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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宇智波雪的故事就分享到这里。”
“跟你们的交谈...很愉快,再见了。”
话音刚落,他面具下的三勾玉写轮眼缓缓转动起来。空间随之发生了变化,原本束缚住他的木遁根本起不到效力。随着一阵虚幻的波动,在纷纷飘落的雪花中,他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里。
雪靠在窗旁的栏杆处,看着下方三人浮现震惊的神情。
这时,带土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怎么不下去跟你的老相好打声招呼吗?”带土言语轻佻、出言不逊。雪睁开眼,眼中是与带土如出一辙的暗红色写轮眼。她手持苦无,迅猛地刺透了带土的右肩。带土甚至来不及施展神威进入虚体化状态,只能硬生生扛下这一击。
苦无被她拔出后,没了阻碍物的右肩伤口处很快渗出鲜血。带土强忍着疼痛,微微皱眉,他捂住右肩。好在有柱间细胞的加持,右肩很快便恢复如初,唯有衣物上被苦无刺穿的破洞,显示着这里曾受过伤。
雪没有回应带土的问题,只是冷冷说道:“该去找佐助了,他一个人对付五影应该很吃力。”
带土轻笑了下,“果然还是担心着你的小侄子吗?”
雪望向窗外布满积雪的街道,夹杂着寒意的冷风灌进屋内,吹起了她的长发。她体内被解开的封印所释放的查克拉,无时无刻不在翻涌宣泄,让她满心都是杀了身边这个人的冲动,哪怕会同归于尽、两败俱伤……哪怕杀了之后自己会陷入无尽的悲伤……各种复杂多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雪只能暂时放空思绪,警醒自己不要去深思,努力控制住内心的冲动。
她还需要带土活着,还需要——
到底是因复仇而让自己暂时逃避,还是自己根本就不愿意下手……
支持佐助,让他亲手杀了团藏,为他扫清前行的障碍。
雪沉默着,心中思绪万千。
“你不是很清楚吗,佐助的实力还没有成长到那个地步。”
“你想毁了佐助,导致你的计划失败吗,宇智波带土。”
她的发丝永远有着紫丁花的淡淡的香味,发尾轻轻扫过带土的鼻尖。雪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带土只觉自己并不想和她讨论关于佐助的话题。他搂住雪的肩膀,发动神威。刹那间,他们便抵达了五影会议所在的地点。
混乱的现场,土影所施展的绝招尘遁之术,让佐助消失在现场。佐助竟在众人眼前消失不见。香燐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巴张得极大,脸上满是害怕的神情,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她拼命感知佐助的查克拉,却一无所获,不、那样的事情......
直到带土和雪现身,局面才出现变化。
高大身着晓袍的男人,他的右肩稳稳扛着暂时处于昏迷状态的佐助,而他的左侧,站着同样身着晓袍、黑色长卷发、容貌精致如画的少女。
带土出声了。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斑,想跟你们谈谈关于我的目的。”
“以及月之眼计划。”
雷影很快便认出了那少女,他怒目圆睁,手指着雪大声喊道:“宇智波雪!”
然而,暴躁的雷影很快便失去耐心。“什么晓的计划,肯定又是阴谋诡计!没必要听!”
“看来这世界上,除了木叶,还有人记得你啊,雪。”带土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雪的视线缓缓落在雷影身上。是他啊,在忍界三战中,她和水门遇上过他所率领的小队……不过,她瞬间施展瞬身术,灵巧地躲开了雷影袭来的攻击,而带土则通过神威虚化,轻松避开了攻击。雪横抱起在地上受了轻伤的香燐,香燐忍不住脸色微红,愧疚地说道:“抱歉,雪。我没能保护好佐助,让他受伤了……”
“不,没关系。”雪轻声回答,“佐助现在还需要你的疗伤。”
带土出现在她的身后,将香燐与佐助一同送进了神威空间之中。
由于带土的强大能力,再加上三战时宇智波雪的名声,场内所有人暂时都不敢轻举妄动。照美冥向长十郎询问雪的身份,长十郎看了一眼站在高处、与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并肩而立的她,为照美冥科普道:“她是木叶隐村的S级叛忍,在过去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是四代目的亲信。她是幻术与剑术皆精通的宇智波天才人物,在宇智波灭族之夜,与鼬联手屠尽全族后便消失匿迹。直到近些年来,才在晓组织中活跃。”
说到这里,长十郎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他尽量放小了声音:“这个女人的恋情十分复杂,不仅与拷贝忍者卡卡西曾交往过。小道消息称,她似乎与历任的火影四代目有着婚外情……”
“什么——”照美冥忍不住惊呼。
众人齐刷刷朝她看去,大野木额头上留下冷汗,心想: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这些八卦。
