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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温时礼送鸡汤,翻旧账

    医院。

    余行钧做了有生以来最可怕的噩梦,梦里吴念背叛了他,和别人有了孩子,彻底不要他了。

    余母在床边守着,看到余行钧眼皮动了动,赶紧起身凑近喊他名字。

    听到耳边连续的叫喊声,余行钧这才从梦境中挣脱出来,眼球慢慢转了转,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见余母担忧关切的眼睛,眼眶还略微有些红肿。

    他动了一下身子,喊了声“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哑成这样,撑着身子坐起来,手摸着脖子清了清嗓子。

    余母赶紧从床边柜子上端来水杯,喂给他喝。

    喝了半杯水,感觉好多了。

    头还有些胀痛,意识也不是很清醒,浑浑噩噩的,他手握成拳抵着额头,有些费力地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

    手背上还贴着输完液的胶布。

    余母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担忧道,“儿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余行钧揉着太阳穴,一副不太好受的样子。

    余母转头吩咐保姆去把医生找来。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告诉他们没什么大问题。

    嘱咐他放松心情,本身胃部就有溃疡,少喝酒,压力不要太大。情绪过于激动的话,应激状态下,胃酸会对胃粘膜造成侵蚀损坏,造成消化道出血。

    他这个情况再留院观察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走后,余母道,“儿子,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你别瞒妈,妈已经问过小董了,他说公司一切正常。既然公司没事儿,那就是你自己有事儿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妈和你一起想办法。”

    前天发了一通火,今天又胃出血住进了医院,余母真是担心他。

    怕他有事儿自己憋着,再把自己折腾出个好歹。

    这个时间,余行钧早已经回忆起住院的缘由,一想到那对双胞胎的脸,他就心如刀绞。

    冷着脸,倚在床头,沉默不语。

    余母看他这个样子,又气又心疼。

    喊来保姆把带过来的粥摆上,让他吃点,她下午的时候问过医生了,医生让吃点清淡易消化的。

    余行钧没有反应,余母给他喂到嘴边,他方才动了动唇,哑着嗓子道,“妈,我不舒服,先不吃了。你吃吧。”

    说完又垂下眼帘,继续呆坐着。

    余母皱眉,叹了口气。让保姆收拾了盖好盖子,等他饿的时候再吃。

    余母,“小董也来医院了。司机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说你在医院,晕倒了很严重,我一着急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先过来看看。我俩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刚才我让他去吃饭了。待会儿就回来。”

    余行钧仍然没反应,好似没听见似的。

    余母叹了口气,坐在床前陪着他一起发呆。

    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董天都进了来。

    “哥,醒了。”

    余行钧没看他也没说话,他不想说话,感觉一开口眼睛就酸疼的厉害。

    董天都看这架势不大对劲,转头看向余母,眼神询问。

    余母摇摇头。

    对董天都道,“小董,刚才医生来检查过了,让行钧再留院观察两天。你也累了一下午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辛苦你了!”

    “余姨,你跟我客气什么,我哥住院我能不来吗?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样吧,今晚我在这里守着余哥。你让保姆先带你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再过来。”

    “那哪行,你回去休息,还是我在这里守着吧。”余母实在放心不下余行钧。

    两人推让不下,余行钧觉得吵的头疼。

    冷冷地不耐烦开口,“你们都走,谁也别在这里。我好的很,想一个人静静。”

    最后,连护工余行钧也不让请,把余母和董天都打发走了。

    一个人静静地待在病房,刚才强撑在脸上的面具龟裂,显现出痛苦的原色。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余行钧缩在被子里,蒙住头,整个身子颤抖个不停,呼吸间好似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哽咽。

    心上仿佛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呼呼往里灌冰碴子,不顾他死活。

    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就张嘴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借助胳膊上的疼痛,暂时麻痹心上的疼痛。

    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可是他知道,这不是梦!

