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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老娘一记飞踢

    李清婉走到单元门口,一个搬家公司的车停在楼下正在往下卸东西,楼道里,一个中年大叔背着四五个大纸箱子在艰难地往上爬楼梯,李清婉在后面用两只手拖住箱底,大叔感觉有点省力,回头见是个小姑娘在帮他,连忙说:“孩子啊,不用帮忙,别把你累着。”

    “没事儿。”

    他们到李清婉家隔壁停下,那个中年大叔把箱子放下,李清婉擦了擦头上的薄汗,他回头,“孩子,谢谢啊。”

    李清婉拿出钥匙要插进锁孔的手一顿,“顺手帮个忙,不用谢。”

    李清婉打开门,香味从厨房里传来,她换完拖鞋,扒在厨房门口,“今天吃啥啊?”

    宋蔷把菜放到桌子上,上前用手指刮了下她鼻尖,“小馋猫,都是你爱吃的。”

    李清婉把书包放到沙发上,李衍系着碎花围裙端着最后一道菜放到餐桌上,“婉婉,吃饭了。”

    餐桌前,李衍在那剥虾,宋蔷在一旁问李衍:“再过两天你知道啥日子不。”

    他把剥好的虾仁放到她碗里,和平常一样一脸平静地说:“当然记得了,结婚20周年纪念日吗。”

    宋蔷见他没什么反应,把虾往嘴里一塞,心想:连朵花都没有,果然,时间一长男人的脑袋就成不懂浪漫的榆木疙瘩。

    李衍抽出一张纸擦手,转头看向她,“我已经订好了去三亚的机票,明天下午三点的航班,咱俩一块去过二人世界。”

    他说完,宋蔷就噎到了,宋衍拍着她的后背,“你没事吧。”

    李清婉去给宋蔷倒了杯水,她接过水喝了一口,“就是有点突然。”

    “我上次出差替公司谈成了一笔大项目,不但升职了还有一个月的带薪休假。”

    “那我去收拾行李箱啦。”宋蔷说完就去卧室收拾行李

    “Stop!你俩去过二人世界,那我呢?”李清婉问

    李衍转头见宋蔷在卧室收拾行李箱,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用微信偷偷给李清婉转了三千。

    李清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惊喜地瞪大眼睛,“老爸你发……”

    李衍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说:“这是咱俩的秘密,别跟你妈说啊。”

    李清婉拍着胸脯,好像在说:“我办事你放心。”

    次日一早,李清婉穿着小熊睡衣走进卫生间里洗漱,宋蔷走到门口。

    她的头发烫着大波浪,戴着墨镜,涂着正红色的口红,背靠在门框上,一只手插着她黑色阔腿裤的口袋,上身穿着的棕色皮衣敞开,里面穿着一件白色圆领短袖,她纤细白皙纤细的脖颈漏在外面。

    李清婉正拿着牙刷刷牙,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她手里拿着牙刷不可置信地回头揉了揉眼睛。

    宋蔷扶了扶墨镜,问她:“婉婉,你看我有什么不一样。”

    李清婉手里拿着牙刷走进近才看清,“妈,你真是又飒又酷。”

    宋蔷笑着用手指敲了下她脑门,“就你贫嘴。”说罢拿手机给她转了两千,“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够再找我要。”

    李清婉眯着眼睛见她手机转账的数字,一脸惊喜地抱住她的胳膊,“我就知道老妈你最好!”

    这时门口响起了开门声,李衍进来,手里拿着在早餐店买的包子、豆浆。

    宋蔷闻声回头见是他,走过去,“你看我这身好看不。”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李清婉洗漱完回卧室换下睡衣,穿上校服短袖,随手扎了个低马尾,戴上眼镜一看闹钟时间6:28,惊呼:“我的天,要迟到了!”

