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听艳事”

    姜韵听到这话,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她就知道,女儿聪明又理性,绝不会是那种为了爱情冲昏头脑的女生。

    她叹息一声,语重心长教育女儿:“等你以后在社会上打拼,就知道女性求职有多么艰难了,即使能力优越超群,混到一定职位就到头了,再也升不上去了。”

    “独立女性靠打拼事业买金镯子,娇妻靠老公给买金镯子,无论选择什么样的路,只要最终得到切实的利益,就都是好结果。”

    最怕的是那些大脑空空去做独立女性的人,被资本包装出来的“独立人设”洗脑,一头扎进去跟着喊口号,从未得到任何利益,到头来也两手空空……

    “妈,你说得对。”

    姜沉鱼彻底想通了,原本自命清高,放不下身价,被网上言论给洗脑,看不起那些雌竞的“娇妻”,社会对女性本来就苛刻,就连同性的“独立大女主”也在围剿婚女,让“娇妻”成为了污名词。

    可女人在社会上的处境很难,大女主并不是唯一的路。

    有些女生异性缘很差但很会打拼事业,有些女生事业能力很差但能拥有幸福平稳的家庭,人各有志,谁都不应该看不起谁,“大女主”从来不是唯一的标准,大家在生活上本就是自成一派,没必要强迫改变别人迎合你的价值观。

    人生很开阔,无论雌竞还是雄竞,那么多条路都应该试着走一走,才能清楚最适合你的路是哪一条。

    这时,姜韵提醒她:“对了,你不是还要去谢家陪灿灿跳舞吗?快去吧,不要在邻居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也不要让贵人久等。”

    姜沉鱼这才反应过来:“妈,我这就去。”

    她迅速换上舞蹈服,匆匆赶往谢家,谁知还没来得及上楼,就被保姆阿姨叫住了:“姜小姐,灿灿出去购物了,待会就回来,要不你先去舞蹈室等着她吧?”

    保姆阿姨很和蔼,亲自带她去参观舞蹈室:“里面都装修好了,我刚刚又打扫了一遍,你进去玩吧,渴了饿了就叫我。”

    自从体操特招被取消后,谢灿灿就成了专业的独苗,学校为了削减开支,把体操并入舞蹈教室,谢灿灿只能和舞蹈生一起上课。

    但是舞蹈系的女生很抱团,谢灿灿也知道自己受到了排挤,再加上舞蹈系的女生个个盘条亮顺的,自己就像混进天鹅群的丑小鸭,自卑极了。

    所以谢褚白才给她在家里弄了一个舞蹈室,灿灿每天也有很多训练,都在家里进行,再也不用去和舞蹈生挤同一间教室了。

    姜沉鱼走进舞蹈室,只觉得里面很刺眼,等了好久才适应,墙壁四面都嵌入了大镜子,比打白光板的效果还要强烈。

    里面摆着几个大柜子,专门用来放衣服鞋物和瑜伽球的,各种拉伸器械应有尽有,地板铺着厚厚的软垫,即使摔下来也不觉得疼。

    姜沉鱼越看越喜欢,小心翼翼摸过每一个器械,不由得羡慕起谢灿灿来,自己做梦都想装修这样的一间舞蹈室,她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了。

    姜沉鱼心痒不已,迫不及待脱了鞋,靠在栏杆上伸拉腿,简单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接着,便开心地在软垫中心转圈圈,跳了一首古典舞。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像橘子汁倾洒进来,仿佛为她镀了一层金色滤镜,玻璃窗前有一抹倩影翩翩起舞,与软垫上的人动作同出一撤,完美和谐。

    房间很安静,她站在细尘浮动的光源里,肆意舞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她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完成最后一个转圈的动作时,不经意抬头,通过镜子看见一道欣长的身躯,就站在门口。

    男人身上穿着西服,手腕依然戴着价值不菲的机械表,像是刚从公司回来的,面料上乘很有垂坠感,完美衬出一双大长腿。

    姜沉鱼一愣,停下了跳舞的动作。

    她并没有转身,而是通过镜子看他:“小叔,你怎么过来了?”

    他目光热切,盯着镜子里的人,毫不避讳:“来看你跳舞,跳的真好,什么时候学的?”

    “我……”姜沉鱼小声解释,听起来有些绵软:“从很小的时候就学舞蹈了,妈妈带我去报各种辅导班,老师说我有舞蹈天分,就一直当做爱好学了十几年……”

    她讲起学舞的经历,可谢褚白的眼神不老实,通过镜子偷看她,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脚上,喉结滚了滚,眼底染上一抹暗色。

    她的脚很白,粉嫩的脚底,莹白圆润的指甲,和她人一样美。

    她也察觉到了镜中人那副登徒子的孟浪,讲到一半就停止了,不自在地缩了缩脚。

    “小叔,你别这么看我。”

    他一副散漫随性的模样,玩心大起,就想逗逗她:“就想看着你,犯法吗?”

    这人真是!不讲理的登徒子!