    温时礼说过的话排山倒海而来,那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不断在脑海里浮现,他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捅进他身体的这把刀带着刺,不停旋转,折磨的他成宿睡不着觉。

    他想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枕巾早已湿的不成样子,一直到凌晨四五点钟,他才昏昏沉沉睡去。

    睡得也极其不安稳。

    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了进来。

    看着窗外的亮光,他只觉得刺眼。

    全身懒散,一点儿不想动弹,闭眼缓了缓,吃力地坐了起来。

    伸手勾过柜子上那杯凉水,喝到嘴里才发现居然是温的,眼皮掀了掀,看到柜子上多了一个保温桶。

    看样子是他妈来过了。

    垂下眼眸,不自觉又开始发呆。

    不远处的男人瞧见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直接哼笑出声。

    余行钧一惊,这才发现病房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视线对上,他先是僵硬,而后变得愤怒,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握成拳。

    像看仇人似的死死盯着他。

    温时礼悠然自得地走了过来,笑眯眯道,“余总,上午好啊!”

    余行钧嘴里咬的死紧,面上强撑住表情。

    恶狠狠地道,“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他不想让温时礼看了笑话去。

    “我当然是来看你的了~”温时礼嬉皮笑脸。

    “我还给你带了鸡汤呢,要不要趁热喝点?”视线撇向床尾方向靠墙位置桌子上的打包盒。

    “我们家都不太喜欢喝鸡汤,所以我特地在路边找了家生意还不错的野店给你打包的,待会儿你尝尝,比起之前喝过的,看看谁家鸡熬的汤更好喝?”

    说完,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余行钧脑袋开始晕眩,眼前这一幕无比熟悉……

    似曾相识到让他喘不上气来……

    孩子……医院……鸡汤……

    用力抓紧被子,他喘着粗气怒吼,“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别介啊~我可等了你好长时间才等到你醒过来,有很多话想和你唠唠呢。”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滚!给老子滚!”

    “啧啧啧,别激动,小心急火攻心,再吐一次血~”

    余行钧抓过一旁喝过水的杯子狠狠朝他砸去,温时礼轻轻松松避开了。

    杯子砸到墙上,应声碎裂。

    “呀呀呀,怎么脾气这么暴躁,你这样很容易气血逆行,严重了可是会死人的~”

    “死你妈!”余行钧左看右看,抓起床边柜子上的保温盒就往温时礼身上砸。

    温时礼闪身,保温盒闷声砸在地上,咕噜噜滚远,滚到墙边又反弹回去,滚回温时礼脚边。

    温时礼看了眼脚下,一脚踹了出去。

    然后,幸灾乐祸道,“这可是你妈早上给你送过来的爱心营养粥,摔坏了你可就没得吃了~”

    看着保温桶滚远,温时礼吊儿郎当地开口,“余总,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歇斯底里,狼狈不堪,和个疯妇似的!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事儿你又不是没干过。现在只不过是位置调换了而已。怎么就能气成这样?

    还好你没病,要不然以你的气性,非得气死不可!”

    温时礼的话,一句一句犹如利剑,插在余行钧心上。

    心脏一阵剧烈疼痛,他又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欸,看你这难受的样子,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给你打只镇定剂下下火?”

    “滚出去!”

    “别总说这一句话,说了又没用~”

    温时礼笑的贱兮兮的,“现在是不是特想弄死我?为什么不下来揍我一顿呢?你是胃出血,胳膊腿儿可没毛病!

    嗯……是怕打起来,事情闹大了,知道的人多了,失了脸面吗?!哦~原来你也知道丢人?”

    余行钧脸色铁青,胸口疼得厉害,但也没有捂,一直在强撑。

    “哈哈哈,被我猜对了是不是?就知道你最在乎自己的脸面!男人就没有不在乎的!”

    想了想又道,“不过在这事儿上,是个人就没有不在乎的。”

    温时礼拖过一把椅子,坐在离床边两三米的距离,翘着二郎腿坐下,随口说道 ,“你先缓缓,消消气,歇过来咱俩好好聊聊。今天怎么着也得和你唠上,你就别折腾了。你也不想一直看着我在这里吧。早说完我也好早走,估摸着看着我这张脸你也没有办法好好休养。”

    “哦,对了,刚才你妈来给你送了饭后,就去看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病孩子了。估摸着得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叙叙祖孙情,如果还有的话~”

    余行钧咬牙怒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觉得我们家那对双胞胎是长得像我多一点呢,还是像念念多一点呢?”