    她连忙跑出卧室,拿起一个不知道什么馅的包子塞嘴里,跑到门口把鞋穿上,李衍把豆浆插上吸管递给她,说:“不用着急别噎着。”

    她接过豆浆转头就要走,宋蔷拿着书包从后面叫住她,“哎,书包没拿。”

    她转头把豆浆放到桌子上,把书包背上,转头拿起桌子上的豆浆出门。

    在路上,她吃一口包子,喝一口豆浆,她喝完豆浆看见距离她约五米的前方有一个垃圾桶,看四周没人,把剩下的包子塞嘴里,把手里的豆浆杯瞄准扔了出去,精准错过垃圾桶。

    李清婉啧了一声,走上前捡起捡起豆浆杯走进直接扔进去,她掏出口袋里的MP3连上耳机听歌。

    “天空的雾来的漫不经心,河水像油画一样安静……”

    注:歌词引用蔡依林唱的《日不落》

    她听着耳机里播放的音乐,用脚踢着石子,嘴里哼着歌的调调,她路过学校附近的巷子时转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里面在打架,她赶忙躲到巷口边。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次偷偷向巷子里看去,打架的一群小混混和里面的一个人特别熟悉,领头的是那天在巷子里打架的那个小红毛陆路,他还穿着清河六中的校服,被打的是她同桌穆子衿。

    陆路抓起穆子衿的校服衣领,摔在地上,他的手臂被地上碎掉的啤酒瓶刺伤,他从地上站起来,给了他一拳,跟在陆路身边的小混混见他还手,踹了他一脚,他的头蹭到墙上出了血,小混混拿起一旁的木棍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当木棍要落在他身上时,李清婉在巷子边大喊道:“警察叔叔,这有人打架!”

    里面的人听到附近有警察,丢下木棍放下狠话就走了,她在巷口边听见他们出来了,在一旁躲起来,看他们走远了,她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巷子。

    穆子衿刚起身,就两眼一黑径直向前面倒去,隐约间他耳边回荡着一个人呼唤:“同学,你怎么了,同学……”

    李清婉一边拍这他的脸,一边在耳边叫他,见他没什么反应,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办,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他应该是低血糖犯了!她死马当活马医,用两个胳膊从后面架着他,把他拖到墙边,然后背起他就往学校跑。

    穆子衿睁眼时在学校医务室,校医见他起来,“小伙子,起来了。”

    他扶了下额头,摸到了头上的创口贴,“你好,我想问是谁送我来的。”

    “啊,是一个小姑娘背着你来的。”校医说

    他听后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想:“小姑娘?背我?”

    校医手里拿着双氧水对他说:“来,小伙子,把胳膊伸出来。”

    穆子衿也没多想就把手递过去了,校医把双氧水倒在他手臂比较深的伤口上,没过一会儿,医务室内就传出了他刺耳的尖叫。

    校医给他手臂上贴上创口贴,“你这伤口暂时先别碰水,你晕倒这是早上没吃早饭,低血糖犯了,下次兜里装点糖。”

    教室内,同学们大部分都在为了到来的月考复习,李清婉在座位上做题,肖宇辰手里拿着生物书指着上面的骡子跟林浅说:“你看这骡子跟你一样一样的。”

    林浅抢过他手里书敲在他头上,“那我也比你这头脑简单的单细胞生物高级,毕竟不会被一口盐汽水喷死。”

    她说完把书扔他桌子上,转头捂住耳朵背英语单词。肖宇辰摸着脑袋在那小声嘀咕,穆子衿走进教室,他抬头见他头上、手臂上都贴着创口贴,衣服裤子上还有点土,疑惑地问道:“你咋弄的啊?”

    他把书包放到座位上,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上学道儿上不小心卡马路牙子上摔了一跤,摔的。”

    “啊。”

    他们刚说完,上课铃就响了,王国庆拿着保温杯走进教室。他把保温杯放讲台上,从上面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

    他写完把粉笔扔到讲台上,拍了拍手,说:“来,大家都看黑板,这道题是去年高一数学竞赛的一道题,计算量和难度系数都挺大的,大家挑战一下。”

    他话音刚落,班里学习好的拿出笔在纸上开始算,李清婉看了眼题干,拿起一根铅笔在草稿本上开始算。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李清婉和穆子衿几乎同时放下笔,扶了下眼镜。

    穆子衿做完题后胃一阵疼痛,他摘下眼镜趴在桌子上,用一只手捂着肚子,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李清婉转头见他脸色不对,小声问:“你咋了?”