他的话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紧张的现场。
“没想到,宇智波斑到现在还活着。像你这样的男人,为何要如此拐弯抹角,以你的能力,无论什么计谋都应该水到渠成才对。”
“初代火影与我之间的战斗让我负伤颇深,现在我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了……”宇智波带土侧过脸,看向身侧站着的宇智波雪,这样说道,“不然,也不需要我的后辈来帮助我,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雪垂下眼眸,听着带土的胡编乱造,没有出声揭穿。
“你们到底在图谋着什么,月之眼计划究竟是什么!?”场下有人质问着。
终于,容貌精致的少女出声了,她的声音清冷如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暗色的三勾玉写轮眼在眼中缓缓流转,说不出的冰冷动人:“世间所有皆要与斑合而为一,化为天地合一之完全体。”
众人一惊,大野木追问:“什么合而为一?什么天地合一究竟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带土解释道:“宇智波家族有着一块代代相传的古代石碑,到现如今,依然存在于木叶的地下。上面记录着六道仙人书写的秘密,如果没有瞳力是无法读取的,按照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轮回眼的顺序,解读的内容在不断增加着。”
众人质疑着。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传说,并且作为忍者之神,受到人们的崇拜?那就是我的目的,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联系。”
大野木漂浮在空中:“继续说。”
“他曾经拯救了世界,从一个怪物的魔爪之下。那个怪物就是所有尾兽的结合体,最强查克拉的存在——十尾。”
“那怪物是所有尾兽的结合体。”
“我要收集所有尾兽,复活十尾,然后成为新的十尾人柱力。”
“向世上的所有人类一齐释放幻术,让他们进入幻术的世界之中。”
“创造一个没有隔阂、没有纷争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要与我合而为一,成为终极的统一。”
“这就是我的月之眼计划。”
带土的大放厥词让所有人为之震惊,众人齐声反驳着。
雷影:“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把世界交给你!!”
我爱罗:“幻术中的世界只是虚幻,唯有在现实中的世界实现,才有真正的意义。”
照美冥:“那样的世界难道还会有什么存在吗?没有希望、没有梦想,只不过是逃避而已!”
带土也没指望五影会同意他的计划,他摆出一副十分嚣张的姿势,手撑在膝盖上,托着脸,漫不经心地说:“这个世界已经无所谓希望了,放弃抵抗,交出剩下的八尾和九尾,老老实实地帮我完成我的计划,不然的话,就只有战争。”
众人:“战争......?!!”
“什么意思?八尾不是被你们抓走了?”雷影张大了嘴。
雪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八尾的抓捕失败了,被他逃走了......”
雷影这才知道,八尾竟然趁着这个机会偷偷跑到村子外面去玩。为了他所发动的五影会谈,佐助还斩断了他一只手,结果奇拉比这个家伙居然跑去吃喝玩乐了!?
不过众人纷纷表态,是不会交出八尾和九尾的。
“虽然我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但是我有迄今为止搜集的尾兽以及宇智波一族后裔最后的力量,你们没有任何胜算。”
我爱罗往前走了一步,坚定地回应道:“我们是不会放弃希望的。”
带土十指交叠在一起,下巴抵在指背处,语气游刃有余。
“好吧,那我就在此宣布。”
“第四次忍界大战,现在开战。”
“下次就在战场上见吧。”
就在带土要发动神威和雪离开现场时,我爱罗开口了。
“为什么要追随宇智波斑?鸣人他很挂念你,宇智波雪。”
雪停住了脚步,她没有回头,也无法回头。
她回应着:“我早就已经斩断了,所有和木叶有关的羁绊。”
带土轻笑,随着神威发动。
两人消失在现场。
“还真是决绝,这样的话也能够说出口吗?”
“是为了向我展示你的决心吗?”
从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洁白如初。
落在两人的发顶、肩头。
“不,不是。是事实。”雪说。
脑海中闪过幼时和爸爸妈妈相处的画面:在冬末。是带土的生日。屋檐下垂着细长的冰凌,在晨光折射出清冷的光。爸爸妈妈围绕着她和带土,摆放在中间的蛋糕插着蜡烛,摇曳的火光中许下的愿望是什么。年幼的带土嘴角粘着奶油,喊着她姐姐的样子。和鹿良、玄间执行任务的情景;夕阳下水门泛着苦意的笑容;和玖辛奈一起铲雪的日子;和卡卡西在旗木宅中缱绻的日子;鸣人在伊鲁卡怀中的稚嫩的笑容……
一切已经无法在回去,无法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