    “你TM给老子去死!”余行钧一个暴起,直冲温时礼冲去!

    温时礼闪身,拽住他的胳膊肘反手一个擒拿翻转,将人锁住按在病床上。

    余行钧被屈辱地按着,嘴里骂声不断。

    温时礼瞅了瞅四周,勾过余母给余行钧带过来的换洗衣物的袋子,单手扒拉了一下,扯出一根腰带,反手绑住了他。

    一边绑一边镇压道,“别白费力气了,身体都虚成这样了,还当自己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呢!都奔四十了!省省力气吧!”

    “老子要杀了你!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余行钧阴狠叫骂。

    “哎呦喂~现在是法治社会啊!余总。”

    余行钧挣扎地厉害,但也无济于事。

    温时礼拍了一下他脑袋,“还不服输呢?余总。你这样的我一下能打十个!个个打的你屁滚尿流!看你这身子虚的,平时也不锻炼吧,是不是光和狐朋狗友喝酒吹牛B了。这男人四十往上就要开始发福了,瞧你这松松垮垮的,再这么下去估计也快了!”

    余行钧还在骂骂咧咧不断。

    “别骂了,再骂我就给你把嘴堵上”,眼睛四下查看一圈,“就用你的臭袜子,给你塞嘴里!”

    “你以为老子会怕你!”余行钧目眦欲裂。

    “不怕不怕,余总胆大包天,丧尽天良,怎么会有怕的人。”

    “你别吵,咱们好好说说话,要不然待会儿你妈该回来了,你妈那么大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肯定不如你抗造,她要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受刺激,保不齐就得个偏瘫中风什么的,那你不是太不孝了吗?”温时礼说的夸张。

    余行钧仇视的目光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温时礼撕碎。

    “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

    将他扶正倚在病床头上,还贴心地给他垫了个枕头靠着。

    然后拖了椅子过来,靠在床边坐下。

    “你见了我和我们家那对双胞胎,感觉怎么样?滋味儿好受吗?”

    余行钧面沉如铁,嘴唇颤抖,似乎下一秒又要爆发。

    “看你这恨不得撕了我的样子,我大概能看懂了。这就是当年念念的感受,你现在能感同身受了吧!比之抽筋扒骨怎么样?现在是不是骨头缝儿都是疼的?

    不过你俩也不是完全相同,区别就在于念念当年还病着,精神承受能力更差!稍不留神儿命就没了!”

    “你的三搞的那一出可真够心狠手辣的,差点儿就毁了念念,还好她命大挺过来了,没死也没彻底疯掉。”

    余行钧眼神暗了暗。

    “也没感觉你对念念好,她被三儿气成那样,你不是也无动于衷?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婚放过她呢?”

    “我娶她的那天就没想过要离婚!以前不会离,以后更不会离!你死了这条心!”余行钧警告一般吼道。

    “呵呵,不离婚?不离婚怎么做的全是离婚的事儿?不离婚为什么要做尽伤害她的事儿?你怎么有脸的?!你怎么舍得的?!”

    余行钧哑然,从温时礼嘴里质问出这些话让他觉得异常耻辱!

    “我们先来说说你那个三儿吧。第一次出轨就是和她搞的吧!”

    “一个大城市的精英白领,做的还是秘书的职位。她这个职位好像是工作当中最方便和老板有一腿的职位,长得在你们眼里还算凑合,又放得开。比如,明知道你有家庭,有妻儿,还可以毫无廉耻地去爬你的床。你和她睡的时候,她不是雏吧?也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了。你也不嫌脏。”

    “三更半夜,一个精明的职场精英女,带着一个喝醉酒的瘾君子回家,你说她是没有安全意识?还是情商低到不懂得避嫌、不考虑自己的名声?你俩关系好到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吗?”

    “据我所知,你的好兄弟董天都,就住她对门吧,你和董天都的关系怎么也比跟她更亲近,你要去董天都家他总不可能将你拒之门外的。董天都老婆和念念那时候还是姐妹,姐妹可不会让姐妹的男人大半夜去别的女人家睡觉!这么暧昧的事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董天都家,出门两步路就到了,这么近的距离,她都没想过把你送过去,非要将你留在她床上,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你有想过哪里不合适吗?”

