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降圣旨

    “记忆模糊?”叶母看自己的女儿怪不得与之前不相同,原来是这样。

    叶轻轻打量了一下这个贵妇人,再听这语气,好像是自己妈。至于一直拄着拐杖的老奶奶,虽不言语,但气势不凡,想必是自己奶奶了。

    思考了一下,为了自己能够活的长久,还是先假装认识吧:“爹爹,娘亲,祖母,你们放心,我虽说记忆受创,但轻轻不会忘记你们的,你们就放宽心吧。”

    叶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女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提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虽说自己这外孙女说话奇奇怪怪的,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如此,轻轻啊,你就好好修生养息,好好调养,雨柔,你要多陪陪你姐姐。

    “好的,祖母。”叶雨柔自小体弱多病,说是小时候大病一场,从那时候就落下了病根。再加上刚刚左奔右跑,有些喘不上气,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娘,雨柔这身子骨也不好,要不还是各自回房休息吧,大家这几天也都操劳累了,您说呢?”叶母看见小女儿随时可能被风吹倒的样子,自然也是心疼的。

    老夫人看了看叶雨柔,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没关系的娘,我也许久未同姐姐说话了,也想好好陪陪姐姐。”

    叶雨柔知道老夫人的脾气,本身老夫人就不喜欢过于娇柔的女子,要是这个时候叶雨柔拒绝的话,就更不得老夫人的心了。

    老夫人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雨柔乐意陪轻轻,那其他人就各自散了吧,让轻轻好好缓缓。”

    叶轻轻看着屋子里的一群人散掉后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所谓的妹妹,叶轻轻也只是尴尬的一笑,至于还有一个小丫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眼睛里透着光。

    朴素的衣着,布料一看就比不上旁边的叶雨柔,再看发饰,仅仅一支银簪,没有任何的装饰物,脸蛋也就一般般,不施粉黛,照这样来看,这只有可能是......

    “你是我的丫鬟,媱儿?”叶轻轻试探的开口,之前躺着的时候好像从自己娘亲嘴里听到过这样一个名字。

    媱儿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得话,很高兴的咧嘴笑起来:“我就知道小姐你一定不会把媱儿给忘了的!”

    叶轻轻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多亏自己聪明机智。

    “不知道姐姐忘记了何物,忘记了多少?”叶雨柔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姐姐忘记了许多,就连口气都变了不少。

    这一问还真是把叶轻轻问着了,忘记了何物,什么都忘记了呀!不对,是压根不知道呀!

    “额,这个嘛,我也不大清楚,要不咱合计合计?呸!商讨商讨?”这到了古代就是不方便,说话约束的要死。

    叶雨柔看姐姐这个样子,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轻柔地握住姐姐的手,“姐姐大可放心,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妹妹一定坦诚相告。”

    叶轻轻的注意力几乎就不在叶雨柔的言语上,刚刚叶雨柔碰到自己手的那一刻,自己的全身仿佛都被电击了一样,这才是女孩子的手啊!

    叶雨柔见状,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她记得姐姐说过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特别是手脸。

    叶轻轻被妹妹此举搞的也是很尴尬,“是姐姐太激动了,可能是许久没有见到妹妹了,有些激动。”

    “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也是激动过头了才忘了姐姐的忌。”

    “忌?”叶轻轻一头雾水。

    “姐姐是连这都忘了吗?姐姐以前同我讲过,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脸和手,就连母亲祖母也是不行的,这次确实是雨柔大意了。”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忌,自家人摸摸手怎么了,又不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真是奇怪。

    叶轻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的确是和小姑娘的手是天差地别,活脱脱一个糙汉子的手,满手的老茧,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疤,也该算是不堪入目的一种,怪不得不让人碰。

    “姐姐觉得现在没有那么多忌讳的了,妹妹不必在意。那你可知我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叶轻轻现在最在意的还是自己这饱经风霜的样貌。

    “姐姐是……”叶雨柔正准备细细道来,但却被门外的一声高喊打断了。

    “圣旨到——”

