会好的。

    “你快睡吧,已经不早了。明日,我会让那两个小妾来给你请安,不管她们生病还是没生病。”

    萧锦也算是彻底想通了,还不如利于女子这个身份,为他做一点东西。

    “好,谢谢殿下,殿下对我真好。不过,殿下要不上来睡吧,刚刚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怎么能让殿下睡地上,多容易着凉,殿下还是上来吧。”

    萧锦故作一副体贴样,主动挪了挪身子,把床的一半给让了出来,林初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态度弄得心里感到一阵暖意,所以也没拒绝,而是上了床。

    萧锦意识到计谋得逞,一时间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林初毕竟是个女子,他这样体贴又温柔的态度,不可能会不招她的喜欢。

    “殿下,我们快睡吧。”

    萧锦和林初一起脱了鞋袜躺上床,就会发现两人虽然身高差不多,可还是萧锦略高出半指。

    所以当俩人同时躺在被窝里时,按理来说应是林初把萧锦搂在怀里,可实际却是萧锦反将林初半微搂在了怀里。

    林初心道不好,这样很容易让别人发现自己是个女的,可看萧锦并没什么多大的反应,也就松了口气,兴许他没注意到异常吧。

    王氏与张氏姗姗来迟,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歉疚,眼底却藏着不甘与怨怼。昨日苦等一夜未见殿下,这口气她们如何咽得下?

    正厅的铜鹤香炉里,沉香燃得绵密,烟缕缠上梁间悬着的宫灯。

    王氏与张氏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了,但迫于殿下的威压,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们昨日都是等了林初一晚上都没等到,心中自然是有些怨气无处发泄。

    萧锦坐在主位上,显然对眼前两人态度并不好,也没个什么好脸色,毕竟她们昨天这么一闹,谁的印象都不会好。

    可也只能强装笑意,身上穿着的青色裙子也开始无时无刻不在告诫着他现在是个女人。

    两个新纳的妾室并排跪在青砖上,王氏跪在前头,藕荷色袄裙的裙摆故意往张氏的月白裙上压了半寸,珠花在鬓角晃悠,眼角却偷偷往椅上瞟。

    萧锦注意到了她这细微的小动作,知道王氏是个不安分的人,不过想着是第一日,她的动作也不大,不好发作。

    “妾王氏,给主母请安。”

    她声音娇得发腻,王氏膝盖刚触地,就似有若无地抬了抬眼,目光在主母的玉镯上打了个转,虽什么都没说,可眼中却满是想要耍小聪明。

    有赤裸裸的嫉妒,也有不甘,甚至还有想取而代之的心思。

    可她没注意的是,那镯子水头极好,却戴在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指腹还泛着点薄茧,哪像养在深闺的女人。

    张氏在后头冷笑一声,昨日的事情她听说过了,对于眼前这个主母也着实印象不好,于是她的膝盖便不痛不痒的磕在砖上,故意把声音放低很多,显得有气无力,道:“妾张氏,给主母请安。”

    她垂着眼,手指却在袖摆下绞着帕子,明显是不服。

    萧锦把她们的所有动作,包括这些情绪都尽收眼底,知道这群女人不好对付,但也想让她们再气急一回。

    “两位妹妹请起吧,这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分你我。”

    “多谢主母。”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谢,动作却还是有些扭捏显得做作。

    “听闻两位妹妹昨日生病,还病得不轻,今日好些了吗?”

    请完安之后,按规矩来说,他们是要在一起聊天、说说话的。可这谈话却火药味十足。

    “算是好些了,多谢姐姐关怀。”

    “好些就行,咱们一定要多注意身子,不然老生病,也见不到殿下的面不是?”