    余行钧盯着他,不做声。

    “人家就是看上你了,想睡你啊!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又能睡到你,又可以把过错都推到你身上。酒后乱性,多好的遮羞布~不过真喝醉酒能石更起来吗?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这种在职场上游刃有余的女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人家思想可比你开放多了!看上你,想睡你,耍耍手段就睡到了。回头再看你一副没脸见她的样子,指不定在背后和闺蜜怎么聊闲偷着乐呢!她那个闺蜜你知道吗?顺兴老总的老三儿,叫向言的那个,前些年被原配找人打到流产,紫宫都没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原配干的。你的三儿和她闺蜜,她们这种人呢就叫物以类聚!就喜欢偷别人东西。偷了别人东西还喜欢拿出来炫耀,无话不谈的好闺蜜,连你在创伤怎样糙她的都说。哦,扯远了,这个我后边再和你说。”

    “睡一次睡上瘾了,三言两语勾勾手指就又把你弄到创伤睡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占到便宜了,睡了她又不用负责,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事儿?”

    “也就你这个蠢货会这样想,所以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她还蛮喜欢你那几把玩意儿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上杆子爬床。你拿她当免费的叽,她可不止拿你当免费的丫。人家玩儿的是放长线,钓大鱼。余总。人可比你会玩儿!”

    “这给你量身打造的局儿还真不赖。不仅能免费用到你,还能制造出一种一直陪伴你打拼的假象。同样是你们公司的员工,那些没陪你睡的,在你眼里不就只是公司的老员工?哎,多不公平,都是为公司付出心血的人,这两者的收入待遇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儿呢!

    她有给你介绍过客户吗,余总?估计也不敢吧。想想如果你的秘书从你这里离职,撬你墙角动你客户,以余总的德行,怎么会善罢甘休!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客户,也得让她知道得罪你是什么下场!不是让她在这个行业干不下去,就是把她送进去吃公家饭。

    江总上次也说你的事业都是你一场一场饭局拼出来的,那她对你就没什么贡献,既然没什么贡献,你为什么要对她特殊对待?她就是在你公司上班而已,干多少活拿多少钱。只要你不拖欠她工资就好了。”

    余行钧默不作声。

    温时礼踢了踢床边,“你说说话,有来有往才叫聊。你不搭话,我感觉像在说教似的!”

    余行钧凶狠地瞪他,还是不开口。

    “真是的,还等着你答疑解惑呢!”温时礼撇撇嘴。

    “你们之间的关系,一没有拖欠工资,二只是跑友关系 ,没有任何牵扯。人家愿意和你玩玩就玩玩,玩儿个两年你还混不出名堂来,再一脚踢开就是,一点儿也不吃亏,反正她也爽到了。不像念念,和你结婚了有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跑都跑不了。

    不过你还挺争气,那么短时间就能东山再起。你的三儿觉得混出头儿了之余就没有那么淡定了,毕竟一开始说了只是彼此追求身体的欢愉,两面三刀才将你骗到手的!好不容易压中你这只潜力股,她怎么甘心把浑身散发金钱魅力的余总拱手让人?那能怎么办?以她对你的了解,那当然是生个孩子绑住你了!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以为你们是意外怀孕啊?呵呵,真是个傻子。

    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怀上穷光蛋的孩子,流产伤的可是她自己的身体,你觉得她会有这么愚蠢?

    你们搞一起那么多次,为什么你拼事业的时候她怀不上,偏偏你东山再起了,有钱了,打算回家了,她就怀上了。这时机把握的真是恰到好处。

    你俩就算不是天天睡一起,也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那些心思你以为藏的住,这种精明的女人,你稍微一个走神沉思她就能察觉到你在想什么。

    你处理完念念母亲的丧事儿回去深圳,你的不对劲儿你以为能瞒得过狐狸精那双眼睛吗?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念念还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中疯着呢,你倒好,回来天天查在三的哔哩风流快活,三呢则在想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怀上龙种套住你!