    姜沉鱼生气地扭过身子,再也不想看见他。

    反观谢褚白依旧云淡风轻,脸上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大长腿轻易跨过两步,走到她面前——

    这下,两人总算面对面了。

    一股强势有力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混着男人身上昂贵的木质松香味,让她无处可逃,连呼吸都染了他的味道。

    他眼里缱绻迷离,毫不避讳地夸奖:“你跳的很好,改天再给我跳一首。”

    “我才不跳给你看,”姜沉鱼也不是好惹的,嗔怪瞪他一眼,“北城这么多大剧院,你干嘛不买票去看,偷看我算什么本事?”

    谢褚白一愣,敏锐意识到她的变化,从前总躲着他,视他如洪水猛兽,何曾露出过这副女儿家嗔怒的娇态?

    简直让他喜欢死了。

    他笑出声,刚想解释自己只是开玩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奇怪的、令人脸红的声响。

    姜沉鱼也支棱起了耳朵。

    只听见门外响起胡因孟的声音:“江源,你就这么带我回来,万一被家里人看见了怎么办?”

    “你怕什么?今天家里没人,我小叔在公司,我妹出去了,只剩保姆不敢说什么的。”

    “可是……”胡因孟是女孩子,到底脸皮薄,迟疑不定。

    “不用怕,他们看见才刺激,”江源一向胆大,也善于调情:“进去吧,我妹刚装修好的舞蹈室,带你玩点刺激的新花样。”

    这!这两人在做什么?

    姜沉鱼瞳孔紧缩,小脸唰一下白了,对身后的谢褚白露出求助的眼神,这两人不会真的要进来胡搞吧?

    那他们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温热的大掌拉着她躲进了柜子里。

    几乎是在江源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放置器械的大柜子也同时被关上了,舞蹈室除了门口残留一双舞鞋,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

    正在亲热的两人也没有注意到舞鞋,而是唧唧我我亲热了起来,继续醉死温柔梦乡。

    男女耳鬓厮磨的声音非常暧昧,响在寂静的舞蹈室十分清晰,让衣柜里的人脸红不已。

    姜沉鱼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通过衣柜狭窄的缝隙,看见江源把手伸进了胡因孟的上衣领口,夏日清凉的薄衫立马显现出男人五指的形状,流氓又犯规。

    渐渐地,江源的手越来越犯规,缓缓往下……

    姜沉鱼收回了视线,再也不敢乱瞟,谁知转头就看见了衣柜里男人玩味的视线。

    谢褚白嘴角上扬,依旧是那副随性散漫的模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姜沉鱼怒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开玩笑。

    谁知他用眼神示意他往下看,姜沉鱼一愣,缓缓低头,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了。

    衣柜并不小,但是要挤下两个成年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偏偏谢褚白身形高大,只能半蹲在衣柜里,方才进来的匆忙,她几乎是被谢褚白生拉硬拽进来的,现下面对面被他抱在怀里……

    两人靠的非常近,他的呼吸轻轻喷在她脸上,姜沉鱼本就脸红不已,现在更觉得脸上烧的火热。

    她险些失去理智,幸好这时,衣柜外的两人又说话了。

    外面想必进行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胡因孟微微喘息,娇声百媚,声音越来越娇嫩。

    “江源,我有件事想问你,你爷爷更疼你还是更疼你小叔?”

    江源眼神缱绻迷离,完全是一副醉死温柔梦乡的模样:“当然更疼我小叔了,我爸又不争气,我爷爷老来得子,当然最疼我小叔了。”

    “那——啊!”

    胡因孟阵地失守,却依然保持理智,旁敲侧击打听谢家的情况:“那……你和你小叔,谁会接过家族的大梁?”

    “当然是我小叔。”江源动作不停,眼睛染上猩红的情欲:“爷爷曾经说过,我小叔最聪明,以后会把家产都留给他……”

    “我要求不多,以后能得一个分公司,混混日子,打发一下无聊的生活就行。”

    胡因孟表情有些微妙:“那好吧。”

    声音也染了一抹失望。

    江源没有察觉出异样,完全沉浸在了这场运动中,倒是衣柜里的谢褚白听到胡因孟的问题,眸色暗了暗,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室内的两人并不知道衣柜的情况,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胡因孟抽空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颇有几分得意。

    “你妹妹的舞蹈室装修的真好,看出来你小叔很疼你们。你说你妹要是知道咱俩做的事,会不会生气?”

    江源微微喘气:“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这时,胡因孟终于看见了门口摆的舞鞋,忍不住嘲讽:“听说你妹妹是靠体操特招进去的?”

    “哼,你们真是费劲了心思,不过她脑子又蠢又笨,我听说帝都大学很严格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毕业。”

    江源脸色铁青,停止了动作:“我不做了,你给我滚下去!”

    胡因孟还在愣神,江源无情地将人甩开,接着起身穿裤子,变脸速度非常快。

    哪有做一半不做的?

    衣柜里的两个人也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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