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柳知许把李临安平日里宝贝得要命的梨花木藤椅搬到了院子里,又把他悄悄埋在后山的桂花酒挖出了一壶。
“就拿一壶,师父肯定发现不了!”
柳知许安逸自在地躺在藤椅上美滋滋地喝着李临安的桂花酒。
一个人留在在月山真是太爽了!
柳知许突然想起了她让若锦藏起来的锦袋,她立马跑到了若锦的房间找到了变成小荷包的锦袋。
“嘿嘿嘿,有了这个,我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柳知许把锦袋里的吃的玩的都拿了出来满满当当地堆了一桌子。
她并没有把所有的都拿出来还留了一些在锦袋里,“这些就留给若锦吧。”
——
日落西山,绯红的云霞把整个天都染了色。
柳知许吃饱喝足后在藤椅上晒着太阳睡着觉,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柳知许揉了揉眼睛,从藤椅上坐起,想着晚上吃些什么好。
柳知许想得正出神呢,突然听见了一阵曼妙的歌声,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嗯?哪来的歌声?”
柳知许站起身来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任何异样。
这声音似乎是从师父房里传来的!
柳知许寻着声音走到了李临安的房间。
柳知许小声嘀咕,“师父我可不是有意要进你房间的啊,你可别怪我。”
不过找了半天柳知许也没发现唱歌的人。
“该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柳知许挠了挠脑袋正打算走却听见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
“案台,案台……”
突然她的意识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失了魂似的走到了李临安的案台边挪动了上面的小香炉。
“咔哒”一声墙上挂着的巨幅山水图掉了下来,一个黑漆漆的九尺高的洞口出现在了柳知许的眼前。
“进去,进去……”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柳知许又开始不受控地走进了洞口。
一开始是一片漆黑的笔直的长通道,没走多久有了些微弱的白光,白光越来越亮直到柳知许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
空旷而又陌生的密室,四周的石壁上是一片又一片会发光的白晶石。密室的中央有一个约摸六尺宽的圆形水池,水池里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囚禁在里面。
水池的水没过他的腰际,他的双手被长长的铁链吊在两边。
柳知许有些好奇地走近了弯下腰看着他。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微微上挑的长眉,下三白的双眸,瘦削的脸颊,苍白的肤色,还有不常见的眉下红痣……
他竟和李临安长得十分相似!
“师父!”
柳知许愣了愣不由得叫了他一声。
可是仔细看下来,他又不像李临安了。他的眼睛里多了妩媚少了和善,嘴角的笑也显得有些轻浮。
“原来你认识李临安……”他姿态傲慢地仰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那张熟悉的脸几乎都要贴到柳知许的脸上了。
柳知许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指着这个长得像李临安的人问他:“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他笑着歪了歪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柳知许不放。
就冲着他被关在这种地方,他想必不是什么好人了,还是赶紧溜了再说,等师父回来再告诉他老人家。
“你想走?”他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整个地洞里回荡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允许了吗……”
他停下了笑换上了一副恶狠狠地模样,眼睛发出了淡蓝色的微光。
柳知许一看见那蓝光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又受了他的控制一步步地走向了他。
她觉得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是却能感到她离他越来越近,她的指尖碰到了他湿润冰凉的发丝。
柳知许失神地捧着他的脸,他似乎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刺骨的凉从掌心传到她的全身。
“解开禁制……”
他抬头看着她,微微笑着眯起了眼睛,轻柔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命令,而更像是蛊惑……
不过他没料到的是以柳知许的修为根本解不开困住他的禁制。
“废物!”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出这两个字,也不再用法术控制她了。
柳知许立马回过神来,一句话也不说拔腿就往洞外跑生怕又被这个奇怪的人控制了。
就这么闷头跑了不知多久眼前渐渐亮了起来,快到出口了!
柳知许心中大喜,什么也不管了一口气跑了出去。
“终于出来了……”
柳知许看着身后的洞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内心暗自庆幸。
这下她再也不敢随意乱动师父房里的东西了!
柳知许跑回了院子里坐在藤椅上休息,现在想想也是惊魂未定。
不过比起刚才看到的人是谁最让她好奇的还是为什么他长着和李临安十分相似的脸。
据柳知许所知,李临安没有兄弟姐妹是个独生子,况且他的家人亲戚都是凡人,这么多年了早就死光了。所以刚才的人不是他的亲人。
而且就刚才短短的接触来看,柳知许觉得首先他肯定不是凡人,其次不是仙族,所以最可能的就是妖族……
不过就算他是妖族为什么长得和李临安一样呢?他的灵力全封住了大半,所以外貌肯定不是用法术变幻的。
这就有些难倒柳知许了,他到底和李临安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