    你那个好兄弟董天都,和她关系也挺好的,也挺撮合你俩的……恐怕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吧,做生意的最怕遇到这样的内鬼泄露消息了。

    不过你也太好牵制了!一个早期胚胎而已,直接就留住你了!不赶紧回家修复和念念的感情,解开她的心结,居然为了那对母子,又在深圳留了一年!呵呵!你说你留就留,又没有人不让你留,干嘛打着念念躲着你去乡下的理由留下!是因为这样心里就没有愧疚了吗?!

    嗯,是念念不理我躲着我,我才不回去的,都是她的问题她的错!我是他男人,她不理解我,我想回去,但她把我往外推!我绝对不是为了怀孕的三留下的!哈哈哈!自己从施暴者变成了受害者,还受了天大的委屈是不是?本来进退两难的局面,突然就可以把过错全推给念念了!心里本来就想要那个孩子,正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正好就来了!!再也不用口是心非了!如释重负!多么轻松!我又要当爸爸了!

    陪着她们你很开心吧?!精神病的老婆,死了的儿子通通抛之脑后,天天沉浸在有了新孩子的喜悦中。你抱你新儿子的时候,能想到你死了的俩儿子埋在哪儿吗?能想到因为自己的病造成儿子死了而自责痛苦走不出来的儿子母亲吗?晚上有没有梦到死了的俩儿子在你和三的枕边喊你爸爸?!”

    “闭嘴!你TM给老子闭嘴!”余行钧疯狂怒吼,温时礼的话精准地刺到了他!

    烁烁被查出病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能梦到成成覃覃,他们哭着喊爸爸。成成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他生病的时候没有爸爸!为什么爸爸不要他!

    每次惊醒都是冷汗淋漓!再也无法入睡!

    只能靠着一支一支烟枯坐到天明。

    “破防了?梦到了,对不对?哈哈哈!给我讲讲梦到什么了?”

    “滚!你给老子滚出去!”

    “啧啧,色厉内荏的草包!念念怀双胞胎初期,成成覃覃也来过她的梦里。我们儿子长到两岁多的时候,有天午睡醒来,老大抱着念念撒娇,说妈妈我好爱你。念念就逗他,为什么爱妈妈?小崽子说,因为你是我在天上选了好久才选到的妈妈。我等了妈妈好久好久,妈妈一直不来,他们说我不听话,要把我送到别的妈妈那里!我差点就被送到别的妈妈那里啦!这个时候妈妈出现了!!我醒来就到了妈妈的肚肚里啦!把念念说的眼泪和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们家老二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妈妈我之前见过你。余总,你说三岁之前的小孩子真的会有上辈子的记忆吗?”

    余行钧眼底带着恐惧和愧疚,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眼神变得涣散,四下没有焦距地乱看。

    “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就能轻松拿捏住你,还让你抛弃老婆,留在深圳亲力亲为地照顾她们!陪自己同甘共苦受尽委屈的老婆呢,直接丢给保姆!完全不担心患有精神病的老婆被虐待。反正天高皇帝远,虐待了你也不知道。你说说看,就这样你怎么配拖着念念不离婚?!”

    温时礼扬扬下巴,“说话!哑巴了吗??!张开嘴说话!我是给你把嘴巴堵上了吗?这也没外人,就咱俩,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说够了就滚出去!”

    “怎么会没有好说的呢?念念有好多事儿可以说呢,毕竟那是七年时间!”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儿,和你这个外人有狗屁关系!你个苟娘养的!不知廉耻!你……”

    “打住!打住!纠正一下,我可不是外人!我是念念双胞胎儿子的亲爹,我比起你和念念关系更亲近!我们之间有一辈子都扯不断的血缘牵绊!还是两个!而且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她这辈子所有的事儿都与我有关!”

    “你闭嘴!你闭嘴!”余行钧疯了似的大吼,火气在胸膛翻涌乱窜,“你就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下作玩意儿!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比!我才是吴念的男人!!!”

    温时礼歪头挑眉,邪气道,“你这不是在说你自己吗?有爹生没娘养~”

    余行钧被气的胃一抽一抽地疼,疼的他佝偻下身子,喘着粗气,狼狈地缓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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