    萧锦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她们两个听的,毕竟昨日的事情,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有仇不报非君子,就算她现在要装成女人,也必须要报。

    “姐姐,抱歉啊,昨天我们想着让殿下来看看,就忘了是和您的洞房花烛了,今日想来,也得给姐姐赔个罪。”

    “是啊,姐姐,我们昨日真的是无意的,若姐姐多想了,也怪我们。”

    两人故意说的温声细语的,让人误以为是萧锦在欺负她们。

    “我没有多想,两位妹妹生病自然是大事,只不过殿下怎么说都不肯去,倒也怪我。”

    萧锦眼看日头林初差不多就到了,所以故意也软着声音说。不过相比起那两个人的做作,自己反倒显得坚韧了许多。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萧锦布的局在被一步一步的实现。

    “两位妹妹,我们今后一定会和谐相处的,我给你们也拿了点礼物,听闻你们身体不好,所以就送了些补药,一会我就叫人送过来,昨日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你们。”

    林初已然走近,林初听着脚步声逐渐逼近,就故意装出一副贤惠主母的样子。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林初就已推门而入。

    “小锦,她们不会怪你的。”

    果然,林初听到了他们最后的对话,以为萧锦是受委屈但依旧要坚强的那位,对他的影响也又好了些。

    “殿下,你来了啊。我也相信两位妹妹不会怪我的,两位妹妹,你们说是吧?”

    萧锦看向她们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同时自己又有一些楚楚可怜的往林初那边靠,希望可以得到她的庇护。

    “自,自然如此,我们怎么会怪姐姐呢。”

    王氏见殿下来了,自然也要装一副好样子。

    “那就好,小锦,我们走吧,你刚来,我带你出去逛逛。”

    林初今日的课业已经做完了,刚好闲下来,想到自己还没怎么跟萧锦说话,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也怪自己没有管好小妾。

    “好,那我们就去逛逛吧。”

    萧锦心道这样就正合他意,于是就跟着林初走了。

    两人走后,王氏与张氏气的直跺脚,可也没办法,只能在心中给萧锦又默默记了一笔。

    “热乎的糖糕,刚出笼的!”

    蒸笼掀开的瞬间,白汽裹着甜香漫开来。

    肉铺砰砰剁着骨头,掌柜的赤膊系着油布围裙,案上的猪肉还带着新鲜的粉红。

    穿短打的少年推着独轮车,车上的豆腐块颤巍巍的

    这里是离皇子府最近最热闹的一条街,街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小锦,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都买给你。”

    林初努力维系出一副好夫君的样子。

    “我们去买糖糕吃吧?”

    萧锦对于女子的那些脂粉衣饰还是不太懂,所以为不暴露身份,也只能选择多去买些吃的。

    “好,你喜欢就去。”

    萧锦主动拉过了林初的手,但很明显,林初的手比自己都要更加细腻,也更加细小。

    两人去摊子上买了几个糖糕,林初确实按照习惯率先掰成了两半,分了一半给萧锦,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萧锦知道她这是有时隐藏不住自己,可也假装没有发现,继续跟在林初的身后逛。

    “我们去赌坊逛逛吧?”

    萧锦也没想到有什么好玩的活头,所以便打算去赌坊里看看。

    “好。”

    二人抬脚迈入赌坊,坊内乌烟瘴气,赌徒们或癫狂叫嚷,或捶胸顿足,赌具碰撞声、金银落袋声搅成一团。

    他们寻了张赌大小的台子。庄家是个疤脸汉子,眼如鹰隼,正把骰子往青瓷碗里一扣,手腕翻转间,碗底阴影似有异动。

    林初快速察觉到了邻座锦衣青年的异样,他的面上虽看起来平淡无波,可,手上却很不老实。

    原是他正以袖口掩银线,勾动着庄家暗格机关。

    果然,这赌坊里许多东西是真是假,还真不好说。

    “开!小!” 庄家在众人的目睹下公开揭碗,幺二三。

    青年对面那人瘫坐在椅子上,锦衣青年随即却如释重负,看着眼前的点子,爽朗的大笑了出来。

    青年迫不及待的就想去捞银子,可林初却很看不惯,忽扣其腕:“公子,袖子里的银线,精巧得很。”

    林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

    赌坊霎时死寂,疤脸庄家眼神骤冷,历声道:“杂种,坏老子局!”

    “光天化日,行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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