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红头罩摸了个空后还是选择先发制人，他警惕的眼神徘徊在疑似钓鱼佬的奇怪女人和脚边那个脑门还在流血的鳄鱼人之间。

    克洛芙回头，目光流连在红头罩露出来的因警惕而紧绷从而显得更加美味（？）的肌肉上，下意识地吹了个口哨。

    红头罩：……

    爹的，他现在感觉浑身上下不得劲，感觉自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被黄毛调戏的良家妇女。

    一股恶寒，他抖了抖身子，对面的女人看起来并没有防备他，大大咧咧地把背部对着他，也不怕自己给她来一梭子……哦，他的枪被拿走了。

    shit。

    克洛芙继续抛竿大业：“我只是个路过的哥谭市民罢了。”

    红头罩的眼神更加怀疑了，谁会路过下水道？不知道这里是杀手鳄的地盘？他的目光订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感觉要凉了的杀手鳄上……哦，fuck，也对，杀手鳄都他爹的在地上当钓鱼佬的战利品呢。

    “听着，这位……市民。”红头罩试图以理服人，“你知道我的枪在哪吗？以及，我猜你应该也知道，杀手鳄很危险，我得把他送去阿卡姆。”他同时试图在可恶的蝙蝠家族通讯里联系上哪个人，不管是红罗宾还是夜翼还是搅局者……只要不是蝙蝠侠就行。

    克洛芙这次钓上来了回20血的水草，她塞回自己的背包里，全然不顾一旁看到水草凭空消失后眼神怀疑的红头罩。

    “你的枪……唔……在我手里。”玩家以一副纯良姿态说出了堪比绑匪绑票的话，“想要的话，用东西来换吧！钱或者别的什么……食物，道具之类的……或者是稀有种子？”梦想是生活玩家的克洛芙不忘初心。

    红头罩：……

    是下过地狱的人和现在的年轻人也有代沟了吗？

    自顾自想着地狱笑话的杰森还在思考刚才看到的一幕，魔法侧？空间道具？新的义警还是……他看了看大大方方露出全脸的克洛芙，难道是新的反派？

    玩家想必马上就能被做成印着蝙蝠小标志并且上面会标好几个红点的表。

    ——

    在红头罩保证会给她报酬之后，克洛芙也不多说，从背包里掏出他的枪还给了他，顺便还踢了踢脚边至今未醒的杀手鳄（因为血条见底所以昏迷debuff，而被玩家踹了一脚后血条又掉了一丝。）示意还枪后还是黄名的“警惕的红头罩”把这个给不了成就的红名拿走。

    可恶的NPC。

    玩家恶狠狠地嚼着空气看回血了的红头罩生龙活虎的打包杀手鳄。

    “对了——”红头罩手上提着杀手鳄（天知道他是怎么单手拖着大鳄鱼的，可能这就是动物饲养员吧），转身向爬梯走去时脚步停顿了下来，“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你的报酬不会少的。”

    以及一句在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前轻的几乎是幻觉的“谢谢”。

    他可真有礼貌。

    听力很好的玩家真诚的想着。

    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

    毕竟她向来有话直说。

    ——

    从下水道里爬出来时克洛芙没想到会有这种场景。

    此时已经是哥谭的深夜——克洛芙在下水道里一钓起鱼来就发狠了忘情了，连续垂钓上来多个水草、韦恩可乐（韦恩难道是邪恶joja吗）以及一个暂时打不开的但感觉打开后会有金色传说的宝箱外（虽然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泡水快泡烂的木头盒子，但玩家坚信金玉其内。），克洛芙压根没看到鱼的影子。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空军、坚定地认为一定是哥谭下水道不适合钓鱼，虽然说实话下水道有鱼给她钓才更奇怪，但毕竟这是哥谭（？）

    在玩家嘴里嘟囔着“我绝对不是空军”、“这只是失误”、“我可是（赛博）钓鱼大师”、“没有我钓不上来的东西”时，空气里弥漫着欢快的气息。

    直到她看见远处漫天的火光和向她飘来的绿色雾气们。以及不知道哪个街道传来的“小丑和稻草人越狱了！”“阿卡姆被炸了！”

    玩家的嘴角逐渐勾起——

    哥谭真是太有意思了！

    然而随后，她熟悉的感觉眼前一黑，身体笔直的晕倒在地，意识最后一秒是一道声音。

    “天呐！B！有市民受伤了！”

    fuck。怎么是两点了！

    自动更新到垃圾桶“睡觉”的克洛芙恶狠狠地怒了一下。

    ——

    红罗宾呆愣在原地大概三秒时间。

    他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为什么上一秒发现有个从下水道爬出来的市民突然死了（没错克洛芙没把井盖盖回去，而且红罗宾上手摸了她的颈动脉发现没动静），下一秒尸体直接没了。

    但很快他收拾好心情，面罩下的眉毛皱了皱向蝙蝠频道里汇报了这件事，便准备好撤离去把其他市民带到安全的地方，这块地方再过半小时就会被新型的恐惧毒气弥漫。

    天杀的小丑和稻草人。睡眠时长没有三小时被迫加班的提姆·加班的韦恩少总·加班的红罗宾·德雷克在心里已经把这两个害青少年无偿加夜班的罪魁祸首给千刀万剐了。

    但哥谭还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