    他捂着肚子说:“应该是早上没吃饭,胃病犯了。”

    李清婉听后抬头看了一眼在上面坐讲台边上边喝水边看卷子的王国庆,从桌堂里拿出一个达利园蛋黄派从下面递给他,说:“你在下面偷摸吃着垫垫,我帮你望风。”

    他摆了摆手,“不用,应该一会儿就不疼了。”

    李清婉见他没接,把面包撕开塞给他小声说:“你拿着吧,不用跟我客气。”

    他拿着蛋黄派,说了声:“谢谢。”说完低头把蛋黄派塞嘴里。

    肖宇辰过了一会儿也算出来了,放下笔转头见林浅在拆笔,问:“你咋把笔拆了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她说完后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她向他伸手,“把你桌上那根也给我。”

    肖宇辰把笔递给她,她把笔拆开后开始组装,没一会儿,一个用笔做的手枪新鲜出炉。

    肖宇辰拿起她桌子上的手枪,“你别说,这小手枪还挺逼真啊。”

    林浅把一只胳膊放到桌子上吹嘘道:“你别看我理科不行,就我这动手能力,我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过了一会儿,王国庆放下水杯走下讲台,在下面溜达,李清婉见他下来,碰了碰旁边低头吃的穆子衿,他连忙抬头。

    王国庆低头看同学做的题没注意,走到她俩旁边,他拿起穆子衿桌子上的草稿本,点了点头。

    转头拿起李清婉的草稿本又点了点头,继续往后走,后面林浅和肖宇辰在后面鼓捣那个小手枪。

    “你这小玩应能玩儿不。”肖宇辰问

    林浅在桌子上立了笔管,从他手里接过那个小手枪,往里塞了小纸团,发射出去精准打击,还象征性的吹了一下,“毋庸置疑。”

    她刚说完,抬眼看到王国庆走向这边,连忙把枪放到桌子上,拿起一个笔芯一张废纸把摆到眼前,低头假装算题,肖宇辰见真能发射,拿过手枪,“借我玩儿玩儿。”

    刚拿在手上玩一会儿,一转头看到了王国庆穿的条纹短袖,一抬头对上老班在方框眼镜下愤怒的眼睛。

    “来来来,给我玩儿玩儿。”王国庆说

    肖宇辰颤抖着手把小手枪递给他,他一把抢过,“你转头看看人家林浅,知道上次数学没考好还知道做题努力,再看看你”  说完这话他拿起林浅桌子上的数学练习册,林浅刚想阻止,王国庆已经翻开,他眼睛瞟到上面的一句话:【三分钟,我要这女人的全部资料。】

    王国庆捏紧手里的练习册,咬牙切齿地说:“下课后,你俩全都给我去办公室。”

    ……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套用柯西不等式。”

    “叮铃铃……叮铃铃……”

    “剩下的咱下节课讲,你俩一会儿去办公室。”说完拿起讲台上的水杯和这节课的战利品走出教室。

    林浅抓住李清婉的校服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她,李清婉轻拍她的手,“祝你好运。”

    他俩跟在王国庆身后。

    肖宇辰小声跟林浅说:“你这次可把我坑惨了。”

    “从小到大你坑我还少啊。”林浅说

    肖宇辰:“……”

    办公室内,王国庆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水,林浅和肖宇辰在他旁边接受审判。

    王国庆敲着桌子上的战利品,“你俩上课可真有节目啊。”

    “肖宇辰你先来”

    肖宇辰走到王国庆旁边,王国庆转头对着他,“你上课玩游击战呢,还整个枪,你瞅瞅你上次月考语文英语考的,语文考15,英语考3分,就你英语那点儿分直接把咱班英语平均分往下拉了1分啊。”

    林浅在一旁努力憋笑,王国庆调整好呼吸转头看着林浅,“还有你林浅,上课还看小说,人家肖宇辰好歹两科好歹有个两位数的,你看你上次月考数学物理考的,两科加一起还没到十分呢!”

    这次轮到肖宇辰在一旁憋笑,王国庆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你看你俩总分,那偏科偏的,一个语文英语常常前十,一个语文英语常常倒数,一个数学物理将近满分,一个数学物理将近零分,你俩这偏科大王就不能互补一下,成六边形战士?”

