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铺子,居然从秦杳那边得了一个积分,也是宁明舒没想到的。
看来这秦杳可能不是简简单单地不喜她了。
一边的染月,激动地看着手上的契书,激动的眼眶都红了,“姑娘,太好了,你可算是有自己的铺子了。”
虽然这铺子位置不算好,比着宁明月的旺铺有不小的差距,但是这可是姑娘的私产。
要知道,宁明月的嫁妆早早备了起来,但是自家姑娘的嫁妆却是只听声音,不见真章,叫她如何不急,这嫁妆可是女儿家婚后的底气。
两个铺子,一个是胭脂铺子,一个是药材铺子,这卖药材处,还有坐堂大夫,常有人过来看诊抓药。
宁明舒正可趁机练练手。
郑太夫人也会去找头风症的病人,送到药材铺处。
也是尽量避免名声受损的意思。
只是这头风症不比别的明显的症状,找人不易,穷人头疼熬着也就熬着了,富人哪怕是头风症发作,也不会去找宁明舒这样的陌生大夫,尤其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女。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名目,能够自由出府挣积分了。
当然,只是这么点还不够。
【宿主,秦杳显然是不想让你见玉夫人啊。要不你自己去找她。】转天,系统得知玉淙夫人上门,急得直催促宁明舒。
宁明舒淡淡摆了摆手:“不急。”
转而津津有味地翻看着用100两银子兑换的《药典》,比对跟现代所见的药材,是否有什么区别,好在目前看来,无论是名字药性还是效果,都是一样的。
那头,送走了玉淙夫人,秦杳嘴角轻抿,“没想到,明舒的运气倒是不错,居然误打误撞之下,救了玉淙的婶母。”
玉梅道:“以后这份好处,还不是要留给府里。”
“是啊,”秦杳轻笑了下,不过,区区一个七品官,转而就不放在了心上。
给宁明舒招了点恨之后的隔日,是休沐日,而魏翎也上了门来,见到上门的魏翎之后,宁海晟捋着长髯,连连称赞:“魏世子果然是年轻有为。”
只见魏翎头戴方巾,身着窣地靛青色簇新的绍兴轻庸纱,随身一柄镶七彩宝石佩剑,端的是风流贵公子模样,也不知道是多少女儿家的金龟婿。
然而,年纪轻轻就成了正三品神卫军指挥使,还不是因为皇后娘娘。
“宁侯爷,是我冒昧来访,倒是要恭喜侯爷升迁在即。”魏翎一派温文模样,笑着道。
果然,自己的升职还真的是因为魏翎,想到宁明舒娇柔如水的模样,宁海晟突然心中一动,捋了捋长髯,“哪里哪里,魏世子来,简直是蓬荜生辉。”
“宁伯父也太见外了,叫我名字就行。”聊了几句后,魏翎道。
“那我就托大了,瑞成此来所为何事?”宁海晟不由满面红光,觉得不愧是皇后子侄,为人居然如此的谦和,难怪受宠。
听到魏翎说起宁明舒在火灾中救了定国公夫人,宁海晟捋了捋长髯,“二丫头见到了,哪里能不出手相助呢,瑞成贤……贤侄客气了。 ”
“宁伯父雅量,作为晚辈的,却不能不来道谢。另则,我有件事情,实在是不好开口,如果宁伯父觉得不妥,当我没说过。”魏翎拱了拱手道。
“看贤……贤侄说的。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宁海晟道。
“我母亲对宁二姑娘,一见如故,想要让二姑娘多去陪陪我母亲,不知道宁伯父这里可方便。”魏翎道。
宁海晟了然。
什么帮不帮的,其实外面早就有了传言,据说这次青云观着火就是因为定国公夫人发疯的缘故,为此,不知道多少人家对定国公府很是不满。
那些牌位可不止是定国国公府一家的。
当然为尊者讳,魏翎自然也不可能对外说自己的母亲疯了,要找明舒治疗。
但是想到秦杳之前的提醒,虽说因着宁明舒的医术,确实能得了好处,但是难道真能让女儿上门去当大夫不成?这说起来也不好听。
宁海晟这两天一直在摇摆。
也是因此,宁明舒虽然得了铺子,并没有立刻就出门。
“要是伯父不方便,那就当我没说过。”魏翎说着,脸上的神情微微冷了下去,“以后有机会再去礼部找伯父叙话。”
礼部?
