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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盏遮阴阳绫动

    在东北部最大的一座火山喷发之后,大啟皇宫全部塌陷,并且塌陷情况正在以王都为中心,向四周呈不同程度的塌陷。

    无法,皇帝下令,先向西部高山地区迁移。

    现下是非常时期,皇帝为了使行路安全,心想御林军打凡人确实没话说,但要是遇上妖魔鬼怪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于是,他厚着脸皮,借着皇帝的身份,去了梵净山请求梵净仙师下山庇护。

    岂料梵净山的门生说仙师云游四方至今未归,眼下师门是大师姐唐娟全权管理。

    听到这个消息的皇帝简直两眼一黑又一黑。

    他一边抱怨梵净仙师在外云游了许久的时日,出了这么大的事竟都不回来为皇家出力。

    另一边后悔唐家的人砍早了,现在可用什么理由让唐娟带着师门子弟护送御驾呢?

    但皇帝自己都惊讶的是,他舔着脸去求了唐娟,唐娟竟然答应了。

    这让他立即萌生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没有问唐娟为什么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就姑且将这认为是她对自己和皇权的敬畏。

    遇到好处时,王孙贵族们总是冲在最前方的。

    遇到灾难时,王孙贵族们也是冲在最前方的。

    梵净山的弟子们平时在山中修炼的久了,整日里佛、经、道、法的,没怎么见过世面。

    在他们的认知中,逃难就该是一身素衣,再背个布袋子装些体己便也是了。

    但眼下这种情况,不单是他们看了疑惑,就连百姓们看见了都想骂人。

    只因为在这逃难队伍中,有个人整的跟游览山水似的。

    听闻在几年前的一次宫变中,贤妃皇甫氏为护皇帝以身挡下了流矢,不治身亡。

    皇帝大感悲恸,追封贤妃为忠贤皇贵妃。

    短短几年,皇甫一族在官场与商场皆占头等。

    据相关人士透露,皇甫府的钱财珠宝加起来竟堪比国库,一时风光无两。

    按理说这种大户人家最愁的事情便是子嗣了。

    孩子多了,怕以后骨肉相残、杀父弑母。

    孩子少了,那必定是视为掌上明珠,碰不得,骂不得,也打不得,到头来大多数都会被养成那种娇纵型的人物。

    也属实是朱门大户,才会有这样的烦恼。

    唐娟身为梵净仙师钦定的代·权弟子,自然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走在唐娟后面的便是她最小的师弟龙触忧。

    龙触忧一路上都在注意着唐娟的情绪,一直想要找话题分散唐娟的注意,让她尽量不要去想唐家的事。

    他突然在后面悄悄扯了扯唐娟的衣服,唐娟微微侧首,只听龙触忧小声且稀奇地道:“师姐,你看到皇帝后面的那辆马车没?”

    唐娟只是稍微朝那边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马车灯笼上挂着皇甫家徽,你还能不认识?”

    她又多看了两眼,朝小师弟挤出一个笑,道:“我想,你要我看那辆马车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看人家马车后面那些黑压压装金铢宝贝的箱子,而是想让我看马车上面盘踞着的那只雄鹰吧?”

    龙触忧用力点头,眼中有说不清的光芒闪动,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鹰!”

    唐娟回首望了望那只奋力扇动双翼、却被一根铁链紧紧拴住脚裸的鹰,莫名感叹了一句:“雄鹰本该是天空的王者,何必折去它的骄傲,将它困于世俗之中呢?”

    马车内的人不是聋子,听了唐娟的话,命两名婢女扬起了帘子。

    唐娟和龙触忧望去,只见车内设了个软榻和一方香几,一个少年斜斜地卧在软榻之上。

    少年一身宝蓝色的紧袍,玉冠束发,眉型秀挺,凤尾狭长,倒是一副英俊又不失个性的长相。

    他微微一笑,懒懒地起了身,伸手一拍香几。

    并不见他如何用力,香几上置着的两个玉瓷酒坛却向上弹起。

    飞到一半时,他从香几上取了一根玉筷,轻轻将酒绳一挑,两个酒坛登时向马车外飞去,准确地落在了唐娟和龙触忧的手中。

    那少年哈哈道:“皇都中最有名的‘百世醉’,一百金铢一坛呢,送你们了!”