    叶雨柔和叶轻轻皆是一愣,随后叶轻轻就被自家妹妹搀扶着到大堂前,叶轻轻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家老小。

    作为一个新时代美女,自然是没见过这等场面,还在思考着什么,就被叶雨柔拉着跪在了地上。

    叶轻轻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就跟着叶雨柔做,她干嘛自己就干嘛但好奇心实在是没有满足,便悄咪咪抬起头瞄一眼站在众人面前穿大褂的老头子,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

    站立之人装模作样的打开手里的金黄色卷轴,随后提起声音大声读出圣旨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护国大将军叶江远之女叶雨柔德才兼备,品貌出众,太后与朕闻之甚悦。今太子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之配。值叶雨柔待字闺中,与当今太子乃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叶雨柔许配给太子为太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太子府共同操办,则吉日完婚。钦此!”

    听完内容,众人皆是一愣,随后叩谢,而后便见叶雨柔站起身来接旨,叶轻轻还细细琢磨着内容,看看自己的父母亲,再看看叶雨柔,她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本来就煞白的脸上现在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太子?太子妃?可这是好事啊!难不成......

    送走那阴阳怪气的老太监后,叶江远便遣散了家仆,随后一家人聚集到大堂里,有点沉闷的气息让叶轻轻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一片乌云随时都要压下来。

    “父亲......”叶雨柔琢磨了半天还是打算说出想法却被叶江远打断。

    “柔儿,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皇命难为,为父现在也是无奈至极啊!”

    “将军,这,这柔儿自小体弱,这要是去了太子府,那么多的规矩,那么多的事物,柔儿怎可承受的住啊!”叶夫人也还是看不得女儿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叶轻轻看着大堂里的家人,各个愁眉不展,自己脑子里十万个为什么,但就现在这情况,也开不了口啊……

    长时间的讨论下来,一家人剩的也就只有叹息,叶轻轻也是松了一口气,叶轻轻对宅子不熟悉,一路跟着叶雨柔身后走,互相也都不说话,到了房间,良久,叶雨柔突然开口:“姐姐,若我嫁与太子后还会有幸福未来吗?”

    叶轻轻没想到叶雨柔会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思考中想起自己之前校园内的生活,可谓是众星捧月啊,可惜自己一个都不喜欢,硬生生单身了好久。

    叶轻轻本着长姐的身份,对着自己这个不熟的妹妹微微一笑:“情感可遇不可求,嫁与太子既是皇命,说起来你也是太子妃,除了自己的情感上的欢喜,其余的所有又怎会不幸福呢?生在帝王身边还谈你情我愿,可能真的是奢求了。对吗?柔儿。”

    “可是姐姐,嫁与太子并非我本意,我的心仪之人......”叶雨柔的话戛然而止,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叶轻轻,叶轻轻睁大着眼睛等着下文。

    “啧,你倒是说啊,话讲一半愁死人晓得不?”叶轻轻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是绝对不可能灭了的。

    叶雨柔看着姐姐的样子眸色渐渐亮了起来:“不知姐姐是否还记得四皇子?”

    “四皇子又是哪位?他姓甚名谁?”叶轻轻渐渐有点厌烦这古代的吞吞吐吐。

    “怎可直呼皇子的名讳!?”叶雨柔连忙摇头,极度不赞同姐姐这样的谈吐。

    叶轻轻却是毫不在意,二郎腿一翘,晃着脚丫对着妹妹进行了思想教育:“雨柔啊,你这样就不对了,我是长姐,长姐是亲人,说不定还是你的挚友,是这宅子里里唯一可以同你交心谈论的人是不是?再者,这私底下又没人看见也没人听见,你就悄咪咪同姐姐讲,如何?”

    叶雨柔对叶轻轻的作风似是见怪不怪,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抵不过叶轻轻的求知欲,“他名为陆礼舟。”

    “陆礼舟……”叶轻轻不自觉的就念起了这名字,明明是陌生的名字,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叶雨柔秀气的眉毛往中间聚了聚,“姐姐可是想起了什么?”