    “关键是那数学太难了,物理又看不懂,选择题运气还不好,大题就会写个解啊。”林浅说

    “语文阅读理解问我作者啥感情,这我哪知道,英语是根本看不懂,考多少全靠蒙。”肖宇辰说

    “我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下周月考你俩那几科至少给我多考到平均分,别又把咱班平均分拉下去。”

    李清婉和穆子衿在座位上刷题,肖宇辰和林浅面如死灰地走进教室。

    他俩如死尸般瘫倒在座位上,嘴巴张开,双目无神,李清婉回头见他们这个样子,从桌堂里拿出两个蛋黄派,把一个放到肖宇辰桌子上,“你俩咋了,庆哥骂你们了。”

    林浅抱住李清婉的胳膊向她哭诉道:“他要是骂我一顿还好呢!他说的我根本实现不了啊!”

    李清婉撕开包装,把蛋黄派塞到她嘴里,问:“啥事儿啊?”

    肖宇辰在旁边边吃着蛋黄派边说:“王国庆让我们把我们劣势学科的分考到平均分。”

    “你俩偏科确实挺严重的。”

    林浅抱着李清婉的胳膊哭诉,“你说让提哪科分都行,为什么偏偏是数学和物理啊!”

    “因为你那两科差啊。”肖宇辰说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林浅说

    肖宇辰在那小声嘀咕:“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林浅听见他在那嘀咕,放开李清婉的胳膊,给了他一肘击,“你有在那小声逼逼的功夫还不如把那文言文背了。”

    李清婉在那看着这场闹剧,在那儿轻笑,穆子衿用手轻碰了她胳膊一下,手里拿着练习册轻声问:“这道数学题你会吗?”

    李清婉转头,接过他手里的练习册,看着上面的题,拿起一根铅笔在草稿本开始讲解。

    “先把这个原函数进行求导化简……”

    李清婉耳后别着几缕头发,她低头认真地讲解着题目,穆子衿转头偷偷看着李清婉。

    李清婉有一处写错了,她在笔袋翻橡皮,穆子衿赶忙将自己的像皮递给她,她转头微笑着接过像皮,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被头发遮住的耳尖悄悄变成了粉红色。

    “所以当a等于0时,有一个极值点,当a大于0,小于1/2时,有两个极值点。你听懂了吗?”

    穆子衿眼睛盯着题,满脑子都是刚才她刚才碰到了他的手,心脏砰砰直跳。

    李清婉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穆子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懂了懂了,谢谢。”

    “没事,如果有不会的题还可以问我。”

    上课铃响了,张军辉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上周末留的作业,“把上周留的卷子拿出来咱讲一下。”

    林浅一听上周留物理卷子了,问肖宇辰:“大军子上周留作业了?”

    “留了啊,一张物理卷子。”

    林浅一听这话,赶紧从桌堂里拿出一摞卷子,翻出一张连名字都没写的物理卷子。

    “来从靠墙最后一座横着开始说答案。”

    “B。”

    “A。”

    眼看开始提问,她转头数了数自己的位置,转头想肖宇辰求助,可一想到上次他坑她,然后从后面轻轻问李清婉,“选择题第八题选啥啊。”

    李清婉把试卷往旁边移了移,林浅眯着眼睛,小声说:“看不清啊。”

    肖宇辰说完答案,林浅从座位上起身,李清婉见她看不清,把手放桌子上伸出一根手指在卷子上比划了个D。

    “D。”

    张军辉看了一眼手里的卷子,又看了一眼林浅,“运气挺好啊,蒙对了。”

    林浅坐下松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小声对李清婉说:“谢谢婉婉。”

