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将唐晚带到宴会厅外的露台上。夜风微凉，远处城市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

    "晚晚，我有事要告诉你。"季临渊的声音异常沉重，"关于...林薇儿。"

    唐晚的心一沉："什么事？"

    季临渊深吸一口气："两个月前在上海，我...我和她发生了关系。"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唐晚胸口。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什么？"

    "那晚有个商务酒会，我喝多了..."季临渊痛苦地抓了抓头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酒店房间，林薇儿就在旁边。我以为只是个错误，可今天她告诉我...她怀孕了。"

    唐晚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栏杆，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清醒："所以...你要怎么办？"

    "我会负责。"季临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孩子是无辜的。"

    唐晚突然想起霍沉骁给她的那些文件，其中就提到林薇儿需要"配合某些安排"。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你爱她吗？"她听见自己问，声音遥远得像从水下传来。

    季临渊摇头："不爱。但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多么高尚的词。唐晚想笑，却发现眼眶已经湿润。她和季临渊交往一年多，始终保持着最后一步的距离，因为她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足够深。而现在，他却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晚晚，对不起。"季临渊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躲开。

    "不用道歉。"唐晚强迫自己冷静，"我们本来就不是...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关系，不是吗？"

    季临渊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你从来没爱过我，是不是？你一直在等什么人，虽然你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唐晚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季临渊，但她确实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等什么人，等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身影。

    "祝你幸福。"她最终说道，转身离开露台。

    宴会厅内，欢快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唐晚机械地穿过人群，视线模糊不清。她需要离开这里，立刻。

    "唐小姐。"

    霍沉骁出现在她面前，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怎么了？"

    唐晚摇摇头，说不出话来。霍沉骁立刻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快步走向出口。他的车就停在酒店后门，唐晚坐进副驾驶，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

    "季临渊和林薇儿..."她抽泣着说，"他们有了孩子..."

    霍沉骁沉默地递给她一块手帕，然后发动车子。他没有开往唐晚的公寓，而是驶向了山顶。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别墅前。霍沉骁带唐晚进去，屋内灯光温暖，落地窗外是整个香港的夜景。

    "喝点什么？"他问。

    "随便。"唐晚蜷缩在沙发上，像个迷路的孩子。

    霍沉骁倒了两杯威士忌，加了几块冰，递给她一杯。唐晚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她的喉咙，却无法麻痹心中的疼痛。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她突然问，"那天你给我看的文件...你知道会发生这些。"

    霍沉骁没有否认："我怀疑林薇儿有计划，但不确定具体是什么。"

    "为什么？"唐晚抬头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季临渊？"

    霍沉骁的眼神骤然变冷："因为他配不上你。前世是，今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