    唐娟和龙触忧还未开口,车内的婢女先开口了。

    那群婢女用手帕掩着面,个个含羞带怯,声音娇媚:“两位可真是好福气啊,竟能得到贝爷的赏赐!”

    还有婢女嗔怪道:“贝爷真偏心!奴家天天伺候着贝爷,尽心尽力,没敢有丝毫的怠慢,没想到,到头来还不如两个刚见了一面的陌生人重要!”

    贝爷?

    皇甫贝?

    一想到这个名字,唐娟正色道:“多谢皇甫公子厚爱,只是在下平日不喜饮酒,这酒还是公子自己留着吧。”

    说罢,便一扬手将酒坛反向扔了回去。

    谁知酒坛刚飞到一半,却轰然炸裂,酒水撒了一地。

    仔细一看,却是皇甫贝弹了颗珍珠出来,击碎了酒坛。

    皇甫贝悠哉闲哉地道:“既然姑娘不喜,而我送出去的东西也没有收回之理,故而就干脆让它祭于风·尘之中了。”

    他笑意不减:“唐姑娘,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觉得你生性有趣,单纯地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

    他说并无恶意,唐娟倒也信。

    因为在坊间传闻中,一直是这样评价皇甫贝的:

    一不爱美人。

    二不爱地位。

    只爱金钱和稀世的宝贝。

    故而他挑逗的几率十分小。

    但唐娟依然道:“我不爱结交官场之人,公子见谅。”

    皇甫贝早已靠回了软榻,伸手剥着葡萄皮,漫不经心地道:“那便算了,我不爱勉强别人。”

    一群婢女围上去,却都被皇甫贝挥手斥开了:“去去去!我让你们来不过是擦果盘摆水果斟酒的,没让你们做别的,都出去。”

    五六个婢女被赶下车来,其中一个捡走了掉在酒坛旁边的那颗珍珠。

    正在此时,天象突变,流云飞卷,云层黑压压地覆下来。

    唐娟警觉性高,因为自己还没来得及在山上炼一件法宝,平时练功图方便,都是折枝为剑。

    眼下情况特殊,便随手从一旁马车上扯下一块上好的正红色布料,注入灵力,以充法宝。

    人群中有人尖叫:“妖……是妖!好多妖!救命啊!”

    唐娟抬头望去,只见一大群风格迥异的妖自远处奔来。

    她即刻吩咐:“触忧,你带着其他人做法结阵,一定要保证百姓安全!”

    龙触忧不曾含糊,立即道:“是,师姐。”

    她已做打势,但就在此时,一道紫光划破乌云,只是那样扫一下,对面一群妖就倒了一大片。

    紧接着,一个紫衣少女自天而落,一手撑地,一手持鞭,乌发高高束起。

    虽是女子,眉目间却隐隐有着王者之态。

    “你们小心些!”

    明黎回头出声提醒,同时,手中鞭子一扬,带起细碎的紫色星光。

    “嬷嬷!救我!”

    远处传来幼女的哭声,唐娟飞身过去一看,竟是一只冥雕!

