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我送你回家。"
唐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和霍沉骁身上的气息一样。
"照片是怎么回事?"她直接问道。
霍沉骁目视前方:"季临渊和林薇儿上周见了三次,每次都在不同的隐蔽地点。"
"这不能说明什么。"
"确实。"霍沉骁轻笑,"但如果我告诉你,林薇儿的父亲上个月自杀未遂,就是因为季临渊拒绝了他的求救呢?"
唐晚震惊地转头:"什么?"
"林氏地产濒临破产,林薇儿找过所有可能帮忙的人,包括季临渊。"霍沉骁的声音冷静而克制,"季氏当时完全有能力拉林家一把,但季临渊拒绝了。"
"商业决策而已,这很正常。"唐晚辩解道,心里却不太确定。
霍沉骁没有反驳,只是递给她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
唐晚打开文件夹,里面是林氏地产的财务报告和一系列银行转账记录。最后一页是一份合同草案,上面有季临渊的签名——他同意收购林氏核心资产,条件之一是林薇儿必须"配合某些安排"。
"这是什么意思?'配合某些安排'?"唐晚声音发颤。
"我还在查。"霍沉骁轻声说,"但我不喜欢他接近你的方式。"
唐晚合上文件夹,心乱如麻。她不知道是否该相信这些文件,但季临渊的隐瞒确实可疑。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霍沉骁终于转头看她,眼神深邃如夜空:"因为无论前世今生,我都不想再看你受伤。"
车停在唐晚公寓楼下。霍沉骁没有试图跟她上楼,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心季临渊。在你想起一切之前,别做任何决定。"
唐晚抽回手,没有回答。她走进电梯,脑海中两个声音在不断争吵——一个说霍沉骁在挑拨离间,另一个却说季临渊确实有所隐瞒。
回到家,她泡了杯安神茶,站在窗前发呆。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季临渊发来的短信:
「已到上海,明天有重要谈判。想你,晚安。」
唐晚看着这条平常的问候,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距离感。她回复了一个简短的"注意安全",然后关掉手机。
窗外,那辆黑色迈巴赫依然停在楼下,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