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一场很长的午觉,仅有些许疲惫,精神却是不错。她冥神检查,体内的异能也在稳定地恢复,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看来这次预言仅仅是细碎,晦涩难懂,却也没有触及时空秩序造成降罚。
白止直起身子,借着窗外的高柱灯光看向对面墙上的东汉旗帜,看见金纹绒布与鲜红“漢”字投射下的阴影后多了份心安。
幸好,她还在银时空。
时间有些晚了,她打算明天再和他们报平安,可躺了太久,总觉得身体有些瘫软无力。白止便掀开被子,端起床旁的温水打算下床去溜达几圈。
她刚慢悠悠走到三楼的扶梯旁就听见大厅修和张飞对话的声音:
“如果对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开口大声说,怎么可能会有奇迹嘛。”修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幽幽的女声:“你不敢跟喜欢的人表白哦?”
他下意识郁闷地回答:“拜托,我的竞争对手可是盟……”
修猛得反应过来转头,眼前的白止正微低着头笑吟吟地望着他,暖光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细密的温柔阴影。
两人的距离仅能容下一指,就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修顿了一瞬后立刻从沙发上起身退后,清咳两声掩盖自己的无措:“你怎么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止满不在意地放下水杯,一个侧跨坐上沙发,顺势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开口道:“你看我像有事吗?放心好了,坐下聊嘛,搞得我像洪水猛兽似的。”
张飞站在沙发前,原本是在和修诉苦,见白止醒了,没关心几句又忍不住开始诉苦起来,显然为吕布的事烦得不行:“四妹!真的没事吗?你都昏迷好几天了诶,大哥说你会预言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们就统一口径跟会长说你是低血糖犯了。这两天会长看华佗的眼神越来越像看江湖骗子了诶,搞得他天天找我们诉苦,还有那个臭抹布,你不知道,我真的都快被烦死了……”
“好了好了停一下啦。所以,你们刚才到底是在说什么?”白止被他吵的有点头疼,出声拦住询问后,张飞便走来蹲在她跟前举起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你们去袭击吕布被当场抓住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在貂蝉面前,这样二哥在貂蝉心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的,真是糊涂啊三哥。”白止恨铁不成钢地说着,顺手拿起刚才的水杯灌了几口。
“少喝点,我晚饭前给你倒的,现在应该都冷了。”白止闻言看向修摇了摇头,举杯示意:“不会啦,还是温的。”
“喂,四妹,大哥,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张飞郁闷地抬着头看向两人,眼神像是只委屈的巨型金毛。
“抱歉三弟,你刚才说什么?”修开口后,他摇了摇手,示意没关系后再次重复:“我是说,四妹牺牲这么大,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这个吕布到底有什么阴谋?”
白止闻言沉默了片刻,她看着张飞斟酌语言开口:“我看见了很多零碎的画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确定,但有一幕我很确定……”
她迎着两人的目光开口:“我看见,吕布和貂蝉接吻。”
“什么?!”张飞快气炸了,作势要下载武器去找吕布单挑,被白止和修急忙拦下时还喘着粗气,怒目圆睁:“那我二哥怎么办?!吕布!我杀了他!”
白止皱着眉,郁闷地揉了揉眉心开口:“好了三哥,我话还没有说完。我之后也有看见吕布和貂蝉像是分手决绝的画面啊。你冷静一点。”
张飞冷着脸调整呼吸:“我不管,明天我一定要锉锉那个臭抹布的锐气,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修和白止对视一眼后上前拉住张飞的手臂,看向他严肃地开口:“三弟。你能保证,明天自己可以把握住尺度吗?”
张飞低头和修对视,盛怒的圆眼撞上修那双冷眸后像是被泼了盆冰水,他下了火气,逐渐恢复理智,最后也还是抿着唇,目光坚定地应声:“大哥,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出事的。”
白止看着张飞犹豫片刻,随后凑到修身旁耳语,后者闻言错愕地看向她:“你确定吗?这样会不会有点……”
白止确信地点了点头,伸手握起了拳“虽然这样做是有点坏。但是,爱情嘛,用一点邪恶的小手段也无伤大雅啦。”
修看着她伸出的拳,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