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当然有疑问了。
大方的过分了,孟槐有点怀疑傅怀是不是想割她腰子。
“什么叫社会标准意义上情人该做的事情?”
孟槐问。
傅怀一听这个问题就精神了。
“林深,今天辛苦你了,回头请你喝酒。”
将不该有的电灯泡送走。
傅怀起身,绕过茶桌,走到孟槐身边,坐下。
长腿随意交叠,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撑在孟槐身后的木制靠背上。
他坐的极近,两人的大腿仅差几毫米就能完全贴合,孟槐甚至现在就能感受到身边人身上的热度。
“情人该做的,就是乖乖留在我身边,时时念着我,事事依着我,每天想方设法讨好我,将我视为生活中唯一的主宰。”
傅怀越说越近,最后唇几乎要贴到孟槐耳阔上,湿热的气流拂过耳边的绒毛,细腻肌肤下的敏感神经偷偷跳跃。
有点痒。
但身体的自然反应不代表孟槐的态度。
“做不到,另寻高人吧。”
“我付出的价格可以让任何人心甘情愿的做好这些事。”
“但我并没有接受你的馈赠。”孟槐没兴趣给人当舔狗,再多报酬都没兴趣。
“条件可以谈。”
傅怀转折的太快,孟槐还有点没跟上。
“啊?”
“条件可以谈。
但是,孟小姐,你要清楚,你想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傅怀向后一靠,拉开和孟槐的距离,换了个角度全方位的欣赏眼前的美人。
现在轮到对方谈条件了。
孟槐转过身,上身后倾,直面傅怀。
这个打造时特意加宽的单人座椅,在两个成年人的分割下,显得狭小又封闭。
呼吸喘出的热流在角落中偷偷交融。
“我不会想方设法讨好你。”
“零花钱减一百万。”
“我不会事事依着你。”
“再减一百万。”
“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想着你。”
“减两百万。”
孟槐还要继续说,傅怀猛地从靠背上挺起身,伸手捂住她的下半张脸。
“我说,行了吧,你要是都不在我身边,那还算什么包养?养空气吗?”
孟槐淡定的拽下他的手,继续说:“我不可能一直留在你身边。”
“什么意思?”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
“离开之前要和我报备。”
“可以。”
“还得回来。”
“看心情。”
傅怀快要被孟槐的态度气笑了,他傅大少爷这样新贵上赶着包养一个人结果对方不但不领情反而一脸无所谓的谈条件。
“三万,不能再多了。”
“成交。”
孟槐一口答应下来。
傅怀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当了,诈骗三万块应该能立案吧?
但美色当前,他兄弟帮他下了决定。
“现在重新拟定一份合同。”
“行。”
这家会馆的包间里就有单独的打印机,傅怀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合同,装订好后将还带着余温的纸张递到孟槐手里。
“签吧。”
两人签字,画押,一式两份。
严格来讲,这不是一份包养协议,而是一份投资合同,具有完全的法律效益。
将合同收好,傅怀松了口气,虽然从始至终一直在被她牵着鼻子走,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三万,划算。
而孟槐呢。
倒贴三万主动送上门的饭搭子,还有陪睡的迹象,就以傅怀的自然条件,怎么算都不亏。
傅怀很是克制的拉起孟槐的手,带着人离开会馆。
都说春风得意,但现在在傅怀眼中,秋风照样得意。
孟槐安静的跟在他身边,像个精致的摆设,目光始终落在傅怀身上,视线隐秘又轻柔。
傅怀绝对想不到,这个看似恬静知性的女人,脑海里装着怎样恶劣的念想。
……
先送孟槐回家取证件和必需品。
傅怀那个光鲜亮丽的车连孟槐家门口的胡同都进不去,但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单独去收拾东西。
或者说,他不愿意孟槐脱离他视线一秒。
“这就是你家?”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布置的很温馨,和孟槐表露出的性格截然不同。
傅怀认真的打量四周的摆设,想从这里面探寻孟槐内心更深处的东西。
“别看了,朋友家。”
孟槐从抽屉中拿出崭新的证件,收好,其他零碎的东西林林总总装不满一个小包。
“朋友,什么朋友?就这点东西吗??”
傅怀顺手接过小包,问。
“剩下的不属于我。”孟槐对物件的归属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她只在意自己的东西。
“看来你和这个朋友的关系不怎么样啊。”
孟槐听傅怀的语气就知道他误会了,但是也没有解释什么,先让他开心会儿。
“宝宝,我们回家吧。”
傅怀一句话,叫得孟槐鸡皮疙瘩狂跳。
“我成年了。”她成年很久了。
“我知道。”
傅怀是故意的。
宝宝,这个低龄幼齿的称呼会在一次次强调中留下心理暗示,让一个人彻底依从他人的第一步,是消磨她的主体权和责任感。
“成年人不可以被叫宝宝。”孟槐一脸严肃的强调。
“那你改变一下想法,以后你可以被我叫宝宝。”签了合同后,傅怀开始一点点向孟槐释放自己的本性。
“行吧。”孟槐无所谓的点头。
“宝宝真乖。”傅怀奖励一样的轻轻捏了下孟槐脸上的软肉。
“哦。”孟槐随口应道。
“哦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情愿吗?”
很突然,傅怀在原地站定,抓着孟槐的肩膀轻轻一推将人抵在墙上,低头逼问。
距离太近了。
饶是以孟槐一米七五的身高,在近距离接触一米□□的傅怀时,也要自己抬起下巴。
“没有不情愿。”
是真的没有不情愿,在孟槐眼中这就是小事。
但傅怀不满意孟槐的反应。
女孩子突然被壁咚,至少要羞涩一点吧?
可瞧孟槐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羞涩的影子。
“闭上眼睛。”傅怀突然说。
孟槐没拒绝。
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明显的阴影。
傅怀看着这张仅仅是出现就能勾得自己魂不守舍的俏脸,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温热的唇缓缓落下,却又沾之即走。
这不是傅怀原本打算的位置,而是落在孟槐似蝴蝶般展翅欲飞不断晃动的眼皮上。
“真乖。”
傅怀心满意足。
孟槐睁开眼睛,双眼因为刚刚的意外泛着水光,显出几分柔软。
“可以了吗?”
“走吧,我们回家。”
傅怀一手拎着孟槐的小包,一手牵着孟槐的小手,将人从原本的居所彻底带出。
抬眼看去,感觉天都比往日好看了。
“宝宝,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装修?”
路上,傅怀随口问,时不时偏过头去看孟槐的脸蛋。
“都行,没有异味就好。”
“异味,香薰算异味吗?”
“算。”
“还真是娇气。”
“能忍。”
“我怎么能让你忍呢?”
趁着红灯,傅怀将手搭在孟槐大腿上。
“我现在就让管家把家里的香薰都撤掉,以后再定做一套新风系统。”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孟槐,孟槐也不是那种扫兴的人。
“对我这么好吗?”她笑着问。
“你是我的人,我当然要对你好了。”傅怀同样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反而紧紧盯着孟槐的反应,试图看到猎物沉沦的迹象。
但他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