宁海晟一个激灵,想到自己的鸿胪寺少卿的文牒还没到手,突然间,却是明悟了过来。
西峪侯自然不错。
但是先不说能不能成,眼下还是鸿胪寺少卿的位置来得更重要,何况,就魏翎一来就给出了这样的好处,可不比西峪侯来得更实惠。
更别提眼前的魏翎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于是他很好地劝服了自己。
医者,比如御医,是医,却也是官,如何算得粗鄙。
只拘在家中,实在是可惜了。
这么一想,宁海晟整个人眼神都清澈了,“这是二丫头的荣幸,就是贤侄不说,我也会让二丫头去看望定国公夫人的。”
魏翎一笑,“宁伯父我想亲自相请下宁二姑娘,家母也再三表示要当面道谢,以示郑重,不知可否?”一般来说,是应该叫出宁明舒相见的,不过见宁海晟没这个意识,魏翎只得自己开口了。
“这是自然。”宁海晟点头。
【宿主,现在可是休沐日了,你说魏翎会来吗?会让你见魏翎吗?不会又不让你见吧。】系统碎碎念。
宁明舒:“急也没用,我们等着吧。”
而这时候,染月高兴地跑了进来:“姑娘,魏公子果然来了,侯爷叫你过去呢。”
【啊?你什么时候安排的?】系统震惊,对宁明舒高山仰止。
宁明舒一笑,她整了下衣衫,带着染月去了花园之中。
花园里,清茶点香,一派宁静,宁海晟正在招待魏翎,将宁明舒叫来,便给两人介绍。
一副两家是通家之好的模样。
没想到自诩清流的宁海晟,攀附关系这速度还是挺快。
宁明舒见礼,“魏世兄。”
“宁二妹妹。”
两人如同初见一般,陌生守礼。
听到这话,宁明舒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个衔玉而生的哥儿,“二妹妹。”忍不住勾了下唇。
而魏翎已经正儿八经地开始跟宁明舒说起了自己母亲的事情。
对此,宁海晟自然知趣离开。
只叫人在稍远处候着。
宁海晟一走远,魏翎脸上神色不变,问道:“宁二妹妹知道了什么?”
宁明舒直接道:“魏世兄,魏伯母的癫狂发作只怕不简单。”
为了保证不被困在侯府,宁明舒从来不会只做一手打算,虽然有了给郑太夫人治疗头风症做备书,她还把脑筋动到了魏翎身上,在青云观时就提醒了他有事情要说,后面更是叫染月去定国公府递了信,
当然,为尊者讳言,魏翎也不一定愿意将定国公夫人的事情,就这么摊开在自己面前。
所以宁明舒已经打算,就算魏翎不来,她还是要先出门了。
一切都是看一步走一步。
好在,魏翎将给宁海晟升职的事情,告诉了她,也是因此,她才会淡定地等着魏翎过来,并没有急着出门,免得引起宁海晟等人的怀疑。
“怎么说?”魏翎一眯眼。
青云观岐真堂的大火,烧去了一切的痕迹,虽然他也有所怀疑,但是母亲已经有几分神志不清,而找过一些大夫问询,却也说,癫狂有时候也会发生变化,所以定国公夫人的发作或许只是巧合。
但是,当天青云观救援的迟缓,水缸的破裂,只找到当天负责的道士玩忽职守的缘故,并不能说服他。
不仅是这个原因,他本也打算来找宁明舒,早就想到了宁海晟自诩清流的性子,所以直接放出了鸿胪寺少卿的职位,果然一切就很顺利了。
宁明舒:“当日我闻到一股很快就散去的异香,有点像淫羊藿的味道,只是我也不能十分的确定。”
魏翎皱眉......
“多谢侯爷,改日请宁二妹妹去见我母亲。”
涵梅院中。
“魏世子来了?”秦杳敲了敲手心,眉心微皱,她已经尽力找了借口阻了几家拜帖,却没料到魏翎还是上了门。
宁明月已然忿忿。
这几日,她出门,想跟大皇子见面,却总也见不到他,让她想起来就气馁。
对宁明舒的厌恶也就更甚了。
“月儿,急什么呢,母亲总不会让明舒越过你去。”秦杳拍了拍宁明月,“你放心,这次千秋节,母亲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宁明月眼睛一亮,“可是,可是还有妹妹啊。”
宁明舒这个文中白月光不消失,她怎么可能得偿所愿呢。
秦杳拍了拍宁明月:“月儿,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耐心。切不可心急。”
听到魏翎要参观自家的花园,秦杳一笑,吩咐道:“记得上好的瓜果点心送上。”
宁明月皱眉低语,“这都是第二次听说魏翎的名字了,他怎么这么有参与感?明明原文中没有的。”
“什么?”听到女儿念叨着,秦杳不由看去。
宁明月慌忙扭头,“没事,没事。”
秦杳打量的目光,落在宁明月娇俏的脸上,慈爱之心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