    那些嬷嬷们都倒在地上,早已气绝了。

    她追着冥雕一路跑,可冥雕却是越飞越高,而它爪下就是一个女童。

    唐娟一展手中红绸,默默催动法诀。

    红绸得了灵力,一路追踪冥雕而上,重重地击中了冥雕。

    冥雕爪子一松,女童就这般直直坠落。

    唐娟一点足,想飞身过去救那女童,踝下却突然一紧。

    她回头一看,竟是一副骷髅架子正死死地抓住她,且力气大得很,一时竟挣脱不开。

    眼看那女童就要血溅当场,此时,天边传来一声清啸,赤光涌动,如火光大起。

    唐娟眯了眼才看清,那是只周身燃火的凤凰。

    传说中的炽羿神鸟,花神颜问的坐骑。

    那神鸟上的花神撑着一把伞,此伞唤作“御花盏”,伞面纯白,一侧边缘开满红蕊白梅,另一侧边缘垂下两缕极细的红锦缎,于风中飘扬。

    他将伞面向女童,只是轻轻一转,盛开的红蕊白梅顿时化作花蝶向女童袭去,将女童团团围住,停止了下落。

    神鸟微微收势,向下俯冲。

    颜问双手轻抬,堪堪接住了下落的女童,凤凰神鸟再次旋身上空。

    而唐娟这边,大批的鬼灵正在源源不断地袭向她,虽有红绫在手,但终归比不得炼出来的神器,杀伤力并不强。

    刚杀干净一批,红绫被绞断,人也早已累得筋疲力尽,眼看着新的一批正在靠近,她勉强提起一丝清明。

    刚抬头,只听什么东西的呼啸之声,接着便是破空之响。

    还未来得及转头,只见两侧各自飞出了六条黑白绫,瞬间杀死了近百名鬼灵。

    同时也碰掉了她束发用的簪子,长发披散。

    下一批鬼灵已经通过黄泉裂口聚集了过来,但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它们竟然收起了獠牙,嘴里含糊不清地在念着什么。

    唐娟没理解这群鬼灵的动作,而在她疑惑的间隙,一条白绫悄悄地攀上了她的小腿,一圈一圈向上游走。

    待到她反应过来时,白绫已经探上了她的脖颈,最后蒙住了她的嘴。

    唐娟大惊,白绫就在此时蓦地收紧,将她向后一拽。

    她挣不开白绫的束缚,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上了一方紧实的胸·膛,唐娟呼吸一滞。

    比容貌更先让她感受到的,是清脆的银铃声。

    她能感觉到背后那人的吐息带着极致的凉意缓缓靠近,银铃贴上她的脖颈,凉得唐娟一激灵。

    她的余光瞟见离她仅隔两指之遥的锋利侧脸,方才那股凉意再次从脚底灌入颅顶。

    唐娟也不确定这种凉意从何而来。

    或许是这人神精兮兮的出场方式。

    又或者是同他的吐息一般毫无温度的胸·膛。

    再或者,是他和死人一般毫无感情的眼睛。

    唐娟下意识挣动了一下,这人的手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搭在了她的肩上,五指微微收紧。

    他在警告她。

    唐娟见他薄唇轻启,无声朝着前方不远处的鬼灵们缓缓吐出一个字。

    原本踟蹰不前的鬼灵们瞬间大惊失色,嘴里依然念着什么,甚至拔高了音调,丢盔弃甲依次扎进了身后的黄泉裂口。

    白绫缓缓松动,唐娟在白绫完全抽身的那一刻猛然旋身伸手,扯住了白绫的一端,生怕那人就此消失。

    其余五条绫缩回那人的袖中。

    她的视线缓缓上移。

    玄黑的袍,雪白的发,锋利的轮廓,无血色的唇和面,左耳后的一缕发丝上系着一串细碎的银铃,正随着主人未稳的身形轻轻晃动,在这一时的静谧里似是敲击心弦的钟槌。

    而比这串银铃更让唐娟在意的,是覆住他双眼的黑绸。

    她分明记得方才余光看见的那样一双无欲无求、布满死气的眼睛。

    唐娟尝试着与对面的人说话,她恭恭敬敬地对着对面的男子弓腰抱拳,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只是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不知阁下为何救我?”

    “我不是在救你。”

    男子的声音并不浑厚,而是像鬼魂般飘忽不定,落在唐娟的耳中却很清晰。

    “我只是在管教我的手下。我不喜欢麻烦,自然也不想让任何人给我找麻烦。”

    “你的手下?”

    唐娟将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人自上而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不下五遍,最终犹犹疑疑开口:“你是……冥王暮云?”

    男人毫无负担大方承认:“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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