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言爸爸在开出租车失败后又开起了麻将馆，别人开是赚钱，他开是赔钱。

    在开麻将馆的过程中认识到了跑新闻的人，后来陈言爸爸就搞起了新闻这一行。

    小陈言有一回在老家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爸爸的下面。

    那是一天中午，小陈言吃完饭端着碗准备喝汤，打开和妈妈睡觉的那个房间的时候发现爸爸在看自己的下面。小陈言愣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端着汤在床上坐了下来。

    从来没有人教过小陈言男女之防，小陈言根本不知道男生和女生的区别，也不知道不好意思。

    之后有一次小陈言又无意间发现了抽屉里的避孕套。

    尽管小陈言什么也不懂，可是通过字面意思很快理解了是来做什么的。

    小陈言感到很惊讶，为什么家里会有这个东西。

    后来看见过爸爸从柜子里拿走几个，知道了原来是爸爸在用。

    那个时候小陈言第一时间怀疑爸爸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爸爸是不是背叛妈妈了。

    因为爸爸那时候认识的人乱七八糟，借给朋友的钱是绝对要不回来的。

    刚好那段时间爸爸又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是坐过“笼子”的。

    观察仔细，内心敏感的小陈言很快发现爸爸学坏了，开始夜不归宿等等之类的。　　小陈言知道妈妈很生气。而且爸爸那个朋友给小陈言的感觉不太好，奇奇怪怪的。　　陈言妈妈脾气不太好，爸爸妈妈也经常吵架，不过不太能吵起来。因为陈言爸爸一般不吭声，在家说话很少。

    陈言记得妈妈从爸爸那边的亲戚家回家后总会抱怨和生气。说亲戚们看不起她，见了她连个招呼都不打。

    陈言妈妈和奶奶相处地不太好。妈妈说他们一看见妈妈出去就开始讲妈妈的坏话，和村里各种各样的人说妈妈的不好。

    小陈言知道妈妈过得很不开心。　　有一回妈妈和爸爸吵架的时候小陈言就和妈妈说，“妈妈，你别骂爸爸。我肚量大，你生气就骂我吧。”

    后来爸爸和妈妈吵的次数渐渐少了。　　小陈言小时候一直和爸爸妈妈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就连洗下面也是爸爸和妈妈一起洗。小陈言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站在床上脱完衣服裤子才钻进被窝。就连外人在场也是这样。

    有一回晚上陈言爸爸和他朋友来陈言家，待到很晚。已经到了小陈言睡觉的时间了，爸爸朋友还不走。陈言爸爸让陈言快睡觉。

    陈言心想，爸爸朋友不走，我就在他面前脱衣服吗？这样不太好吧。可是已经很晚了，那人也不走，爸爸又老催她快睡觉。　　陈言想让起码那朋友走了再脱衣服睡觉。　　可是又觉得那样不太好，会不会太矫情啊。　　算了，反正从小就是这样。他也不出去，我应该在他们面前脱掉衣服的吧。

    因为我从头到脚都是属于爸爸妈妈的啊。

    陈言内心挣扎了好久终于说服了自己在他们面前脱掉衣服睡觉。

    还有一次，陈言爸爸和他那个朋友一起回来陈言家。

    那个时候，重新租了一间房子。

    不是原来十几平的了，稍大一点，成了二十几平的。家里可以并排着放一大一小两张床，床中间留一条仅能过一人的小通道。　　那天晚上陈言闻见爸爸喝酒了。

    陈言爸爸和他朋友进门的时候小陈言正在床边站着。

    小陈言看着爸爸朝自己走过来。

    小陈言退到了小通道里。

    可是爸爸还在往前走，小陈言只好再退。

    陈言爸爸突然摁倒小陈言，小陈言以为爸爸要抱她。可是谁知陈言爸爸突然俯下身对着小陈言的嘴亲了一口，然后起来了。　　陈言内心感到这样很奇怪。

    事情发生的时候陈言妈妈不在，在村里种玉米。

    陈言没和妈妈讲过这件事。

    小陈言认为那样做应该会是正常的，因为小陈言认为爸爸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可是每次爸爸和他那朋友来的时候小陈言都会感到有点害怕。这次也是。

    一眨眼，就到了小陈言快小升初考试的时候。

    那时候老师让抄写参考书上的中心思想和各种资料上的成语等等之类的，抄完了背下来再默写。

    小陈言每天晚上都写到很晚。

    陈言担心自己考不上初中，所以拼命地用功。

    那时候小陈言姨家的姐姐们在小陈言家住着，妈妈在村里种地。于是小陈言只好让姐姐挑写自己成语。

    姨家姐姐在床上盖着被子躺着，小陈言在椅子上写作业。小陈言让姐姐挑写自己，可是姐姐们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最后挑写小陈言的时候姐姐一脸不耐烦。

    小升初考试后，成绩出来了，269.5。　　当时有一所市里排名第三的中学有考试（参加那所学校的招生考试）资格的分数线是270，刚好错过。

    那个暑假小陈言其实已经收到了市里两所中学的录取通知书，一所是小陈言在人家学校考试考上的，一所是按地区划分的。那两所学校的排名不如“第三”中学。

    家里人和小陈言都希望能上更好的学校。

    当时陈言爸爸认识那所“第三”中学的教务处主任，费了好大劲让小陈言参加了他们学校的考试。结果不及格。

    最后小陈言还是靠爸爸的关系去了“第三”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