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正文不负责任恋爱if线之特殊服装篇哦——
你一直觉得,原竹这个人和他的名字很契合。
人如其名。他如竹般,挺拔秀气,表面上清朗温和,端雅方正,实际上,根茎漫山遍野,城府极深。
或者说,他如同竹叶青般,浑身布满翠绿鳞片,盘踞于阴影处,隐藏在同色调的掩护下,潜伏等待,伺机而动,以自身为诱饵,争取一击致命。
总之,你是极其后悔“救”了他的。
即使他对你相当无害,没有表现出一丝威胁性。
但放任一条竹叶青冰冷地缠绕在手腕,吸取你的体温,不知它会何时暴起,不知何时尖牙会在肌肤留下血洞,这让你感到不安。
那次让你怀疑自己是个变态的梦境结束后,原竹开始不断进入你的视野。
跑操时的不经意问好,树下阴影处颀长挺立的身影,无意露出雪白肌肤上的累累伤痕。
他总是在你面前展示脆弱和顺从,暴露自己的惨状,勾起你的怜悯心和施虐欲。
他清楚地明白你无法抵抗这副模样。
你不知道你们如何在一起的。
莫名其妙被他人侵入本来平静有序的生活,你是下意识排斥的。
可是他惯会拿捏你的心思,把距离把握地极好。
他慢慢靠近,在你生出厌恶之前离开,在你百般无聊之时返回。
这种温水攻势,让你默许了他一步步进入你的生活。
这不是打动了你,你仅仅是为了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舒适心情。
你习惯了他的柔弱和顺从,但也警惕着他可能的暴起。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你轻轻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明亮的房间里,少男身着豆绿国风对襟盘扣式短衬衣,半卧在软榻之上,露出纤细而不失力量感的白皙腰身,线条清晰。
银质腰链层层缠绕束缚他柔韧腰肢,侧缘悬挂的芰荷色蝴蝶翩然欲飞。
下身白粉色缎面梯形褶马面裙随他双腿动作摇曳,精致暗绣在光下闪烁。
他水眸迷离,艰难含着玉质止咬球,嘴角不停地流出晶亮液体。嘀嗒嘀嗒——水珠碎在锁骨处。
蛇骨链连接止咬器,锁在他纤细脖颈上,泛着光泽的白色蛇骨贴近柔软脸颊,留下丝丝冰冷凉意。
你笑了起来,走到软榻前,微微弯腰,一只手拂上他的脸庞,仔细端详他的情态,观赏他的狼狈不堪。
他一双柳叶眼含情脉脉,雾汽充沛,恋慕又失神地盯着你。鼻梁处一颗小痣,为清丽雅致的面庞增添了几分魅惑。
正面欣赏半晌后,你看着他,轻轻道,“原竹,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你清楚,这件上衣背后有巧妙设计。毕竟这可是你精心挑选出来的。
原竹闻言微愣,缓缓扭身,半趴下去,将细腻光滑的脊背展现在你的目光下。从背后看,自后颈处两条豆绿细细条带交叉,仍与背部少量布料连结,把阴影投射在白皙清透的肌肤上。
蝴蝶骨微微颤抖,浅粉腰窝凹陷。
你好奇地用指尖戳戳他的腰窝,引来他一声甜腻的轻哼。
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你的脑海。
你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的性子,于是你说道,“原竹,乖乖闭眼哦。”
他听话地闭合双目,睫毛不安地颤动。上半张脸纯洁无辜,下半张脸却狼狈不堪,流着口津。
吩咐完之后,你兴致勃勃地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排冒着冷气的透明冰块。
你跑到他面前,看似关心实则坏心眼地道,“原竹,你热不热呀?”
问完,也不管他的反应,便立刻将冰块放在了原竹精致的锁骨,蝴蝶骨,腰窝处,动作快速。
零度冰块最下部分被温热体温融化,化作水液,缓缓划过白皙肌肤,流进隐秘的更低处,侵染出星星点点的濡湿。
少男身体猛地一抖,应激性移动,想要躲开这冰冷而突然的袭击。
可他下一秒反应过来,强行稳住身体,双眼依旧紧闭。
他还没有听到,你准许他睁眼的命令。
可惜,冰块不可能不受刚才那样动作的影响。它们一路顺着雪白肌肤滑下,水痕蔓延,冰块不断融化,直至完全消失。
你沿着水痕,用指尖轻轻吻过他颤抖的身体,动作漫不经心,手下没有轻重,指甲无意地刮伤粉白肌肤,在白色纸张上画上红色线条。
少男滴滴热泪夺眶而出,停留在浓密乌黑的眼睫上,无助又脆弱。
你注意到他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水珠,似怜悯地说,“现在可以睁眼了哦。”
很早之前你便意识到,他可以轻松地从痛苦中提取快乐。
你不禁想,原竹是什么品牌的痛苦转化器吗?
不过从那之后,你不再对他有怜悯之心。
少男缓慢睁开眼睛,通过声音锁定你的位置,明明视线被水雾模糊,难以聚焦,却挡不住他想看着你身影的决心。
连哭起来,都不伤一丝他清正气质,反而像暴雨下的竹林,湿润而清洌。
你静静观察着,没有说话,沉默许久。
茶叶在瓷杯中漂浮,旋转,沉淀下来。
原竹等待着你下一步的玩弄,抬头泪雨蒙蒙地轻瞥了你一眼,有些不解,却因口中的玉质止咬器无法发言询问,只能用眼神表达他的疑惑。
……
是劲竹,那就使他弯折。
是竹叶青,那就拔下他的毒牙。
让他真正地乖巧起来。
你恍然大悟。
这样去做,你不会再感觉到隐隐的不安,也不会失去这个表面十分柔顺内里目的不明的玩具。
……
竹板打上他乖乖伸出的手心,力道很重。你清晰地听到他喉间一声闷哼,瞧见在他秀丽下颌处流淌的泪水与口津混合物。
可实际上,对他来说,这只是甜蜜的奖励罢了。
该用什么手段管教他,你还需思考一下。
在真正的惩罚来临之前,你不介意,对试图渎神的信徒再施舍一些奖赏。
“啪”——又是一记清脆响声。
谁才是猎物?谁才是猎手?
也许结局早就注定。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