    ……

    晚自习,王国庆坐在讲台前写教案,班内充满了学习的氛围,李清婉和穆子衿在座位上小声讨论问题,林浅和肖宇辰也难得学了一会儿数学英语。

    林浅拿着笔看着草稿纸上过了十多分钟只写了一个解的一元二次方程陷入沉思,旁边的肖宇辰头枕着的英语词典张着嘴睡觉。

    她看了一眼在旁边睡的跟猪一样的肖宇辰,又看了一眼前面和穆子衿讨论问题的李清婉,从后面的书包里掏出一袋麻辣王子。

    李清婉在那跟穆子衿分析一道几何竞赛题,突然一包辣条掉到她草稿纸上,又一包辣条掉到穆子衿眼前。

    李清婉回头给了林浅一个飞吻,穆子衿轻声道了声谢,作罢她俩转过头。

    林浅打开一包辣条正要往嘴里塞,一旁的肖宇辰闻到辣条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眼前林浅。

    林浅见他醒了,掏出来一包递给他,“来一包。”

    他接过辣条打了个哈欠,又抻了抻胳膊,问:“快下晚自习了吗?”

    林浅看了眼手上的表,“还有二十多分钟。”

    肖宇辰把辣条塞嘴里,背靠桌椅,把左脚搭在右腿上,“真没意思。”

    林浅把那张写着方程的草稿纸撕了折纸,不大一会儿,一条腿弓着一条腿站着,两只爪子举起的千纸鹤被放到桌子上。

    她还在那儿继续折下一个,肖宇辰转头看到林浅桌上的千纸鹤,没忍住咳嗽出声,然后噗呲笑出声,“你这是野鸡成精了。”

    林浅斜了他一眼,“你啥眼睛,这是仙鹤,还野鸡。”

    “这俩不都是鸟儿吗,你这是啥,野鸡成精?”

    林浅手上两条腿站着翅膀张开的纸鹤也刚好折完,把它放到桌子上,手指着第一个折的,“这个叫仙鹤独立,”手又指向另一个,“这个叫仙鹤站立。”

    “我看一个叫野鸡上天,一个叫野鸡入地得了。”

    “叮铃铃……”

    王国庆合上本,“靠窗的把窗户关上,收拾收拾回家吧。”说完就走了。

    李清婉背上书包,林浅在后面等她,肖宇辰也在旁边,校外回家的路上,林浅和肖宇辰聊天,李清婉把MP3连上耳机在那里听英语听力。

    林浅挽住李清婉的胳膊,“婉婉,你说下周就考试了,我那数学物理咋整啊!”

    李清婉放下耳机,“这周末你来我家啊,我给你补补课。”

    肖宇辰凑到李清婉旁边,“李姐,能带我一个不,教教我英语语文。”

    “行,那你俩周末来。”

    到岔路口,他们分开,晚自习过后,太阳已经落山了,只剩下一点点余晖。

    李清婉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她总感觉后面一直有人跟着她,一路上也没多少人,她假装蹲下系鞋带,果然看到了一双鞋,她停下他也停下了。

    这时李清婉自行初步断定,他在跟踪她,她偷偷躲到巷子里。

    穆子衿吃完辣条,嘴里有点辣,他停下从书包侧兜拿出水杯喝了口水,喝完把水杯塞回去后继续走。

    李清婉还没看清是谁,一脚飞踢踹他屁股上,“变态跟踪狂,他妈吃老娘一记飞踢!”

    穆子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记飞踢踹倒在道上,他扶着屁股起来,“我艹,谁他妈的踹我屁股。”

    李清婉见到是他的时候愣在原地,穆子衿也怔怔地坐在地上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李清婉脸瞬间红了,尴尬的脚趾都要扣出三室一厅了,穆子衿从地上起来,“好巧。”

    李清婉也挠着头说:“啊,好巧。”

    他们一起走在路上,一路上他们一句话都没说,穆子衿率先打破僵局,“你的腿法好像不错。”

    他说完后才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刚想纠错,李清婉就开口,“哦,我是练跆拳道的。”

    “好巧,我是练散打的。”

    他们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说个不停,直到李清婉到小区大门,“我到小区了,明天见。”

    “我家也住这小区。”

    李清婉和他走在道上,“你家住哪栋楼啊。”

    “A区四栋。”

    “咱俩是一栋啊,你住几单元。”

    “三单元,前几天刚搬过来。”

    李清婉在听到是震惊了,半信半疑地问:“你是住四楼吗?”

    “是啊。”

    李清婉向他伸手,“Hello,新邻居。”

    穆子衿在听见这话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他握住她的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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