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的问题解决了，"喻栖故意加重‘今天’这个词，"我们应该抓紧时间调查这个教室。"

    沈宁棠犹豫了一下："我得先休息一会儿，刚才交出记忆后头好痛..."

    一旁闭目养神的许明川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喻栖说，眼角余光看到江遇迟正慢悠悠地沿着教室墙壁走动，手指轻轻拂过斑驳的墙皮。

    她决定从讲台开始检查。

    讲台抽屉上了锁，花花的藤蔓轻松撬开了它。

    里面除了一些粉笔和教学用品外，还有一叠发黄的纸张。喻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发现是几封字迹潦草的信。

    「我受不了了...李老师每天都把我留下来...他说我成绩太差了...但他的手...他的手...」

    「今天小红没来上学。昨天她被李老师叫去办公室后就再没回来。我要报警，但妈妈说我撒谎...」

    「如果谁看到这封信，我已经决定今晚从四楼跳下去。也许这样大家才会相信我们...」

    喻栖的手微微发抖。

    这些是学生的遗书。她正要把信放回去，一片阴影笼罩了她。

    江遇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尖。喻栖条件反射地肘击身后，却被他轻松躲开。

    "别那么紧张啊，"他轻笑，"我只是想看看你找到什么。"

    喻栖戒备地盯着他，但还是把信递了过去："这个学校的老师有问题。"

    江遇迟快速浏览信件，眼神变得深邃："不是普通的问题。看这些日期。"

    他指着信纸角落，"三年，但内容类似。这不是个别事件，而是...系统性的。"

    "你是说..."

    "一个连环虐待狂教师，"江遇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专挑那些不被家长信任的学生下手。"

    喻栖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教室墙壁。

    在江遇迟刚才停留的位置，墙皮有一块不自然的凸起。她用力一撕，一张泛黄的毕业照露了出来。

    ［恭喜玩家获得道具*怨灵的合照*，使用次数：2，使用合照可为玩家补充亏空的能量。］

    ...没什么用，喂花。

    照片上，二十多个学生站成三排，前排中央本该是班主任的位置被人用墨水涂黑了。照片底部印着"青云高中2003届毕业班"。

    "李国华..."喻栖念出那个被涂黑位置下方的名字，正是空桌子上名牌的名字。

    "看，"江遇迟的声音从极近的地方传来，他指着照片边缘几个模糊的人影，"这些学生的表情。"

    喻栖仔细看去，发现照片边缘的几个学生根本没有笑，他们的眼神空洞而恐惧，身体微微向远离中央的方向倾斜，仿佛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个班主任可能就是怨灵的本体，"喻栖推测，"而那些跳楼的学生..."

    "形成了这个副本。"江遇迟接上她的话，手指轻轻点在照片上被涂黑的位置，"一个不断重复的死亡游戏。"

    就在这时，喻栖注意到江遇迟的指尖在照片上留下了一个微弱的荧光痕迹，那形状像是一个箭头，指向照片背面。

    她假装不经意地翻过照片，果然在背面发现了一行几乎被时间抹去的小字：

    「他们都在看着你。」

    喻栖猛地抬头，突然意识到教室墙上挂着的那些名人肖像...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