    “全无。”叶轻轻实话实说,但是总是感觉这个人在自己心里有点位置。“话都讲到这了,不知妹妹是否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呢?”

    叶雨柔展开眉头笑了笑:“自然。”

    ——熙攘的俏香阁内

    “圣旨已经传到了将军府,成亲之事已然成了定局。”厢房内香气缭绕,勾人魂魄,门外余音袅袅。

    贵妃塌上的男人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依旧小酌着桃花酿,看着底下的莺莺燕燕。

    一瓶桃花酿都喝完之后,男人才缓缓开口:“这俏香阁还真是个好地方,酒香人美,对吗阿甘?”好看的桃花眼有了笑意。

    “你说好,自然是好。”阿甘不笑,回答清冷。

    男人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阿甘,这么些年了,你还是如此,你这么木讷的男子和我这样一个风趣又翩翩的男子站在一起实在是格格不入啊!”

    阿甘并没有答话,还是面无表情。

    “想不到我陆鹤时风流一世,身边却跟了个呆子。”叹了叹气,转头看着楼下,继而笑了起来,露出好看的牙齿。

    台子上的舞姬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跳着最近盛行的舞蹈,向着台下散发魅力。台下男人无一不被吸引着,眼里透露着欲望,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台上妖娆的女子,一会儿都舍不得离开。

    一曲毕,舞姬扭着身子下台了,消失的最后一刻还给那些豺狼般的男人们抛了个媚眼。男人们此时已经魂不守舍,争着抢着给老鸨塞钱,甚至有无脑的男人为此打了起来。

    陆鹤时乐此不疲的看着底下的男人,就像看着一场精彩的戏。

    “公子这一阵可是不常来我们俏香阁啊,今儿个这么赏脸来了?”说话的女子正是刚刚在台子上勾走那些男人魂的舞姬。

    陆鹤时关上小窗,转头看向随意的女子,已经没有了刚刚台上的妩媚气息,细看就像换了个魂一样。

    “这不是想念啊染你,特地来看看吗?没想到啊染你的人气还是这么高,刚刚那些男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呢。”陆鹤时面对啊染显得更是随意。

    “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一套说辞,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千里迢迢从大汗到福国,在这里给这帮龌龊东西跳舞。”染衣从来没有当陆鹤时是什么皇子,她只知道她染衣想帮的人她是一定会帮的,不管他要的是什么。

    “知道知道,你看你,不要老是追溯从前,现在不是在大汗了,你能不能对我这个皇子有一点点的敬畏和尊敬。你看看我们阿甘,好生学着点。”陆鹤时修长的手指了指站在边上一动不动的阿甘。

    染衣好看的眼睛撇了撇阿甘,毫不客气的白了一眼:“阿甘这么多年了这样貌脾气是一点没变,木头一般,啧啧啧。”

    阿甘只是看了一眼染衣,片刻后就收回了眼神。

    “大哥啊,你就坐下来吧,这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你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驴脾气啊!”染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着阿甘坐下来了。

    阿甘坐下来之后还是一句话不说,呆呆的看着染衣,面无表情。

    染衣已经不想再去理会那个呆子了,直接进入了正题:“听说你要成婚了,你应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吧,你说吧,是要我直接杀了那女人还是帮你逃婚?”

    陆鹤时哈哈大笑起来:“阿染啊,你的想法是好,不过过于粗暴,你一个女人家,不要开口就是杀杀杀的。”

    “我的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就说怎么办吧。”染衣和刚刚台上翩翩的女子判若两人,摩拳擦掌的样子像极了大汗铁骨铮铮的汉子。

    陆鹤时抿了口茶,笑着抬头看染衣:“谁说这个亲我不成了?”

    “你要成亲?!”染衣不可思议的尖叫出声,好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男子,就好像要成亲的是别的人一样。

    “我可是听说那将军府的姑娘生的极其俊俏,是个切切实实娇柔的闺阁姑娘啊!”陆鹤时不知是想起什么,又低低的笑起来,要不是这俊俏模样,还真是像极了阴险狡诈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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